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迹是反的，因为他是对着我的方向写的，绢帛边缘还留着牙齿咬过的痕迹。
裴照的白灯突然暗了暗，他盯着自己手腕：“第三世我弹《广陵散》，故意弹错三个音节，因为那是你前两世死亡的时辰 —— 我想让你记起，又怕你记起。”
他琴囊里掉出个小瓶，装着 “忘川露”，瓶身刻着 “阿蘅，抱歉”，是用禁卫匕首刻的，刀柄上还缠着我的发丝。
我走到裴照身边，掀开他袖口，五瓣梅花刺青下的细线已变成红线：“第一世你替苍梧做事，却在毒茶里少放三分毒；第二世你本该杀我，却用琴声替我引开追兵；第三世你每晚弹琴，琴谱里藏着‘阿蘅，活下去’的暗语。”
说着摸出他藏在琴腹的刻字，“这里刻着‘第一世，她喝了我的毒；第二世，她挨了他的剑；第三世，我想护她周全’。”
刻字周围还刻着小凤凰，翅膀缠着琴弦。
沈砚忽然扑过来抓住我手腕：“所以你让我们重生，不是为了复仇，是想看看我们会不会在知道结局后，还愿意爱你？”
他指尖划过我掌心的茧，那是抄了十遍《商君书》磨出来的，每个茧子下都藏着他偷偷替我揉按的温度，掌心还带着朱砂的红。
我看着金册渐渐浮现的字迹 —— 都是三人的笔迹，沈砚的 “平安”，林缚的 “杀”，裴照的 “等”。
“爱？”
我笑了，“第一世喝毒茶时，我就知道沈砚的毒杀里藏着护心丸，林缚的剑会偏半寸，裴照的琴声能引开追兵。
我咽下的不是毒，是你们的舍不得。”
<琉璃捧着金册进来时，裴照突然跪下：“前朝禁卫世代守护女帝，第一世我接的命令是杀你，可看见你咳血的样子，我宁愿抗旨被关冷宫……” 他抬头时，眼尾红痣浸在泪里，“每世重生，我都告诉自己这次要狠下心，可听见你喊‘裴照’，就什么都忘了。”
他膝头掉出片竹简，刻着 “禁卫守则：护女帝，护真心”，却被他划掉，改成 “护阿蘅，无论生死”，竹简角落画着小灯，和往生殿的引魂灯一模一样。
殿外传来喧哗，琉璃慌慌张张跑进来：“小姐，太庙地基塌了！
露出的骸骨怀里抱着《广陵散》琴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