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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被情所困全局

柠溪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京城无人不知,首辅大人风流成性,身边莺莺燕燕,皆是来者不拒。可独独只有作为首辅夫人的姜璃歌不能近其身。她以为岁月长久,总能打动他的心,却不想,他竟要娶刺杀过她的女子为平妻。----“墨砚修,我们和离吧。”伶珑阁的厢房里,墨砚修的腿上坐了个美人。美人衣衫半解、脸颊泛红地轻靠在他肩膀上。墨砚修其实早就看见厢房外身姿曼妙的身影,只是他不以为意。直到女子推门而入,说出了和离两字,他才稍稍抬眸,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他忍不住嗤笑出声:“姜璃歌,你又在闹什么?”同在厢房里的还有墨砚修的几个好友,他们纷纷开始调侃。“墨兄,我们几个都尚未成亲,只有你娶得佳人,怎么还如此风流成性?”“可不就是,墨兄,嫂嫂的美貌名动京城,你可要好好珍惜。”姜璃歌靠近...

主角:姜璃歌墨砚修   更新:2025-05-13 16: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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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璃歌墨砚修的女频言情小说《为何被情所困全局》,由网络作家“柠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京城无人不知,首辅大人风流成性,身边莺莺燕燕,皆是来者不拒。可独独只有作为首辅夫人的姜璃歌不能近其身。她以为岁月长久,总能打动他的心,却不想,他竟要娶刺杀过她的女子为平妻。----“墨砚修,我们和离吧。”伶珑阁的厢房里,墨砚修的腿上坐了个美人。美人衣衫半解、脸颊泛红地轻靠在他肩膀上。墨砚修其实早就看见厢房外身姿曼妙的身影,只是他不以为意。直到女子推门而入,说出了和离两字,他才稍稍抬眸,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他忍不住嗤笑出声:“姜璃歌,你又在闹什么?”同在厢房里的还有墨砚修的几个好友,他们纷纷开始调侃。“墨兄,我们几个都尚未成亲,只有你娶得佳人,怎么还如此风流成性?”“可不就是,墨兄,嫂嫂的美貌名动京城,你可要好好珍惜。”姜璃歌靠近...

《为何被情所困全局》精彩片段




京城无人不知,首辅大人风流成性,身边莺莺燕燕,皆是来者不拒。

可独独只有作为首辅夫人的姜璃歌不能近其身。

她以为岁月长久,总能打动他的心,却不想,他竟要娶刺杀过她的女子为平妻。

----

“墨砚修,我们和离吧。”

伶珑阁的厢房里,墨砚修的腿上坐了个美人。

美人衣衫半解、脸颊泛红地轻靠在他肩膀上。

墨砚修其实早就看见厢房外身姿曼妙的身影,只是他不以为意。

直到女子推门而入,说出了和离两字,他才稍稍抬眸,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忍不住嗤笑出声:“姜璃歌,你又在闹什么?”

同在厢房里的还有墨砚修的几个好友,他们纷纷开始调侃。

“墨兄,我们几个都尚未成亲,只有你娶得佳人,怎么还如此风流成性?”

“可不就是,墨兄,嫂嫂的美貌名动京城,你可要好好珍惜。”

姜璃歌靠近了些:“墨砚修,这一次,我没有闹,我会去向太后求一道懿旨,同你和离。”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唇角微微勾起,分明是笑着,却让人清晰地感到一阵寒意。

还未等墨砚修再次开口,姜璃歌便起身离开了。

墨砚修一愣,俊脸上腾地升起一抹不悦。

“墨兄,你放心,她如此爱你,哪回不是放了狠话之后,没多久就转头过来求你。”

“是啊,墨兄,我赌她一个时辰后,就会回来找你!”

“什么一个时辰,最多半个时辰!”

墨砚修轻笑一声,半垂的桃花眼眸酒酿般醉人:“我赌一炷香的时间!”

他笃定,姜璃歌这个女人,绝对不会离开他。

而此时,姜璃歌俯身给太后行礼:“给姑姑请安。”

她自小就备受太后宠爱,无论她提出什么请求,太后几乎是有求必应。

但是这回,姜璃歌心中打鼓,她不知道,请旨和离一事是否会触怒太后。

“璃歌,你好久没来哀家宫里了,快过来让哀家瞧瞧。”

姜璃歌闻言,走近了些,面色平静:“姑姑,璃歌此次前来,是想求一道懿旨。”

太后见姜璃歌这段时日又清瘦了不少,有些心疼:“璃歌想要什么?”

姜璃歌深吸了口气:“姑姑,璃歌想同墨砚修和离。”

此话一出,太后的神色立马变了,表情极为严肃。

“璃歌,当初你可是求了哀家许久,说要嫁于他为妻,此生绝不和离,怎么这才成亲几年,就……”太后顿了顿,将语气放缓了些,“璃歌,可是发生了何事?”

“姑姑,墨砚修心中已有旁人,我与其同他互相折磨,倒不如离开他,成人之美。”

太后瞧着从前那样明艳动人的小女孩,如今却眼眸空洞,心头颤了颤:“璃歌,有哀家和皇帝为你撑腰,他就算闹翻了天,你都还是首辅夫人。”

姜璃歌闻言,神色无澜:“璃歌心意已决,还望姑姑莫要阻拦。”

其实她哪里在乎这首辅夫人的头衔,只要墨砚修疼她爱她,即便没有名分又何妨?

可是现如今,首辅夫人的名号只是一个空头衔罢了。

见璃歌如此说,太后叹了口气:“璃歌,和离一事定要三思,你容哀家考虑考虑。”

姜璃歌点头,转身离去。




刚刚擦肩而过的时候,墨砚修瞧见她手背上红肿了一大片,眉头不禁蹙了蹙。

“受了点伤,无碍。”

墨砚修突然想起昨日敬茶时的场景。

他抬手,扯过她的衣袖。

他细细打量着,那伤口因为没有及时处理,都有些化脓了。

墨砚修眼神冷执淡漠地与她对视,幽深的眸底涌动着辨不分明的意味:“怎么不上药?”

姜璃歌不着痕迹地将手抽离:“小伤,无需用药。”

“你先去用膳吧,一会儿我会让小厮给你送金疮药。”

一提到金创药,姜璃歌脑海里就涌现出昨夜他替慕沁上药时的场景。

随即,她的眸子里染上一层冰霜:“几日便会好,你不必操心。”

墨砚修看着姜璃歌远去的背影,心里突然不太舒服。

从前,她日日笑脸相迎,只需自己一点点关怀,就能让她欢欣雀跃许久。

现如今,怎么好像变了。

用完早膳后,姜璃歌正在殿中抚琴。

“璃歌姐姐,过几日便是太后寿辰了,你准备表演什么才艺?”

还未等姜璃歌开口,身边的丫鬟已经抢先一步道:“我们家夫人琴艺精湛,当然是要弹奏一首好曲……”

“璃歌姐姐,我准备在太后寿辰上表演剑术,听说你父亲从前是战无不胜的大将军,想必你也剑术了得,可否陪我练练剑。”

她确实从小习剑,可是自从父亲死后,她再没有碰过剑。

姜璃歌面无表情开口:“我手受伤了,怕是不能陪你练剑。”

这时,慕沁突然瞥见纱帘外的身影,立刻放柔了嗓音:“璃歌姐姐,我只是想找你练练剑而已,你何故这么凶?”

姜璃歌抬眸,嗓音格外冷冽,像是能冻死人的冰窖一般:“来人,将慕沁带出去。”

“沁儿是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样咄咄逼人?”

墨砚修突然出现在殿外,姜璃歌的神色淡漠入水:“请你让她无事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墨砚修搂住身侧娇滴滴的美人,转过身去:“沁儿,你想练剑找我便是,何苦来她这儿找不痛快。”

“墨砚修!”

他听见身后姜璃歌的声音,有些不耐烦地回头:“还有何事?”

姜璃歌从桌案下方的柜屉里取出一张纸,递至墨砚修面前:“签了吧,我们好聚好散。”

墨砚修只觉得那纸上的“和离书”几个大字格外刺眼,一把夺了过来。

“璃歌,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要再闹了。”

随后,他搂着慕沁便离开了。

姜璃歌继续抚着琴,她弹奏得如痴如醉,仿佛能勾起人心底最深处的情愫。

太后寿辰的当日,姜璃歌出府时,慕沁突然跑了过来。

“璃歌姐姐,马车只能容下两人,砚修怕我身子不适,想陪我一起,我们便先行一步了。”

墨砚修低眸看向慕沁,并未说话。

姜璃歌面色无澜,点头应下了。

随后,墨砚修小心翼翼地扶着慕沁,上了马车。

正殿的宴厅,布置的格外华丽。

墨砚修搂着慕沁入座时,引来了众人的目光。

“这就是首辅前几日刚刚纳的妾室吗?竟生得如此貌美。”

“可是他不应该带着正室夫人前来吗?怎么……”

“都传他偏爱妾室,如今一瞧,果然如此。”

……

随后,姜璃歌独自一人缓缓步入正殿,随便找了个位置入座。

她的眸子略过那如胶似漆的两人,面上的表情几乎无一丝变化。

不知过了多久,宴会终于迎来了高潮,献艺环节。




姜璃歌拿起古筝,手指轻轻一勾,琴弦震动,流泄出颤颤的音韵,在空气里轻轻漾开。

这样的琴声,可谓是惊艳四座。

正当大家面面相觑,准备开口夸赞时,突然其中的一根琴弦断裂,发出刺耳的声响。

“琴弦断裂,可是不详之兆啊!”

“是啊,今日是太后寿辰,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定然是准备时不上心,没有调试好琴弦。”

……

姜璃歌偏过头,恰巧看见慕沁满脸得意的笑容。

难怪慕沁那日跑过去询问她准备表演什么才艺,原来是为了做手脚。

这样腌臜下作的手段,姜璃歌只觉得可笑之极。

正当众人都以为宴会在此结束时,慕沁缓缓走至正殿中央。

她今日发髻垂下,身穿浅青色衣袍,更显温婉可人。

没人能够想到,这样一位娇俏明艳的女子,从前是个杀手。

“刚刚夫人献艺时出了些岔子,倒显得我们首辅府诚意不足,为了表达歉意,我也来献一技。”

随后,慕沁点地一跃而起,浅青色的身影如同雏燕般轻盈。

她玉手抻出剑鞘里的青剑,手腕轻轻旋转。

随着悠扬的笛音,青剑也如同闪电般快速跃动。

剑光闪闪,与女子那抹青色柔弱的身影相融合。

姜璃歌的眸子凝在吹笛伴奏的男子身上。

墨砚修正手持长笛,认真吹奏着。

他好看的眼眸含情脉脉地凝在眼前的女子身上,是那样的宠溺和温柔。

她突然想起从前的一次宴会上,她让墨砚修帮忙办些事,他却全然抛掷脑后。

还冷冷地给她丢下一句:“这样的小事,你自己去做便好,不必来烦我。”

而如今,他在给另一个女人吹笛伴奏。

宴会众人议论纷纷。

“难怪首辅宠爱这妾室,没想到,竟是个会舞剑的呢。”

“剑术这样好,一般男子都不敢与她一决高下吧。”

“首辅当真是艳福不浅。”

……

慕沁这回算是出尽了风头,自然也得了不少封赏。

墨砚修搂着慕沁再次入座,不知他在慕沁的耳边说了些什么,惹得她一直倚在他怀中笑个不停。

两人就这样旁若无人般黏在一起。

好一副如胶似漆的模样。

姜璃歌懒得再瞧下去,起身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当晚,墨砚修就推门闯进了她寝殿。

“璃歌,今日宴会,你丢下我和慕沁二人,是想让我们遭人非议吗?”

墨砚修眼神阴郁,一双深邃如墨的黑眸里似乎酝酿着一场风暴:“你非要让我落得一个宠妾灭妻的名义吗?”

看着他怒不可遏的样子,姜璃歌神色淡漠,径自从袖间掏出那张和离书。

“我们和离,你便不会遭人非议了。”

又是和离!

墨砚修接过和离书,连看都没看,用力撕了个粉碎。

一抬袖袍,片片纸张如同皑皑白雪,飞旋在空中,划过眉心,触过鼻翼,随后落了一地。

墨砚修强行压住胸口的起伏不定:“璃歌,你想要的位置,我已经给你了,沁儿只是妾室,不会威胁到你。”

姜璃歌垂下眼眸。

原来到现在,他还在以为,自己是怕地位受到威胁,才这样胡闹的。

“行了,你先出去吧,我要睡觉了。”

墨砚修只当她是想通了,也没再多说什么,转身悻悻离开了。

后面的几日,墨砚修都没有再出现过,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今日,姜璃歌起了个大早,刚准备出府,墨砚修却凑了上来,黑曜石般的眸子泛着摄人心魂的幽冷光泽。

“要去哪里?”




翌日,姜璃歌呆呆坐在寝殿内,看着那些华贵的衣衫和首饰。

说来也是可笑,没有一件东西是她与墨砚修相关的,除了一个木匣子。

她将木匣子打开,里面放的是她这几年来送给墨砚修的生辰之礼。

两件自己缝制的寝衣和一个月光宝盒。

那两件寝衣是她花了一个多月缝制的,可墨砚修一次也没穿过。

至于那个月光宝盒,是当年他父亲征战沙场,凯旋而归后,先皇御赐的宝物。

由稀有的月光石和黄金打造而成。

盒盖开启时,仿佛有月光倾泻而出。

那里头摆放着一颗夜明珠。

拳头大小,散发着柔和而明亮的光芒。

姜璃歌刚打算将盒子收好,慕沁突然推门而入。

“姜璃歌,我已经有身孕了。”

姜璃歌抬眸,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能为府里开枝散叶,是好事。”

慕沁原以为姜璃歌会嫉妒到发疯,没想到这般冷静无澜,随即靠近了一步。

“姜璃歌,你恐怕还不知道吧,砚修要抬我为平妻。”

“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将首辅夫人的位子让给你。”

姜璃歌的嗓音听不出一丝情绪,仿佛说着一件与自己的不相干的事情。

慕沁瞬间瞪圆了眼睛,惊诧不已:“京城人人皆知你姜璃歌爱惨了墨砚修,怎么会舍得将他夫人的身份给让出来。”

“那是从前的姜璃歌,而现在的姜璃歌已经不想要了。”

慕沁深吸了口气:“可是,砚修不会同你和离的,不是吗?”

姜璃歌压低嗓音:“你觉得,墨砚修对你的爱有几分?”

“自然是全部,他说过,他只会爱我一个人。”

慕沁的眼神格外笃定。

“那如果你因我而受伤,他会不会心疼,到时候一怒之下同我和离?”

慕沁立刻蹙眉,她仿佛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危险气息:“受伤?”

姜璃歌的语气平静的令人有些害怕:“你的剑借我用用。”

慕沁连着后退了两步:“你、你想做什么!”

“放心,我自小习剑,力度分寸都很有把握,绝不会伤到你的要害。”

慕沁明白了姜璃歌的意思,其实她也很想知道,自己在墨砚修的心中,究竟分量有多重。

她抬手,用力拔出腰间佩剑,扔给了姜璃歌:“记得,不要伤到我的孩子。”

姜璃歌拾起剑的时候,并未注意到殿外突然出现的身影。

可慕沁眼里却闪过一丝精光,她突然就像疯了一般朝着剑尖的方向跑去。

姜璃歌根本没来得及控制手中的力道,眼睁睁地看着那利剑刺进了慕沁的胸膛。

她愣了几秒,手上出了些冷汗,慌忙收了些力道。

那可是心脏的位置,慕沁这是拿命在赌。

随着一道身影闪过,姜璃歌听见了墨砚修的一声咆哮:“沁儿!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此时,慕沁已经晕了过去,鲜红的血迹一层一层铺开,止不住地往外流。

墨砚修的整个人都在颤抖:“璃歌,沁儿做错了何事,你竟想要夺她性命。”

姜璃歌看着地上的女子,她没有说话,甚至脸上没有一丝波澜,那双漆黑的眼眸宛如一个巨大的黑洞,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璃歌,他不过是怀了孩子而已,待孩子出生后,可认你做嫡母,没想到你如此蛇蝎心肠!”

姜璃歌的嗓音凉凉的:“不是我动的手。”

“殿中只有你们两人,若不是你,那剑会自己刺进沁儿的心口吗?”

姜璃歌看着怒气冲冲的墨砚修,眸色冰凉:“若我说,是她自己跑过来,才会被剑所伤,你信吗?”




路过御花园的小湖边时,心中积压的情绪涌了出来。

当年,她刚刚及笄,去太后宫里请安,路过御花园的小湖边时,见湖水清澈,忍不住逗留戏水,结果不幸落水。

是墨砚修从水里将她救了上来。

缱绻的阳光下,她微微睁眼,只觉得他长得极好看。

乌发一泄而下,还在滴着水,面上美玉无瑕,薄薄的唇,鼻梁高挺,睫毛修长。

姜璃歌被他抱在怀里。

他身上有乌木沉香的味道,好闻到令人心颤。

自此,她便对这个男子念念不忘。

直到她知道这个男子是当朝首辅,她更是倾慕不已。

姜璃歌本着太后侄女的身份,立刻就去求太后,下了道懿旨,嫁于他为妻。

成婚那夜,他挑起她的红盖头后,连合卺酒都没喝。

黑着一张脸,对她说。

“当初无论是谁落水,我都会出手相救。”

“和你成婚,只是为了遵从旨意,以后你做好你的首辅夫人便好,其它不属于你的东西,不必妄想。”

那时候,她才知,这个男人对自己并无一丝好感,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

婚后,她待他极好,日日亲自做膳食,夏日里给他绣驱蚊虫的荷包,冬日里给他送取暖的手炉。

他也将府里的大小事宜交由她掌管。

姜璃歌虽知道他常常流连于青楼名妓的怀中,但好在他从不曾将那群莺莺燕燕带回府里。

眼不见心不烦,她也没有过多计较。

她以为总有一日,墨砚修会收心。

直到亲眼目睹,他对地牢里的那位女子含情脉脉,她才恍然发觉,自己这几年究竟有多荒唐。

尤其是想起今早郎中来给她请平安脉时,姜璃歌眼眸中的水雾让她都看不清眼前的路。

当初嫁于他时有多欢欣雀跃,现在就有多心灰意冷。

姜璃歌失魂落魄的回到府中。

却不料刚踏入房内,就听见墨砚修不满的斥责:“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同他们打赌你过一炷香的时间便会回去伶珑阁,你倒好,直接消失不见!”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质问,姜璃歌沉默不语,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未起波澜,朱唇轻抿,雪肌于月光下似是染了薄薄的霜。

“姜璃歌,我在同你说话,你听不见是吗?”

她低下眼眸,缓缓开口:“我去宫中向太后请旨和离了。”

墨砚修立刻沉下脸,眼里愠色渐浓:“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墨砚修,今日郎中来给我请平安脉,说我服用过零陵香熬制的汤药,我什么时候喝的,我竟不知?”

原来是因为这事。

墨砚修心中并无半分愧疚:“璃歌,我一早便说过,不属于你的东西,不必妄想,我们之间,不该有子嗣。”

因为不爱,他甚至不允自己生下属于他们的孩子。

可笑的是,她曾经还满怀期待地想象着他们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眉眼会更像谁……

“墨砚修,我再说一遍,我们和离。”

“和离什么?姜璃歌,你真是不可理喻。”

说罢,他一甩袖袍,愤然离去。

鬼使神差的,姜璃歌跟了出去。

一路走过后院,穿过亭廊。

这条路,是那样熟悉。

果然,他又去了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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