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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只是朱颜改罗雨意罗凛

罗雨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手脚冰冷,什么也顾不上,赶紧冲进燕允的营帐。里面是浓重的血腥气,燕允正被一群医士围着包扎。地上瘫了好几盆血水。我忍着泪走过去,蹲在他身边,握着他冰冷的手。“你怎么老是受伤。”燕允的声音十分虚弱,他抬手拂去我的泪珠。“别担心,一切都快结束了。”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的姬枝山突然愤慨道:“世子,抓住的刺客是上京派来的,您的仁慈只会换来贼子的猖獗,咱们不能再耽搁了。”燕允眼神变得狠厉:“我本不想赶尽杀绝,既然如此,明日便开拔,攻入上京。”攻下上京比我预想的还要轻松,上京百姓苦暴君久矣,燕太子又素来贤名在外,倒戈只是一瞬间的事。燕允留下姬家军驻守上京,帮百姓修补战后,带着我们杀入皇宫。一路势如破竹找到皇帝时,他已经脸色灰败颓然坐在阶下。手里是一...

主角:罗雨意罗凛   更新:2025-05-10 15: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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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罗雨意罗凛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只是朱颜改罗雨意罗凛》,由网络作家“罗雨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手脚冰冷,什么也顾不上,赶紧冲进燕允的营帐。里面是浓重的血腥气,燕允正被一群医士围着包扎。地上瘫了好几盆血水。我忍着泪走过去,蹲在他身边,握着他冰冷的手。“你怎么老是受伤。”燕允的声音十分虚弱,他抬手拂去我的泪珠。“别担心,一切都快结束了。”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的姬枝山突然愤慨道:“世子,抓住的刺客是上京派来的,您的仁慈只会换来贼子的猖獗,咱们不能再耽搁了。”燕允眼神变得狠厉:“我本不想赶尽杀绝,既然如此,明日便开拔,攻入上京。”攻下上京比我预想的还要轻松,上京百姓苦暴君久矣,燕太子又素来贤名在外,倒戈只是一瞬间的事。燕允留下姬家军驻守上京,帮百姓修补战后,带着我们杀入皇宫。一路势如破竹找到皇帝时,他已经脸色灰败颓然坐在阶下。手里是一...

《结局+番外只是朱颜改罗雨意罗凛》精彩片段

我手脚冰冷,什么也顾不上,赶紧冲进燕允的营帐。

里面是浓重的血腥气,燕允正被一群医士围着包扎。

地上瘫了好几盆血水。

我忍着泪走过去,蹲在他身边,握着他冰冷的手。

“你怎么老是受伤。”

燕允的声音十分虚弱,他抬手拂去我的泪珠。

“别担心,一切都快结束了。”

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的姬枝山突然愤慨道:“世子,抓住的刺客是上京派来的,您的仁慈只会换来贼子的猖獗,咱们不能再耽搁了。”

燕允眼神变得狠厉:“我本不想赶尽杀绝,既然如此,明日便开拔,攻入上京。”

攻下上京比我预想的还要轻松,上京百姓苦暴君久矣,燕太子又素来贤名在外,倒戈只是一瞬间的事。

燕允留下姬家军驻守上京,帮百姓修补战后,带着我们杀入皇宫。

一路势如破竹找到皇帝时,他已经脸色灰败颓然坐在阶下。

手里是一柄带血的长剑,身边几个倒地的年轻女子,应该都是他的妻妾。

周昭仪赫然在其列。

不远处还有十来个宫人,都被他一剑毙命。

他笑得阴森:“与其被你羞辱,不如我来了结他们的生命。”

我忍不住皱眉道:“她们本不必死。”

他突然死死盯着我:“是你,是你救了燕允,坏了朕的大计。”

燕允挡在我面前,隔绝了他的视线。

下一秒,他手中的剑破风而出,正中血肉。

他的声音清冷:“这一剑,是为我父昭雪。”

一切眼见尘埃落定,姬枝山叉着腰,满意地收了剑。

从此之后,本朝氏族,再无人可与姬家抗衡。

下一秒,燕允的剑再次举起,利落地落在了姬枝山的脖颈处。

姬枝山眼神阴鸷:“你做什么?”

“那批刺客,是你派来的。

对吧,枝山。”

燕允语气从容:“周昭仪也不是今上的人,而是你的耳目。”

我的脑子瞬时清明。

姬家掌控不住燕太子,便设法攀诬,另扶新君。

然而新君也是个暴戾无道,于是又将主意打到了幸存好拿捏的燕世子身上。

怪不得,周昭仪当初能轻而易举抓住我。

姬枝山僵了片刻,竟连敷衍都不再敷衍。

“世子,天下无论皇族世家,哪个不看我姬家的脸色,做个傀儡皇帝,总比死了的好。”

“若要撕破脸,也看看自己能不能活着出去。”

下一刻,身后的将士纷纷拔剑拥上。

然而,他们的剑都指向姬枝山。

姬枝山震惊地看着燕允:“绝不可能。”

我知道燕允其实是很难过的。

“枝山,我曾把你当我最好的朋友。

雀目之症,臣工中只有你知道,可是你利用我的信任,来刺杀我。”

“你太小看我了,我是仁慈,不是愚蠢。

跟随的谋士军将,姓姬还是姓燕,我还是分得清楚的。

若是我所料不错,城中你的姬家军,此刻已经如数倾覆了。”

燕允温柔地捂着我的眼睛,将剑丢到他身上。

“你自刎吧,就当全了我们最后的情谊。”

我死死地抓着燕允的手,有温热的液体溅到我的手臂上,我浑身一震。

大局已定,贼子伏诛,姬家式微,天下,再也没有人阻挡燕允的脚步了。

我没有留在宫中,回到安胜坊又做回那个平平无奇的药师。

我知道燕允不会挽留我的,就像我知道他不属于那个破落的小院子一样,他知道我不属于皇宫。

但我还是很高兴。

因为我知道燕允有做好一个好皇帝的能力,他一定能够创造新的盛世。

可是大概还是舍不得吧。

那天我与他在宫门外辞别。

我还是没有忍住,扑进他怀里:“如果,如果你只是罗凛,那该多好。”

燕允抱着我,在我额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雨意,罗凛一定会回来的。”


后来,姬枝山果真没有再来,罗凛也一如既往和我上山采药换钱。

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去。

这天下着大雨,我找了些炭火放在屋里,强制命令他留在家里养伤,独自去了苍何山采药。

雨天山路不好走,连着摔了两跤,我有些丧气,打算回家。

就在这时,后颈一阵刺痛,我直接晕了过去。

醒来时我已被吊在一个地牢,到处散发着恶臭。

我惊恐地望着得意的周昭仪,奋力挣扎。

她手上是一块烧红的烙铁,笑得阴森森的:“我说你当年怎么跑得这样快,原来是偷听到了我们的谋划。”

烙铁毫不留情贴上我的心脏,鼻腔里都充斥着肉被烤熟的气味。

我死死咬着嘴唇。

脑海里全是那天姬枝山临走时问我的那句话:“太子府出事,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才跑的?”

是姬枝山,他想置我于死地。

眼神都已经疼得涣散,嘴里满是血腥味,我仍坚持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换了把刀,冰凉的刀锋贴在我脸上:“真是个贱骨头,不见棺材不落泪。”

我不知道自己受了多久的刑,到后来已经神志不清。

起先我还会怨愤,为何我们这样的人,命就有这么贱,谁都可以欺凌。

后来我连怨的力气都没了。

再一次被人用水泼醒,我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罗凛。

他持着剑,向我走来。

如果是由罗凛带我走向死亡,那么我会心甘情愿的。

但铁链松开,浑身的剧痛告诉我这不是幻想。

昏倒前,我摸着罗凛的脸,说:“你当时是不是也很疼?”

再次醒来总算不是在阴湿的地牢,而是我熟悉的院子。

罗凛就趴在我床边,眼底一圈乌青。

我轻轻伸展手臂,他就醒了。

他眼里满是愧疚:“对不起,雨意。

是枝山想逼迫我起复,连累了你。”

姬枝山真是好手段,猜到罗凛不愿,便将我偷听到真相的事情传给周昭仪。

罗凛为了救我,不得不向姬枝山低头,以世子身份重新回到众人视野。

这下,罗凛再不愿意,也只得起复。

他想牵我的手,却被我避开:“你知道,我背叛了你吗?

我明明知道他们的谋划,但我贪生怕死,自己逃了。”

我眼中留下一行清泪。

罗凛紧紧地握住我的手:“雨意,真正该羞愧忏悔的,是那些乱臣贼子。”

我的卑劣在这一瞬间无所遁形,因为我知道,哪怕重来一次,我也会毫不犹豫地逃走。


罗凛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转而代替的是一呼百应、万千追随的燕允世子。

他派了亲卫来保护我,送来的伤药之珍贵是我从前想都不敢想的。

我强迫自己从昏沉迷茫的状态中走出来,每天仍然去山上采药草。

但常常是坐在山上坐一整天。

燕允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

两个月前,姬氏宣称找到世子,并四散昭雪录,称燕太子一脉为人暗害,锋芒直指今上。

今上帝位不稳,因行迹疯迷又不得民心,燕允的出现,瞬间召集了大批的拥趸,氏族寒门,尽在其中。

到如今,上京局势紧张,一触即发。

可是我看得分明,这不是嫡正和旁支的争斗,这已经演变成了今上和姬氏的争斗。

燕允,成了一枚棋子。

他如今在怀化府的姬氏旧邸,姬枝山以他的名义广罗党羽,不论出身。

我也给他写了很多封信。

但每每写写划划,还是只能问他旧伤养好了没有,怀化府的吃用还习不习惯。

他的回信总是妥协细致的。

他说姬氏有一种秘药,可生肌养骨,随信给我带了两瓶,叫我不要舍不得。

“我知道女子身上留疤,总是在意的,雨意,你不妨试试。

这个没用我再去寻。”

我又哭又笑,回信说:“世子是做大事的人,何必浪费时间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

他的回答和他本人一样温柔:“雨意高兴,我就高兴了。”

我明明是高兴的吧,为何伤口这样疼,疼得我夜里缩在床榻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又过了两个月,朝中的局势已经开始向燕允倾斜。

姬枝山原本希望今上颁布罪己诏,和和气气地把皇位让出来。

但今上也是个硬骨头,迟迟不愿屈服。

燕允说,年底或有一场大战。

日头正好的一天,燕允的亲信找到我,说奉命护送我去江南避一避。

这件事燕允在信中提过,但我没有答应。

当时我以为他已经放弃了,毕竟他从来都是很尊重我的选择的。

可是这一次他固执得异常,现在想来,他的那封信言辞甚至有些恳求。

“雨意,快去江南,会有人保护你。

千万不要来怀化府,千万不要。”

当天晚上,我利落收拾了行装,一人一马,离开了上京。

他的亲卫一脸惊恐。

我策马飞奔,回头道:“告诉你们世子,我罗雨意不是个懦夫!”

从上京到怀化府的路不好走,两方相争,受苦的是百姓。

路上随处可见饿得面黄肌瘦的妇孺,流民四起,城中的物价已经攀升到斗米千钱。

传信比策马快,等我到达怀化府,便见燕允站在城门下。

我翻身下马,扑过去紧紧抱着他。

他眼里都是心疼:“雨意,你太冲动。”

我却捧着他的脸一个劲儿地哭:“该死的姬枝山,怎么我好不容易给你养出来的肉都没了。”

他将斗篷披在我身上。

突然,一道凉薄的声音在边上响起:“罗姑娘,你来得真是巧。”

是姬枝山,他皮笑肉不笑地行礼,请我们进去,目光却死死黏在我身上。

我没有忘记燕允的那句劝告:“千万不要来怀化府。”

等到夜晚,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点了整整三盏灯,拉燕允回到房中坐下,紧张道:“你的雀目之症,姬枝山知道吗?”

他无奈点头。

我的心一凉,姬枝山狼子野心,必定不是能安稳屈居人下的。

“为什么,你不让我来怀化府?”

“姬氏决心起兵。”


蜗居在安胜坊做药师之前,我只是永康郡的一个小小农户之女。

有一天,上京来了贵人,要挑几个貌美的女子带我们奔前程。

这个前程,就是太子府。

爹娘一听我卖得五贯钱,哈喇子一抹,便把我拱手相送。

进入太子府之前,我们像提线木偶一般由人洗干净,换了衣裙。

贵人说,若是被燕世子遣送回来,便鸩酒一杯,自绝于世得了。

我吓得浑身发抖。

和我一起送进去的有十多个少女,但连着三天,我们连燕世子面都没见到。

直到战战兢兢又用完一顿晚膳,我听说燕世子打算明早将我们送回去。

我心一凉,强忍着眼泪,夜晚辗转反侧终于决定起身披衣去花园里走走。

就在那儿,我遇到了燕允。

他被一群人簇拥着,膝盖好像受了伤。

我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勇气,突然冲出去,扑进他怀里。

事实上我只敢虚虚地抱着他,连抬头都不敢,打的腹稿也忘了个一干二净。

我很快被宫人扯开,跌坐在地。

燕允显然也有些恼怒:“你是何人?”

我眼泪再也忍不住,抽噎道:“我,我叫罗雨意,是新送进来的,求求世子,留下我吧。”

此言一出,他们也都清楚了我的身份。

立即便有侍卫想要拉开我,却被燕允拦住。

他身上有伤,腿脚的疼痛让他冷汗直流,但对我,竟然还是温和有礼的。

“姑娘,我身边不是个好去处,你不应该困在这里。”

他的温柔让我如数倾诉,我哭着说如果留不下就只有死路一条。

现在想来,我何尝不是利用了他的温柔善良,让他被迫留下了政敌的耳目。

那天晚上,他只是躬身轻轻地扶起了我,说会好好安置我,让我安心。

次日大早,便有宫人报喜说我被纳为侍妾,剩下的也都有了去处,不是侍妾就是婢女,总之暂且不用担心自己的项上人头了。

在太子府一连住了小半年,我也算摸清了这一家人的脾性。

燕太子正如百姓所言,是一个真正勤政爱民的好储君,若说唯一一点不好,就是他太恪守礼教,理想主义过了头。

连带着他的儿子,燕允世子,也温柔仁善得不像话。

他虽然纳了好几位侍妾,却从来没有召幸过我们,但也从来不短了我们的吃穿。

我知道这群同伴里有那位贵人的耳目,因此她们为了情报必须使出浑身解数,但我不是,只要保住了小命,我也无意去争宠。

直到我又一次在深夜碰到他。


或许真是命运弄人。

我好容易快忘记了自己的懦弱和背叛,上天又让我遇到了落魄的燕允。

他纵使一身污泥,跌落神坛,也仍然保持着他的温柔和仁善。

这样的人待在我身边,使我那颗卑劣的心,再次蓬勃跳动。

燕允将我视作他的救命恩人,对我言听计从,我也带着心虚和愧疚,只想把最好的都捧到他面前。

我知道他喜欢吃红丝馎饦,但为了省钱,从未与我提过。

于是这天,我神神秘秘地,拖着他进了一家酒楼。

坐定,我点了两碗红丝馎饦,又要了一壶清酒。

我拍拍腰袋:“放心吧,今天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他被我看穿心思,又感动又心疼:“雨意,你不用为我花这么多银子。”

我撑着脑袋望着他:“我是自愿的。”

馎饦端上来,白白的雾气中,罗凛坚定道:“雨意,我一定不会辜负你。”

我瞧着他有些傻气的样子,蓦地笑了。

我只希望,这样的日子,长久些,再长久些。

吃完,又饮了些清酒,我们才走出酒楼。

现在罗凛已经会很自觉地戴着帷帽,虽然他不知道是为什么。

突然,我被一群官兵推到路边,罗凛眼疾手快扶住我,神情十分不满。

何人这么大的阵仗?

我好奇望去,顿时僵在原地。

是周侍妾,她如今是新皇的周昭仪。

我下意识笼了笼罗凛的帷帽,背后冒着冷汗,垂首站在一边,只求她赶紧过去。

一阵甜腻的香气飘过,我轻舒口气。

下一秒,我被一股力道粗鲁地提出来,丢在轿辇前。

周昭仪高傲地打量着我:“罗雨意,果真是你。”

我骨头都给摔疼了,但只能强忍着给她行礼,面露讨好。

她眼里满是讥讽:“当初让你跟着我们奔前程你不肯,如今成个破落户,也是活该。”

我顺着她的意:“是民女没有眼光。”

她与我本没有仇怨,哪怕是当初没有与他们为伍,到底也没有耽误他们的大事。

但人的劣性,大抵见到了落魄的旧人,都是要羞辱一番的。

她轻飘飘地丢下一句“殿前失仪,仗责三十”便离开了。

我被压着跪下,眼见鞭子就要落下。

下一秒,有人从背后紧紧抱住我,鞭子破风打在皮肉上的声音一齐落下。

我转身,眼泪再也忍不住,想要推开罗凛。

“你让开,我能受得住,你让开。”

他紧紧地抱着我,不肯松手。

行刑的官差见了,狞笑一声:“倒是郎情妾意,那且看看受不受得住了。”

他的鞭子毫不留情地落下来。

我一边哭一边恳求罗凛:“你快走吧,我求求你了,你快走。”

我死死拉着罗凛的帷帽,生怕露出一点惹人怀疑。

罗凛第一次如此固执,嘴角溢出鲜血也不肯松手。

我哭得毫无形象:“求求你了,罗凛,你好不容易才恢复,不能再受伤。”

天上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行刑完,官差撤了,行人也都散了。

只剩我抱着浑身是血的罗凛在雨中哭得泣不成声。

我害了罗凛,我又一次害了罗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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