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远当年那份密函还不够。
我们需要更直接的证据,比如当年明家藏书楼的老管事,或是那些帮着他们销毁罪证的人。”
“本宫已经派人去查了。”
郁律烈颔首,“明家那位老管事,据说一直躲在京郊的一处庄子上,行踪隐秘。
不过,也该是时候让他出来说几句话了。”
夜色更浓,几道黑影无声无息地从太子府潜出,融入了京郊的黑暗中。
我站在窗前,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心中像是燃着一团火。
找到他!
只要找到那位管事,让他亲口指证裴修远和魏敬宗的罪行,他们的末日就到了!
然而,命运似乎总喜欢在我以为一切尽在掌握时,狠狠地给我一击。
不过一个时辰,派出去的暗卫首领便脸色惨白地回来了。
他单膝跪在我和郁律烈面前,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懊恼和急促:“殿下,霜华姑娘,属下无能!
我们……我们去晚了一步!”
他喘了口气,声音带着一丝现场的残酷感:“庄子已经人去楼空,只有打斗的痕迹和……未干的血迹。
明家那位管事,怕是已经……已经遭了毒手,或是被他们提前转移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手中的茶杯重重地磕在桌案上。
血迹?
灭口?
“魏敬宗……好!
真是好得很!”
我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我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中燃烧着挫败和滔天的怒火。
我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小心,足够强大,却还是低估了这个老狐狸的警觉和狠辣。
他竟然在我回京惊动他们后,这么快就反应过来,甚至能精准地定位并处理掉唯一的活证人!
郁律烈眉头紧锁,面具下的神情也凝重了几分。
“看来,魏敬宗比我们预想的还要警觉,手段也更狠辣。”
他分析道,“他这条老狐狸,鼻子倒是灵得很。
你前脚刚在国宴上露面,他后脚就清理干净了尾巴。
这份效率和狠绝……哼,不愧是能坐到丞相位置上的人。”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那股几乎要将我吞噬的不甘。
是我的疏忽,我还是太小看他了。
不能再按部就班地查下去了,他就像一条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准备咬断我伸出去的触角。
“既然外围的线索被他掐断,”我抬起头,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