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初芸卿无尘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黑莲花手撕渣男全家:王初芸卿无尘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糖莲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丫鬟话音才毕,一身月白直裰的男子已经抬步走了进来。王初芸一抬头,便见男子向这边望过来。脉还没把完,她下意识收了手。温青白的指尖一空,也收回手去,他起身,向卿无尘见礼:“世子。”卿无尘走过去,把他才先的位子给坐了:“小温大夫,此次是来为我家夫人诊脉的?”王初芸心说,人家一个大夫,不是来诊脉的是来干什么的?表面还是温和地笑着回答:“是我叫小温大夫来瞧瞧的。”“既是这样,那还请小温大夫继续,”卿无尘忽又想起自己把别人座位坐了,起身道,“请。”温青白拱礼:“世子请坐,已诊完脉了。”卿无尘又从善如流坐下来:“那我家夫人身子如何?”温青白道:“世子夫人有些阴亏血虚,来月事时常感到腹痛,在下这便下去开方子。”说完,便拎着药箱与夏树退出去了。屋子...
《重生黑莲花手撕渣男全家:王初芸卿无尘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小丫鬟话音才毕,一身月白直裰的男子已经抬步走了进来。
王初芸一抬头,便见男子向这边望过来。
脉还没把完,她下意识收了手。
温青白的指尖一空,也收回手去,他起身,向卿无尘见礼:“世子。”
卿无尘走过去,把他才先的位子给坐了:“小温大夫,此次是来为我家夫人诊脉的?”
王初芸心说,人家一个大夫,不是来诊脉的是来干什么的?表面还是温和地笑着回答:“是我叫小温大夫来瞧瞧的。”
“既是这样,那还请小温大夫继续,”卿无尘忽又想起自己把别人座位坐了,起身道,“请。”
温青白拱礼:“世子请坐,已诊完脉了。”
卿无尘又从善如流坐下来:“那我家夫人身子如何?”
温青白道:“世子夫人有些阴亏血虚,来月事时常感到腹痛,在下这便下去开方子。”
说完,便拎着药箱与夏树退出去了。
屋子里安静下来,卿无尘睨她一眼:“你来月事也同他讲?”
王初芸笑了笑:“小温大夫医术高超,只诊了诊脉便晓得我身上的病灶。”
卿无尘默了默,没再话下。
王初芸随口问道:“七爷今日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卿无尘道:“下午要出城办事,回来用午膳。”
王初芸回想了一下上辈子,这等日常琐事,她竟没有半分印象。
不过她敢确信,卿无尘从未在温青白替她诊脉时回来过。
或许她成了“变故”,从她重生之日起,这一世的故事,便已经不同。
不一会,夏树回来说:“小温大夫开好药方已经离开了。”
王初芸说好,让她下去抓药。
卿无尘端茶喝一口:“小温大夫毕竟是男子,若夫人要看一些不方便的病,我倒认得一位妇科圣手,只是他并非咱们国的人,远在域外。”
不大方便的病?嘁,神经。
“大夫面前无男女,没有什么方不方便的,小温大夫家离咱们近,我觉得挺方便。”
卿无尘:“可他毕竟是男子。”
王初芸故意道:“男子怎么了,我不歧视的。”
卿无尘:“……”
她忽而想到什么,提起兴趣道:“夫君方才说,你认得一位妇科圣手,他可会接生?”
卿无尘看向她:“你问这个做什么?”视线进一步下滑到她的肚子。
王初芸赶紧捂住自己的肚子。
卿无尘几不可察地弯了弯嘴角。
王初芸沉默片刻道:“近来你那位域外朋友可否请入上京来做做客?”
*
中午准备膳食,夏树来问王初芸想吃什么。
彼时卿无尘正在院子里练剑,惹得一院的紫薇花瓣纷飞如雪。
“七爷在,咱们准备些淡口的食物如何?”
王初芸却不干,她现在没空将就男人的口味:“不,我中午想吃牛肉古董羹,汤料多加辣。”
夏树犹豫道:“不另外准备点其他吃的么?”
“不必。”
小厨房动作快,点了菜没多久,一只铜锅便端了上来,里头的炭火正燃烧着,揭开锅盖,红彤彤的汤底飘香四溢,正咕咚咕咚冒泡泡。
王初芸咽咽口水,上辈子秉承夫君爱吃啥她便做啥菜的贤妻准则,嫁人后就没吃到过自己爱吃的东西,现在她也懒得下厨了,家里有厨子不用,非得自己动手,是她有福享不来吗?
牛肉被切成了薄片,血红血红的,王初芸用筷子挑起一片,涮进锅中,不一会儿便捞出来,放进碗碟里,一边吹一边吃。
白色的热气蒸腾着,在正午的阳光里显得热火朝天。
而就在她的对面,却仿佛坐了一尊冰山。
卿无尘看了看铜锅,再隔着热气看正吃得投入的女子。
他不禁蹙眉,缓缓拿起筷子伸向牛肉盘,夹起一块涮了许久,才捞出来。
肉上面裹了一层辣子。
他试探着,试探着,将烫好的牛肉塞入口中。
咀嚼一下,再咀嚼一下。
“咳咳咳——”他捂着嘴大咳不止。
王初芸慢条斯理嚼着刚塞嘴里的牛肉,目光闲适地睨向对面。
男子正弓着身子,不住狂咳,那张素来一板一眼、一本正经、不染纤尘的脸上,五官都拧成了一团,面红耳赤。
“夫君当心,快喝口茶压一压。”王初芸说着不过心的假关怀话,筷子又捞起一片火红的牛肉,吃得不亦乐乎。
卿无尘当真赶紧喝了口茶,好一会才缓过劲儿来。
他抬头,望见王初芸正满眼兴奋地看着一锅红彤彤的锅底,像个三天没吃饱饭的。
他豁然起身:“想起一件要紧事,夫人慢用,为夫先走了。”
王初芸目光跟随,见他快步出了房门,再透过窗子亲眼见他离开,忙向院子里的夏树和甜桃招手。
两个丫鬟疑惑地跑进来,她示意她们坐下。
“一起一起。”
两个丫鬟便开开心心坐下来,主仆三人围着铜锅,火热地吃起来。
“待会叫人去小温大夫府上,约他于老地方见。”
甜桃疑惑道:“刚不是才见了吗?”
王初芸道:“他今日来,必定是有事与我讲。”
甜桃道:“噢,明白了,方才七爷回来,小温大夫还没来得及与奶奶说话。”
下午出门,王初芸照样戴着幂篱,从国公府侧门出去,马车行驶到华清街的醉仙楼停下来。
街上人来人往,王初芸下车入内。
而就在街对面,另一辆马车也忽然驻足,车内人掀起车帘一角,正好看见王初芸与两个丫鬟的背影。
放下帘子,顾嘉惠坐正,一双丹凤眼阴恶地眯起。
“来人,去悄悄打探一下,方才进去的是不是国公府世子及世子夫人。”
若七表哥在,她势必要进去打声招呼,也算是与七表哥接触的机会。
不一会,仆从返回来报:“姑娘,无尘世子没在,只有世子夫人与两个丫鬟。”
顾嘉惠一听,略微失望。
“不过……”
仆从话锋一转,顾嘉惠提起一点兴趣:“不过什么?”
“不过,世子夫人的雅间内还有另一位公子。”
顾嘉惠挑眉,兴趣更甚:“当真?是谁?”
“是太医院太医令温长言之子,温青白。”
这茶,她竟有些意外。
怎么是这味道?
府上的茶一般都是用的蒙顶甘露,亦或是雨前龙井。
这是什么茶,她竟一时没品出来,只是这味道嘛,有些陈味。
是次茶。
她瞥向上首的徐氏,徐氏今日头上的珠钗倒是精致,没见她戴过。
那厢徐氏见她看过来,好似这才想起王初芸,忙堆笑道:“不好意思啊,七郎媳妇,差点把你给忘了,你瞧,我这儿都安排好,要不你且先回去吧,老太太叫你来帮衬,二婶婶也十分感激,老太太问起来我就说你一直在帮我,你自回去歇息好,回头二婶婶有事,再找你。”
王初芸了然。也不强留,起身行礼,转身离去。
看来顾嘉惠手段不错,和府上的长辈关系都挺好。
卿无尘那厢今日不当值,竟跑马到郊外开阔的河边,练起了剑。
星厌倒霉催的,成了他的陪练。
现如今,星厌已经摔了几十次屁股蹲了,就快受不了了。
“爷,咱们歇息一会儿好不好?您手劲太重了,打得星厌好疼。”
卿无尘这才停下。
他收了剑,低头默了默,偏头看向正在揉屁股的星厌:“我手劲很重?”
星厌强烈点头:“每次与你对剑,我都得使劲握着剑柄,不然剑都得飞出去。”
卿无尘抬起手掌来,注视了片刻,这手,方才在为王初芸拴披风系带的时候,不知道力道如何。
星厌在一旁看着他,见他入神地想着什么,唤了一声,卿无尘仿若未闻。
而忽然,卿无尘大步流星走到白马前,翻身上了马。
星厌大惑不解:“爷,你去哪儿?”
调转缰绳:“回府。”
*
王初芸回了清雅园,夏树说:“二夫人让你就这么回来,回头老太太知道了,会不会责怪你啊奶奶?”
王初芸说没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二婶婶的心里想的什么,明眼人一看就晓得,她藏不住什么事,”目光暗了暗,不屑一笑,“更藏不住什么好东西。”
夏树不明她所指,但也没往下问。
府上的账目,如今她没有管了,但其实管了近三年,她闭着眼睛都能大致算出账务的进进出出。
周遭的一应用度,她随意一尝就能晓得价钱。
这市面上茶的价钱就更丰富了,有一两银子一钱的,也有一文银子一钱的,价格差异极大。
而普通人,确实喝不出茶的差异来的。
如今她不管家了,乐得清闲,便懒得深想那些东西。
主仆二人闲暇无事,便想着出门玩一遭,正商量着去醉仙楼,便瞧见卿无尘回来了。
男子气势汹汹走过来,夏树识趣地退下了,王初云站在一株紫薇花下,定定盯着他。
他这般,着实叫她想到上辈子刑讯逼供刺客的时候。
她不自觉捏紧了手指,脚步下意识往后退去。
就连随后跟着的星厌心里都是一紧,爷这架势,仿佛是要与奶奶干架。
奶奶哪儿打得过爷啊,必输无疑啊。
哪知卿无尘气势滔天走近后,一呼吸,一开口,气势一下子卸了个干净,语气竟是软的:“关于纳表妹一事,不许再提,就此作罢!”
说完后,四周的空气僵了片刻。
王初芸才从他这猝不及防的模样里醒过神来。
“噢……”只想起来回答个语气词。
卿无尘的目光落到她脖间,方才不知道有没有勒到她。
他下意识抬手,摸上她脖子。
他的手凉凉的,像刚在冰水里泡过,王初芸瑟缩了一下。
朱华光愤愤地质问王初芸:“不知我家夫人所说,卿夫人可承认?”
王初芸瞥向旁边坐着的卿可灵那桌,秦氏正不悦地望着她这边,卿可灵则默默地举起杯子喝茶,一双眼垂着,不看场上,更不看王初芸。
王初芸了然,卿可灵并不想提起此事,于是回头向朱华光道:“实在抱歉,说到底,打人确实是我不对,方才也是一时情急,还请小侯爷及夫人见谅。”
她这句道歉,便是承认自己确实打人和推人了,这在旁的人看来,王初芸便是个不懂分寸、毫无礼数的无知愚妇。
当即便有夫人太太替谢兰露抱不平:“秦老太太,这便是你们家的不是了,你孙媳妇看着挺知书达理的,怎么还动手打人啊?”
“就是啊,你们卿家可是世代清流,真没想到,竟教养出这样的儿媳来。”
秦氏一听,气得半死,差点便厥过去,现在这是什么情形,这是宫宴!居然发生这样的事,她卿家颜面何存!
她当即站起来,指着王初芸道:“还不快快跪下!你这样的行为,打了景侯府的脸,丢了国公府的脸,如今闹到宫宴上,更是扰了陛下与娘娘,还在外国友人面前出丑,你……你……我……”
越说越气,拎起自己的拐棍走过来,高高举起,气势汹汹,眼看要打到王初芸身上。
王初芸险些以为自己今日要挨一记,她也没打算躲,毕竟秦氏大庭广众教训她,说白了,也是为了国公府颜面。
谁知那棍子“啪”一下打下来,却没落在自己身上。
不知何时卿无尘站起来,自己承了这一棍,棍子落在他右臂上,想来是很痛的,但他面不改色,只对秦氏道:“祖母,王氏平日里并非言行冲动之人,这其中必有隐情,还是先问个清楚再说。”
这一棍子叫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惊,惊的可不是这一棍打得多实在,而是卿无尘。
上京第一清冷出尘、年少有为的男子,居然还这样护短。
不知又有多少姑娘羡慕嫉妒恨,之中便连带有谢兰露与贺瑶。
二人在卿无尘未娶之时,都默默动过心思,只是卿无尘这人平日里少与女子接触,即便机缘巧合遇见,他也只是礼貌而疏离地和你应对,根本没办法套近乎。
不承想,他这样一个人对妻子居然能够这般维护。
秦氏那一棍子打得实在,只怕绯色官服之下,已经起了一片血青。
秦氏见打在了自己孙儿身上,自然是一阵心疼,但更多的是气:“你拦着做什么?还能有什么隐情?不管是什么隐情,难道堂堂公府亲眷,就能打人不成?”
卿无尘安抚了祖母一番,便转头看向不远处的贺瑶。
贺瑶被她一看,心里发虚着低下头去。
“贺家姑娘,听你方才的话,想必你也在场,不知能否将经过叙述一遍?”
贺瑶一抬头便对上卿无尘的眼睛,那双眼此刻平静、淡定,丝毫不带胁迫之意,就像他真只是要求一个人说出事实,但贺瑶就总觉得被他这么一看,仿佛堂下犯人被堂上太爷看了一眼。
直叫人如芒在背。
“我……我……”
那厢谢兰露紧张地掐起了手指,毕竟她们在背后嚼人舌根子,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贺瑶吞吞吐吐了半天,她父亲贺阁老抱拳道:“卿世子,我们家瑶儿自幼胆小,您这样非叫她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只怕吓得她都不敢说话了。”
干脆自己提着裙子自己跳下了马车。
卿无尘原想伸出去扶人的手僵在了身侧。
马车有些高,跳下来时打了个趔趄,卿无尘当即将人扶住。
“夫人当心。”
王初芸起身,整整衣襟:“多谢夫君。”
而后便在迎来的夏树的搀扶下,入了大门,夏树道:“奶奶今日哪里得的一朵玫瑰?簪在头上真好看。”
王初芸这才想起来宫宴上阿黛扔的玫瑰,抬手将玫瑰扯下,一转头,把花扔给了正拾阶而上的男子。
卿无尘倒是一愣,花没接住掉到地上,花瓣散了一地。
卿无尘望着女子的背影,实感费解。好好的怎么好像生气了?
于是斜着眸子瞪了胡四一眼,负手入得门内。
胡四有些懵,挠挠头,不知自己怎么惹着世子爷了。
王初芸往清雅园去,没想到卿无尘居然追了上来,与她并肩而行。
“夫君今日不外出了么?”参加完宫宴时辰尚早,他人在官场,应酬必然不少,时常傍晚外出,王初芸早已习以为常。
卿无尘反问:“夫人有些希望我外出?”
王初芸呵呵一笑:“哪里,男儿志在四方嘛,男子总要在外头行走,多好啊,不像我们女儿家就只有这后宅的一亩三分地。”
卿无尘看向她:“夫人若想,为夫得闲也可带夫人出去多走走,今日路过的那条街为夫瞧着热闹,其实那里晚上更热闹,夫人今夜可想去?”
王初芸有些意外地偏头,与他对视:“你带我去吗?”
卿无尘笑笑,“为夫不带你去,谁带你去?”末了还要加上一句,“咱们骑马去。”
“可是我不会骑马。”
“没事,你我同乘一匹,为夫带你。”
王初芸不解道:“坐马车不好吗?”
卿无尘微眯了眯眼睛,缓缓摇头:“不好。”
神经!王初芸在心头骂了一万声。
入夜,饭罢。
王初芸走出大门,门口早有一位白衣郎君,骑着一匹高大健硕的簪缨白马等在台阶下。
“夫人,过来。”
夜色阑珊里,卿无尘与马,白得发光。诚然,这厮皮相甚好,跨在马上,极尽彰显着他世家清贵公子的味道。
王初芸下得台阶,走到马前,抬头望向马上男子:“我要怎么上去?”
话才出口,顿觉左肩一紧,整个人便被卿无尘单手拎小鸡似的拎了起来,转瞬的功夫,已经骑在了马上。
惊魂还未定,身后之人便贴着她耳朵喊了一声:“驾!”
整个人开始颠簸。
王初芸只觉五脏六腑都快移位,怎么坐马车时这感觉没那么强?
行了一阵后,男子又凑到她耳边说:“看样子夫人是第一次骑马。”
给她耳朵里喷热气,王初芸觉得不舒服,便偏头躲开了些,心说再吹就要耳鸣了。
忍不住怼他:“知道是第一次骑,还不快快放下速度。”
这次没收到身后人的回怼,马儿果真慢了下来。
不一会儿,沿街渐渐繁华,灯火也逐渐明亮,再骑马就有些挤不进去了,且十分扰民。
在一处拱桥边停下,卿无尘下了马,把缰绳拴到一棵歪脖子柳树上,王初芸心下正忐忑着要如何下马,谁知腰间一紧,整个人又被人提溜着歪了身子,直往男子怀里撞。
他抱了她下来。
王初芸只觉此人有疾,分明坐马车四平八稳,偏生要骑马。
内心骂上千百遍,面上依旧一副贤惠面具:“夫君,今夜月黑风高的,只怕要下雨吧。”
卿无尘道:“钦天监算过了,这几日天晴。”
顾嘉惠心里突然发慌,随口应道:“表嫂谬赞了,说亲倒是有过的,只是嘉惠不愿嫁一个素未谋面的男子,是以便拒绝了。”
“表嫂若没什么事嘉惠先告辞了。”
话一完,便起身施礼,欲转身离去。
“请等一等,妹妹。”
王初芸也起身,将手里的绿茶花枝递过去:“这花儿衬你,表嫂送你了。”
绿茶?顾嘉惠看着怀中多出的花枝,思绪一言难尽,匆匆离开。
待人走后,王初芸正要转身回屋,谁知身后突然被什么罩住,一双手臂环住她的脖子,她惊了一下,低头一看,身上竟多了一件鹅黄色披风,指节分明的手指从脖子后绕到胸前,正替她系披风系带。
卿无尘比她高一个头,这样的姿势,就好像他从背后圈禁了她,将她囿在他的怀里。
他微微垂首,在她耳边道:“夫人,清晨露重风凉,当心风寒。”
“还有,你方才说,为夫是一个没有情趣的人?”
虽说他语气一如寻常那么平静,但王初芸还是从中感受到一种克制的不悦。
她转过身来,与他相对而立:“书房离此还是有些距离的,想来夫君是听岔了。我方才是在和表妹讨论,她若过了门,与咱们做妾室,也是一件相得益彰的好事。”
卿无尘原本已经大好的风寒,又咳嗽不止,咳得眼底都起了猩红。
看来昨夜他觉得妻子爱惨了他,是一个多么荒谬的错觉。
“夫君,你慢点。”说着,王初芸还贴心地为他拍背。
卿无尘压住喉间不适:“荒谬!”
拂袖而去。
王初芸心说,这就生气了?
真是不经气。
夏树过来:“奶奶,咱们回屋收拾一下吧,从今日起,还要去扶风院商议办宴之事。”
王初芸与夏树一起进屋换衣裳。
夏树欲帮她解披风,她阻止了,自己伸手去解那系带。
卿无尘方才帮她系的。
她解了半天,却愣是没解下来。
该死的卿无尘,到底会不会系,这怎么打成了死结?
从这结来看,卿无尘好像方才气性大得很。
他一个习武之人,一旦下手,便是重击,连打结都是。
虽说他自小饱读圣贤又考取功名,做文官,但其实他身手极好。
他还见过他杀人,杀刺客,那动作,手起刀落,干净利落。
真是个玉面修罗!
“奶奶, 已经解好了。”
最终,还是夏树过来帮她解了。
甜桃抱着收进来的衣裳,说:“奶奶看起来脸色不大好。”
王初芸说:“大概昨夜没睡好吧。”
甜桃笑道:“奶奶昨夜照顾了七爷一晚上,能不累吗?奶奶这是还担心七爷没好全就出门呢。”
王初芸扯扯嘴角,露出个笑。
夏树戳她脑门:“就你话多,还不快快来服侍奶奶梳头。”
收拾妥当,便往扶风院去。
那厢二房的夫人徐氏早坐在堂上为一众管事的安排活计。
见王初芸来了,便招手叫她过去,顾嘉早就在了,现下正坐在一旁,拿笔写着什么,似乎是一众人的分工。
王初芸坐在一边等了半晌,待得堂屋里头一众丫鬟婆子领命退出去,再没了别的人,徐氏长叹一声说:“哎呀,可算是把活都安排下去了。”
顾嘉惠道:“二舅母辛苦了,要是能学到二舅母一半的管家能力便好了。”
徐氏道:“放心,二舅母不会藏私,往后你便跟着我学便是了。”
顾嘉惠又称赞了一番徐氏如何体恤小辈,如何亲切之类的话。
两人跟唱大戏似的。
也不知唱给谁听的,总之王初芸根本没听,兀自坐在那儿品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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