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肖园这丫头!”
我全程表现得悲痛欲绝,时不时就要停下来擦眼泪。
“最后一个问题。”
年长的警察突然问。
“听说你们家老宅要拆迁?”
我茫然地抬头:“拆迁?
没有啊,那破房子哪有人要。”
一周的下雨,早已冲刷掉红油漆的拆字。
两个警察交换了个眼神。
“我们在现场发现了大量关于拆迁的文件,还有抵押贷款合同。”
我苦笑一声:“我丈夫他好赌,骗保这事都能做出来,可能又编什么谎话去借钱了。”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警察没再追问。
临走时,年轻警察递给我一张名片:“有需要可以联系我。”
三天后,法医确认死者为魏大壮和蔡椿珠。
而关于魏小丽,警方在坍塌的地窖里发现了她的随身物品一那是我提前放进去的。
“可能已经...”法医摇摇头。
由于没有 DNA 比对样本(魏小丽从未办过身份证),最终以失踪处理。
葬礼那天,我穿着丧服,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中接过村长递来的慰问金。
“园子,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说。”
我低头道谢,露出苍白的微笑。
一个月后,我卖掉了老宅地皮。
虽然没等来拆迁,但好歹值点钱。
带着三份保险的赔偿金(受益人都写了我),我搬到了南方沿海城市。
林莉莉来送我时,我送她一条金项链。
“这太贵重了!”
她推辞着。
我坚持给她戴上:“谢谢你,莉莉。”
如果不是她作伪证,我的不在场证明不会这么完美。
飞机起飞时,我打开手机相册。
最后一张照片是熊熊燃烧的老宅。
火光中,仿佛能听见魏大壮和婆婆的惨叫。
就像前世的我那样。
“再见。”
我删掉照片,戴上眼罩。
阳光透过舷窗照在脸上,暖洋洋的。
这一次,我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