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越山云秀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1978,从狩猎赶山开始全局》,由网络作家“西北山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成!”李越山回过神来后,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一斤十五……倒不怪李越山吃惊,原因是他前世三十岁之前,就没接触过这玩意。等他接触到的时候,各种掺假的蜂蜜已经满世界都是了,蜂蜜的价格自然也就很平常了。一斤十五,四斤就是六十,再加上那二两三块……草,大意了!这一算账,李越山心里一阵抽抽。前晌在陈老头家充大方,眼睛都不眨的就把三块钱送了出去!果然,前世短视频上教的那些所谓的人情世故,都特么扯淡!六张大黑拾!当许玲玲将这些钱递过来的时候,不说李越山,就连身后的富贵都直咧嘴。在北尧村,富贵一家三口都是壮劳力,一年不停歇下来挣的工分换成钱,可能都没有六十!“我看你这皮囊里,似乎还有……”掏了六十块的许玲玲,倒是丝毫不在意那几十块钱,反而一脸期待的...
《重生1978,从狩猎赶山开始全局》精彩片段
“成!”
李越山回过神来后,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一斤十五……
倒不怪李越山吃惊,原因是他前世三十岁之前,就没接触过这玩意。
等他接触到的时候,各种掺假的蜂蜜已经满世界都是了,蜂蜜的价格自然也就很平常了。
一斤十五,四斤就是六十,再加上那二两三块……
草,大意了!
这一算账,李越山心里一阵抽抽。
前晌在陈老头家充大方,眼睛都不眨的就把三块钱送了出去!
果然,前世短视频上教的那些所谓的人情世故,都特么扯淡!
六张大黑拾!
当许玲玲将这些钱递过来的时候,不说李越山,就连身后的富贵都直咧嘴。
在北尧村,富贵一家三口都是壮劳力,一年不停歇下来挣的工分换成钱,可能都没有六十!
“我看你这皮囊里,似乎还有……”
掏了六十块的许玲玲,倒是丝毫不在意那几十块钱,反而一脸期待的看着富贵背上的皮囊。
李越山犹豫了一下,拿过富贵背上的皮囊,将里面的狐狸皮取了出来。
“这是狐皮?”
看着摊开的狐狸皮毛,许玲玲很是惊讶。
她的出身决定了她见过的东西比一般人要多得多,甚至于很多跑山人都没见过的东西,她都见到过。
狐狸皮毛当然也不例外。
可李越山拿出来的这一张,却着实让她有些吃惊。
皮毛展开,可以判断出这一头狐狸的体型比正常要大出一倍还有余。
“是。”
李越山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北尧人对这东西有忌讳,你要是打算拿来送人,最好还是先打听一下。”
这东西,就好比东北五家仙儿,送到忌讳的人手里,那就妥妥的是结仇了。
“没关系!”
许玲玲闻言,却毫不在意地摆摆手。
她家老爷子是从旧社会一刀一枪杀过来的,亲手毙掉的敌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别说他老人家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就算不是,一个手上沾染了无数凶煞之气的人,也不会惧怕那些诡祟邪说。
“那就好。”
眼见许玲玲不在意,李越山也松了口气。
毕竟这玩意如果不是遇到许玲玲,在陇县这地界,估计白送给别人都没人要。
“供销社倒是有狐狸皮的收购价,一张品相好且完整的大概在七十块钱左右。”
许玲玲一边抚摸着柔软的狐皮,一边说道:“你这个虽然缺了顶皮,却比一般的狐狸皮鲜亮,而且个头也比一般的狐狸皮大很多。”
许玲玲自顾自的说着,李越山也没有插话。
狐狸在北尧林场不算稀罕,但很少却有人逮这东西去换钱。
代代相传的传说,让陇县这地界对于这东西都很敬畏,即便有时候误逮了,也很少有人会扒下皮来换钱。
这时候的农村人,尤其是跑山人,对这玩意还是很忌讳的。
“这狐皮我给你一百五十块,你看?”
许玲玲说完之后,抬头看向李越山。
而李越山则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只是心里却已经开始哆嗦。
他李越山也不是没见过钱,只是这个时候,这两百多块的意义却完全不同。
眼见李越山点头,许玲玲转身又进了屋里,等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薄薄一沓大黑拾。
“一百五十块,你点点!”
许玲玲将钱递到了李越山的面前。
“不用点了。”
李越山并没有去接那一沓钱,而是转头看向身侧站着的富贵道:“富贵。”
“陈叔,你看这崖蜜能给个什么价儿?”
李越山并不关心老头信不信,他只想知道这玩意能换回去多少东西。
老头咂吧咂吧嘴,有些遗憾的将搪瓷缸子盖上。
“这玩意可不好说。”
陈老头摇了摇头,这才说道:“这东西拿到县城,碰到个有身份的,一斤卖个三五十都不算啥,可放在咱们这,最多也就八块钱。”
“啥?!”
就连李越山听了老头的话,都惊的张大了嘴巴。
打死他都想不到,这东西一斤的价格居然能比之前那老狼皮都值钱。
“那陈叔,你看这一搪瓷缸子你能给多少……”
“打住,这东西生来就不是给我们这种人享用的,你陈叔我一个月才二十六块五的工资,可吃不起这玩意。”
不等李越山说完,陈老头赶紧抬手打断。
就算按照镇上的土蜂蜜价格,一斤也要八块钱。
他这个收入,一个月也就够吃三斤蜂蜜的。
况且这种东西都是有价无市的,运气好的时候能碰到,运气不好的时候三年五载见不到一回都是常态。
“你就别拿这玩意馋你陈叔了,这一趟进山就这点东西,还有其他的没,拿出来看看啊!”
陈老头瞄了一眼李越山的皮囊,这后生拿出蜂蜜之后,明显皮囊并没有瘪下去多少。
这说明这小家伙还有好东西没拿出来。
李越山闻言点了点头,拿起一旁的二两酒盅,将搪瓷缸子里的崖蜜倒满酒盅。
倒满之后,便将酒盅推到了陈老头的面前。
“倒是还真有一个东西,需要您老给估个价。”不等陈老头推辞,李越山直接开口说道。
陈老头看着眼前满满一酒盅崖蜜点点头,这后生做事情倒是有里有面。
李越山也没迟疑,将皮囊中的野狐皮拿了出来。
“狐狸皮?毛色和个头看着倒是……”
“这,这这这?!!”
陈老头好像被火烫到了一样,猛地将手缩了回去,一脸惊骇的看着眼前的狐狸皮。
“后生,听叔一句劝,这玩意留不得啊!”
等李越山和富贵都出门了,陈老头还跟在身后,不厌其烦的劝解道。
老头真是个有见识的。
仅仅一眼,就道出了这狐狸皮的根脚。
结果就是吓得差点魂飞魄散,一个劲的劝李越山将这玩意扔了。
甚至于神秘兮兮的说,让李越山找个有道行的阴阳先生给说和说和。
对于神经兮兮的陈老头,李越山倒是能理解。
野狐驹在陇县这一带的各种传说,到九十年代都还在口口相传。
当然,多用于吓唬不听话或者哭闹的熊孩子……
出了陈老头家,李越山带着富贵直奔供销社,询问了几个路人之后,很轻易的就找到了后面的宿舍。
供销社的宿舍也就是一座砖混的土坯房,只不过院落被中间划分开了。
“嘿嘿,小许同志,我来看你了。”
“小许同志,听说城里娘们……啊不,城里姑娘都喜欢花啊草啊的,我给你送来一些。”
“小许同志,我这草不仅好看,还能吃呢,你出来看看啊。”
……
女职工宿舍院外,李越山看到一个浑身油腻的矮子,手里拿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薅来的拐枣子,眼神含情脉脉的看着眼前紧闭的院门。
“王铁柱,你挨打没够是不是?!”
正当李越山要上前敲门的时候,宿舍院门打开,许玲玲拎着一镐把子冲了出来。
王铁柱倒是悍不畏死,看到拎着镐把子的许玲玲,还是那一副欲仙欲死的鬼样子。
李越山翻了翻白眼,没搭理这货。
然而,就在李越山走出去没几步的时候,背后传来许玲玲的声音。
“李越山,等等!”
在铁柱同志杀人的目光中,许玲玲快步跑到了李越山的跟前。
“有事?”
李越山看着跑的有些气喘的许玲玲,微微眯起眼。
分量不小啊……
这种时候,也就王铁柱那种棒槌会瞪大眼,像李越山这种看过无数短视频教程的人,当然知道眯起眼之后,旁人很难注意到他的目光到底放在了哪里。
“你跟我进来!”
不由分说,许玲玲一把抓住李越山,将其拖进了一旁的胡同内。
“富贵,守着别让人进来!”
拖李越山进胡同之前,许玲玲还不忘叮嘱站在一旁的富贵一声。
“放心吧!”
富贵立刻挡在胡同口,眼神不善的盯着不远处正痛心疾首的王铁柱。
……
“冬熊胆?”
当听完许玲玲的话后,李越山眉头一挑,看着眼前的许玲玲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去猎那头冬熊?”
“是!”
许玲玲没有丝毫的遮掩,点头道:“这东西对我很重要,只要你能弄来,多少钱都行!”
李越山闻言嗤笑一声,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就走。
一猪二熊三老虎,熊这畜生本来就狡猾凶悍,更何况还是没贴够秋膘的冬熊。
就他这样的,去了最多只能三分饱,即便再加上富贵都很难把那畜生撑死。
他是想要尽自己最大的力量给家里人最好的生活,可这个前提是他得活着!
“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只要我能做到……”眼见李越山二话不说就要离开,许玲玲急切的说道。
老爷子因为早年受伤没得到及时治疗,如今年纪大了之后,身后出了痈疽。
很多专家都看过,中医西医问诊了不少,却效果很不理想。
最后在战友的介绍下,一个国手老中医给出了奇方,其中就有熊胆。
普通的熊胆对于旁人来说或许珍贵,但对于许家来说也不算稀奇。
只是痈疮虽然得到了抑制,却无法根除。
而那老国手说是因为家里弄来的熊胆成色不够,要野生冬熊的熊胆才可以。
冬熊,是指因为冬月来之前,没有存储够秋膘而冬天出来寻食的熊瞎子。
这种熊因为饥饿,胆汁会在食管和肠胃里反复反流,而这种熊胆就被称作冬熊胆,很是稀有!
之前在院子里,许玲玲听说富贵的爹被熊咬伤之后,就开始起了心思。
“那畜生就在北尧山场石头崖一带活动。”
李越山不为所动,不过却也报出了冬熊出没的地方。
依照许玲玲的身份,找几个枪法好的人去猎杀冬熊也不是多大的问题。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可你想想,若是真的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还需要躲到汉水镇来?”
许玲玲摇了摇头,苦笑着解释道。
“那我就没办法了。”
李越山耸耸肩,脚步不停的朝着胡同外走去。
说到底,两人前前后后不过才是第二次见面,而且就是简单的供需关系。
北尧山场不小,山里能换钱的东西有的是,自己完全没必要冒这个风险。
不对,这都不算是风险了,特么妥妥的去送死啊。
“我出一千!!”
许玲玲看着李越山都要走出胡同了,随即开口说道。
之前在院子里,虽然李越山尽力克制,但她还是发现在她拿出一百五十块钱的时候,这家伙手都在颤抖。
吴慧张了张嘴,安慰的话却没有说出口。
看着李越山红着的眼眶,还以为是儿子因为早上挨打的事情委屈,她心里也很难受。
只是她一个寡妇拖着这一家子讨生活,有些委屈就不得不硬咽下去。
“不疼了就好,现在都冬月了,晚上院里寒气重,你先回堂屋,我这就去弄饭。”
吴慧说完,朝着放好挑篮的云秀招了招手。
云秀乖巧的拿起灶房外的木灰耙,熟练的将土灶里的熟灰掏了出来一些,干瘪的小手卷起一把蒿草,塞进土灶之后,拿起一旁的竹筒子,朝着卷起的蒿草一顿猛吹。
满打满算还不到十岁的一个娃儿,做起这种事情来,却熟练的让人心疼。
不过这也是刚刚回来的李越山自己有些矫情,这年月,农村哪家的女娃不是这个活法?
片刻的功夫,火苗子窜出土灶。
锅开烧水,等水沸腾的时候,吴慧取了一碗棒子面,一边用擀面杖搅动热水,一边将棒子面断断续续的放进锅里。
等棒子面放完,锅里的糊糊也粘稠了起来,一旁抽了火的云秀从炕窖掏出两个拳头大的土豆。
将土豆洗干净之后挑掉芽子,随即切成拇指大的小块之后,一股脑的放进起糊的锅里。
再撒上点盐巴,就这样一锅热气腾腾的玉米土豆糊糊就做好了。
这玩意虽然没啥油水,但是真的顶饿啊。
至于发芽的土豆有毒?
这个说法倒是有,但小时候的李越山,还真就没见过谁家讲究过这个。
小炕桌搬上堂屋的炕头,一家四口人围着炕桌开始吃饭。
老头坐在炕里头,李越山盘腿坐在老头的左侧,而云秀则和吴慧担在炕沿上。
吸溜着烫嘴的玉米糊糊,李越山感觉浑身都暖和了不少。
眼瞅着半碗玉米糊糊下去,李越山却发现碗底藏着两颗剥了皮的野鸡蛋!
有些疑惑的抬头,正对上做贼心虚的云秀。
小妮子一边端着碗吸溜,一边小眼神偷瞄着李越山的一举一动。
眼见哥哥看了过来,小丫头猛地将头都闷进了土碗里。
李越山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夹起一颗野鸡蛋,送到了吴慧碗里。
吴慧一愣,刚要拒绝的时候,就见李越山居然将剩下的一颗野鸡蛋拨给了一旁的公爹。
这孩子转性了?
因为前几年的特殊时期,让这个孩子对那个素未谋面的男人有着极大的怨恨。
相应的,对于这个爷爷,也连带着心有怨恨。
这么多年,爷孙俩虽然没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但这孩子也在刻意的疏远这个爷爷。
“我都这把年纪了,这东西吃了也是浪费,还是给……”
老爷子也是一愣,随即拿起筷子就要将野鸡蛋拨回去。
李越山一瞪眼,冲着老爷子说道:“给你吃就悄声吃你的,哪来那么多废话!”
对于孙子的这个态度,老头也不生气,反倒是乐呵的夹起野鸡蛋,放进嘴里细嚼慢咽。
看着老头吃下鸡蛋,李越山转头又直勾勾的盯着老娘。
本来吴慧还打算让回去的,可看到儿子的态度,心里暖和的她,也就奢侈了一回。
看着野鸡蛋落肚,李越山这才松口气。
哎,俩野鸡蛋就整的剑拔弩张的,这都是穷病给闹腾的!
吃完饭,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堂屋里,绿豆大小的煤油灯苗摇曳,老头叼着旱烟锅子,烟头忽闪不定。
担在炕沿边吴慧一边搓着麻绳,一脸的忧愁。
冬月农闲,今天是大队公社对账的日子,下晌她就是去大队清算工分的。
结果不出李越山所料。
这一年下来,他们一家人不但分文没有,还倒欠公社四十多块。
连带着往年的拖欠和赊账的口粮,他们一家人拆零碎卖了都不够。
而今天吴慧去大队公社唯一的收获,就是学了一个新词。
叫‘蚕食集体经济’!
说的就是他们家。
“北道岭那边开山,我给队长说了,去北道岭背石头,不管怎么样,先把今年熬过去再说。”
屋子里,绿豆大小的煤油灯苗摇曳,吴慧低声说道。
“不行!!”
吴慧话刚落下,一旁的李越山猛地站了起来。
开山背石?!
别说娘亲一个女人,就算是老爷们,万不得已也不会去背石头。
那可是要命的活!
但凡开山,哪一回不得死上一沓人?
面对儿子的反对,吴慧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声不吭的收拾了麻绳,带着一旁的云秀出了堂屋。
看着吴慧一声不响的离开堂屋,李越山也是一阵头大。
这个老娘看着性情温和,但倔劲一上来,就连老爷子都劝不住。
就在李越山挠头的时候,一阵刺鼻的旱烟味窜进鼻子。
转头,就看到老头抽着烟锅子,依旧是那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看着四平八稳的老头,李越山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都啥节骨眼上了?你倒是张口劝一劝啊!”
老头闻言一抬眼,随即轻声说道:“你娘的性子你还不清楚,这世上除了他,谁能劝得住?”
说到这里老头一顿,心虚的看了一眼李越山。
眼见大孙子面色没有太过明显的变化,这才说道:“放心吧,我有法子。”
“什么法子?”
李越山疑惑的看向老神自在的老头。
“今年大队报的收成虚,交的公粮不少,大队口粮肯定不够……”
老头叼着烟锅子,语气平淡的说道。
“冬猎?!”
李越山眼神一亮,试探性的问道。
北尧山场西临秦脉南接蜀岭,山里的行货自然也不少。
以往村民到了冬月,赶在第一场大雪落下之前,都会组织青壮进山打猎。
打到的猎物都会按照出力多少分配,分到的猎物村民大多都会拿到公社换工分和口粮。
如此一来,勒紧裤腰带也能勉强过了年关。
当然,北尧不是虎头山,往年冬猎,能弄个三五百斤就算相当不错了。
昏聩的灯火下,看着老头那平淡的神色,李越山突然感觉脑袋轰的一声炸开。
北道岭开山,死了不少人,已经十五六岁的李越山,肯定有印象。
一开始心急没想起来,现在听到老头提起冬猎,他脑海中的记忆也开始慢慢清晰起来。
记忆中,娘亲吴慧并没有去北道岭开山背石,反而是老头子好像在这一年的冬猎中,搭进去了一条膀子!!
第一次出现异样,是在自己切下兔子脑袋的那一回,一开始自己还以为是腿麻了。
而第二次,是因为给老狼放了血,鼻子立刻出现明显的刺痛,再之后,就轻而易举的闻到了两里地外的青羊群。
“原来如此……”
将这回进山之后,所发生的事情细细过了一遍之后,李越山也逐渐回过味来。
他大概猜测,只要是自己猎杀的猎物,都会根据被猎杀猎物的特性反馈到自身。
可为啥弄死串猪,射杀了那么多野鸡,身体却没有出现异样?
还有这一次脚底板传来的刺痛,又是回馈了什么?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的李越山,打算回去之后再慢慢研究。
估摸着这就是重生后带来的福利。
眼下最重要的,先得把这青羊和老狼弄回去。
扒羊皮需要鼓气,荒郊野外的根本没那个条件。
李越山将青羊四蹄捆起来,然后砍了一根手腕粗细的桦木,两人一前一后将羊挑走。
当李越山与富贵回到瞭望台的时候,赵东林惊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三两步来到两人跟前,赵东林先是围着青羊转了一圈,随即又看向富贵背后背着的老狼。
一头看着足有六七十斤的老狼和一只差不多有四五十斤的青羊。
赵东林不可思议的看着毫发无伤的两人,下意识问道:“这真是你俩打的?!”
李越山放下青羊,笑着回道:“叔,看您这话说的,东西是我们扛回来的,自然是我们打的。”
“可是……”
看着富贵背后的老狼,赵东林一阵语塞。
一个傻子,一个病秧子,弄几个野鸡野兔啥的,倒也还说得过去。
可看这狼的体型,别说他们两个生瓜蛋子,就是祖辈活在北尧的老猎人。不带山狗,没有冒火的家伙什,对上这么大的狼也要麻爪!
回过神来的赵东林,看向李越山的眼神都变了。
孤狼几乎都是公狼,赵东林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连李越山送上门的野鸡都不要了。
陪着笑脸,又拿出五斤精面票和半斤糖票,硬是换走了老狼的命根子。
中年男人,就这点爱好……
两人从早上进山到现在,也刚刚过了晌午。
听说李越山准备回去,得了宝贝的赵东林也痛快,将瞭望台的驴车套好之后交给了李越山。
并且嘱咐李越山,这驴车到时候交给镇上的应急联防办就行了。
李越山谢过之后,又委托赵东林等冬猎队的人回来之后,给赵老蔫说一声,他和富贵先回去了。
这举手之劳,赵东林自然应承了下来。
离开了瞭望台,富贵赶着驴车,两人一路直奔汉水镇。
这汉水镇,是陇县北远山靠近林场最大的一个镇子,下辖两乡数十个村子。
其中李越山和富贵所在的北尧村就在其中,只不过相较于其他村,北尧距离汉水镇比较远。
李越山以前倒是经常来倒腾山货,所以对于镇子很熟悉。
计划经济时代,供销社不但卖东西,也负责物资收购。
李越山和富贵两人赶着驴车,直奔供销社门口。
供销社门口人来人往,李越山将驴车靠边停好,随即招呼富贵将青羊抬了下来。
“嘿,傻富贵?”
正当两人将东西抬下来的时候,一个拎着粮食口袋老头从供销社走了出来。
富贵抬头,冲着那老头憨憨一笑道:“二爷。”
被富贵称作二爷的老头,是山场老一辈有名的跑山人,住在东尧村,本家姓赵,与北尧的赵家都是五服内的近亲。
“听说你和你爹进了村里的冬猎队,看你这架势,这是捞着东西了?”
赵老二笑呵呵的上前,先是看了一眼李越山,随即目光落在了两人脚下的猎物上。
“嚯!这狼的个头不小啊,还有这……”
说到这里的时候,老头猛地瞪大眼睛,随即立刻蹲下身子,一把提起青羊的羊角,另一只手翻开羊唇看向口齿。
“青羊!!哪儿打的?!”
老头猛地蹦起来,满脸惊骇的盯着富贵。
因为汉水镇靠山场大林,所以这里来供销社倒腾山货的人不少。
大山里的稀罕物这里也就成了常客,只是老头这一嗓子喊出来,其他人不明所以,唯独那些老猎手都瞬间围了上来。
传说这青羊乃是北尧灵物,坐山爷巡岭的腿替子。
更有县志记载,诸葛武侯兵出陇关而困于北尧西峡。
走投无路之时,眼见山岭绝壁有青羊出没,随跟其踪,这才得以脱困。
当然这些都是玄乎其玄的东西,当戏文听听就行。
不过据老一辈见识过这物件的人说,青羊皮毛过水不沾,没有膻味且不生蝇蚊,倒是一等一的行货。
“我滴个乖乖,真是青羊啊,这样式和我爷爷说的差不离。”
“不会吧,好几十年都没听说陇县山场有这玩意了,老爷子不会看走眼了吧?”
“颌下无须,头角细短角环明显,头骨窄高,颈背有短黑鬃毛……这还真是青羊啊!!”
……
围上来的众人,大多都是猎户出身。
对于一般人来说,虽然在山里住着,但还真就很少听过青羊这东西。
就像赵东林一样,虽然在山里当护林员也有些年头了,可愣是没看出来。
倒是那一头老狼,却没人多看一眼。
毕竟汉水背靠着陇县最大的林区,狼这东西还是很常见的,只是李越山猎的这一头体型有点大而已。
眼见人越围绕越多,李越山赶紧招呼富贵,两人将青羊和狼抬进了供销社。
“那是……老李头的孙子?”
眼见两人进了供销社,其他看热闹的人也都散了,唯独赵老二看着挂弓的李越山,微微皱眉。
供销社正对门脸,是买东西的货柜,而收山货的则在右侧最里面的柜台。
因为靠近林场,所以这供销社里收山货的地方专门有验看的师傅。
“老爷子,麻烦您给看看这些东西怎么收。”
来到收山货的柜台,李越山一股脑的将东西堆上柜台。
“还真是青羊啊!”
本来刚刚已经听到门口动静的老头,一把将狼皮扒拉到一边,一双眼睛差点都没贴青羊脸上。
和刚刚门口的赵老二一样,老头一把拽过羊头,扒拉开嘴唇看了看牙口,随即伸手在青羊脖子下摸了摸。
抬头看了一眼李越山和富贵,随即这老菜棒子眼珠子一转,随即语气随意的说道:“东西是个稀罕东西,可老羊皮子不值钱,要不是挂着坐山爷的情面,也就和一般的羊皮子一个价了!”
将老头神情都看在眼里的李越山,差点没一口唾沫撂在老头脸上。
别说自己知道这青羊的稀罕,就算不知道,这一门进来听到那些老猎户的话,也知道这东西不便宜。
老头这打鼓儿的心思,也就瞒得过他身后的富贵!
就在李越山要张口的时候,一个长相清秀的年轻女人凑了过来。
“陈师傅,这就是以前老人说的北尧青羊?”女人先是看了一眼李越山,随即笑着对老头问道。
许玲玲看着青羊,眼中难掩喜色。
自家老爷子戎马一生,见过的东西不少,能瞧上眼的就更稀罕了。
而当她离开省城下放来陇县汉水镇的时候,老爷子还在她耳边念叨过想看看北尧青羊。
没想到居然被她在这里遇到了。
这要是带回去,老爷子肯定开心。
“不错,这东西倒也是个稀罕物,我这把岁数,也就见过两回。”
陈师傅抬起头看向女人,笑着回道。
这老棒子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实,前后两句话,李越山手里的青羊愣是来回翻了好几个跟头。
李越山闻言转头,有些好奇的打量起眼前这个长相还蛮清秀的女人。
这人看着年纪最多不过二十岁,肤色细腻白皙,一身宽松的素色工服难以遮掩极好的身材。
尤其是俯身看青羊的时候,那一对大灯直接将宽松的衣服撑的滚圆。
这女的虽然说话客气,但总感觉和周围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
可这汉水镇的供销社他李越山前世没少来,可却也没见过有一个年轻漂亮的美女售货员。
“陈师傅,这种青羊皮毛咱们供销社给的收购价是多少?”
女子摸了摸柜台上的青羊,随即对着验看的师傅问道。
老陈头人老成精,自然明白这个主任亲自带来的‘关系户’是看上这物件了。
老头先是隐晦的看了一眼李越山,眼见这个年轻人微微点头之后,这才说道:“这个不好说,咱们这里自打开张,就没见过这玩意,也没个参照啊。”
女子点了点头,随即转头看向李越山伸手道:“你好同志,我叫许玲玲,是这里供销社的售货员,我想个人收了你这青羊皮,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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