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淮之迟叙的女频言情小说《七零娇气包觉醒,糙汉军官掐腰宠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梦笑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惜粘连效果也维持不了多久,不过能忽悠住何翠花就行了。“你个死丫头,整天就会拿镯子找借口!”何翠花憋不住一肚子怒火,在门外吭骂个不停。这时,一道清冽的冷音打断了她。“妈,我来帮你做饭。”何翠花的吭骂声瞬间熄火,回过头对上大儿子的温柔脸,干笑两声:“不用不用,你才下班回来,还是好好休息一下,我自己做就行了。”说完,她忙不迭离开。宋屿白冷淡的收回眼神,抬手敲响面前的房门,声音温和:“枝枝?”宋枝枝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打开房门,“哥哥。”听着她用乖巧软糯的声音叫自己,宋屿白眉眼舒缓许多,将手上的牛皮纸包递过去。“枝枝,这是你最爱吃的绿豆糕。”换做往常,宋枝枝肯定开心极了,现下却犯难了。“怎么,枝枝突然不爱吃了?”宋屿白冷白修长的手停在半空中,...
《七零娇气包觉醒,糙汉军官掐腰宠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可惜粘连效果也维持不了多久,不过能忽悠住何翠花就行了。
“你个死丫头,整天就会拿镯子找借口!”何翠花憋不住一肚子怒火,在门外吭骂个不停。
这时,一道清冽的冷音打断了她。
“妈,我来帮你做饭。”
何翠花的吭骂声瞬间熄火,回过头对上大儿子的温柔脸,干笑两声:
“不用不用,你才下班回来,还是好好休息一下,我自己做就行了。”
说完,她忙不迭离开。
宋屿白冷淡的收回眼神,抬手敲响面前的房门,声音温和:“枝枝?”
宋枝枝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打开房门,“哥哥。”
听着她用乖巧软糯的声音叫自己,宋屿白眉眼舒缓许多,将手上的牛皮纸包递过去。
“枝枝,这是你最爱吃的绿豆糕。”
换做往常,宋枝枝肯定开心极了,现下却犯难了。
“怎么,枝枝突然不爱吃了?”宋屿白冷白修长的手停在半空中,抬眼望着她,笑着问。
宋枝枝僵了一瞬,双手接过,随后看向他身后,唇角弯弯:“二姐,哥哥专门给我们带来的,一起吃啊!”
说完,她几步走过去,亲昵的挽上宋轻语的胳膊。
宋轻语铁青着脸,挣扎了下却没能挣脱,冷声要拒绝,却没想刚开口,嘴里就被塞了块甜腻的绿豆糕,硬生生堵住了嘴。
宋枝枝塞完糕点,重新挽上她胳膊,手指暗自在她袖子上擦了擦。随后拽着人回房。
关门前,满面笑容冲宋屿白甜甜道:“哥哥,那我和姐姐就回房好好吃糕点啦。”
宋屿白面色不变点了点头,目光却落在她身后的宋轻语身上,深幽的眸底染上阴鸷的冷光。
宋枝枝迅速关上了门,身后就传来宋轻语怒吼声。
“咳咳……宋枝枝,你是不是有毛病!”宋轻语灌了一大杯凉水才把糕点咽下去。
宋枝枝转头看着她,神色玩味,
“你之前不就挺嫉妒哥哥给我买吃的吗,现在我跟你一起分享还不好吗?”
“谁嫉妒你了,你还需要我嫉妒?”宋轻语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炸毛,“哥哥只不过是可怜你罢了!”
话是这么说,但她只要想到昨天告诉哥哥宋枝枝不是他亲妹妹的事后,他那毫不波澜的神情和看她如看小丑的眼神,嘴角还噙着讥讽。
她就崩溃的差点疯了。
他明明是她亲哥哥啊,却对宋枝枝这么好。
宋枝枝疑惑的看着她多变的脸色,不过一会儿,半空中出现骤然升高的紫色光柱。
——愤怒值+10.
宋枝枝眉头挑了挑,看着面前人唇角高高扬起。
她没想到宋轻语还挺容易生气的。
看她气成这样,宋枝枝没在房间多待,重新出了门。
刚走到院子里,就听到了何翠花大嗓门的数落声。
“你说说你做这些有什么用,一个月还拿不到多少工资,还忙的不着家!”
“你不如在家好好带孩子,你说说你有什么用!”
刚进院子大门的中年男人,身形单薄如芦苇,藏青色中山装松垮挂在佝偻的肩头,被女人骂的下巴缩进衣领,面色涨红却不敢吭声。
宋枝枝脚步顿下,正尴尬的准备转身回房算了,何翠花却眼尖的瞅到了她。
“这死丫头也翻了天,你也不管管,人家心比天高,还想去村里当会计!”
宋农抬眼朝宋枝枝看了眼,干笑着帮着说话:“这不是好事吗,你就让她试试。”
他话刚落下,何翠花机关枪一样的开了口,口水四溅。
何翠花眼神变化好几次,最后狠狠压下心头怒火,冷飕飕看着她。
“你最好别乱说话,否则你爸不好过,你以后日子也不好过!”
警告完,她快速抱着宝贝儿子一瘸一拐进了堂屋。
宋枝枝也抬步朝另一边屋子走去,一拉开门,一人直直冲她倒来。
她迅速闪到一边。
“嘭——”
“啊!”
宋轻语本是贴在门上,这一下没了支撑,直接重重摔在了地上。
下午就摔破的手掌,更是伤上加伤,痛的脸都扭曲了。
“宋枝枝你疯啦!”她倒吸一口冷气,跌坐在地上。
宋枝枝没理她,也没扶她,直接转身进了屋子。
屋子不大,宋枝枝的床是用破木板子随意搭建的,放在角落里,只容她能躺下,夜里翻个身都会掉下来。
她小心趴在床上,在枕边摸索一阵,她的枕头不像宋轻语的枕头,是棉花填充的,她的只是自己随意捡的稻壳子塞得,触感刮手。
她顺着底下一个破洞里,摸出几张票子,趁着宋轻语还没起来,快速揣进兜里。
这是她千方百计瞒着何翠花留的私房钱。
之前装巧卖乖,也只是还贪恋那没得到的母爱。
而现在,她不屑要了。
身后传来一阵动静,是宋轻语瘸着走来了。
“你偷偷摸摸干什么呢!”
宋枝枝扭头对上她打量的眼神,随口道:“我找我上次帮别人做短袖剩的布。”
宋轻语顿时面色变了变,“哦”了声,不自在动了动脚,快步去往自己床上。
宋枝枝本来还以为是自己放忘记了,突然看她这心虚的神情,视线下移,落在她脚上,待看清她脚上的条纹袜子时,气笑了。
“姐,你这袜子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宋轻语后背一僵,反应极快的说:“这是妈刚给我做的。”
“什么时候妈还能豪到用的确良布料做袜子了。”宋枝枝似笑非笑道。
宋轻语顿时有种被她看破的屈辱感,也不装了,直接转身道:
“这确实是你做衣服剩的布料,都是剩下的了,给我用来做袜子怎么了?”
听着她这理直气壮的语气,宋枝枝真气笑了。
她原本打算用来做手帕的料子,被宋轻语私自拿来做袜子,还毫无歉意。
这种人也能当女主?
而且她不明白,宋轻语怎么突然好像变了一个人,之前除了藐视一切的清傲,对她一副瞧不起看不上的样子,也没现在这么刻意针对她。
“你可以做袜子,记得到时候把钱还给胡芳芳,剩下的布她还要的。”
宋枝枝淡淡说了一句,转身就走。
宋轻语错愕的望着她背影,气的咬牙,完全没想到那点子布胡芳芳还好意思要回去。
自己的钱今天都用来置办这一身了,哪儿还有钱啊!
……
宋枝枝出了屋子,没有犹豫直接拐了个弯,进了另一个同样大的屋子。
这是宋言的屋子。
原本小孩子都是跟爸妈睡的,可宋言非闹着要单独屋子,于是就有了这间屋子。
不过宋言一个人睡了几次又害怕,后来还是跟着何翠花睡,可这屋子空着也没给她住。
宋枝枝推开门,宋言正趴在床藏什么东西,听到动静,迅速转过身。
见是宋枝枝,他心头一松,黝黑的小脸又盈满怒火,骂骂咧咧,“你个死丫头敢打我,你——”
他说到一半,被一只白嫩的手强制性捂住了嘴,他拼命挣扎,两只手却硬是被死死摁在床板上,他越挣扎,手背上那只手越用力。
“唔——”
不一会儿,他痛的龇牙咧嘴,赤红着眼,狠狠瞪宋枝枝。
宋枝枝没管他眼神,直接在床上找了双他的臭袜子,动作利索的塞他嘴里,宋言双眼飙出泪花,反抗更激烈了。
宋枝枝迅速在他床上翻找了一圈,摸到床板时,她眼眸一亮,是一小沓钱。
“唔——”宋言红着眼,拼命挣扎。
宋枝枝将钱塞进贴身包里,抬头看他,冷笑道:“这不都是你让我背锅偷的钱吗?”
“你要是敢乱说,小心我揍你!”她松开手,狠狠威胁道。
她特意趁着技能效果时间没过,专门来的。
锅都让她背了,没理由钱还让这白眼狼花。
她就算带着何翠花来宋言床上找到钱,估计宋言都不会挨顿打,她可能反倒还要挨顿骂。
既然如此,不如她拿回来花了。
宋言迅速拿掉嘴里的臭袜子,小身体趴在床边干呕,边呕边瞪着她,想骂一句,又怂的敢怒不敢言。
一直瞪着大眼睛看着宋枝枝出了门,才哇哇大哭着去找妈。
宋枝枝听到身后的嚎叫声也无所谓,只快步出了门。
她边走边把所有钱数了一遍。
一共三十块,算得上正常职工一个月工资了。
宋言可真行!
怪不得何翠花每次打她打的那么狠。
……
稻田里。
男人穿着蓝色粗布短袖衫,衣角随意扎进黑布裤子里,袖口高挽起,露出紧实的肌肉,手臂青筋凸起。
另一块田里的几个女知青看的眼热,不过也只敢看看,这男人凶巴巴的,气势骇人,没人敢接近。
一个女知青看着看着,冷不丁红着摇头感叹,“迟知青还是太吓人了,还是陆知青长得好又温柔!”
另一个知青立马打消她念头,“别想了,陆知青恐怕有主了。”
“谁啊!”几个女知青皆情绪激动问。
另一女知青见吸引了所有人视线,得意的分享一手八卦,
“听说是在城里上班的刘雪,刚刚还来村里给陆知青送吃的嘞,两人看着挺亲密的,互相喂吃的呢!”
“我的天,这么快啊!”
几个女知青凑在一起兴奋的讨论着,谁都没发现另一头原本正割稻草的男人蓦地停了动作,神情越发凛冽起来。
他身边另一个正弯腰割稻草的男人注意到他的异常,挺直腰杆,阴阳怪气道:
“怎么,你还替那个水性杨花的小丫头生气了?”
“没有。”男人不假思索道。
秦宿心头微松,刚舒了口气,便听男人又肃声道:“她没有水性杨花。”
“……”秦宿。
“她这还不是水性杨花,那水性杨花是什么样?”秦宿捂着堵塞的胸口,快气岔气儿了。
他跟迟叙一起下放到这个破村子,名为下放实则是避难。
苏颜眼眸微闪,随后愧疚又饱含歉意的看着她,
“抱歉,我现在身上的钱都被我奶奶抢去付我弟学费了。”
说着,她红着眼眶,哽咽道:“对不起枝枝,都是我没用。”
她捂着眼睛抽泣了几下,等着宋枝枝来安慰她,可是眼睛都挤干了,也没等来对方轻声细语的“没事,我不怪你”。
她疑惑的抬眸看去,却对上一张凶神恶煞的小脸,双眼喷火,看起来像是要揍她一样。
苏颜心头一跳,又紧了紧手心,慢慢掩下恐惧。
宋枝枝怎么可能揍自己呢,她最心软了,又好哄。
宋枝枝确实没揍她,甚至满脸关怀的拍了拍她肩膀,接着小脸凶凶的咬牙说:
“颜颜,你放心,你奶奶这样抢你的钱,我一定会帮你夺回来的!”
“你怎么帮我夺?”苏颜惊讶又疑惑的看她,心里却为她的想法好笑。
宋枝枝就是这样,经常一堆歪点子,天马行空的为自己谋生路,不过每次失败的都很彻底,除了迟知青的事上。
想起这个,她眼底划过一抹隐隐的嫉妒,明明是她先喜欢的。
“颜颜放心,我回家跟我妈说钱借给你了,她肯定跑去你家里找你奶扯皮,正好帮你把你的钱也都要回来。”
宋枝枝笑眯眯的说。
“不要!”苏颜瞬间面色大变,忙不迭阻拦。
什么钱在她奶奶手上,都是她哄骗这个蠢东西的,这要是闹到她奶奶那儿的,以后她就别想再存私房钱了。
宋枝枝看着她惊恐的表情,疑惑:“怎么啦,这么好的办法一举两得啊!”
“我奶太凶悍了,你妈去肯定会打起来,还是别这样了。”苏颜调整好表情,佯装担忧劝道。
宋枝枝大手一挥,笑道:“别怕,正好帮我们报仇啦。”
苏颜一噎,继续劝:“还是别这样,她毕竟是我奶奶。”
只是小时候自己抢弟弟吃的被奶奶追着打时,恰巧被宋枝枝看到了,她就一直以为自己跟她一样天天挨揍。
当时自己恰好又被村里同龄人排挤,又看她蠢蠢的心还软,就疯狂编苦水成功获得了个朋友。
到现在,她都还以为自己跟她一样是个可怜虫。
宋枝枝望着她来回闪烁的表情,双手一摊,无辜道:“可我没钱给我妈,只能这样说了。”
苏颜眼皮一跳,急忙道:“你能不能再拖几天,我先问我奶奶要了试试。”
宋枝枝估算了一下她筹钱速度,严苛道:“最多两天。”
苏颜攥紧拳心,咬牙点头,心里却烦躁不已。
这两年因为宋枝枝学会了针线活儿,偷摸攒了不少钱,她时不时借点,粗略计算估计都有几十块了。
她到哪儿筹钱啊!
宋枝枝可不管她为难的表情,随口找了个借口便快速离开了。
一瘸一拐走到宋家院子门口,她刚踏进门,院子里就传来一道怒骂声。
“好你个宋枝枝,你反了天了,居然敢打言言!”何翠花扶着老腰,骂骂咧咧走出来。
不过这次她却没动手,一是腰痛,二是这死丫头突然身手变灵活了,力气还大。
宋枝枝瞟了一眼缩在门后,只露出个黝黑小脑袋的人,那小人儿瞬间浑身一颤,后又躲到母亲身后,告状:
“妈,宋枝枝现在还瞪我!”
何翠花立马摸了摸儿子脑袋安慰,转头又朝宋枝枝冷声命令:“你现在就给我去门口罚站!”
宋枝枝低眸看着受伤的脚,嘴角扯出一抹讥诮的弧度。
其实她从小挨打不多,因为她皮肤嫩,稍微一打就会有恐怖骇人的印子。
何翠花怕被人嚼舌根,大多都是让她罚站,夏天就是中午日头最烈的时候,冬天就是夜里。
最狠的一次,是把她丢到大山里,任她自生自灭。
不过那次,幸好她运气不错,遇到一位厉害的大叔。
何翠花见她半天不动,吼道:“还不快给我滚过去!”
宋枝枝笑着看向她,眼里却没有一丝温度,只忽而道:
“妈,你现在吼我,还不如去看看你的镯子被你宝贝儿子摔成什么样了。”
何翠花心头一跳,随后想到早上起来刚检查过,以为她在找借口不罚站,吼道:
“你瞎说什么,赶紧给我去门口站着去!”
宋枝枝轻笑一声,目光划过缩在何翠花身后脸色惨白的人,转身去了门口。
不过她却没老实站着,先在泥巴墙下找出她之前罚站前藏的针线和手帕,接着又转身进了院子。
此时院子里已经没有人了。
宋枝枝不用想都知道何翠花去屋里检查宝贝镯子了。
那镯子据说是何翠花的传家宝,几乎每日都要检查一遍,平时看都不让她看一眼。
直到前几天她才从宋言手里见到,可惜已经碎成了几块。
宋枝枝想到待会儿要爆发的大战,快速进了屋子,上床盖上被子,一气呵成。
宋轻语本坐在窗前看书,听到动静,转过头,便见着小床上凸出的一团。
“宋枝枝?”
宋枝枝听到她声音充耳不闻,只闭上眼当睡着了。
宋轻语一猜就知道她在装睡,起身正要过去,院子里突然爆发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和孩童的嚎叫声。
她听出是母亲和弟弟的声音,眉头皱了皱,正要出门看,临走前却朝床上训斥道:
“宋枝枝,你没听到妈的叫声呢,还不跟我一起出去看看?”
宋枝枝面无表情掀开被子,“你要去就自己去,我要睡觉别叫我。”
宋轻语喉咙一噎,震惊看着她,眼底却划过疑惑。
总觉得宋枝枝和前世有些不一样。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重生?
宋轻语心绪复杂的看她一眼,没再劝,刚转身,便见母亲满脸火气的冲了进来。
“宋枝枝,你个死丫头,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何!”
何翠花冲到宋枝枝床前,黑黝黝的手直冲她脖子去。
宋枝枝不闪不躲,清凌凌的目光看着她,笑眯眯道:
“你要是动我一根汗毛,那镯子你就别想复原。”
何翠花的手倏然僵在她细白的脖颈前,咬牙切齿道:“果然是你个死丫头打碎的!”
宋枝枝眼神落在心虚的缩在门口,脸上顶着硕大巴掌印的小人身上,唇角扯出讽刺的冷笑。
她转眸又看向何翠花,
“你的手镯家里谁都见过摸过,就我看都没看过,连你屋子我都进不去,我隔空砸的?”
这一番充满讥讽意味的话,把何翠花都说的面色微僵,有些下不来台。
她当然知道不可能是宋枝枝砸的,因为她卧室门有锁,这死丫头进不去也找不到放桌子的暗格。
只是打言儿自己又心疼,还不如就当是这死丫头砸碎的,拿她出出气,自己心里好过些。
何翠花这么想着,脸上却没有丝毫心虚,冷啐道:
“谁知道是不是你偷摸跑进去的,你自小就手脚不干净!”
宋枝枝这次听到她这颠倒黑白的话,心底却毫无波澜了。
她平静的移开眼,淡淡说出条件:“我要村里的会计工作。”
何翠花差点气笑了,荒谬指着她:“你在做什么春秋大梦!”
“否则手镯你自己拿去城里修。”宋枝枝无所谓道。
何翠花喉咙一哽,气的胸口堵塞。
去城里修复那得花多少钱啊,她怎么拿的出这么多钱来。
刚刚她看过另一半不知用什么粘的,仿佛没有破损过的镯子,那技术也跟城里差不了多少。
真不知道这死丫头什么时候会这门技术的!
何翠花心思翻转,冷声道:
“你一个小学学历的,能在村里下下地都不错了,我们全家都没嫌弃你挣得工分少,你还好意思狮子大张口了?”
提起这个宋枝枝就更想笑了,扭头看着何翠花鄙夷的姿态,再扫过站在她身侧,同样满脸惊诧带着嫌弃的宋轻语。
“我小学学历还不是因为你不让我读书,逮着我整日帮家里干活儿,供姐姐读书?”
她冷冷扫过眼前两人。
何翠花面色微变,又拔高音量吼:“你个小女娃子读那么书干嘛,让你读个小学都不错了!”
“那宋轻语怎么能读到高中?”宋枝枝冷笑一声,要不是取消高考了,宋轻语大学都读上了。
对上女孩锐利的眼神,何翠花有一瞬的心虚,随即又恼道:
“你姐学习好,哪儿像你身子差又蠢笨,读了也白读!”
宋轻语也满脸不悦,看着她不识好歹的模样,训斥:
“宋枝枝,家里困难,让你读了小学已经不错了。”
要不是现在母亲还没打消让自己替代宋枝枝回去认亲的想法,她早就说出来了。
她们给宋枝枝一口吃的都不错了,还好意思怪这怪那!
宋枝枝看着又端起长姐的姿态来,好笑道:
“大哥在小学当老师,二姐在村里广播站上班,你自己在仓库上班,就我整天下地干活儿,公平吗?”
一声声质问完,她不管两人青白交加的脸,撇过小脸,冷淡道:
“反正我要大队里的会计工作,否则镯子别想我修。”
“你——”
何翠花气的脸红脖子粗,这死丫头真是翻了天了。
宋轻语眼眸微闪,扯了扯母亲的袖子,
“妈,枝枝想试就让她试,免得她一直怨恨咱们不给她机会。”
何翠花面色微变,这才想起会计可不是谁都能去做的,这可需要真本事的!
她冷笑一声,当即开口:
“既然你想去你就去,到时选不上可别来求我们!”
“嗯,您记得让爹跟村里大队长说好。”宋枝枝笑眯眯开口。
何翠花胸口微堵,狠瞪她一眼,
“你也给我把镯子好好修好,否则看我不把你卖了赔我镯子!”
宋枝枝心里冷笑,以前还觉得这可能是何翠花吓唬自己而已,觉得没有母亲不会不爱自己的孩子。
现在她却知道,何翠花不仅是说说,甚至早就已经把她卖了。
宋枝枝抬起眸,冷声威胁:
“修镯子是个精细活儿,需要好几天,你越催我越会搞砸,到时镯子报废就不怪我了。”
“你个——”
何翠花正要开骂,对上女孩饱含刺骨寒意的眸,浑身一颤,下意识将脏话咽回去。
“你尽快。”最后她只丢下这一句,就出门去拿镯子。
看着母亲慌乱离开,宋轻语审视的扫向床上人,眼里略过怪异。
“你站这儿,是要还胡芳芳布钱吗?”宋枝枝从被窝伸出手,笑眯眯道。
宋轻语眼皮微跳,尴尬和难堪瞬间涌上,“过两天发工资了就还你。”
说完,她快步离去。
她前世后来去了宋家,大手大脚惯了,这久违的贫穷感让她难受不已。
思及此,她目光逐渐坚定,一定要好好利用先机赚大钱。
宋枝枝看着又匆匆出门的人,抬眸望着门口渐黑的天色,眼底闪过疑惑。
这时,怪异文字又出现了。
:女配真是个白眼狼啊,只会怨天怨地怨所有人,根本不会找找自己原因!
:是啊,我女鹅现在过得好惨啊,在家里被女配欺负,大晚上还要出去想办法赚钱!
:这几天就是女鹅抓住陈春兰私自售布,然后帮她躲避抓捕,发展事业第一步的时候吗?
:祝女鹅赚大钱,丢二十个臭鸡蛋砸死女配!
……
宋枝枝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已经彻底看出这些不知哪儿冒出来的文字,是宋轻语的死狗腿了。
她被虐待了,居然让她找找自己原因?
是她不够努力,还不够舔这一大家子是吧!
想到那怪异文字说的,她迅速穿了件外套,出了门。
天色黑了,村里路上没什么人。
她小心翼翼跟在前面那道偷摸的身影后,来到后山坡。
她找了棵大树,缩在后面,观察了好一会儿。
见着宋轻语就在那一块儿左看看右看看,心下明白王婶就是在这儿被逮的。
王婶现在是城里供销社仓管员,之前还在村里时,是为数不多对她发散善意的人。
这两年她的手帕也都交给王婶帮着卖,才有了一些私房钱。
如果那些文字说的是真的,宋轻语也算做了个好事了。
她正想着,根本没注意身后多了个人。
夜晚蚊虫多,她随手挠了挠脖颈,雪白的脖颈就多了一大块密密麻麻的小疙瘩,看起来骇人至极。
她没看懂,但却听懂了他的意思。
她垂眸看着他脚上那双草绿色解放鞋,鞋头染上一片黢黑,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又摇摇头,心虚的小声说:
“我不踩了,你放开我。”
话落,后腰那只大掌挪开了,却留下了灼热的的温度,让她小脸红扑扑的。
迟叙看着她粉润的脸颊,和颤巍巍沾着水汽儿,忽闪忽闪的睫毛,心底就像有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尖儿,轻轻扫过。
痒痒的,酥酥的。
他不自觉滑动喉结,默默移开视线。
正巧生产队也到了。
他清了清嗓子问:“你来这儿干什么?”
“我要参加村里会计选拔,来填报名表。”宋枝枝唇角微扬。
迟叙愣了下,继而点头,“那我送你到这儿,我先走了。”
宋枝枝没错过他那片刻表情,气嘟嘟撅起嘴,“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
“没有。”迟叙不假思索答。
他从来没有看不起她。
虽然她小心机和小心思很多,又娇气又脾气大。
但她也聪明努力,甚至也很有毅力。
他经常能看到她在田里休息时,举着旧书本,自学初高中内容。
其中还有英语书,当时他看到后很惊讶。
后来才看到上面用密密麻麻的中文翻译出读音。
她就跟着背那些拗口的中文版读音。
而宋枝枝听着他这飞快的回答,和回答完后陷入莫名的怔仲中,在她眼里就成了藐视。
她冷哼一声,攥紧小拳头,“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当上会计,再找个比你好一百倍的男人!”
说完,她气冲冲就走。
刚走没两步,就被人拉回了怀里。
现在还早,路上还没有什么人,也幸好没人,否则迟叙也哄不了她了。
他深邃的眸看着她,眼神认真,表情一丝不苟,
“我没有看不起你,也没有不相信你,我相信你一定会当上会计。”
宋枝枝小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微微扬起小脸,对上他的冷峻的面容,心脏微动,莫名选择了相信他。
她又忽然抓住他袖口,噘着嘴要求:
“就算我没选上,你也不能看不起我,嫌弃我!”
迟叙听着她霸道的要求,却没生气,带着薄茧的掌心摩挲着她泛红的手腕,有些心疼,声音暗哑:“不会。”
低哑磁性的声音传进耳里,带着灼热的吐息,宋枝枝红着脸躲了下,又把手收了回来,声音小小:
“痒死啦!”
迟叙顺势松开了她,眼神还落在她手腕上,暗了暗,提醒:“回去记得擦点红花油。”
“不擦,臭死了。”她鼓着腮,满脸嫌弃。
迟叙眉头拧下,冷峻的脸严肃起来,看起来有些吓人,“臭也要擦。”
宋枝枝浑身一颤,委屈的撇嘴,“你又凶我!”
接着,她别过头,明显生气了。
迟叙冷硬的面容僵了僵,伸手又去搂她,却被人推开。
“你不准碰我,我们现在还没和好!”宋枝枝双手叉腰,凶凶的瞪他。
她多变的情绪,迟叙已经习惯了。
他轻吐口气,声音压低,尽量柔和的解释:“我没凶你,你的手腕要是不上药,明天会紫一大片。”
“可能还会肿起来,像地里的茄子一样。”他刻意往夸张的说。
宋枝枝脑海里冒出肿成茄子一样的手臂,顿时心头一慌,面上却还是委屈的咬唇:
“可是那红花油真的臭臭的嘛。”
迟叙真不明白药怎么还在乎分香和臭,有用不就行了?
虽是这么想,他还是妥协般开口:“你先暂时用这个,改天去城里我再买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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