德福楼周围开满了各种商铺以及各类摊位。
小摊贩高声吆喝着，好不热闹。
姜大贵仿佛一下子来到了大都城般，嘴巴张得老大，半晌才回过神来。
“小妹，这里人也太多了……”
他咽了咽唾液，“人也好多，穿的衣服也好好看。”
“咱们跟他们，好像有些……”姜大贵局促挠头。
一时有些语塞，说不出来是种什么样的感受。
“咱们跟他们不是一个时代的人？显得格格不入？”
闻言，姜大贵眼睛 一亮激动点头，“对对对。”
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姜夏眼底闪过一抹暗芒。
福德楼在林潭镇的中心街区，以它为中心向外辐射。
距离福德楼越远，经济越落后，百姓生活得越苦。
如同前世的现代，越发繁华都市，经济越发达。
“小二，再上两盘肉！”
“好咧~”
楼宇内，传来客官跟店小二的声音。
姜夏抬头望去，从窗户中看到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
男人手中举着酒杯，跟其他人把酒言欢。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姜夏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这句诗，嘴角泛起一抹嘲讽。
不管是哪个时代，活得最苦的永远是底层百姓。
“大爷行行好，给点吃的吧。”
“滚滚滚，别在这里晦气。”
突然，前方传来两道声音。
姜夏抬眸望去，只见一老一小两个乞丐向酒楼讨吃。
店小二双手叉腰挡在酒楼门前，脸上满是嫌弃。
“赶紧滚，别妨碍我们做生意。”
“大爷求你行行好吧，我们爷孙两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
老人“扑通”跪在地上，老泪纵横祈求对方。
小孩见状也跟着跪下来。
店小二见两人赖在这里，“嘿”了一声转身进酒楼。
随后，两名人高马大的男人拿着木棍凶神恶煞出来。
“不好，他们有危险！”
说话间，姜大贵抬脚就要往冲上去救人。
姜夏内心咯噔一下，一把拉住他，“二哥，莫冲动。”
“小妹？”姜大贵低头看向拉住自己的手臂，一脸不解歪头。
只见姜夏朝他摇摇头，“冲动是魔鬼，莫冲动。”
在姜夏的劝阻下，姜大贵最终放弃上前救人的行动。
气呼呼跺脚。
目光却死死盯着酒楼门前那些人。
却见酒楼的人拿着棍子走出来，老人跟小孩惊恐从地上爬起来跑走了。
望着离去的背影，店小二朝地上“啐”了一口。
“真是晦气，每天都有乞丐上门讨吃的。”
说完，店小二一脸高傲转身进了酒楼。
“小妹，他们实在太过分了！”
听到店小二的话，姜大贵降下去的火气“噌”地一下腾升。
一脸愤愤不平。
“不过就是跟他们要点吃的，他们这样说话太侮辱人了！”
“二哥，你可知这附近有多少这样的人？”
“小妹，你这话什么意思？”
“侮辱人总比招惹麻烦来得好。”
姜大贵挠头，“？？？”
姜夏笑了笑，耐心解释道。
“若是福德楼今天给了他们吃食，那么明天全镇的人都知道福德楼施舍乞丐吃食。”
“那些吃不上饭的人就会全都跑到这里，跟福德楼讨要吃食。”
“帮得了这个，帮不了那个，既如此又何必徒增烦恼？”
“这……”
姜大贵闻言，望着乞丐跑走的方向皱眉迟疑。
“这倒不至于吧……”
姜夏看着眼前一脸憨厚的姜大贵，神色严肃。
“二哥你记住了，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
倒不是她冷漠，而是她知道一旦福德楼开了这个口子。
那么，明天就会有数不尽的麻烦。
在自己没有能力自保前，保护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冷眼旁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