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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她入骨!世子爷的追妻日常必读文

把酒叙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宠她入骨!世子爷的追妻日常》,由网络作家“把酒叙”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观澜闻星落,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上一世爹娘和离,母亲改嫁镇北王,姐姐贪图富贵,选择跟随母亲嫁进王府,认镇北王为父,成了锦衣玉食的王府小姐。而她和三位哥哥跟着县令父亲生活。后来父亲被皇帝召回京城封为尚书,她嫁给当朝太子,而姐姐却被镇北王府草草嫁给一个粗使小吏,受尽婆家磋磨。于是她嫁进东宫的那日,父兄竟然把她绑了起来,安排姐姐替嫁太子。直到死,她才知道原来父兄这些年一直厌恶她,他们只爱单纯柔弱的姐姐。再次睁开眼,她回到了爹娘和离的那年。这一世,姐姐突然改口要跟着父亲,要嫁太子。她果断放弃父兄,随改嫁的母亲进入王府。岂料前世...

主角:谢观澜闻星落   更新:2025-06-19 06: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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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观澜闻星落的现代都市小说《宠她入骨!世子爷的追妻日常必读文》,由网络作家“把酒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宠她入骨!世子爷的追妻日常》,由网络作家“把酒叙”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观澜闻星落,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上一世爹娘和离,母亲改嫁镇北王,姐姐贪图富贵,选择跟随母亲嫁进王府,认镇北王为父,成了锦衣玉食的王府小姐。而她和三位哥哥跟着县令父亲生活。后来父亲被皇帝召回京城封为尚书,她嫁给当朝太子,而姐姐却被镇北王府草草嫁给一个粗使小吏,受尽婆家磋磨。于是她嫁进东宫的那日,父兄竟然把她绑了起来,安排姐姐替嫁太子。直到死,她才知道原来父兄这些年一直厌恶她,他们只爱单纯柔弱的姐姐。再次睁开眼,她回到了爹娘和离的那年。这一世,姐姐突然改口要跟着父亲,要嫁太子。她果断放弃父兄,随改嫁的母亲进入王府。岂料前世...

《宠她入骨!世子爷的追妻日常必读文》精彩片段

这辈子谁爱让谁让,她是不可能让了。
闻如风的手悬在半空中。
他眉头紧锁,正要训斥闻星落,谢拾安出现在学堂外。
他懒洋洋地倚靠在门前:“闻星落,回家啦!”
“四哥哥!”
闻星落清脆地唤了一声,直奔他而去。
谢拾安熟稔地拎过她的包袱,顺势薅了一把她的脑袋:“带你去吃烧鸡腿。四哥哥对你好不好?”
临近黄昏,春阳勾勒出少年桀骜不驯的轮廓。
少女髻边的银蝴蝶簌簌摇曳,她仰头望向少年,侧脸柔和温软,一双琥珀色圆杏眼弯弯的,盛满了亮晶晶的夕光。
她道:“四哥哥对我最好了!”
闻如风呆呆看着他们远去。
闻月引在旁边轻嗤:“不过是烧鸡腿罢了,也值得她这么高兴?星落这丫头到底是眼皮子浅,没见过好的,吃了人家的烧鸡腿,就上赶着唤人家‘四哥哥’。”
她又笑吟吟望向闻如风,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哥哥们从前经常带我去吃烧鸡腿和其他好吃的,我才不会眼馋别人施舍的东西呢!”
闻如风的身体有些僵硬。
他们仨兄弟确实经常带月引出去下馆子。
至于闻星落……
从小到大他们还没带她出去吃过。
但那都是她咎由自取,谁叫她不懂事,非要和月引抢东西呢?
那是他们给她的惩罚。
闻月引见他不说话,不禁柔声道:“大哥在想什么?”
“我在想,星落和从前有些不一样,她现在不黏着咱们了。”
以前闻星落总是追在他们屁股后面,恨不能给他们当贴身丫鬟。
可是他进白鹤书院这么久,除了接月引的时候会偶尔撞见她,其他时候从不见她出现在自己面前。
闻月引想了想,道:“也许她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吸引大哥的注意,好叫大哥为她吃醋。她心里肯定还是在意大哥的,否则又怎么会提前这么多天为你准备生辰礼呢?”
想到闻星落书案上的贺寿词,闻如风不禁重新踏实下来。
他严肃道:“你说得不错。不过这丫头太任性了,竟然学会了这种不入流的龌龊手段!我生辰那日,还是不要叫她来了,免得她又要搞破坏!”

闻星落不知闻如风所想,只在丝帛上安安分分地绣完了那副字。
她把丝帛送去铺子,请匠人用紫檀木制成雕花砚屏。"



闻月引在旁边轻嗤:“不过是烧鸡腿罢了,也值得她这么高兴?星落这丫头到底是眼皮子浅,没见过好的,吃了人家的烧鸡腿,就上赶着唤人家‘四哥哥’。”

她又笑吟吟望向闻如风,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哥哥们从前经常带我去吃烧鸡腿和其他好吃的,我才不会眼馋别人施舍的东西呢!”

闻如风的身体有些僵硬。

他们仨兄弟确实经常带月引出去下馆子。

至于闻星落……

从小到大他们还没带她出去吃过。

但那都是她咎由自取,谁叫她不懂事,非要和月引抢东西呢?

那是他们给她的惩罚。

闻月引见他不说话,不禁柔声道:“大哥在想什么?”

“我在想,星落和从前有些不一样,她现在不黏着咱们了。”

以前闻星落总是追在他们屁股后面,恨不能给他们当贴身丫鬟。

可是他进白鹤书院这么久,除了接月引的时候会偶尔撞见她,其他时候从不见她出现在自己面前。

闻月引想了想,道:“也许她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吸引大哥的注意,好叫大哥为她吃醋。她心里肯定还是在意大哥的,否则又怎么会提前这么多天为你准备生辰礼呢?”

想到闻星落书案上的贺寿词,闻如风不禁重新踏实下来。

他严肃道:“你说得不错。不过这丫头太任性了,竟然学会了这种不入流的龌龊手段!我生辰那日,还是不要叫她来了,免得她又要搞破坏!”



闻星落不知闻如风所想,只在丝帛上安安分分地绣完了那副字。

她把丝帛送去铺子,请匠人用紫檀木制成雕花砚屏。

临近寿宴前日,闻星落在铺子里抱回制作好的砚屏,途径闹市,却被人从酒楼上喊了一声。

她仰起头。

谢拾安靠在雕花窗边,笑眯眯冲她举了举酒杯:“愣着干什么?上来呀!”

他身边簇拥着几个纨绔公子,都是当日从金味斋逃出来的,这段日子为了表达对闻星落的感激,陆陆续续给她送了不少礼物。

闻星落想了想,踏进酒楼,打算给他们敬一杯酒。

酒楼里,闻如风正在谢拾安对面的雅间举办生辰宴。

邀请的都是闻家兄妹的挚交好友,酒桌上热热闹闹的。

只是不知怎的,闻如风总有些魂不守舍。

他不时朝门那边看上一眼,像是在等什么人。

“大哥,”闻月引含笑捧出锦盒,“这是我送给你的生辰礼。”

闻如风打开,锦盒里躺着一支毛笔。

闻月引娇声道:“是我自己亲手做的毛笔。大哥喜欢吗?”

闻如风笑道:“心意难得,我自然是喜欢的。我一定会用你送的这根毛笔,写出最好的文章——”

他突然顿住。

其实闻星落以前也送过他毛笔,同样是她亲手做的。

当时他面对闻星落期待的眼神,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哦,他说这种东西便宜又廉价,指责闻星落根本没有心。

后来那根毛笔不知被他丢到哪儿去了……

他一直认为自己对两个妹妹是一碗水端平的态度,原来他待星落和月引,如此差别巨大吗?

他正陷在回忆里,突然有人推开了雅间的门。

闻星落抱着砚屏出现在门外。

雅间瞬间寂静下来。

闻如风看着她,不知为何,原本魂不守舍的心忽然间平静了。

如同某种失而复得。

他还没说话,闻如雷率先道:“大哥,你不是说没叫她吗?她怎么自己跑来了?”

闻如云嘴最毒,微笑道:“我还以为她攀上镇北王府的高枝儿,真能舍下咱们。瞧瞧,这不又巴巴儿地跑过来献殷勤了?想来是被谢四公子厌弃了吧?可惜啊可惜,别人不要的东西,我也不要。”

“行了。”闻如风等他们说完,才对闻星落冷淡道,“既然来了,那就坐下来吃杯酒吧,省得你又说我们偏心月引。”

闻星落道:“如果我说我走错雅间了,你们信吗?”

闻月引蹙起柳叶眉:“星落,你何时这么喜欢撒谎了?大哥都给你台阶下了,你还要故意拿乔吗?”

闻如云晃了晃杯中酒,邪魅地勾起唇角:“贺礼都带来了,还说不是来参加生辰宴的。怎么,你是不是非要我们低声下气地哄你,你才肯老实?闻星落,你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配不配。”

闻星落和他们说不清。

她转身要走,闻如雷一个箭步冲上前,竟将她推了进来。

她猝不及防跌倒在地,死死护住怀里的砚屏,不忿地抬起头:“你干什么?!”

“哟,这么宝贝这玩意儿?”闻如雷挑了挑眉,一把夺过砚屏,“我倒要瞧瞧,你究竟给大哥准备了什么贺礼!”

闻如雷拆开裹在外面的锦布,一面精巧的砚屏映入眼帘。

丝帛上用金线绣着笔走龙蛇的贺寿词,紫檀木屏架雕琢缠枝葫芦花纹,整座砚屏精致华贵舒展大气,一看就知道是花了大心思制作的。

闻如风有些意外。

他起身,拿过砚屏:“星落,这是你送给我的生辰礼?”

“都说了不是给你的!”闻星落恼怒否认,“还给我!”

闻如雷一把攥紧她伸过来的手。

他厉声:“闻星落,你自己带着生辰礼跑到大哥的生辰宴上,现在却又说这东西不是给他的!你胡闹也该有个限度!我们从前就是太惯着你的缘故!”

他拽着闻星落,将她往雅间外面拖:“既然东西已经送到,那你可以滚了!你留在这里我嫌恶心,别又毁了大哥的生辰宴!”

“放开我!”闻星落使劲儿挣扎,腕骨被捏得生疼,“你们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闻如风叹了口气:“星落,你实在太不像话了。除了我,你还能给谁庆生?生辰礼我收下了,希望你以后改改性子,多向月引学习。”

“生辰礼?”

一道桀骜不驯的声音,陡然从外面传来。

谢拾安带着一帮纨绔子弟出现在雅间门口。

他站姿慵懒,不耐烦地扯了扯挂在脖颈上的金项圈,狞笑:“姓闻的,我大哥亲自写给祖母的贺寿词,你拿在手里就不怕折寿?!”



少女梳双髻,扎在髻上的鹅黄丝绦分外娇艳。

可这样明媚鲜丽的颜色,本不该出现在他的书房。

闻星落清楚地感受到来自身后的沉冷视线。

仿佛艳鬼的绞索,如有实质般压在她的肩头。

她抿了抿唇瓣,肚子不合时宜地发出一声叽咕声响。

她今夜还没用晚膳。

谢观澜悠悠道:“闻姑娘饿了?”

他的声音带着笑,似是好意,却又藏着十分的恶。

闻星落垂着头:“没有……”

顿了顿,她的目光落在光洁如玉的地砖上。

谢观澜的影子倒映在那里,修长挺拔凤仪鹤姿。

他把她和母亲看作外来的侵略者,始终排斥她们,始终抱着要将她们撵出王府的心思。

谢观澜……

他的私心里,其实极重视镇北王府,极重视他的至亲吧?

他想保护他的家。

闻星落乌润潋滟的杏眼里泛起几丝涟漪。

她一边缝鞋底,一边像是无意中提起:“我从八岁起,就学着做鞋子、做衣裳。我哥哥姐姐的靴履绣鞋,有许多都是我亲手做的。家中事务冗杂繁忙,我时常要忙到半夜才顾得上吃饭。如今不过是稍微饿一会儿而已,这不算什么。”

谢观澜重视亲情。

她愿意在他面前展现出同样重视亲情的一面。

她想告诉他,从某些方面来说,他们是同一类人。

既然是同一类人,难道他们不应该惺惺相惜吗?

只是可惜她此刻看不见谢观澜的表情,因此无从判断他的心思。

谢观澜抱臂而立,正倚靠在书案旁。

他的视线从鹅黄丝绦移到她的背影。

十四岁的少女,后脑勺圆圆鼓鼓,因为低头的缘故,露出半截雪白细腻的后颈,再往下,是被灯火勾勒描摹出的稚嫩身段,宛如一支娉婷纤盈尚未绽放的青荷。

他看不见她缝鞋底的动作。

但能从肢体幅度,判断出她对这种事情相当熟稔。

谢观澜见过闻家兄妹是如何对待她的。

闻星落……

她是被闻家排斥的存在。

他温声道:“听闻姑娘的描述,你在闻家的处境还真是很可怜。不过,闻姑娘可曾听过一句俗语?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果一个人不喜欢你,那不是你的错。但如果所有人都不喜欢你,那必定是你自己的问题。”

闻星落停下缝鞋底,在绣墩上转了个身,面朝谢观澜。

她正色:“世子爷错了。他们不喜欢我,不是我的问题,而是因为他们纯粹就是一窝坏种。再者,我也并不需要他们喜欢我。”

“为何?”

“因为垃圾的喜欢,没有任何价值。”

闻星落第一次在谢观澜面前,清楚地表达了对闻家兄妹的厌恶。

谢观澜缓缓笑了:“那么在闻姑娘眼里,什么才是有价值的?镇北王府的权势?还是祖母赏赐你的金银珠玉?”

闻星落抱紧那双靴履,仰视面前的青年。

似乎是忍无可忍,她那双圆杏眼里弥漫出厌烦。

她道:“世子爷,麻烦你搞搞清楚,归根结底,难道不是你父亲强娶我母亲的吗?一个男人用权势霸占一个女人,却对她的亲生骨肉吝于付出,欺负孤儿寡母,这就是你们镇北王府的格局?别说我不曾觊觎你们的富贵权势,就算我觊觎了又如何,我随母改嫁,你们原本就有抚养我的义务!”

四目相对。

蠡壳窗上倒映出两人剑拔弩张的姿态,仿佛是初生的稚嫩青荷绷紧了身子,试图对抗春夜索命的艳鬼,在这寒夜里顽强地绽出莲华。



她不知谢观澜会不会收,垂眸绞了绞手帕:“从前我多有误会世子,与您生了罅隙。从今往后,我会像敬重祖母那般敬爱您。”

敬爱……

谢观澜品了品这个词,秾艳英俊的眉眼间多了几分玩味。

他才十九岁。

他很老吗?

他似笑非笑:“误会?不知从前闻姑娘误会某是何种人?”

“就……就误会您是面善心黑的那种人。”

谢观澜脸上不辨喜怒:“哦,面善心黑。”

闻星落敏锐地捕捉到一丝危险。

她轻咳一声,补救道:“当然,我今日方知世子是好人。您生得英俊潇洒,政绩上军功赫赫,在书法方面也颇有造诣……世子是近乎完美的人。星落跟着世子学了书法,终身受用。”

她一边说,一边悄悄抬眸观察谢观澜。

不仅仅要建立她和龙须糖的关联,她还想给谢观澜留下一种印象——

她是他亲手培养出来的人。

瞧啊,她和他同样重视亲情,她是他的继妹,她和他的幼弟关系极好,她的书法是他所教……

他们不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他们还有很多共同点。

在高位者的潜意识里,他们会把与自己相似的晚辈看作曾经的自己,他们不会伤害这一类晚辈,甚至还会以补偿曾经的自己的心理,给予他们珍贵的资源。

闻星落想要搞定谢观澜。

只有搞定谢观澜,她才能真正被镇北王府接纳。

而这是她能想到的搞定谢观澜最好的方式。

谢观澜拨弄了一下那包龙须糖,低垂的细密长睫在脸颊上覆落阴影,遮掩了晦暗深沉的瞳眸。

他道:“小时候爱吃,现在却不爱了。”

闻星落微微挑眉,敏感地察觉到龙须糖里藏着谢观澜的故事。

谢观澜掀起眼皮瞥向少女,只一眼就洞悉了她的心思。

从某些方面来说,闻星落确实与他很像。

他们拥有同样敏感纤细的神经,轻而易举就能捕捉到别人的情绪。

他们同样的勤勉上进,对自己的要求完美到近乎苛刻。

他们,同样的虚伪。

谢观澜收回视线,将一只锦盒推向对面的闻星落:“我教你写字,只是因为祖母所托。如果闻姑娘认为凭此就可拉近与我的关系,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你,这是我最后给你的东西。往后,我不会再来西厢房。”

他起身离去。

没拿那包龙须糖。

闻星落背对着他离开的方向,打开锦盒。

碧青缎面上,静静躺着一枚印章。

是一块由桃花冻石雕刻成的印章,石料温润细腻,通身呈粉嫩剔透之色,非常的漂亮珍贵。

闻星落翻到印章底部。

底部用繁方篆体刻着两个字——星落。

“星落……”

闻星落呢喃自己的名字,指腹温柔地拂拭过桃花冻石上的花纹。

刹那间,仿佛她崭新的人生也将是桃花盛开,生生不息。

闻星落把玩了那块印章很久,才小心翼翼把它珍藏进荷包。

脑海中,浮现出那日沧浪阁书房,她问谢观澜的话:

——我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印章吗?

谢观澜说,别想拉近和他的关系。

可是他却记得她的话,甚至还亲自送她印章。

谢观澜……

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搞定的人。

闻星落从万松院出来,撞见了刚从外面回来的谢拾安。

他前几天被夫子当众批评,气得这两日都没去书院。

谢拾安手里拎着鱼篓和钓竿,兴冲冲道:“闻星落,我刚和好兄弟在城郊钓了几条鱼,你拿一条回屑金院煲汤喝!”
"



谢拾安发动狐朋狗友,很快就找到了她的作品:“星落,你的字在这里!”

闻星落仰头望去。

她的字和女子班其他两位小姐的书法作品挂在一处,角落盖了个朱砂红的印章,是谢观澜为她刻的那枚。

闻星落捏了捏藏着那方印章的荷包,杏眼里泛起柔软的涟漪。

旁边忽然传来客气的说话声:“今年白鹤书院有几位女学生的字写得相当不错,可否请谢指挥使点评一二?”

她望向羲和廊尽头。

几名蜀郡官员正簇拥着谢观澜和杜太守而来。

刚刚说话的是杜太守。

他们走近了,闻星落回过神,和谢拾安等人一起行礼。

杜太守笑道:“真是巧了,谢四公子也在这里。”

“我来看我妹妹的字!”谢拾安满脸骄傲,冲四周的文人墨客们炫耀,“你们家妹妹的字,可曾在羲和廊展示过?没有吧?!”

少年像一条得意摇尾巴的大狗,而闻星落是他珍藏的宝贝。

闻星落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悄悄拉了拉他的袖角。

没想到那群狐朋狗友也跟着嚷嚷:“闻妹妹的字最好了,我们是专程过来欣赏她的字的!”

闻星落脸红如滴血,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况且羲和廊的书法名家太多了,她年纪尚小,字也十分稚嫩,哪敢称是最好的?

谢观澜看着闻星落。

少女今日依旧穿着碧青纱上襦和青金色齐腰褶裙,只外面换了身莲紫绣桃花半臂,都是恬静温婉的颜色,却被她那张芍药寒露般的娇美面容,硬生生衬出了鲜嫩俏丽之感。

她被那群少年众星捧月,他看得清楚,其中几个男孩子的眼睛里已然生出了对她的爱慕。

不知是他们自己生出来的情愫,还是被她勾引出来的。

谢观澜负着手,似笑非笑:“你们说她的字是最好的,不妨仔细说说,她的字好在哪里?”

好在哪里……

一群纨绔面面相觑。

他们又不喜欢读书,哪里知道好在哪里!

交头接耳了半晌,最后由谢拾安站出来,理直气壮地说道:“她的笔画很直,你们瞧这一横这一竖的,多直呀!”

话音落地,羲和廊寂静了很久。

闻星落:“……”

夸不出来倒也不必硬夸。

场面正陷入诡异的尴尬,一道不屑的声音忽然传来:“我也很想知道,她闻星落的书法好在哪里!”

众人望去,说话的是闻如雷。

他身后还跟着闻家另外两兄弟和闻月引。

闻月引眼圈红红的,手里还紧紧攥着一幅字。

她不理解,为什么最后被选上的是闻星落的字,而不是她的。

毕竟,按照前世的轨迹,她和大哥的字都应当被挂在羲和廊展示。

她猜测兴许是闻星落动用了镇北王府的权势,这才导致她和大哥被白鹤书院排挤落选。

可她不服气。

她要当众揭露闻星落的丑恶嘴脸,叫大家看清楚这丫头是怎么以权谋私的!

闻如雷冷笑道:“闻星落在闻家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好好练过字,她的字怎么可能出现在名家云集的羲和廊?!而我妹妹月引自幼苦练书法,却被她比了下去!正好几位大人都在这里,我闻如雷实名检举白鹤书院徇私舞弊,以劣逐优!”

“哦?”杜太守来了兴致,捻着八字胡须笑了起来,“左右在场的不乏文人墨客书法名家,不如就请诸位来点评点评两位闻姑娘的字?”



闻星落垂眸盯着绣花鞋尖:“我的字不好看,世子爷的字好看。”

谢观澜:“可我刚刚听见你说——”

闻星落面不改色:“世子爷听岔了。”

谢拾安钦佩地看她一眼。

在大哥面前撒谎还能脸不红心不跳,他妹妹可真是个人才!

谢观澜慢慢弯起唇角:“这么说,你很希望我帮你写贺寿词?”

闻星落硬着头皮:“很希望。”

谢观澜很遗憾:“可是我近日公务繁忙,恐怕没空帮你写。”

闻星落:“……”

这人跟有病似的。

明知她没打算找他写,还非得亲口拒绝她一遍才肯罢休。

小心眼。

反正明日要去书院,闻星落记得学堂里有几位世家小姐的字很漂亮,她打算问问她们能否帮忙写一副贺寿词。

次日。

闻星落和谢拾安的马车刚行驶到书院门口,就听见了喧哗声。

下了马车,谢拾安阴阳怪气:“闻星落,他又是你哪位哥哥?”

闹事的是闻如风和闻月引。

他们今日是来白鹤书院报到的,两人特地换上了崭新的衣裳,兴冲冲地过来,谁知却被书院的仆从拦在了外面。

闻星落走上前:“大哥、姐姐。”

闻如风看见她,顿时眼睛一亮:“你来得正好!这几个仆从硬说我们不是这里的学生,不让我们进去!你快跟他们说清楚!”

闻月引抱着新买的笔墨纸砚。

周围都是看热闹的学生,不是富家公子就是官家小姐,不时窃窃私语,仿佛是在笑话他们。

她看了眼闻星落穿着的白鹤书院服制,脸上不大好看。

前世她才是名正言顺进入书院的人,闻星落连给她当丫鬟都不配。

可是这一世却颠倒了。

她还得仰仗闻星落,才能进入白鹤书院。

不过一想到再过三年,爹爹就能官拜一品尚书,几位兄长都会出人头地有大出息,还能帮她当上太子妃,而闻星落只能草草嫁给一个小吏,闻月引心里就没那么难受了。

闻如风见闻星落沉默不语,不由数落道:“星落,你倒是说话啊!从前大哥教你在外面大大方方的,你都忘了?你瞧瞧你姐姐,落落大方的,多讨人喜欢!你怎么一点儿也比不上你姐姐?!”

闻星落低下头,小声道:“对不起。”

闻如风愣了愣:“什么?”

闻星落攥紧衣裳,哽咽道:“其实祖母没有让你们来白鹤书院读书,是我骗你们的……”

闻如风猛然瞪大眼睛。

闻星落泣不成声,怯怯道:“因为大哥一直逼我把读书的机会让给姐姐,可我心里实在舍不得……从前在家的时候,姐姐能学习琴棋书画,而我却只能给她洗衣做饭,我甚至连字都认不全……可是大哥,我真的太想进步了,所以就编了个谎言。呜呜呜对不起!对不起!”

她捂住脸,哭着奔进书院。

闻如风呆若木鸡。

周围的学生们回过神,忍不住七嘴八舌指指点点:

“不是吧?两个都是妹妹,却一个当小姐一个当丫鬟,人怎么能偏心到这个份上?!”

“要我说,这事儿真不能怪闻星落!为自己打算怎么了,她又不是圣人!搁我,这种机会我也不肯让的!”

“自己没本事,却逼迫妹妹把机会让给姐姐,怎么好意思的!”

“……”

四面八方都是指责。

前世风光无限的探花郎如今还只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闻如风面皮发红,又羞又怒,臊得站不住脚,连忙拉起闻月引灰溜溜地跑了。

直到跑出很远,他才愤恨道:“闻星落也太不像话了!”

闻月引剧烈喘息,红着眼眶道:“都怪我……要不是为了我,大哥也不会受这种羞辱。”

“闻星落指望不上,我看,咱们读书的事情还是得求一求母亲。”闻如风攥紧拳头,“听说母亲很讨镇北王喜欢,只要她在王爷耳边说几句好话,王爷肯定愿意送咱们进白鹤书院!”

兄妹俩费了好一番功夫,才终于求到了进白鹤书院的机会。

闻如风送闻月引来女子班的时候,闻星落正和班上写字最漂亮的姑娘讲话。

那姑娘犹豫道:“星落,不是我不肯帮你写贺寿词,只是我这手字只在咱们班上看得过眼,如果用来做寿礼,那还远远不够格。蜀郡的书法名家何其之多,我的字拿出去,只会是班门弄斧丢人现眼。”

闻星落看着她的字。

少女的字娟秀漂亮,只是她比起她曾见过的谢观澜的字,确实相差甚远也太过稚嫩,在六十大寿的那天送给太妃娘娘并不合适。

“闻星落!”

身后突然传来冷冷的声音。

闻星落转身望去。

闻如风沉着脸道:“你该不会是在给我准备贺寿的礼物吧?前两日你那般戏耍我和月引,难不成你以为,我过生辰还会邀请你?!”

闻星落这才想起下个月也是闻如风的生辰。

前世她都会提前一个月为他精心准备贺礼,这一世却是忘记了。

不过,似乎也没有准备的必要了。

闻月引柔声道:“星落,你还不快给大哥道歉?要是到时候你真的参加不了大哥的生辰,又得急的哭鼻子了。”

“我——”

闻星落正想解释自己是在给王府太妃准备寿礼,闻如风冷哼一声,打断了她的话:“就算她哭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心软!她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根本就不配做我妹妹!”

说罢,径直拂袖离去。

闻星落挑了挑眉。

懒得管他,她径直回座位温习功课。

下午是新添的一门骑射课。

闻星落换了骑装,提前两刻钟去了马厩。

她想看看自己的马。

前世她没机会骑马,看见姐姐骑着马回家炫耀,不禁心生向往,便央着三哥闻如雷也教教她。

可是三哥骂她眼皮子浅。

三哥还说,他的马是他的专属坐骑,她骑上去会弄脏。

可是三哥忘了,连他的马鞍和马镫都是她亲自擦洗的。

闻星落紧了紧双手。

这一世,到底是不同了,她不必再为父兄奔波劳累,她有机会学很多有趣的东西。

来到马厩,她恰好和喂马的小厮擦肩而过。

她找到自己的马,那是一匹浑身雪白的小母马,正在低头吃草料。

她满足地看了许久,同班的姑娘们才姗姗来迟。

小厮们牵着马匹,跟在学生们身后来到书院校场。

熟悉的声音悠悠传来:“我是被山长请来,教授你们骑射课的人。”

闻星落从小白马身上收回视线,诧异地望向策马而来的青年。

谢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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