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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绑入赘:我靠攻略妻子崛起后续+完结

俊俏少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震耳欲聋的痛骂声,响彻大厅,一时间所有人都懵了。“噗!”孙茹一口茶喷了出来,满身都是水。谢裒则是猛然站了起来,心中翻起巨浪,他清楚这句话一出,没人保得住唐禹了。谢秋瞳也是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她聪明绝顶,什么事都能算出几分,但她万万想不到唐禹会直接开骂啊!而唐禹,情绪已经彻底喷薄而出。他指着谢愚的鼻子,大骂道:“你踏马,不过是一条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狗,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问我家娘子?”“你读了一辈子书,为天下做过什么吗?为百姓做过什么吗?”“自诩鸿儒,却一生未立寸功,只会在这里摇唇鼓舌,抨击家族晚辈,当真是无耻至极!”谢愚哪里想到一个晚辈敢这么骂人啊,一时间气得胸膛起伏,牙齿发颤,艰难说道:“你…你…住口!”唐禹冷笑道:“话都说不...

主角:唐禹谢秋瞳   更新:2025-05-10 15: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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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禹谢秋瞳的现代都市小说《被绑入赘:我靠攻略妻子崛起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俊俏少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震耳欲聋的痛骂声,响彻大厅,一时间所有人都懵了。“噗!”孙茹一口茶喷了出来,满身都是水。谢裒则是猛然站了起来,心中翻起巨浪,他清楚这句话一出,没人保得住唐禹了。谢秋瞳也是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她聪明绝顶,什么事都能算出几分,但她万万想不到唐禹会直接开骂啊!而唐禹,情绪已经彻底喷薄而出。他指着谢愚的鼻子,大骂道:“你踏马,不过是一条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狗,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问我家娘子?”“你读了一辈子书,为天下做过什么吗?为百姓做过什么吗?”“自诩鸿儒,却一生未立寸功,只会在这里摇唇鼓舌,抨击家族晚辈,当真是无耻至极!”谢愚哪里想到一个晚辈敢这么骂人啊,一时间气得胸膛起伏,牙齿发颤,艰难说道:“你…你…住口!”唐禹冷笑道:“话都说不...

《被绑入赘:我靠攻略妻子崛起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震耳欲聋的痛骂声,响彻大厅,一时间所有人都懵了。

“噗!”

孙茹一口茶喷了出来,满身都是水。

谢裒则是猛然站了起来,心中翻起巨浪,他清楚这句话一出,没人保得住唐禹了。

谢秋瞳也是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她聪明绝顶,什么事都能算出几分,但她万万想不到唐禹会直接开骂啊!

而唐禹,情绪已经彻底喷薄而出。

他指着谢愚的鼻子,大骂道:“你踏马,不过是一条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狗,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问我家娘子?”

“你读了一辈子书,为天下做过什么吗?

为百姓做过什么吗?”

“自诩鸿儒,却一生未立寸功,只会在这里摇唇鼓舌,抨击家族晚辈,当真是无耻至极!”

谢愚哪里想到一个晚辈敢这么骂人啊,一时间气得胸膛起伏,牙齿发颤,艰难说道:“你…你…住口!”

唐禹冷笑道:“话都说不清楚的皓首匹夫!

家都分不清的苍髯老贼!

吃里扒外的家族蛀虫!

也敢在这里大言不惭,妄谈修身齐家!”

“这四个字你配谈吗?

配吗!”

“回答我!”

最后一声怒吼,直接把谢愚震得一头倒了下去,爬都爬不起来。

谢裒面色铁青,厉声道:“住口!

忤逆贼子!

你吃了豹子胆吗!

敢辱骂长辈!”

“来人!

来人!

把唐禹给我绑起来!”

一时间,大量的护卫涌入,直接把唐禹架了起来。

谢秋瞳如梦初醒,仔细看着场中局势,想要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话。

她只是深深看了唐禹一眼,无奈叹了口气。

以孝治国的时代,一个外婿辱骂家中族老,打死都不为过。

这种极端情况,她也帮不上忙。

但孙茹就不乐意了啊,这孩子分明是为了秋瞳好,虽然行为过激了一点,但心是好心啊。

于是她连忙道:“唐禹,你太大胆了,把他给我押到藏书楼去,好好读书,反思半年!”

这显然是在救人,只可惜没有人听她的,众人都看着谢裒。

而谢裒心中则是冰冷一片,这种情况想要闭门思过就完事,那未免太天真了。

而就在此时,唐禹却大喊道:“岳父大人,小婿犯了错,无论什么惩罚,自该毫无怨言。”

“但请让小婿把话说完,关于修身齐家,他不是要让我说几句吗?

我说给他听!”

谢裒大怒道:“你还要放肆吗!”

“让他说!”

谢愚在儒生的搀扶下,艰难站了起来,咬牙切齿道:“老夫一生从未受过如此大辱,不让他说完,我心中过不了这个坎!”

谢裒叹了口气,摆手道:“赶紧说吧!

再敢胡说八道!

立刻打断你的腿!”

唐禹挣脱了束缚,站在厅堂中间,一人对视所有人。

他目光之中并无畏惧,只是缓缓道:“修身齐家,乃曾子所言,后世修注者众,如今以郑玄之注解为主流。”

“亦有人将道家之‘道体’思想,融汇其中,故弄玄虚。”

“呵,凡此种种,不过浅薄之言罢了。”

他指着几个儒生就说道:“你们说了那么多,全是废话,废话明白吗!”

一众儒生面红耳赤,气得发癫,但又不好开口。

唐禹道:“修身齐家之始要,在于格物致知,这没错,但什么才是格物致知?”

“格,穷究也!

极致也!”

“物,这不单单是指你们能看到的东西,不止是山啊水啊鸟啊鱼啊之类的,这包括天地万物,包括所有的一切。”

“文学、历史、物体、伦理、道德,万事万物以及背后的运转规律和本质核心。”

“所以格物是穷究事物的本质和规律,是要找到事物之中蕴含的‘理’!”

见他真说出一些东西来了,众人也有些吃惊,一时间认真听了起来。

唐禹沉声道:“什么是理?

理是万事万物的起源,道家人把它称之为‘道’,意思都差不多。”

“理赋予这个世界万物本质的规则和规律,所以太阳东起西落,所以年有四季、天有昼夜。”

“它赋予人善,人聚居起来,这就成了‘礼’。”

“我们为什么重礼?

因为人在复杂的世界之中,很难保持心中的善,我们要用‘礼’来约束,使人向善。”

“格物致知,就是找到万事万物的‘理’,达到返璞归真之境。”

“什么是返璞归真之境,是‘仁’。”

“做到了‘仁’,人就成了‘圣’!”

谢愚懵逼了,听得如痴如醉,竟然下意识要那笔来记,但又强行忍住了。

谢裒则是眉头紧皱,仔仔细细分析着唐禹的话,竟然越分析越觉得有道理。

而谢秋瞳则是低头笑了起来,顺手拿起一块梨吃了起来,觉得很甜。

唐禹继续道:“所以回到修身齐家,之后是什么?

治国平天下嘛!”

“心已仁,人为圣,做到了这一点,自然治国无碍,可平天下。”

“这就是内圣而外王矣!”

“可能就有人会疑惑,为什么内圣就能外王?”

“因为悟透了‘理’啊,参悟了万事万物的规律啊!”

“打个比方!”

他看向谢裒,拱手道:“岳父大人,弓弩为何能当做杀人武器?

因为以木为弓,以筋为弦,把弓与弦的弹力转化为了推力,箭就弹射了出去,具备了洞穿物体的力量。

对吗?”

谢裒缓缓道:“可以这么说。”

唐禹道:“好,参透了这个‘理’,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把弓做大,将其固定,拉一根巨箭,威力就能成倍增加?

床弩就因此而来。”

“但我们还可以继续发展这个‘理’,非但把弓做大,而且可以多做几副弓,固定在一个地方,合数弓之力,则能以矛为箭,其力可破城门也!”

谢家的同辈都听得惊了,有人连忙问道:“那谁能拉开那么大的弓呢?

或者说,谁能同时拉开几副弓呢?”

唐禹笑道:“问得好,如果人拉不开,配之以绞盘呢?

用牛马拉动呢?”

“只要掌握了‘理’,就能掌握规律,就能无所不能,因此内圣则外王!”

“此理还可以运用在其他地方,比如武学,参悟了一套功法的本质,就能突飞猛进嘛。”

“尔等,可听明白了?

听不明白不要紧,下午好好学,好好悟。”

妈的,跟我谈儒学,老子直接把程朱理学拿出来,把你们压到死。

唐禹突然觉得自己的历史知识好像又有用了。

而一种儒生已经是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们听不太懂,但大受震撼,此刻实在嘴硬不起来。

而谢愚,似乎在忙着记什么。

写了老半天,才大声道:“说得再好听,也是忤逆!

也是不孝!”

唐禹懒得理会这种老狗,而是看向谢裒,笑道:“岳父大人,我说完了,来请罪了。”

谢裒沉默了片刻,道:“刚才夫人不是已经下令了吗?

你们难道没听到!

将唐禹给我关到藏书楼去!

闭门思过!”

一众侍卫如梦初醒,又把唐禹架了起来。

但唐禹知道自己已经稳了,理学不理学的,谢裒可能不在意,但那一套三弓床弩的知识,他不可能不感兴趣。

说这个例子,就是专门给他听的,那弩箭射进他的心,他能不心动?

别看他是吏部尚书,但他是参军起家的,谢家的根基在军方呢。

所以唐禹趁机凑到谢秋瞳跟前,压着声音道:“别忘了我们的赌,还有,亲一口。”

谢秋瞳瞥了他一眼,没有言语,但嘴角却露出了笑意。


“爹…爹…你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建康城,建初寺以南的大宅院中,唐禹蜷缩在床上,满脸惊恐。

作为历史系毕业的高材生,他对“穿越”从来没有向往,因为他很清楚,就算穿越到最好的时代,生活质量也完全不如现代。

但偏偏他熬夜玩黑猴子猝死了,还穿越了。

他想着,如果附体到盛世的贵族青年身上,那似乎还行。

融合记忆后——嘿!

他妈的五胡十六国!

碰上最荒诞最黑暗的时代了,苍天无眼啊。

好在出身不错,老爹衣冠南渡到建康,混得有模有样,家中仆人七八个,侍女一大堆,日子也不算难过。

这让唐禹感慨,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可没想到,这才第三天,他就迎来了大恐怖。

“爹!

你千万要冷静啊!”

唐禹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焦急大喊。

原主是摔马而死的,全身都是伤,双腿骨折还绑着棍子呢,现在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而老爹,脸色发红,呼吸粗重,显然是嗑了五石散,不认人啊!

唐德山满脸狰狞,搓着手又突然笑出了声:“慌什么!

老子吓吓你而已!

你真以为你爹是那种暴力狂吗!”

他给自己扇着风,道:“我来看看你的伤势。”

唐禹重重松了口气,看来是老子过度紧张了。

他随即笑道:“放心吧爹,我伤势差不多大好了,最多三五天就能痊愈下床了。”

唐德山说道:“痊愈好啊,不过也别急着下床。”

“你长大了,也该为自己的前途考虑考虑了。”

“在我看来,你生得俊俏,只是年少意气,充满棱角,还不够圆滑。”

“你得努力把自己调整好了,就能找个好男人嫁了,到时候保证受宠,前途光明啊。”

你还说你不是变态!

不是变态也是个癫子!

唐禹急忙道:“我不嫁男人,爹,我喜欢美女啊!”

“谁不喜欢美女?”

唐德山拍了拍胸脯,道:“为父也喜欢美女,这叫两全其美,人生无憾。”

“以后你得宠了,晚上陪丈夫,白天玩女人,好事都让你占了,岂不美哉?”

唐禹看了一眼自己的腿,一时间有些沉默。

要不是现在有伤,他高低要这老小子尝尝南派莫家拳的厉害。

他强行冷静,苦笑劝道:“爹啊,你喜欢那些就好了…儿子还是想做个正常人,以后娶十个八个美女那才是美哉。”

“你老人家行行好,就别跟我过不去了。”

唐德山眼神却变得严厉起来。

他看了唐禹一眼,然后一把将短棍砸过去,大吼道:“是老子跟你过不去吗!”

突如其来的暴怒,让唐禹一时间懵住了。

“是你跟老子过不去!”

唐德山冷声道:“从小到大,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们靠着坑蒙拐骗发家,我们仇人遍天下。”

“你要努力上进,要有真本事,才活得下去。”

“你怎么做的?

学了几招破武功,认识几个字,仅此而已。”

说到这里,他又狰狞笑了起来,大声道:“你自己不想做正经事,那就走我给你安排这条路!”

“这条路依旧可以成功嘛!

只是遭点罪而已!”

“父爱如山,你会理解爹的吧。”

我理解你个大头鬼啊!

恨铁不成钢也不是你这么搞的啊!

好汉不吃眼前亏,无论如何先认错。

“爹!

我错了!”

唐禹大声道:“今后我一定努力上进,将来出人头地,你给个机会啊!”

唐德山道:“机会?

我给你机会!

仇人给你机会吗!”

“你以为你是摔了马?

你狗娘养的糊涂了!”

“你是被人追杀!

一路从石头城逃到西篱门才摔马!”

唐禹一时间愣住了,仔细回忆,却又头痛欲裂。

原主头部可能受了伤,记忆融合不是很完整。

唐德山看着他,最终叹了口气,道:“儿啊,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我不想绝后。”

“这几天又来了好几拨刺客,我下边死了不少人,快撑不住了。”

“你让王家老爷享了乐子,他会保护你的。”

说到这里,唐德山正色道:“出身寒微,不是耻辱,能张能缩,方为丈夫。”

“人生奋斗向上的路,每一条都很艰难,你吃点苦有什么关系?”

“想要人前显贵,必定人后受罪。”

唐禹有些迟疑。

这…这也算奋斗向上吗?

不走这条路就会死?

那老子踏马宁愿死!

唐禹无奈捂住脑袋,咬牙道:“建康城那么大,就只有王家老爷有实力吗?

其他人呢!”

“就…就没有年轻漂亮又纯洁的贵族女子吗!”

唐德摇了摇头,道:“那样的女子,你觉得轮得到你吗?”

“就连…就连见王老爷的机会,也是你爹一路睡上去,给你争取的啊!”

他眼含热泪道:“儿啊,爹已经把基础给你打好了,你不必受那么多罪了,你只需要满足那个最大的人物就好。”

“你要明白爹的苦心啊!”

哈!

你踏马还演上慈父了…唐禹也是绝望,别人穿越赘婿已经够低贱了,老子倒好,男宠,还是男人的男宠…不行,老子绝不可能走这条路,大不了和那群刺客拼命,死了算了。

而就在这心如死灰之时,唐德山却突然开口道:“倒是有一个漂亮的贵族女子…但…嫁!

嫁嫁嫁!”

唐禹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吼道:“别管什么漂亮了!

是女的就行!

下雨知道往屋里跑就行!”

唐德山犹豫道:“是货真价实的建康第一美女…但是她、她恶名远扬,为父还是有点担心啊。”

靠,现在我还在乎她的脾气吗?

唐禹道:“什么恶名!

全是对我梦中情人的无端污蔑!

我与那些狗贼势不两立!”

唐德山道:“你真敢嫁给谢秋瞳?”

谢秋瞳?

哪个?

我梦中情人吗?

唐禹皱着眉,逐渐记忆涌现,无数信息在脑海拼凑而出。

他顿时打了个哆嗦…这个谢秋瞳,是出了名的癫子啊!

在这个癫子时代,被一群癫子公认为癫子,可以想象含金量。

这个女的从年初开始娶男人,半年娶了四个,全他妈给杀了。

杀之前还给人骟了。

她还杀侍女,杀奶娘,简直就是个变态杀人狂啊!

唐德山见他犹豫,当即道:“看来你还是更喜欢王家老爷啊!”

“绝不是!”

唐禹当即大喊出声。

变态杀人狂又怎么了?

老子最大的难关是眼前!

无论如何,先拖过去,等到伤势恢复了,哪怕直接跑路也好啊。

敷衍过去!

先答应!

“爹!”

唐禹面色严肃,郑重道:“实不相瞒!

儿子就喜欢坏女人!”

“对付这种女人!

我很有一套!”

“请您务必将我嫁给她!”

“我唐禹!

非谢秋瞳不嫁!”


双颊火辣辣的疼,因为左右都挨了一巴掌。

这魔女动作太快,武功太高,唐禹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当然,主要是魔女那一句“这是老娘的初吻”,让他有点负罪感。

但转念一想,屁的负罪感,她一会儿笑着捅刀子,一会儿冷着说狠话,完全就是个喜怒无常的疯婆子,信她是初吻?

不如信老爹是直男。

“很多事我要去交接,道上也要打招呼,免得总有人刺杀你,坏我大计。”

“在你出嫁之前,我肯定回来。”

“你也别想着逃,逃到哪里都没用的。”

喜儿甩下几句狠话就走了,但天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走了。

唐禹老实了。

也清醒了。

毕竟脖子上还挂彩呢。

他算是明白了,这个时代真的很癫,人也都不正常,一些事情看起来很荒诞,完全不符合逻辑,但偏偏就是真实的。

死亡是真实的,刺客是真实的。

在这样的环境下,要怎么真正找到活路?

目前我的依靠只有四个——老爹、未婚妻、王家老爷、建初寺。

老爹说了,他快撑不住了。

王家老爷,老子接受不了。

这二者首先排除,还剩下两个。

建初寺能对付魔女和刺客吗?

那群老和尚很强,应该可以,只要进去就安全了。

但是…这魔女脑袋瓜聪明得很,肯定暗中盯着老子的,一旦给她惹毛了,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唯一的路,还是未婚妻。

妈的,现在真成了非谢秋瞳不嫁了!

只有嫁过去,靠魔女的力量保护自己,同时又靠谢秋瞳这个变态杀人狂限制魔女,形成风险对冲,才有活命的机会。

否则…老子去哪里找什么藏宝图啊!

嫁过去,万一谢秋瞳偏就喜欢老子这一款,爱我爱得死去活来,到时候夫妻同心,也就能把魔女一脚踢开了。

拿捏女人!

老子还是有一套的!

到时候得好好设计一下,把她死死拿捏住!

只能这样了…老天保佑啊…刚来到这个时代,情况这么复杂,遭遇到的困境又这么多。

唐禹在思考各种问题,除了眼前的出路,还有以后的造化。

想要在这个乱世生存下来,隐居、佛系、避世是不可能的,只能往高了爬,做到显贵,做到有权有势,才能真正站稳脚跟。

好在不是贫民,而是寒门。

虽然老爹没什么底蕴,比不上那些庶族,但也算是入了寒门的门栏了。

将来如果能搭上中正官的线,猛猛塞钱,评个“下下”或“下中”还是有希望的,搞不好还能评个“下上”呢。

太复杂,局势也在变化,现在思考起来毫无头绪。

一晃眼天都快黑了,唐禹肚子都饿了,于是一瘸一拐走出了房间。

踩在石地板上,看着错落有致的院子,望着天空已经出现的寥落星辰。

穿越啊,宛如梦幻,却又如此真实。

喉咙伤口的刺痛感,鲜血干凝的痒涩感,都在提醒着他,这个乱世如巨山般压来,容不得一点戏谑了。

深渊里的游鱼,不能再把这里当成一场梦境了,不然早晚会被黑暗吞噬。

“来人!

来人!”

唐禹想明白了一切,大喊了起来。

两个侍女快步走来,对着唐禹施礼。

唐禹道:“烧开水,温了之后帮我清理脖子伤口,上药包扎。”

在这个时代,一切都要小心翼翼,医疗水平有限,小病小痛都可能失去性命。

妈的,该多亲那魔女一口的,亏大了。

有人使唤的滋味还是不错,唐禹就躺在院中的椅子上,自然有人给他上药包扎。

侍女还说道:“公子,你真是个英雄呢。”

唐禹心中觉得好笑,这些侍女拍马屁想上位,但又找不准方向啊…另外一个侍女也道:“是啊,敢公开挑衅谢家六小姐的,整个建康城也没有啊。”

谢家六小姐?

那不就是谢秋瞳吗?

老子怎么公开挑衅她了?

唐禹觉得不对劲,于是连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说清楚!”

侍女疑惑道:“公子难道不知?

整个建康城都传遍了呀,公子要教训谢秋瞳。”

唐禹吼道:“说具体点!”

侍女道:“外边有传言,说公子亲口说…要嫁给谢秋瞳…公子说,就喜欢她这种坏到骨子里的烂女人,要把她肚子搞大,生十个八个儿女…”唐禹直接目瞪口呆。

另一个侍女道:“公子,现在很多人夸你呢,说你是个胆子大的,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据说连谢家大老爷都知道这件事了,还大发雷霆呢。”

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

谁在搞我!

一定是喜儿那个死魔女!

她就是个癫子!

正想到这里,外边就传来了大笑声。

“呼呼哈哈嚯嚯!”

唐德山大步走了进来,笑道:“儿啊!

搞定了!

你爹我帮你做到了!”

唐禹有些迟疑,瞪眼道:“你做了什么?”

唐德山道:“帮你说媒啊,咱们上午商量好的,嫁给谢秋瞳。”

“我直接去了乌衣巷,可恨谢家人都不屑于见我。”

“但我想了个办法,直接号召赌场里的兄弟们上街宣传,把你的狠话都喊了出去。”

“谢秋瞳那个疯女人,肯定忍不了的,恐怕会亲自来接你过门。”

唐禹已经攥紧了拳头,真恨不得把这条老狗打死。

他气得大吼道:“我有说过那些话吗!”

唐德山道:“你说过啊,就喜欢那样的坏女人,对付她很有一套,非她不嫁。”

“你爹我只是为了达到目的,稍微添油加醋了一下。”

“用这样的激将法,也是为了你好啊!”

“你爹这个点子,机灵不?”

机灵你个大粑粑!

家里有个点子王的爹,怪不得搞得鸡飞狗跳的。

一个藏宝图点子,没算计到杀手,倒是把喜儿这种魔女惹来了。

现在又来一个激将法,好好好,如此嫁过去,不死才怪!

本想靠着这么多年的阅片积累,狠狠拿捏谢秋瞳,把她迷得神魂颠倒。

现在好了,洞房可能会直接变净事房。

都是这个老东西坏事啊!

唐禹咧嘴道:“你如果还想我活,就不要再想这些狗屁点子了!”

“你上午刚走,老子就被刺杀了!”

唐德山惊恐万分,连忙道:“到底什么情况!

快说清楚!”

唐禹把喜儿的事说了出来。

唐德山则是感叹道:“你就说我的点子有没有用吧!

有没有用!”

“你妈的…”唐禹真的憋不住了,但就在此时,外院的门突然被推开,紧接着就是内院。

十多个魁梧的壮汉大步走了进来,整齐有序。

后边是奴仆,挑着各式各样的聘礼。

最后,一个轿子被人抬了进来,缓缓放在地上。

一时间,唐家众人都愣住了。

轿子里,传来冷漠又傲慢的声音:“唐禹,站出来。”

这一刻,唐禹的内心是崩溃的。

老爹的好点子,直接刺激了谢秋瞳,现在她真亲自来了。

关键是,喜儿还没回来啊!

谁保护老子啊!

风险对冲不了了!

“我儿子在这!”

唐德山连忙扶着唐禹站起来,大声道:“他就在这里等着你呢!”

片刻的沉默后,轿子里传来更加冰冷的声音。

那显然是谢秋瞳的声音:“就是你说,我是一个坏到骨子里的烂女人?”

“就是你说,要搞大我的肚子,让我生十个八个儿女?”

唐德山大笑道:“不错!

正是吾儿唐禹!”

这一刻,再多的抱怨都是没有意义的了。

就算当场把这条老狗打死都没用了。

只能硬着头皮上!

唐禹道:“你就是谢秋瞳?

站出来瞧瞧!

如果建康第一美女名不副实,老子还不屑于调训呢。”

话音落下,轿帘掀开。

一个穿着白衣的清冷女子走出,她身姿高挑纤细,皮肤白皙如雪,绝美的五官像是画中的仙子,不可方物。

《洛神赋》中所有的赞美,都像是为她而写的。

但她的眼中只有冰冷的寒意。

包括她的声音:“聘礼留下,把唐禹给我绑起来,带走!”


场合,是娱乐的场合。

大厅两侧都坐满了人,茶几上摆满了水果、熟食和美酒。

新来的七八个儒生穿着宽大的素袍,戴着巾帻,个个表情淡漠,竭力装出有学识又清高的气质。

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机会是难得的,毕竟谢裒作为吏部尚书,负责大晋官员的任免调动,他们能在这里露脸,表现出不错的才华,将来很可能得到重用。

而这样的机会,是他们的先生谢愚给的,这份恩情就有些大了。

他们愿意随时做先生的剑!

当然,这是捅向唐禹的。

“家主,既然今日是家族聚会,清谈的话题就不谈国事与政务了。”

“老朽出题,谈一谈修身齐家吧。”

谢愚显然有些喧宾夺主了,照理说这样的清谈,应该由谢裒出题才对。

唐禹第一时间察觉到,谢愚一定是此前给这些儒生补课了,所以专门提出这样的主题。

当然,谢裒也完全看得出这些,但他并不在意。

下边的竞争未必不利于家族的发展,他考虑事情往往会从宏观的角度去思索,而不是注重个人情绪。

“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谢裒缓缓说出,淡淡笑道:“这个主题很好,堂兄有心了。”

他算是开了题,给足了谢愚面子。

谢愚道:“家主博学,愚兄佩服,下边请我的学生们各自发言吧。”

这样的表现机会,当即就有人开口。

“晚生张继,斗胆一说。”

此人脸有些大,像是磨盘一般,挤出笑脸说道:“大学之道,在明明德。

曾子言: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先齐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

张继显然也是读了几本书的,《大学》的内容熟练背出,然后说道:“然修学之始,而后还有——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其中的重点,就在这最后五个字。”

“晚生之见,与先儒郑玄一致,儒者应当通过观察事物,比如看花、看山、看水,读圣贤之道、读史,来增长自己的学识,从而获得智慧。”

“这就是致其知。”

“做好了这一步,再步步往下,才能真正做到修身齐家。”

一口气说完一堆话,就像是念通稿似的,唐禹都不得不佩服这厮脑子灵活。

“好!”

谢愚又是点头又是拱手,把气氛顿时搞得热闹起来。

其他学生也纷纷喝彩,把面子给足,让自己人都体面。

谢秋瞳面无表情,却是低声说道:“他们应该会把关于修身齐家的各家见解全部说完,然后再给你说话的机会,到时候就算是你博览群书,也找不到说法了。”

“谢愚针对你的同时,还相当于把自己的人举荐给了父亲,一石二鸟,又让人挑不出毛病。”

“这种情况本身你答不上来是没关系的,但之前你偏偏太高调,形成了落差,如果答不上来,之前的高调就会成为笑料。”

唐禹低声道:“那小老头怎么就这么阴险?

我的意思是,司马绍到底给了他什么好处,他非得帮着外人对付自家人?”

谢秋瞳道:“首先,你不算自家人,至少他们是这么认为的。”

“其次,我和司马绍成了好事,他自然就是皇亲国戚,对于他这样身份的人来说,这是一种荣耀和尊贵。”

“最后,趋炎附势,谄媚于强者,本就不需要理由和好处,这是人性的低贱。”

唐禹暗暗竖起了大拇指,他真佩服谢秋瞳对这些事的深刻领悟,尤其是最后一句,实在精辟。

果然,各大儒生相继发言,纷纷出口,说得天花乱坠,真是把各家各言都说了个遍。

最后一个儒生,甚至口出狂言:“格物致知不在于看,而在于悟。”

“世间万物是由道衍生而出,无法直接看到或听到,只能通过内心的体悟,才能了解其规律,获得智慧。”

唐禹都懵逼了,果然是东晋传统啊,直接把儒家和道家都混着结合了,玄学成主流了。

这样的“清谈”,一方面是为了社交,为了往上爬,为了自夸,为了名利。

另一方面呢,天下太乱,他们的思想往玄学方向走,也是逃避现实。

唐禹对这个时代的贵族,真是没有一点欣赏,全程耐着性子听完,只觉得全是狗屁。

谢愚沾沾自喜,一副“有胜阅兵”的表情,张望了四周一眼,大笑道:“家主,我这几个学生如何?”

谢裒点头道:“很有学识,都是人才,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谢愚道:“他们可都是日夜苦读,方有今日之博学啊。”

说到这里,他话锋突然一转,阴恻恻地说道:“不像某些无知晚辈,分明从小打架斗殴、欺压良善、青楼寻欢、不务正事,却还口口声声说什么自己有才华。”

“哈哈,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吧?

刚刚在正厅中大放厥词、强词夺理的模样去哪里了?”

“秋瞳侄女儿啊,你眼光不太好啊,我本以为你是看得太高,原来是看得太低呢。”

他几乎直接不演了,像是成了司马绍的嘴替。

而谢秋瞳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连情绪都没有波动。

她并不回应,只是低声对唐禹说道:“他的话不是说给我听的,是说给父亲听的。

父亲不想做外戚,是因为外戚的身份在某些层面上会限制世家发展。”

“司马绍这是在通过谢愚,表达对我们谢家的不满。”

“这会给到父亲压力,他必须考虑司马绍的意志,不能强行站在我这边了。”

说到这里,她声音愈发冷淡,平静道:“这意味着,你过不了这一关,父亲就没有理由留你。”

“我说了,你的行事风格是一把双刃剑。”

“现在,张狂的代价已经来了。”

真复杂。

这些世家贵族的每一句话,似乎都装着更深的意思。

玩弄这些权谋手段,看似很厉害,然而这个天下还不是烂到骨子里了。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司马绍登基几乎是必然的事了,他以后能饶得了老子?

想想这几天的遭遇,唐禹真是一肚子火,所有的麻烦都没真正解决,未来的大敌似乎便已经等好了。

中规中矩?

那和等死有区别吗?

还不如先爽了再说!

唐禹对着谢秋瞳笑了笑,道:“张狂吗?

其实并没有。”

“接下来你才会看到,什么叫张狂!”

谢秋瞳脸色一变,当即道:“你别胡来!”

但唐禹已经站了起来,他拱了拱手,道:“岳父大人,我想说两句。”

谢裒也是皱起了眉头,他其实并不讨厌唐禹,虽然对方不知礼数,但话语具备煽动力,这是不可多得的优点。

如果他不犯大错,即使离开谢家将来也可以招揽用之。

但如果他现在做了糊涂事,那就真的无可救药了。

想到这里,谢裒沉声道:“你确定?

你想清楚。”

他的眼神在警告唐禹,该收手了。

而唐禹则是笑道:“当然确定。”

“我本来不想说什么的,但堂伯非得把我娘子数落一顿,呵,那我忍不了。”

孙茹闻言,心中有些欣喜,这孩子不在乎自己,却在乎秋瞳的委屈,真是难得。

且看看他到底要怎么维护秋瞳。

谢裒则是疑惑,关于“修身齐家”的言论,几乎都说完了,难道唐禹真有开创性的见解?

谢秋瞳眉头紧皱,似乎也在期待。

而谢愚则是大笑道:“好!

老夫倒要看看,你这黄口小儿,能说出什么至理名言来!”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唐禹身上。

每一个人都期待着,他要说出什么至理名言。

唐禹深深吸了口气,咧嘴一笑。

他直接大声道:“谢愚,我去宁妈!”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虽然谢家目前的地位还比不上王家,但也是顶级世家大族,当代家主谢裒年仅四十八岁,便官至太常卿、吏部尚书,封万寿县子爵位。

因此,谢家府邸的守卫是极为森严的,别说一般的江湖匪寇,就算是武林高手,也别想轻易闯进来。

但喜儿就俏生生地站在面前,甚至没人知道她什么时候进来的。

唐禹对她的武功又有了崭新的判断,这个魔女恐怕不是一般的高手,而是江湖上数得着名号的那种。

老爹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如果没有“藏宝图”的谎言,以谢家为保护伞,绝对可以阻挡那些所谓的仇家了。

但如今藏宝图引来了喜儿,进了谢家也摆脱不了,将来老子打发她?

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往下拖,见机行事,争取先稳住这个魔女,把关系搞好。

“我的处境很危险。”

唐禹正色道:“喜儿姑娘,你也看出来了,这个谢秋瞳虽然聪明,但盯着她的那个人也是手眼通天。”

“如果我没有立身之本,在这里根本活不下去,我需要你的帮助。”

喜儿似乎不太高兴,闻言冷笑道:“我只保证你不死,其他事与我无关,别指望我再帮你什么。”

唐禹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道:“你割的,你欠我的。”

喜儿当即暴怒,直接掏出匕首,再一次架在了唐禹的脖子上,咬牙切齿道:“你还敢跟老娘说什么亏欠!

老娘的初吻都给你了!”

唐禹缓缓拨开她的匕首,道:“也是我的初吻,咱们都不算亏。”

“放你亲娘的烂臭屁!

老娘把你调查得清清楚楚!

你十四岁开始就逛青楼了!”

喜儿气得直接踢了唐禹一脚。

唐禹当即冷汗直流,暗骂了原主一句下贱,害得老子也背锅。

他尴尬一笑,低声道:“喜儿,我的意思是,我们目前的处境并不好,我们需要合作一下。”

喜儿道:“不合作,我只想要藏宝图,师父找它十多年了。”

唐禹认真说道:“但你需要保护我半年,这半年之间,你总不能什么事都不做,对不对?”

“魔教也需要发展,也需要资源,你助我在谢家站稳脚跟,我利用谢家的资源帮助你们魔教发展,这是双赢啊!”

喜儿想了想,才皱眉道:“我们是需要做一些事…和你合作倒也可行,但你现在自保都做不到,怎么获取谢家的资源?”

“况且,我也没什么可以帮你的,我也就是功夫不错。”

唐禹眼睛一亮,当即惊喜道:“哪方面功夫不错?

你可以教我啊!

教我那种可以采阴补阳的双修功夫!”

“等我把谢秋瞳狠狠采了,岂不是就真正站稳脚跟了,谢家的资源也能触及了。”

喜儿脸色古怪地看着唐禹,最终缓缓道:“之前你说仰慕我教,我还不信,现在我有点信了。”

“不过…谢秋瞳可没那么好碰…不了解她的人都以为她是癫子,但真正了解她的人…”唐禹道:“我知道,她是太过聪明。”

“不。”

喜儿冷笑道:“真正了解她的人,会发现她比癫子还癫无数倍,她简直就是个女魔头。”

“你以为她聪明?

你以为她说话冷静,做事有目的性?

那是她在伪装正常人。”

哎,这话从你嘴巴里说出来,我怎么就不太信呢。

唐禹才不管是非对错,经历几番波折之后,他已经完全明白了,要想一切办法变得强大,才能安身立命。

于是他正色道:“无论如何,先教我武功。”

喜儿道:“真要采阴补阳之术?

一旦练了这种功夫,那你就是正道的敌人了。”

我还管个屁的正道啊,我现在就想和你成为同门师姐弟,到时候交不出藏宝图,那也有斡旋的余地,不至于直接被你干死。

“什么正道!

一群沽名钓誉、道貌岸然之辈罢了!”

唐禹大声道:“术就是术,哪有正邪之分,关键看用在什么地方。”

这句话喜儿显然听得很爽,她嘻嘻笑了起来,点头道:“好吧,等将来你为我们魔教做了事,我再教你。”

死魔女,真是一点亏都舍不得吃。

唐禹倒在床上,无奈叹道:“休息吧,累了。”

“我也累了,想睡觉。”

喜儿瞥了他一眼,道:“你睡地上,我睡床,就这么定了。”

唐禹瞪眼道:“这是我的床,另外我还是个伤员。”

喜儿挥了挥手中的匕首,笑道:“别跟我讲道理,想上床是吧?

打赢我就行。”

你以为我怕你!

唐禹大怒,直接就下了床,说道:“大热天的,睡地板凉快多了。”

......迷迷糊糊一夜,也分不清到底睡没睡着,反正当唐禹睁开眼的时候,身上的衣服是一件也没剩下。

他一时间吓得直接坐了起来,一看身体,好像没有新伤。

慌忙把旁边的衣服盖在身上,他转头就看到喜儿正在椅子上打坐。

唐禹吼道:“你干了什么!

女色魔!

趁人之危!”

喜儿哼哼了一声,道:“找藏宝图而已,没找到。”

唐禹道:“但你看到了另外的珍宝!”

喜儿终于绷不住了,呸了一声,道:“算个屁的珍宝,别给自己贴金了,赶紧吃饭,饿了。”

唐禹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道:“藏宝图不在我身上,我把它埋在了不为人知的地方,你以后再脱我衣服,我只能认为你看上我了。”

喜儿撇嘴道:“除非我瞎了眼。”

收拾了一下房间,唐禹打开了门,门口的侍女似乎等了一会儿了。

她大约十五六岁的模样,生得乖乖巧巧的,低声道:“姑爷,小姐说了,请姑爷吃了早饭后,就去池塘边见她。”

小姑娘长得真可爱,哥哥给你检查检查身体。

只是心里想想而已,唐禹现在可不敢乱来,随意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就看向摆好的饭菜。

两碗粥,四个红豆点心,两碟凉拌的葵菜,还有切好的梨。

不愧是大家族啊!

这个餐食配置,在这个时代可以说是极为奢侈了。

要知道,这个时代贫民虽然没得吃,但贵族可都是一日三餐啊,而且早餐最清淡,中午丰盛一些,晚餐最隆重。

最清淡的早餐都是这个配置,那午餐呢,晚餐呢,岂不是逆天了。

尝尝味道!

唐禹刚拿起红豆点心,就听到一声冷哧。

只见喜儿缓缓走来,瞥了一眼桌上的东西,道:“吃吧,把里面的‘附子’也吃下去,几个时辰就直接丢命。”

唐禹吓得直接站了起来,声音都变得沉重:“你确定?”

喜儿不屑道:“这天下就没有几个人比我更懂毒。”

唐禹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还好有喜儿在,不然老子怎么防这种事?

他深深吸了口气,道:“走!

去池塘见谢秋瞳!”

一瘸一拐,唐禹艰难朝旁边院子的池塘而去。

他心中有愤怒,想质问谢秋瞳为什么要使这种阴招,昨晚不是都考验过了吗。

但他进入池塘的院子,就直接愣住了。

只见谢秋瞳挽着袖子,手中拿着一把刀,正割着刚刚那个侍女的肉。

那侍女已经被扒光,身上血肉模糊,显然都死透了。

但谢秋瞳还在砍,全身染血也毫不在意,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杀人狂。

喜儿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带着戏谑:“瞧,我说过吧,她比癫子还癫。”

此时此刻,唐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个世界没有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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