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残碑硌得肋骨生疼。
碑面刻着“伏羲”二字，笔画间凝结着黑色干涸血迹，像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这是...谁的名字？”
她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指尖抚过碑角缺口，突然看见无数画面闪过：金鳞巨蟒缠绕不周山，赤身男子将她护在身后，血珠溅在她掌心化作五彩石。
惊雷炸响，她踉跄着扶住墙，这才发现山神庙的梁柱上爬满裂痕，神像早已断头，供桌上摆着半碗发馊的贡米。
暴雨从瓦缝漏下，在地面汇成暗红的水洼——那不是雨水，是她的血。
“连流血都是金色的...”她盯着指尖滴落的圣血，自嘲地笑了，“天道啊天道，你连我做凡人的资格都不肯给？”
转场：城隍庙后巷·黎明风璃躲在散发着腐臭味的垃圾桶旁，听着远处传来的梆子声。
街角突然闪过几个举着桃木剑的道士，领头的老道士腰间挂着“除妖世家”的锦旗，看见她眉心的金纹时瞳孔骤缩：“是妖女！
快撒狗血！”
她转身欲逃，却因三日未进食摔倒在地。
道士们的符咒劈头盖脸砸来，其中一张贴在她眉心，烫得她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那是针对“圣人之体”的灭魂符。
“原来...这样能疼到想死。”
她任由符咒灼烧自己的脸，看着道士们举起桃木剑，忽然露出解脱的笑。
高能初遇“慢着。”
骷髅算盘的声响从墙头传来，穿红衣的少年晃着两条腿坐下，腰间的骷髅串跟着轻响：“老东西们，这姑娘的因果线我预定了。”
姜爻跳下来时，五彩石碎片在红绳上疯狂震动，他挑眉看着风璃眉心的金纹：“啧，这裂痕...比我家后院的蜘蛛网还乱。”
老道士认出他腰间的因果司腰牌，立刻躬身行礼：“司主大人，这妖女能看见因果线，定是巫妖余孽！”
“因果线？”
姜爻转身看向风璃，窥天瞳突然剧痛——她的因果线竟不是单条，而是千万条交织成的混沌之网，每条线上都沾着圣血与浊气。
风璃望着他腰间的五彩石碎片，突然想起残碑上的触感——那碎片与残碑材质相同，都是补天石的边角料。
“用你眉间印记换一次重生机会如何？”
姜爻摇着算盘靠近，“我因果司童叟无欺，童叟无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