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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有幽香,且绵且长沈柏寒尹夏香结局+番外小说

飞翔的阿吧阿吧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也没有气馁,又跑到中心区的居民巷子一家家的问,为了吸引人注意,她从空间拿了一串挂蜜出来放到篮子里,问的时候就顺带给人看,很快就有人看中了她的蜜,而且是正对门的两家人。一看这两家人的关系就不怎么和睦,管事的之前说话都有些夹枪带棒,这下可让夏香有些为难了,她可只想着买一串,没有想卖两串。:“二位管事都是识货的,知道我这是好蜜,你们闻闻,这蜜是刚从树上割下来的,还透着一股子香味,只是这好蜜也难得,我这里只有一串,要不这样吧,我也不开价了,二位自己出价,若是哪位的价格合适,我这蜜就卖给你们谁,如何?”竞价有利的可是她,她倒是希望两人争的越凶越好。反正这样两边都不得罪。“徐三你够了,你明知我们老妇人素来喜欢用蜜故意与我们争是不是?你要蜜你不...

主角:沈柏寒尹夏香   更新:2025-05-10 15: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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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柏寒尹夏香的其他类型小说《夏有幽香,且绵且长沈柏寒尹夏香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飞翔的阿吧阿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也没有气馁,又跑到中心区的居民巷子一家家的问,为了吸引人注意,她从空间拿了一串挂蜜出来放到篮子里,问的时候就顺带给人看,很快就有人看中了她的蜜,而且是正对门的两家人。一看这两家人的关系就不怎么和睦,管事的之前说话都有些夹枪带棒,这下可让夏香有些为难了,她可只想着买一串,没有想卖两串。:“二位管事都是识货的,知道我这是好蜜,你们闻闻,这蜜是刚从树上割下来的,还透着一股子香味,只是这好蜜也难得,我这里只有一串,要不这样吧,我也不开价了,二位自己出价,若是哪位的价格合适,我这蜜就卖给你们谁,如何?”竞价有利的可是她,她倒是希望两人争的越凶越好。反正这样两边都不得罪。“徐三你够了,你明知我们老妇人素来喜欢用蜜故意与我们争是不是?你要蜜你不...

《夏有幽香,且绵且长沈柏寒尹夏香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她也没有气馁,又跑到中心区的居民巷子一家家的问,为了吸引人注意,她从空间拿了一串挂蜜出来放到篮子里,问的时候就顺带给人看,很快就有人看中了她的蜜,而且是正对门的两家人。

一看这两家人的关系就不怎么和睦,管事的之前说话都有些夹枪带棒,这下可让夏香有些为难了,她可只想着买一串,没有想卖两串。

:“二位管事都是识货的,知道我这是好蜜,你们闻闻,这蜜是刚从树上割下来的,还透着一股子香味,只是这好蜜也难得,我这里只有一串,要不这样吧,我也不开价了,二位自己出价,若是哪位的价格合适,我这蜜就卖给你们谁,如何?”

竞价有利的可是她,她倒是希望两人争的越凶越好。反正这样两边都不得罪。

“徐三你够了,你明知我们老妇人素来喜欢用蜜故意与我们争是不是?你要蜜你不能等下回吗?”

“张叔,你这话说的有意思了,你家老夫人喜欢蜜我们小姐也喜欢蜜,什么叫做与你争,刚这姑娘不是说了吗,咱各自出价吧。”那年轻一点的看向夏香,“你这蜜看着确实不错,又有这么大,这样,我给你3两银子如何,这个价格很不错了。”

三两,夏香心里乐了,她一头鹿也就买了10两。没想到一个蜜居然报了三两。

“你!”那老叔气的不轻,“你以为就你们家有钱,我给3两5钱。”

“3两8钱。”

“4两。”

二人报着价,突然不远处一个屋子的后门突然打开了,出来了一个胖胖的中年人,那中年人看着他们,又看了看夏香手上的蜜,直接丢了一个五两的银锭子给夏香,揣着蜜就回去了。弄得报价的二人对着胖子的背影就开骂,大意就是他不讲武德之列的话。

夏香拿着银子脸上乐开了花,她看着愤慨的二人,“二位,我的蜜是没有了,不过我还有一些很甜的杏子,你们要不要。”既然家里都有人爱吃甜的,那这杏子应该也是喜欢的吧。

二人原本对她一言不发把蜜卖给了胖子有所不满,此时见她说自己有杏子,便都压了几分火气,“什么样的杏子,有多少,总得拿过来让人瞧瞧,不好吃我们可不要。”

“那二位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她快速的奔到一个无人的角落,进到空间把钱放好,将那个装了大半框杏的箩筐给带了出来。箩筐大了不好提,好在边上有拉手,她便拖着箩筐到了之前的巷子,那两个后门还开着,只是门口没有了人,她将东西拉到了地方,“大哥,大叔,我的杏弄来了,你们要不要瞧瞧。”

很快,原先的那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就出来了。

“二位不防尝尝,你看我这杏,新鲜着呢,可甜。”

两人便一人拿了一个尝了尝,尝完之后点了点头,“是还不错?”

“你这杏怎么个卖法?”

夏香不知道杏是个什么价钱,但是她知道世面上的水果不多,价格应该也不便宜,她在心里压了压,“10文一斤。”

“你这小姑娘还挺敢开价啊,集市都是买8文一斤,你一开口就是10文。”

夏香笑了笑,“他们那没有我新鲜啊,你看我这个杏,个个金黄,长得多好,你们若是卖的多,我给你们优惠一些,就9文一斤如何。”

“自然是要的多,你这一筐子也要不了多少钱,我们府里全要了。”


她还处于震惊中没有回过神,迎面却突然被人扇了一巴掌,大脑这回是彻底的宕机了。

那突然出现年轻妇人看着她,眼中含泪,“娘刚刚跟你说的话你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是吗,你非要如此吗 ?”声音里有愤怒,有无奈。

“我。。”她这会儿也有一肚子疑问需要找人问清楚呢,她莫不是撞邪了。

“你当我为什么要带着你,你爹走了,你爷爷奶奶见你是个女娃不想要你你知不知道,你若非要这般,那娘就真的不管你了。”妇人捂着脸嘤嘤的哭。

边上一个男人将妇人揽着,神情不悦的看着她。

另外还有一个年轻妇人在一旁看戏,“哎呀,想不到这丫头小小年纪怪能折腾的,咱家以后怕是不愁热闹了。”

老妇人看着她也是一脸的不悦,“我劝你最好安分些,若实在不想待你便走,若想继续留着,就乖乖回房呆着,今日是你爹娘大日子,你搅了一次还想搅第二次不成!”

程橙看着他们,她看出来了,这些人都不喜欢她,但是,她也很无辜好吗,谁遇到这种事情不得尖叫,她的反应是个正常人的反应好吗,居然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

看样子,如今这个场景也不是问话的时候,这个事情太奇怪了,她得想法子搞清楚才行,好在屋里有个丫头,从孩子口里套话应该比这些人强。

她捂着自己的脸,倒不是刚刚打的有多疼,只是被这么一群人看着,多少有些丢脸。看了大家一眼后头也不回的朝刚刚的房间走去。

“娘你看见了没有,她刚刚是不是翻白眼来的。”尖酸的妇人音在身后响起。

“都杵在这里干嘛,赶紧把桌椅还回去,当如今时辰还早啊,该干嘛干嘛去。”

那小丫头原本应该是在门边看热闹,她进去的时候,对方正装模做样的脱鞋上床,看着她笑得有些得意。

程橙关上门走过去坐在床边。

“让你不老实,被打了吧,活该。”女孩将被子拉到自己身边,幸灾乐祸的看着她,“我与你讲,这被子是我的,你的是那床,你休想盖我的被子。”

程橙看了一眼床头薄薄的一床灰被,心思全然不在那上面,“你刚说我叫什么名字?”

“尹夏香你是不是傻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了,”那女孩警惕的看着她,“你莫不是又要耍什么花样,奶可是说了,你再折腾就滚出我们家。”

程橙很想翻脸,一个小丫头居然在她的面前耀武扬威,奈何如今这种情况,她实在是不能使小性子,她压着自己的耐性,脱鞋也爬上了床。

那女孩见她上床,忙嫌弃的指了指床三分之一宽度的位置,“你就待在外边,不要靠近我。”那表情简直厌恶至极。

“那个,姐姐。。”

“啊!”对方突然一阵叫唤,“你不要叫我姐姐,谁是你姐姐。”

程橙一脑门的黑线,看样子想与这个丫头交流也不容易啊,“不叫你姐姐,那我叫你什么?”

刚刚外头的老太太明明就说她是姐姐,话说她这个身体到底多大年龄,7岁?8岁?看着这豇豆一样的胳膊,她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可怜。

“你就叫我的名字,叫我红秀,不要叫我姐姐。”女孩有些气哄哄,好像叫她姐姐是占了她天大的便宜一般。

综合今日听到的,她娘是带着她二嫁的,老爹应该是不在了,就不知道眼前这个丫头跟她是个什么关系,之前她好像叫她那个便宜爹叫二叔,那就是她这个爹上头还有哥哥,这个应该是她新认的堂姐,想到这里,她晃了晃头,不对,目前最应该知道的是她到底是这怎么来的。

她又用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有些讨好的看向对面一脸警惕看着她的丫头,“我今日到底出什么事情了,我、我一觉睡醒好像之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你莫不是真傻了吧。”对方皱着眉看着她,“尹夏香,你果真什么都不记得呢?”那丫头好奇主动靠近了些,“之前的事情真的都不记得了?”样子似乎不太相信。

程橙点了点头。

那丫头盯了她许久见她目光茫然不像是撒谎的样子,这才又退回到自己的位置。

“其实记不记得也没什么关系,但是你今日果真是厉害得很,一屋子的宾客都看到你口吐白沫在地上躺着抽搐,还以为你活不成啦呢,没想到一晃眼你便躺在房里好好的,你莫不会真的就是为了搅和你娘的事儿故意的吧。”她躺下给自己盖好被子,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坐了起来,神情紧张,“你不会是真有什么疫病吧?”

程橙实在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有疫病我娘还能好好的?”

那丫头想了想,这才又躺了回去,“也对,不是最好。若是,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这里是哪里?”

“周家村啊。”

“如今是哪朝哪代?”

“什么哪朝哪代,我哪里知道哪朝哪代,你要是想知道,去问村里的童生,净在这里问些废话。”

“你多大,我多大?”

“我看你还真是傻了,连自己多大都忘记了。”那丫头“啧啧”了两声,“之前咱们两边认亲的时候介绍过了,你今年10岁,我长你一岁。”

原来是10岁,这也太瘦弱了一些,她还以为只有七八岁,“你们家里有几口人 ?”

“你有完没完!”女孩有些不耐烦了,“有几口人你明日不能自己看吗,你再吵我睡觉小心我揍你,记住,你睡着了也不能挪过来,不然我也揍你。”

床上的人不再搭理她,背对着她将被子整个盖过头顶。

她茫然的看着屋子四处,最后又看看自己的手跟脚,无语至极。

这一晚,她缩在自己的被子里,做了一整宿的梦,梦里的前一秒她还跟闺蜜一起在海滩游玩,下一秒她便在水里挣扎,岸上有许多的人,但是谁都没有看到她,她想喊救命,但是海水不时的冲进她的口腔让她难受无比,根本就发不出声音。

她感受到了绝望,猛地从梦中惊醒。

对了,刚刚梦里的情况是今日白天真实发生的,她终于想起来了。

她用手揉了揉有些扯着疼的太阳穴,睁眼看了看四周,如无意外的话她应该是穿越了,穿到了不知道哪朝哪代的一个小姑娘的身上,看到那头熟睡的人以及外头露出的微弱的白光,心里的悲伤简直要逆流成河。


大家都是又饿又渴,她很想偷偷进空间去喝口水吃点东西,但是几人都在,她找不到机会。

周红秀突然从衣兜里拿了几个果子,给了他们一人一个,“吃吧,我好不容易藏的几个。”她一边吃着果子一边咬牙切齿,“早知道都要给别人,之前就应该坐在树上吃个够本了。”

“是太可惜了,都怪我太大意。”几人此时都渴的厉害,如今吃着甜李子便觉得十分的好吃。

“还是你机灵,藏了一些,那些李子若能拿去卖,肯定不止卖100个铜板。”

“能怪谁。”

“好了,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刚刚那么危险,就是要几两银子咱们还不是照样得掏,好在李子抵了数,没有再要额外的钱,今日只能是认倒霉了。”周川看了看天上的日头,“我看这太阳还要个把时辰才会落山,咱们还得抓紧时间赶路,要不等会建刚我扶着你先走一段,这一直背着爹也背不了那么久。”

幸好他们今日身上的东西都没了,不然这么远回去还真是个问题。

四人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彻底的黑了,秦氏他们都在堂屋等着,见他们回来篮子背篓都空空如也心里便已经不高兴了,又听说今日本来得了不少的东西,结果大孙子被蛇咬了东西都用来看病了,这下是彻底的不平衡了,“怎的这么不注意就被蛇咬了。”

王氏一看儿子被蛇咬了,心疼不已,“怎么样了,要不要带到镇上看看,那村里的草药郎中多数都是半桶水,能不能真治好还说不准呢,儿啊,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娘,我头晕的很,我想去床上躺着。”

“我看那郎中应该不是假的,他说建刚这头痛还得持续几日,这几日就让他好好歇着吧。”

佟氏把夏香拉到一边,“你没事吧。”

夏香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事。

“你们今日去了四个,结果什么也没有带回来,上回夏香一个人去,还弄了那么多的野菜回来,我看,下回就让夏香一个人去好了。”

“就是,去凑一回热闹什么都没有。”王氏看了看在佟氏身边的夏香,“是不是有些人小气,怕被人抢了她的功劳故意乱带路的,怎么自己去就没事,建刚去了就被蛇咬了。”

夏香无语,只当她是疯狗乱吠。

“娘,你这话就有些没道理了,我们又不是没找见东西,我们今天那果子可是摘了快两筐子,不是都当了诊费了吗,还有,我们今日还碰上野猪了,人都快吓死了。爹今日差点就送了命,那地方不能去了。”

王氏先是惊吓的看向周川,随即轻哼两声,扶着周建刚往房里走。

“大哥,赶紧吃饭吧,都这个时候了,你们都饿了一日了。”佟氏从灶房端出了粥,给他们一人添了一碗,秦氏则坐在边上不说话。

几人知道今日没有收获老太太不高兴,遂都默默的喝着稀饭不说话。

“你们今日果然碰到野猪了。”

“奶奶,碰到了,两头好大的野猪,爹差点被撞上了,最后总算爬上了树躲过了一劫。”

秦氏叹了一口气,“这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今日村里人为了水的事情还打起来了,这天若是继续下去,还不下雨,这闹事的人怕就越来越多,往后别说是田里,就是喝水都成问题。”

“打起来了,哪家跟哪家?”

母子两人便说起了今日白天村子里吵架的事情,周红秀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夏香却不愿意与他们多待。


一路上晃晃悠悠,一直到申时过了她才到家,回到院子她才发现家里就佟氏跟有才在,其他人还在田里没有回。有才才刚学会走路,佟氏一边干活一边带着她。

“你野菜卖出去了?”佟氏见她篮子空空忙惊喜的问道,见她点头,她忙丢了手里的菜刀抱起有才走到了她身边,“卖了多少铜板,没想到这野菜还真有人要啊。”她一面欣喜一面惋惜,这菜能卖钱,婆婆肯定要留下来卖钱了。

“卖了26个铜板,这野菜太不好卖了,我都是死磨硬泡才卖出去的,我是不去了。”

“26文不少了。”她笑了笑,“你看着有才,我给你热点粥去,中午我特地让你奶给你留了一碗粥,你今日表现好,你奶那头也好说话了。”

有才见姐姐要抱他,忙张开了手扑向夏香,“姐姐抱,姐姐抱。”他如今说话都是一个词一个词的往外蹦。

夏香抱着他回了房,她把有才放到自己床上,闪身进了空间拿了两个肉包子出来。给了一个有才,原本还在咿咿呀呀的有才看到东西,也不管是不是吃的立马塞到了嘴里,坐在床上安静的吃了起来。

夏香走到房门口去叫佟氏,很快佟氏就过来了,“叫娘啥事啊,我要给你热粥了。”

“娘,你先进来。”她将佟氏拉进屋,佟氏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上吃包子的有才,“夏香,哪里来的包子啊。”她惊呼。

夏香将另一个包子拿了出来,“娘,今日卖野菜多赚的,你赶紧吃,不然他们该回来了。”

“你怎么能偷拿钱给我们买包子呢,若是让你奶奶知道了,非得打死你不可。”佟氏一脸担忧。

“野菜的钱我没有多拿,这都是我自己想办法赚的,娘,你若是不想让奶奶发现了打死我,你就赶紧吃。”

佟氏拿着包子一时却舍不得吃,但是不吃让家里人发现了又会害了夏香,她犹豫了一下,将包子分成了两半,“娘跟你一人吃一半。”

“娘,我已经吃了一个,您赶紧吃,不然等会儿味不散我就麻烦了。”

佟氏一听便不再犹豫,坐在床上跟有才一起吃起了包子,或许是太久没有吃肉包子这么好吃的东西了,她几近于狼吞虎咽,一点都不似平日吃饭的样子,夏香去灶房给她打了一碗水,她赶忙喝了下去,又留了一点喂有才。

吃完喝完才不好意思的看着夏香,“娘许久没有吃这么好吃的东西吃得这么踏实了,还是把有才抱到我那屋去,他吃得慢,等会吃得到处都是,若是让红秀看见了就麻烦了,在我们屋你爹知道了不会说什么的。”

佟氏将有才抱回了自己房间,夏香过去看了,去之前她将房门打开散味,周红秀那个狗鼻子,若不赶紧散散,等会儿肯定会怀疑她。

好在周家人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有才的包子早就吃完了,许是今日吃饱了,笑得尤其的欢。

秦氏见她在家忙问她卖野菜的情况,她将铜板拿了出来,“奶奶,没有卖30个铜板,只有26个铜板。”

秦氏笑得很是开心,“你也算是实诚,26个铜板已然是不错了,没想到这野菜还真能卖这么多钱,可惜咱们这处野菜都没了。”她看向灶房门口的背篓,“要不要把剩下的也卖掉?”

“奶奶,怕是不成,今日我去买,好些人都嫌野菜不新鲜了,若不是我卖力的吆喝,这些野菜都未必卖的出去,那剩下的野菜放到明日怕是更蔫了,卖不掉的。”

“哎,那就算了,留着自己吃吧。”

她俩说话的时候,周红秀就在一旁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她,她趁着几人洗手的功夫闪身进了空间快速的拿了一个馒头出来放到床上。

周秀红果然很快就来了,“我的馒头呢,有没有带馒头?”

夏香关上门指了指床上。

周秀红顺着她的视线就看到了馒头,她恨不得“啊”出声,见自己太激动,她赶紧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来到床边拿起那个馒头嗅了嗅,“这白面的味道可真好闻,只是我怎么觉得这屋子一股子肉味啊?”

真是一个狗鼻子,这味儿都散了半个时辰了居然还能闻到,她笑了笑,“你可真逗,馒头哪来的肉味,你怎么日日都能闻到肉味,哪里来的肉,我多余的钱都给奶奶了,我可不敢多拿。”

周秀红见她这样说便没有继续纠结肉的事情,她将馒头小心的藏好,“这馒头我要留着晚上吃,你可不能拿我的。”

“你别留着让耗子拖走了到时候认为是我拿的就行。”

对方一听明显就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她犹豫了再三当即就将馒头吃了,吃完之后还抚了抚自己的胸口,“你去帮我打碗水来。”刚刚吃得太急有一些噎住了。

夏香于是去灶房给她打了一碗水。

水喝下去周红秀这才顺过气来,“还是吃这白面心里踏实,日日吃那稀饭,喝进去没一会儿就出来了,肚子还是空的。”她意犹未尽的叹了一口气,“若是能日日吃馒头就好了,能吃到肉包子就更好了,我什么时候能吃到肉包子啊。”

“你吃了这馒头等会儿还吃的下去饭吗?”

“自然吃得下,别说是一个馒头,如今就是三个馒头我都吃得下,哎,可惜只有一个。”两人在屋里说话,很快王氏就在外头喊她们,“都在房里待着做什么,夏香,缸里没水了,去提几桶水回来。”

只要王氏在家她就没得消停,没法子,她只能去拿桶提水。

晚上的稀饭里面又加了野菜,男人们干了一天的活早就饿了,佟氏觉得自己偷吃了包子心中有愧便少添了些粥。

“你怎么就吃这么点?”周强看她碗里的粥不满,以为她哪里不舒服,忙关心问道。

“今日你们下田地干活都出了大力气,我们在家的少吃一些也无妨。”

“弟妹这话说得是,这田里干活可不就是累,我到现在腰都直不起来,这在家带孩子就是舒服。”

夏香看着王氏,“我娘可不止是带孩子,今日家里洗衣服,喂猪,理院子这些活可都是她做的,大伯娘,她也不清闲呢。”

“这给家里挣钱了连说话都底气足了,如今都学会顶嘴了。”

一句话说的夏香彻底的闭了嘴。

这个王氏,说得好听叫不知好歹,说得不好听就是蹬鼻子上脸的主,她实在是不想与她胡搅蛮缠,不过她也承认她那张嘴她是说不赢的。

“好了,一家人吃饭就你话多。”周川又添了一碗粥,不满的说起了王氏,“你若是嫌地里累,明日你留在家里跟弟妹调换个活。”

王氏撇了撇嘴,“说句话都不让了,真是活见鬼。”


秦氏的抽打是在她闭眼享受雨淋的大约两分钟后到的。突然的一杆子抽到她身上,痛得她一哆嗦,“奶奶,你做什么?”见对方还要继续,她赶紧闪躲。

“我做什么,我还想问你要做什么,上回磕破了头就损了家里好几十个铜板,你若是真想死你便死透些,这样三不五时的折腾做给谁看,你当我们周家是好欺负的,看我今日不打死你。”说着就拎着鸡毛掸子挥了过来。

那细细的竹杆子抽到身上是真疼,她承认她是怕疼更胜于怕死,而且如今既然回不去,若是真死了也是白死了。

她被追着在院子里乱跑。

她觉得自己还是立场不够坚定,既不想过这样的日子实则还是想活着,这可太难了。

秦氏一直追,这回怕是动真格的要打她个彻底,家里人明明都在,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她求情,她跑去敲佟氏的门,结果敲了半天也不见里面有什么动静,秦氏的鸡毛掸子便又招呼了上来。

“我今日不把你打服你还得有下次,之前你爹就是对你太仁慈了。”秦氏的挥打一下接着一下,有时落到她的头上,有时落到她的肩上胳膊上,最多的是落到她的背上,她疼的嗷嗷直叫,“奶奶,您饶了我吧,我不敢了,没有下回了。”

“我看你就是作,好吃好喝的倒是把你惯得不成样子了。”抽打还在继续。

程橙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好吃好喝还惯着?这样的话这老太婆居然说得出口,若不是日子太难熬她怎么会变着法的想回去,但是这些话若是说了,她今日非被打死在这里不可。就此刻她就已经受不了了,“奶奶,您别打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知道错了。”身上被抽的到处都疼。

老太太终于气喘吁吁的停了手,不是她心疼了,也不是她打累了,而是鸡毛掸子都被她给打断了。

就在程橙觉得自己终于得救了的时候,周红秀突然从屋里跑了出来,递了一个新的鸡毛掸子给秦氏,“奶奶,用这个。”边说边得意的看了一眼缩在门前的程橙,然后又跑回了房。

于是,新的抽打又落了下来,她又开始哭喊着求饶,慢慢的她的哭求声越来越弱,房门这个时候终于打开了。

“娘,有才睡了,算了吧。”是她娘的声音,有才是她的弟弟,她娘终归是看不过眼出来救她了。

“哼,看你生的好闺女,母子两一样惹人烦!”秦氏重重一哼,看了母女二人一眼离开了。

而程橙在秦氏离开后便晕了过去。

这回她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要挂了,脑袋昏昏沉沉。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过来的,她艰难的睁开眼,还好,是在卧房不是在猪圈,只是周红秀却不在,如今房间就她一个人。

她觉得喉咙干渴都快要冒烟了,奈何身子跟散了架一样浑身疼得起不来。手也有些抬不起来。她就这样睁着眼睛看着屋顶。

过了许久,门口终于传来了动静,有人进来了,她偏头一看,是她娘。

佟氏看着她,跟第一回见面一样,拉了长椅坐在她的边上,只是这回却只是这么定定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程橙心里有些犯怵,她艰难的张了张嘴,“娘,我想喝水。”

“你就这么不想待在这个家吗?”说这话的时候,她表情淡漠看不出情绪。

“我知你平日辛苦,但是寄人篱下,每日吃白食,做活不是应该的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娘的日子会很难过,你到底有没有心?”

程橙就这样看着她娘,她知道她娘的内心此刻是愤怒的,怪她折腾让她时不时就要受家里人责备,怪她不安分,好好的日子非要稀碎的过。可是真的是好好的日子吗,她抱着有才喂奶的时候,她在洗全家人的衣服,她与她那个爹温情的时候,她在地里汗流浃背。反正事情没有落到自己的身上,便是轻描淡写。

她也想通了,她这一辈子大约也就是这样了,要么痛快的死去,要么安分的活着,她如今只有10岁,就这样死了她有些不甘心,既然回不去,那还是好好活着吧,兴许以后大了她能给自己闯出一片天也不一定呢。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要不要跟着娘好好过日子,若是不愿,那我便惦着脸把你送回尹家村,从此以后我便不再是你娘了。”佟氏终究是哽咽了,“若是你还想跟着娘,算娘求你了,求你可怜可怜我,别再闹事了。”

程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也跟着掉了眼泪。

她到这个家四年,为自己争取了四年,结果却还是落得个认命的下场,不甘心啊,但是有什么办法,这四年对佟氏是场灾难,对她又何尝不是,既然没办法改变,佟氏对她也还算不错,那接下来,她好好的扮好女儿的角色,就当是这几年对她伤害的补偿了。

“娘,我错了,你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了。”认命了,从今往后,她就当自己是尹夏香,她在内心长叹一口气,满脸歉意的看向佟氏,“娘,我不会再让你难做了。”

佟氏的表情有一瞬的错愕,这还是夏香第一次给她道歉,她终是“哇”的一声,抱着夏香大哭了起来。

程橙原本就浑身疼,此刻被她抱着,额头上的汗都疼的冒出来了,她想拍拍佟氏的后背安抚一番,奈何手还是使不上劲,“娘,我、我口好渴,你能不能给我倒杯水。”她的嗓子真的是要冒烟了。

佟氏这才放开了她,出门给她倒了一碗水端了进来,又走到床边将她扶起来,“你好好歇着,你弟弟那边没人,我该回去了。”

程橙就着碗沿将整碗水喝了个精光,结果肚子咕噜咕噜响了起来,原本难受的胃灌了水舒服了一些,可是肚子却诚实的发出了饿了的声响。

佟氏有些为难的看向她,“你等一会儿,娘去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给你弄出一些吃的来。”说完看了她一眼,拿着碗出去了。

这一晚上,她终究是没有等来她娘送来的饭,倒是等来了周红秀的冷嘲热讽。

“都说祸害遗千年,我看这话说的就是你,都打成这样了居然没事,”听着她肚子咕咕的响个不停,周红秀笑了,“怎么,肚子饿了?你放心,奶奶可是发了话,你这两天都别想吃到一粒米。”

程橙看着眼前蜡黄的小姑娘,年纪轻轻倒是与她娘一样刻薄,她咬着唇一句话都不想与她多说。

对方见她不搭理,也歇了继续斗嘴的心思,“你可别死我床上,我都服了她们了,猪圈那地方那么适合你,干嘛偏偏往我屋里抬,真是晦气。”

这一晚上她在饥饿与疼痛中时睡时醒,最后整个人都蜷缩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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