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振中踹开破木板门,雪地反射的月光下,七八双绿莹莹的眼睛正从林间逼近。
最近的一对眼珠子离牛车不足十丈,能看清狼吻喷出的白气。
“抄家伙!”林振中吼得破音。
看青棚瞬间炸了锅,老赵头拎着铡刀冲出来,裤腰带都没系利索。
头狼突然仰天长啸,狼群顿时散成扇形。
两条灰影借着灌木掩护窜向牛车,另有四头绕向两侧!
典型的围猎阵势!
林振中眉头一凝,咒骂了句:“娘的,还会打狼围!老赵你护好牛车,我和张建军来解决!”
“砰!”
话音落下,他猛地扣动扳机。
林振中一枪轰向领头的公狼。
霰弹在雪地上炸开碗大的坑,那畜生却灵巧一扭,子弹只擦破它后腿皮毛。
受伤的狼不退反进,龇着獠牙直扑林振中面门!
腥风扑面瞬间,张建军的铁叉斜刺里捅来。
“噗嗤”一声扎进狼腹,热乎乎的血溅了两人满脸。
那畜生吃痛翻滚,肠子拖在雪地上还试图咬人。
林振中补上一枪,狼头顿时炸成血葫芦。
“左边!”
老赵头突然厉喝。
林振中旋身就见条母狼凌空扑来,他下意识抬枪格挡,狼牙“咔”地啃在枪管上。
钢制枪身被咬出两道凹痕,震得他虎口发麻。
情急之下。
张建军抡圆铁叉砸向狼腰,“咔嚓”的骨裂声伴着凄厉哀嚎。
那母狼瘫在雪地里抽搐,后腰竟被生生砸断!
没等喘上一口气儿,耳边就传来一声喊叫。
“老林!小心背后!”
林振中后背汗毛倒竖,就势往前一滚。
原站立处的雪沫被狼爪刨起三尺高。
他半跪着连开两枪,硝烟中见那狼肩胛骨炸开血花,却仍踉跄着扑来。
千钧一发之际,老赵头的铡刀横劈而过,狼头打着旋儿飞出去老远。
“还剩四头!”
张建军声音发颤。
狼群突然停止进攻,绿眼珠子在暗处忽明忽灭。
众人背靠背围成圈,听见枯草丛里传来“沙沙”的包抄声。
林振中突然发现火堆将熄,心头猛地一紧!
狼群在等火光熄灭!
他甩出最后三发子弹逼退正面之敌,扭头暴喝:“添柴!快!”
话音刚落,最健硕的头狼骤然发起总攻。
这畜生足有小牛犊大,腾空时遮住了半边月亮。
林振中抡起空枪砸向狼鼻,却被一爪子拍飞武器。
腥臭的狼嘴直奔咽喉,他甚至能看清牙缝里的肉渣!
“轰!”
张建军这小子不知从哪摸出个二踢脚,点燃直接朝着狼嘴丢。
那野狼本来还在嚎叫,猛地一口吃了个正着!
“啪!”
爆竹在狼喉里炸开的闷响听得人牙酸。
那狼倒地翻滚,喷出的血沫里混着碎牙。
林振中抄起老赵头掉落的铡刀,一刀剁进狼颈,黑血滋出丈把远。
最后三头狼终于被熊熊燃起的火堆逼退。
众人趁机反攻,铁叉柴刀舞得密不透风。
有头狼蹿上粮袋想逃,被林振中甩出的匕首钉穿眼窝。
另一头让张建军引到冰面上,摔断前腿后让老农们乱棍打死。
黎明时分,七具狼尸整齐摆在雪地上。
张建军瘫坐着喘粗气,棉袄被撕成布条条。
林振中抹了把脸上的血冰碴,踢了踢最大的头狼:“这皮子够给清雅做件坎肩。”
老赵头正给受伤的牛包扎,闻言笑骂:“小兔崽子,这时候还惦记姑娘!”
话没说完,他突然指着林振中后背惊呼:“你挂彩了!“
林振中反手一摸,满掌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