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不正刘哲峰的其他类型小说《极品道士小说》,由网络作家“染东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民间有一见鬼奇法,倒穿鞋。相传,清朝有一穷书生进京赶考,半夜找了间破庙栖身,前半夜睡着没事,后半夜起夜小解误将两只布鞋反穿。还没走出两步,庙内景象突变,七只小鬼正趴在地上狰狞的看着他。结果书生当场吓死,出事之后,那间破庙被附近的村民拆除,当时谁都得知书生死状惨烈,并且鞋子倒穿,之后村民们睡觉之前都把草鞋放到门外,生怕晚上穿错。此时的安仕律便如同当年那位书生,不过是布鞋变皮鞋,七只小鬼也有可能变为百鬼夜行。“来,揣上这个。”王不正将两张巨卿护体符叠好丢给安仕律,让他好好揣进兜里,这是王不正最新学会的护体霸道之符。可阻挡煞气侵袭,也是为了以防意外,毕竟安仕律这小厮阳气实在过于微弱,很容易鬼上身。虽然让安仕律站在大坟包上就是为了引出小鬼们...
《极品道士小说》精彩片段
民间有一见鬼奇法,倒穿鞋。
相传,清朝有一穷书生进京赶考,半夜找了间破庙栖身,前半夜睡着没事,后半夜起夜小解误将两只布鞋反穿。还没走出两步,庙内景象突变,七只小鬼正趴在地上狰狞的看着他。
结果书生当场吓死,出事之后,那间破庙被附近的村民拆除,当时谁都得知书生死状惨烈,并且鞋子倒穿,之后村民们睡觉之前都把草鞋放到门外,生怕晚上穿错。
此时的安仕律便如同当年那位书生,不过是布鞋变皮鞋,七只小鬼也有可能变为百鬼夜行。
“来,揣上这个。”王不正将两张巨卿护体符叠好丢给安仕律,让他好好揣进兜里,这是王不正最新学会的护体霸道之符。可阻挡煞气侵袭,也是为了以防意外,毕竟安仕律这小厮阳气实在过于微弱,很容易鬼上身。
虽然让安仕律站在大坟包上就是为了引出小鬼们上身,但是又不能真的让它们上身。罚奖有度,如果老是揪着安仕律这小子不放,也不是王不正的性格。
大半夜里站在人家的坟头子上面,不像是正常人能干出的事儿,可安仕律却偏偏这样做了,虽然是被逼的。
很快安仕律的坟头倒穿鞋引起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周围的空气仿佛正在缓慢凝固,不远处的枯树林刚才还是一片祥和,突然之间,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动,密密麻麻的影子从树林里飞散,根据叫声,王不正能辨别出其中的两种鸟,乌鸦和喜鹊。
这也是王不正第一次见识百鬼夜行的场景,不过现在百鬼似乎已经不再适合,要说千鬼才算更为贴切。
由于开了阴阳眼,只见地表坟头上开始密密麻麻出现红的,蓝的,绿的光点,越来越多,越来越密。
王不正还记得背头教过自己的东西,蓝绿红,越往后越新,红色的代表刚死不久,蓝的基本已经成煞,可发出煞气伤人。
大致数了数,还是红色偏多,这样王不正松了口气,有白无常的招魂幡在,问题应该不大。
“妈耶!”安仕律同样能看到鬼魂们正在现身,尤其自己脚底下这个大坟包,两三个蓝点就快完全探出身子。
可以说在非节假日都能排队的地方,那就只有一个名字了---医院。
医院里面人来人往,在这里 尽可看到世间百态。
有的人焦急,有的人沮丧。有些人难受着进去,高兴着出来。而更多的人,则又是怎样呢?
这还真是一面天堂一面地狱。墙外面就是救死扶伤的医院所在,而这里存放的就都是跟幸运之神擦肩而过的残躯亡魂。
从安仕律脚底下钻出来的是一男一女两只蓝鬼,男的身上都是大口子,女的也好不到哪去,半块脸没了,胸口也塌陷进去。这是对夫妻鬼,生前靠开大车生活,女的跟车,倒霉的是男的疲劳驾驶追尾了另一辆半挂,俩人当场殒命连个全尸都没有。
这俩鬼算的上是厉鬼,见到倒穿鞋的安仕律踩在自己坟头上哪肯放过,甩开膀子就往那小厮的脖子上掐。
“急急如律令!”
危急时刻还是王不正的巨卿护体符保住了那小厮的一条小命,赶紧让他撤回来,安仕律哪敢犹豫,鞋都不要了,掉在坟头上躲到了王不正身后,瑟瑟发抖。
周围的鬼已经全部现身,小的,老的,漂亮的,丑的啥惨状都有,围成一个大大的包围圈,慢慢向二人靠拢。
“哥,早知道是让我捅鬼窝,你就是打死我也不带你来,现在咋办啊可!”安仕律本来喝酒上脸,这时候也吓得面无血色。
“慌什么,既然我敢带你来,就能把你再带出去,别废话,你的任务完成了,躲我后面好好待着,要是乱跑被它们抓去,别说我不救你。”王不正说话的同时,在找这鬼里面的带头的。
有人就有江湖,有鬼也是一样,这么一片坟圈子,总得有个话事儿鬼,就是有个带头的。
是这开大车的鬼夫妻?王不正摇摇头,看着又不像。
那到底是谁呢?
可还没等王不正猜出来,锁紧的鬼包围圈里站出一不到一米五的小鬼儿,看上去也不过十二三岁,脸上长满了横肉,煞气比旁边这些鬼明显高出了一截儿。
“俩小子胆儿够肥的,敢跑我这千人怨之地玩倒穿鞋,是不是活腻歪了,想让爷们们上上身?”
“你就是这管事的?”王不正把招魂幡扛上肩,笑呵呵道。
“没错,我比他们死的都早,就是这的怨长,千人怨我说的算。”别看这小鬼才孩子模样,却早已死了三十多年,之前这还不是医院的时候就迁过几次坟,唯独他的坟头从没动过。
王不正把肩上的招魂幡卸在地上,凛然道:“也好,那你们可认得这件宝物?”
看到招魂幡儿,鬼们还是一片哗然。有见过的,有没见过的,一时谁也不敢上前。
“这不是。。。白无常的家伙式?这小子就是白无常这么年轻?”
“不对!他指定不是。白无常我见过!”那怨长恶狠狠的说:“而且白无常怎么会用道家的符咒。”
原来,这三十年来,这位小怨长一直在跟阴差们玩躲猫猫,几次差点被阴差们抓住,可却被他逃了,等风声过了又跑回来继续当怨长,周而复始一直没去投胎,还有幸偷见过白无常一次。
“是!我确实不是白无常大阴帅。不过我手里这件招魂幡比珍珠还真,如假包换!”
白无常的贴身物件本身携带着一种鬼见了就害怕的东西,就像狗子闻了老虎尿,虽然没见过老虎,但却怕得要死,白无常就是那老虎。
“那你倒是说说,白无常的东西怎么会跑到你的手里,你来千人怨,又是为了嘛?”包围圈中又走出一身穿相声服的胖子,据说是说相声一点不逗乐,被观众活活打死的。
“为了嘛?要说嘛也不为!您信吗?”王不正用招魂幡指了指那相声胖子,后者瞬间觉得身上的煞气就要被彻底吸走。
胖子赶紧躲到后面,对周围的鬼说:“我说各位,这可是真家伙,咱们可得悠着点,别贸然上,万一真得罪了白无常,那可就该咱们倒霉了!”
有了一个怕的,就有一群怕的,听到胖子这么说,一大片鬼就老实多了,虽然那怨长还在恶狠狠的看着,可不少鬼也变得慈眉善目起来,等着听这小伙来这到底是为了嘛。
王不正清了清嗓子,开始说:“我想各位在这也待了不少时间了,我也没诚心想打搅各位,可是各位也该清楚,你们就不奇怪这么长时间了,一个阴差也没来过,没人带你们入六道轮回吗?”
躲在鬼群里面的胖子回道:“就是啊,那你说是因为嘛,下辈子不说相声了。生前没招观众喜爱,死了也不招邻居们待见,我早就还等着投胎了。”
“死胖子,你少说两句还会再死一次?你想着投胎,问过各位了吗?这千人怨少了各位,还能叫作千人怨吗?”那怨长明显阻拦着各位投胎,想长长久久的在这当怨长。
王不正嘿嘿一笑,有了这个说相声的胖子鬼,总比跟那不想投胎的怨长谈要简单的多。
“你们之所以这么长时间下不去,是因为酆都出了变故,现在征兵,下去了直接打仗,有机会连升三级,想当阴官儿的有兴趣的赶紧来我这报名,不过事先说好啊,只限男的,白大阴帅说过了,要结实的,最好还是会两下子的。”王不正赶紧的忽悠起来。
胖子鬼说:“你讲嘛?地府在打仗?那我们还去地府干嘛?在这不更安全嘛!”
王不正终于知道这胖子为什么会被观众打死了,不光不会说话,话还多!该他讲的时候讲,不该讲的时候还讲!
王不正面色一狠,朝着胖子冷不丁掷出一张金刚破煞符,要想打散那胖子的七魂六魄,就用天罡镇煞符了,这张金刚破煞符只是想给他个教训。
“破七用来疾金刚,急急如律令!”
胖子的颜色是红,根本吃不住这金刚破煞符满额造成的伤害,身上仅有的一些煞气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痛的他满地打滚。
“各位,我带的符很多!还有不服气的可以尽管扑上来试试,就算我不用这个招魂幡,也可以让你们跟这胖子一样的下场。”不得不说,杀鸡儆猴的招数到了哪里都极为的好用。
见场下躁动的氛围再次安静,王不正知道自己的招式奏效了,他们虽然已经死过一次,但是他们还是怕‘死’的。
这时再看那怨长,哪还有影子,估计见势头不对,钻进某个坟头子溜走了。跑了也好,王不正趁热打铁道:“大家就按照我刚才说过的话,娘们们,还有老的们都可以回了,剩下的来我这点名。”
此话一出,本来密密麻麻的光点们瞬间消失大半,剩下跑的慢的也在找就近的坟圈子往里钻。
最后王不正数了数,由于残躯厉鬼不能要,所以合格的只有二十来个。这可难为住王不正了,差这么多,那白无常不得以为是给他上眼药?
可再想挑个差不多的凑个数,那些小鬼们又都钻回了坟地,这时候再想召唤出他们,几乎不可能。
最后想罢,王不正心说算了,只能去医院里面找找几乎,看看能不能再寻摸几个。
次日清晨,王不正被一只鸽子吵醒。
“咕咕咕!咕咕咕!”
那鸽子在窗外的台子上来回走动,一直发出叫声。
王不正翻了个身,想继续睡一会,这时又响起敲门声,来者正是程雅欣。
“昨晚睡得怎么样?”由于碍于父母的面子,这次程雅欣并没选择与王不正同屋,这一晚她睡得并不踏实,一大早便来‘骚扰’王不正。
“好久没听你讲笑话了,在吃早饭前可以让我听一个吗?”
“好,那我想一个。”王不正揉着眼睛,明显还没完全睡醒。
“可乐跟橙汁吵架,可乐最后输了,知道为什么吗?”
“你快说。”程雅欣眨着大眼睛。
“因为可乐说着说着,没气儿了。”
噗嗤~
现实点好,现实一点没烦恼~
清晨一个小笑话,俩人都乐了起来,温暖的时光就是如此的简单朴实。
“咕咕咕!”这时,窗外的鸽子明显有些急躁起来。
“是三叔的信鸽!”程雅欣一眼认出那只鸽子,她打开窗户,发现鸽子腿上绑着一张纸条。
程雅欣小心的取下纸条,说道:“三叔一定是有什么事想告诉我们,才让这只鸽子来传信。”
“配个手机不好吗?山上没信号?现在哪都有信号吧。”
看到这种古老的传信方式,王不正颇有不解。
“信上说如果有客人,请让他独自上山。”读出上面的内容,程雅欣十分惊奇。
“三叔怎么知道你在这。难道他早就知道你要去五龙山?”
王不正也看到了信上的内容,他揉着下巴,心里同样充满了不解。
“如果你三叔真的没有手机一类的东西,那一定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贾鹏飞曾透露过占卜术一说,不过那需要把铜钱八卦练习至炉火纯青,对于王不正这个御三家(符咒初学--背头引导,阵法初练--刘哲峰教学,铜钱八卦术--贾鹏飞诱导)来说,对于铜钱之术,他不过是管中窥豹。
一只小小的信鸽,使王不正对这个未曾谋面的三叔充满了好奇向往,他非常想现在就见一见他老人家。
程雅欣有些不开心,她不明白三叔为什么要这样做,虽然她很清楚三叔的占卜之术极其厉害,可他为什么要王不正独自上山呢,难道自己的亲侄女都要避讳吗?
“我不管,我这就去告诉爸爸,我不听三叔的,我要跟你一起上山,再说了,没我带路,你也找不到三叔。”
不过,让程雅欣没料到的是,她父亲看到那张纸条后竟然十分支持王不正独自上山。
“爸爸!他又不认识路,怎么可能让他一个人上山嘛!再说了,他都没见过我三叔!”
程父自然了解女儿的脾气,好声安慰道:“欣欣,现在手机上不都有导航吗?小歪只要拿好手机,无论走到哪都丢不了的。”
“爸爸!”
程父对着女儿摇了摇头,对王不正继续说道。
“这五龙山虽然名字响亮,却不是个游山玩水的好地方,那里崇山峻岭,此行你一个人上路,要多加小心。到了山下,多问问农夫,会有人给你指路的。”
就这样,临行前,程父还特意对王不正嘱咐一番。
“这么多年了,我太了解我这位三弟了。他脱离世俗,从不主动联系外人,就包括我这个家人在内,他也是能不见则不见。如今他点名要见你,必定牵扯到你们茅山内派的事务,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不懂,也不想懂。总之,你记着,到了五龙山你就代表了程叔叔,你这位三叔也定不会难为你的。”
王不正感激道:“多谢伯父,我定会记住的!”
此刻,唯一不开心的便是程雅欣了,为了给王不正送行,特意请了半天假。
俩人是走到汽车站的,上车前,程雅欣依依不舍的对王不正说:“虽然不知道三叔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我清楚,他一定不会害你的。”
“我知道!你爸爸已经跟我说过了。”王不正温柔的看着程雅欣。
“那我们现在算和好了吗?”程雅欣扑进王不正怀里,非常舍不得其离开。
“其实离开你这么长时间,我也一直很难过,现在能见到你,我很开心,真的。”
“我是在问你我们有没有和好!难道你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吗?”程雅欣嘟起嘴巴的样子,倒也十分可爱。
“你说呢?”三个字说完,王不正深深的吻了下去。
坐在车上,王不正看着窗外,还在回味着嘴角残留的香甜,这是久违的味道。
是啊,他要追寻自己的秘密去了,他相信,自己这次是遇到贵人了。他决定,这次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要好好的对待深爱着自己的这位女孩。
车程不算长,只有一个半小时,不过剩下的山路就要自己走了。
程父之前提醒过,到了山脚下很容易看到赶路的牛车,好好说上一句,牛主人会捎上这些外乡人的。
正如程父所说,步行了不到半个钟头的时间,远远地,王不正看到一位老农赶着牛车正朝他这个方向缓缓驶来。
“大爷!能捎我一程吗?我要去山顶。”王不正掏出一盒完整的香烟,塞到大爷手里。
“小伙子,你是外地来的吧?”
牛老头之前也载过几位外乡客,不过那些人递上的烟卷都是一两根,这出手便是一盒的,还是头回遇见。
牛车上拉着秸秆,还有两堆叫不上名字的草科类植物,在草堆下面压着一个木桶,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牛老头笑呵呵的把苏烟(大)揣进兜里,主动帮王不正清理出一个干净能坐的位置。
五龙山海拔八百五十米,只占泰山一半有余。山是崇山,岭是峻岭。有山无水,一路上水景极少,只能干燥的欣赏着山光美景。
“大爷,我看这山上也没种着玉米,这秸秆是干什么用的?”王不正之前在西安坐过牛车,对这种原始工具并不陌生,只是这车上拉的东西让他很是好奇。
“打碎了,喂牛。我家这牛啊,爱吃这玩意!”牛老头又问道:“小伙子,既然来了我们鸡西了,干嘛不去香山转转。听说那里还新建了栈道,那才是有山有水的好地方。这五龙山没啥好看的,到了半山腰就没人了,就剩我们这些住在山底的老家伙。”
只见王不正问道:“既然您住在下面,怎么拉着东西往山上走?”
“忘了给你说了,这山上啊,还住着个程道长,这个程道长可是个高人。我这是去给他送东西。”
想必这个程道长,就是雅欣的三叔程玄清了。不过既然是给高人送东西,肯定不是这些草料秸秆,莫非是那木桶里面另藏玄机?
“小伙子,你也是来找程道长的?”
王答道:“大爷,被您猜对了,程道长的大名我早有听说,这次是专门来拜访他的。”
“那敢情合适,这样,你只管坐好。咱一会就能见到他。”可说完没一会,牛老头又后悔了,直言说小伙子对不起,等快到山顶还得请他先下牛车,不能让道长看见是被自己拉上山的。
王不正不解道:“大爷,这是为什么?”
“小伙子,你有所不知,这位道长可不是什么人都见的,以前也有过不少人来找过他,都被轰下山去了。我不能因为这件事得罪他,你说是不是。”
只见王不正微微一笑,说道:“大爷,要说我是被他请来的,您信不信?”
听闻这话。牛老头哈哈大笑,就差把吹牛二字讲了出来。
王不正倒也不在意,指着木桶问里面是什么东西。
“怎么?盖子没严实?闻着味儿啦?”牛老头倒是挺在意这桶里的东西,回身看到并没有洒漏,便继续说。
“里面是男娃娃们的尿,每隔半个月我就来送上一趟。”
童子尿。
符诀宝鉴里面也有介绍过,这种东西六岁以下效果最好,是镇压阴,煞,尸气的良方。不过这东西容易陷入误区,以为是没行过房事的男子即可。可事实并不是这样。
整整一桶童子尿,每隔半个月,就要送上一趟。
王不正思量着,莫非这山上困着什么东西,需要不断的保持镇压?
想到这,抬头向蜿蜒的山顶望去,忽然觉得天空变得阴暗起来。
搭着牛车,王不正终于见到了五龙山扛把子,程玄清。
程玄清并未身着道袍,而是一副风水大师的打扮。
常年独自在山上修道,又只使用信鸽通信。原本以为呈雅欣的三叔会是一位高冷界的人物。
但接下来的表现,让王不正毫无准备,根本没有任何架子,还要帮忙搭手接尿桶,话语十分客气,根本想象不出这种人怎么会下逐客令。
程玄清身材干瘦,却似乎蕴藏着无穷的力量,几十斤的木桶提在他手中,仍健步如飞,如同无物。
或许这才叫神人不露相吧!
此刻牛老头已折身下山,王不正就这样跟在程玄清的身后,向不远处的道观前行。
钦佩之余,王不正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灵机一动,便提起了通讯工具。
说到手机,程玄清的回答,让王不正怀疑起了自己的耳朵,难道这就是大师级别的回答吗?
只见程玄清说道:“谁说不想买,这不是没钱吗。要了面子,修了本性,就是这种结果嘛!钱这种东西自然会离开的远一点。信鸽多便宜,还能装装逼。”
“我没听错吧?三叔,您刚才说装。。。”
“你既然听到了,就不要刻意的重复了嘛。修道之人,也要注意嗔戒的。”程玄清说话时,只有嘴巴动,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其实我也是听人家讲的,上次一群年轻人来找我,我把他们赶下山,他们就是这样讲我的嘛!”
咳咳...王不正好奇道:
“三叔,有件事我很好奇,您是怎么知道我来七河镇的。而且,您好像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
“算出来的!欣欣两年前找我算过姻缘,我告诉她未来如意郎君的姓氏___王。”见王不正眼睛放光,程说:“不过,并不是你。虽都姓王,却另有其人。”
“三叔,您这卦有不准的时候吗?比如只有前半截准。实话跟您说,之前我跟雅欣是闹过别扭,不过现在我们都快和好了。这个姓王的肯定是我,没别人了!”
程玄清继续看着王不正,啧啧说道:既然你说我的卦不准,那让我来猜猜看,依你这面相,名字似乎歪歪扭扭的,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是不是不太正?
王不正嘿嘿一笑。“名字虽然不正,但人一点也没长歪。您现在可以把太字去掉,全名王不正。”
“你先别高兴的太早,你说我这卦若是算的准,对你来说究竟是好事儿,还是坏事?”
“当然是好事,本来我找您是想打听一个人,但是现在我还有别的事儿想求您解惑。”王不正现在心心念念想的是那三颗痣,如果他能帮自己算出这段机缘在何时出现,那再好不过了。
“千鹤北斗七星破,怎奈万柳似江河。前程有路你莫走,四下雾里列乾坤! 七星是好局,只可惜你现在困于四破,你是在为脚底下的事情发愁吧。”
“大师可有一解?”
程玄清道:“叫我一声三叔,倒尚可一试,若是大师嘛,还请施主下山罢!”
“三叔。。。”
“哎!解来了!不难,与欣欣成婚之日!便是死局破解之时。”
王不正停下脚步,说道;“您刚才不是说,虽都姓王,但不是我吗。”
“破了命格,无异于逆天改命,到时自然不再是你。”
“那我现在回去跟雅欣领证,脚底板上会自动长出三颗痣?”
“非也,这只是解局的结果,并不是答案。”
“结果...答案?”王不正一时难以理解这句话真正的含义。
同时,前往西安的某次夜间航班,飞机中。
王不正嘴角微动眼瞅着就要落地了。自己还没跟旁边这位飞哥搭上几句话,不免有些太尴尬。想到那背头嘱咐过自己,嘴要灵,腿要勤。 这对于迫切想多学本事的王不正来说,太有用了。
于是王不正就对旁边的鹏飞打趣道:“飞哥,这大过年的,我给你打个灯谜吧。你说,高射炮那么厉害,为什么打不着星星呢?”
那贾鹏飞虽然人在飞机上,但此时的心绪仍系在尚,刘二人的安危之中。他愣了一下,才被王不正突然的发问,拉回到了现实。
贾鹏飞明显没有猜灯谜的雅兴,他勉强笑了笑,摇头说道:“这个,我不知道。”
“因为星星会 闪 !哈哈哈!”
抛去飞机上那王不正被看弱智似的围观画面不谈。镜头再转回那危机四伏,凶恶重重的事务所内。
尚刘二人,进入了鬼境,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幕。因为给他们制造鬼境的竟然是酆都十大阴帅之一的鬼王!
那鬼王,青头褐发,赤眉獠牙,眼大如洞,耳若山峰,手持阴魂铃铛,腰披鬼皮铠甲,戾气十足。
说起这酆都十大阴帅。尚先生倒与其中的两位无常有些交情,但是眼前这活脱画像现身的鬼王,他们却不曾见过一面。
当年那黑白无常日常办理勾魂业务的时候,曾给与尚嘉乐几根索魂幡上的布条,做于危机时刻的救命信号。
此时慌乱之中尚先生想起此事,急忙从身上摸出一条白布,悄悄交给刘哲峰,同时自己拖延着那鬼王道:“酆都出了叛徒,你好大胆子!信不信我现在就招来无常二爷揭发你!”说着话,其实那尚先生的腿一直在抖,毕竟面对的是十大阴帅之一,光是那一身的戾气就足以吓退十万恶鬼。况且都说官官相护,这时无常还能不能帮自己还是未知数。
不等鬼王搭话,倒是传来了那黑衣和尚嚣张的声音,在鬼境之中,虽未见其人,十分诡异。“无常?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来救你!”
听闻这话,那尚先生心中十分惊讶,同时看到那点燃的布条发出的阴暗蓝光已经耗尽,心中更是信了十分。
他在刘哲峰耳边轻声说道:“两位常爷迟迟无法赶到,又有鬼王牵扯进来,定是那酆都出了动乱。当下之急是寻出这鬼境的破绽!你用阵法,去‘离’位试试!”
那刘哲峰此时同样的紧张,说道:“那你呢?”
尚嘉乐急声说道:“你我二人肯定斗不过它!我只能先想办法能拖一会是一会。听我的,快去!”
话毕,刘哲峰把心一横,手握天蓬尺直接跃向了阳台的尽头,他的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了鬼王。那鬼王手中的阴魂铃铛高高举起,口中喷出一声‘赤!’,阴魂铃铛中射出一道诡异红光直冲刘哲峰的面门。
只听一声:“据收四象神将,电闪百炼金刚,急急如律令!”
刘哲峰此时虽有防备,但他挥出的四象阵在阴魂铃铛的冲击下,如同一根钢筋戳在了鸡蛋壳之上,四象阵仅承受一击,那保护圈便被击的粉碎,五行旗也无力的躺落在一旁。
那尚先生心中大惊,他早就听说过阴帅之一的鬼王十分戾险,此时到了阳间在这些阴帅能力受限的情况下,自身的这点本事,在阴帅面前仍是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无奈,那尚先生手中捏出十张奔雷符,这十张奔雷符对于此刻的危机情况来说无疑是救命稻草,这种威力巨大的符咒配合着茅山极其难学的阪清密诀可以造出极强的攻势。之前在收服一只极阴厉鬼时曾迫于无奈用过三张。只可惜在后来这种符咒一般很难用到,所以尚嘉乐储备的并不多。
但此时后悔并没有多大用处,虽然身上还配有大量的天罡斩妖符,但面对这酆都鬼王也就别拿出丢人现眼了!
只见那尚先生,咬破自己右手中指,将鲜血快速抹在两张奔雷符纸上,掷向那鬼王喝道:“雷神显,天雷赦,万邪灭。神兵火急如律令!”
口诀一出,那空中的两道金色的奔雷符瞬时变为两道金色闪电直冲那鬼王的阴魂铃铛。
那赤眉獠牙的鬼王,见到袭来的奔雷金符,只能先且放过那不断逃窜的刘哲峰。不过此时面对两道金光,那鬼王倒显得从容不迫。青色的手臂轻轻一抖,那阴魂铃铛再次发出摄人心魂的地狱之声,霎时间从阴魂铃铛中发出的诡异红光与奔雷符咒空中相撞。两道阴魂红光与奔雷金光在空中如火遇水,不断的吞噬着对方。直到最后,那奔雷符的威力竟然被完全抵消。
此景一出,再看那尚先生无力的单膝跪在地上,左手举符,右臂死死的撑住身体。
刚才这一击,看似是尚先生的试探一击,可他自己清楚此二道奔雷符咒是配合了阪清密诀的,这样的威力已经是自己能发挥出的极限。但就这样被鬼王轻易的化解,他实在无法接受突然的现实。
“师哥!”那刘哲峰急忙回身救援,急声说道:“这种鬼境我从未遇到过!外面已经变成了万里荒原,地上爬满了小鬼。咱们现在是彻底进了鬼王的地盘了!”
尚嘉乐的脸色极其难看,“这鬼王的阴魂铃铛太厉害,我的奔雷符对它根本没用!”
“师哥,还是拿出符阵合一吧!这样还有一线希望。”
“没用的!这鬼王根本不会给我俩布阵的机会。”那尚先生再次站了起来,竟对那鬼王深深的做了一个作揖,说道:“身为阴帅,难免有以大欺小之嫌。不过小辈仍输的心服口服。只临死前有一事不解,您就不怕酆都上头查下来,落个十八层阿鼻地狱都难有栖身之处?”
那酆都阴帅听闻此话,哈哈大笑,倒是暂且把那阴魂铃铛收了起来。浑身青色的皮肤随着笑声不断出现裂纹,时有冒出阵阵红光。
笑毕,那鬼王说道:“我麾下十万小鬼跟随我入阳,还在乎那什么阿鼻地狱?”
鬼王又道:“你这个小辈本是尚家之人,奈何你站错了队伍,如今休怪本王无情,就做我这阴魂铃的第一件活祭吧!”
阿鼻地狱,作为十八层地狱的关底。对于酆都的任何执法者都是谈之色变,因为那里不光关押着千万不赦恶鬼,同样有着数以万计的各个级别的阴差。作为阴帅之一的牛头就曾被打入到阿鼻地狱七百多年,后来是两位无常求情才提前放了出来。
此时身为阴帅的鬼王能放出如此的狂言,尚嘉乐断定,此次酆都之变,已经波及到了很高的层级!
看到阴魂铃铛再次高高抬起,尚嘉乐知道鬼王这时已经定了杀心。不过此时的尚嘉乐看起来反而没刚才那样的绝望了,他脸上闪过一丝遗憾,似乎是在对从鬼王口中没打探出消息的失望。
那尚嘉乐突然一把拽下脖子上的金色小令牌,握在手中对峰子说道:“看来咱哥俩要想逃过此劫,必须得靠这小金令最后的一次机会了。”
那刘哲峰面露痛苦,这小金令何等的金贵他是了解入骨的,他此时还心存侥幸,只听他说道:“师哥,就再试一次符阵合一吧!”
尚嘉乐有个非常明显的优点,就是对局势的判断,在对事情的处理上丝毫不犹豫。
只见那尚嘉乐,脸上突然一笑,把手中的小金令高高抛起,手中接连打出奇特的单手诀。
一时,这样的画面形成。
金色的小令牌停留在半空之中,时不时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在金光的照耀下,那尚嘉乐念口诀呵出的哈气逐渐减少,周围环境的温度似乎一下提升了很多。
那鬼王似乎识得这奇特小令牌的厉害,他遮住双目,青色的躯体不断后退,痛苦的叫道:“小辈,今日有金令护你,他日我定收你于阴铃之中!”那鬼王喊完,‘砰’的一声,随着一阵青烟竟然消失不见了。
良久,事务所终于回归了正常,此时周围的蜡烛熄灭大半,在微弱的烛光下,尚刘二人望着断裂的小金令麻木的发着呆。
突然一声坠落的声音,二人赶忙跑向阳台,看到从阳台跌落的黑衣人,尚嘉乐却拉住了想要追击的刘哲峰。
对于尚嘉乐来说此时的黑衣人已经不重要了,虽然逃出了阴帅制造出的鬼境,但今晚无疑是打了一个败仗。
“咳!”尚嘉乐叹着气松开手臂,继续低着头看着断裂的小金令,心中五味俱全。
这时,事务所的地板上出现黑白两个漩涡,那白无常首先出现,在事务所左右的嗅着。说道:“鬼王已经来过了?”
(十个阴帅都是谁呢,黑白无常,鬼王、日游、夜游、牛头、马面、豹尾、鸟嘴、鱼鳃、黄蜂。这些可都是能带兵的主儿,且都有自己的看家本领。在酆都动乱之前,他们各守其职,共同维持着那里的秩序。)
房间瞬间陷入黑暗之中,再次打量起周围,整体下来,除了房间内的一个看似古老的柜子的轮廓显得有些突兀,再无其他。
“老东西?”
马婶儿凭空在王不正眼前消失,使后者有些措手不及,本来关灯是为了更加清楚的看到那东西的本来面目,现在倒好,连人带魂直接不见了。
王不正顿时后悔刚才有些大意,顺手就想去摸灯的开关,可这一伸手,却摸到了一张湿漉漉的脸。
“后生,你是在找我吗?”
突然间王不正的脖子,被一双强有力的手死死的掐住。这种窒息感使王不正的肾上腺激素飞速的分泌,立刻开始挣扎起来,可他刚想抬手甩符,却又被另一只冰冷干枯的手掌死死的握住。
还有一只手?
自己的脖子被死死掐着,这只手哪来的?
王不正只感觉身后的力量愈加强大,忽然又是一阵阴风,一张苍老的女人脸从王不正的右侧肩膀处探了出来。
这张老太婆脸王不正从未见过,不禁心中大惊,不是个带把儿的吗?怎么又变成老太婆了?难不成这屋子里藏着两只鬼?
不过此刻他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马婶儿是有臭毛病,但不过也是随地吐了两口,咱不至于要人命吧?要不罚点款得了,我背包里有冥钞,天地银行的通票!管够...”
“后生,现在知道怕了?”那老太婆飘到王不正身前,阴森恐怖道:“刚才我老头子有心放你走,可是你好像听不进去。”
“刚才我是对老爷子有些不尊敬...我道歉...”
这时王不正的身后也传来老头子的声音:“后生,现在知道叫爷爷了,刚才不是还叫我带把儿的吗?”
“老爷子...既然马叔家的坟头跟你们离得不远,我相信你们肯定认识...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王不正一边拖延时间,一边努力的想着办法,只要给自己甩出一张符的机会,局势便可瞬时逆转。
不过掐在他脖子上的枯手似乎已经看穿他想法,愈加用力,根本不留一丝机会。
“误会?几十年前,她公公马萧川检举我的时候怎么没人说是误会,你可知道在那个时代,被检举揭发会遭到什么待遇吗?”
“老头子,你跟他说这些干什么,这些年轻人哪能知道被游街的滋味!”
只听王不正的身后继续传来声音:“当年那马萧川陷害我也就罢了,如今她的儿媳妇都敢在我坟头上啐上两口,年轻人,你说我能忍吗?”
“那你们打算怎么做....?啊...”王不正见甩符已经毫无机会,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铜钱之上。
这是贾鹏飞教给他的保命绝技,在他的领口处缝有三枚铜钱,凡是要用到这三枚备用铜钱,会是危急存亡之刻。
此时的王不正面色胀红到极点,嘴中不自觉的发出了啊啊啊的呻吟声,仿佛下一秒钟便会彻底窒息,这好像是他有生以来受到过的最强烈的痛楚,要说人痛楚到极点的时候大脑真的是一片空白,这话纯属是扯淡。
“当然是父债子偿!虽然那马萧川的孙子年纪轻轻就死了,但他的儿子还活着!当年他马萧川害我一家,如今就让他孩子这代血债血偿!年轻人,不要说我没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没好好珍惜。”
“血债血偿...说的好!不过,老一辈的事情,让下一代来还,未免有些不妥吧!”王不正用尽喉咙里最后一丝气息讲出这句质疑。
“你竟敢质疑我?这有何不妥!”
就是现在!王不正明显感觉到脖子上的力道稍稍松弛,他不管双手,甩头拼尽全力咬向衣领,只听滋啦一声,三枚救命铜钱瞬间散落空中。
每个铜钱上面都有四个大字——天启通宝,在黑暗中闪烁出点点黄光。
只可惜只有三枚铜钱,若是时间充裕,拿八枚铜钱按照八卦镜上的八个方位。
乾 ☰ 兑 ☱ 离 ☲ 震 ☳ 巽 ☴ 坎 ☵ 艮 ☶ 坤 ☷
摆放,则可组成铜钱八卦阵,足以消灭这两条老鬼。
但现在救命要紧,王不正顾不上那么多了。两枚铜钱不偏不倚的砸在那老太婆枯萎的手臂上。
滋滋滋,老太婆的手臂冒出白烟。
是铜钱发挥了作用,王不正顿时感觉被抓住的双臂得到解脱,立刻从左侧兜袋里甩出三张天罡镇煞符,急声念道:“天罡破煞,驱妖斩邪。神兵急火如律令!”
呼!
王不正只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被弹飞,顿时脖颈一松,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贪婪的吸吮着空气。
毕竟是由于王不正轻敌,才受到两只老鬼的偷袭,天罡镇煞符这种级别的符咒对付这两条老鬼完全绰绰有余。
等到王不正从地上坐起来,两只老鬼还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王不正扭动脖颈,发出嘎巴嘎巴的声音,这时候他手中再次捏起几张金刚破煞符,说道:“老爷子,不要怪我出手太重,本来是想让你先尝尝这种符的滋味的。”
两只老鬼依然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屋内的动静已经惊动到屋外的人,急切的询问声连同敲门声一起响起。
这个时候,王不正肯定是不会选择开门的,一是背头的嘱咐,二是这种事情确实很难解释清楚。
同时,两只老鬼何尝不是功亏一篑。他们本想先耗尽马家儿媳的阳寿,再慢慢的折磨老马,只可惜,这一切的复仇行动,在王不正出现的这一刻,彻底的结束了。
“后生!给我们个了解吧!是我们输了,我只恨他马家命不该绝!”
冤冤相报何时了,从来都是,只有仇恨的继承,没有永恒的感恩。感恩是脆弱的,往往崩溃于一刹那之间,是那么的容易忘记。
可仇恨往往是一代一代的传递下去的,你杀我,我杀你,不杀到一方彻底殆尽,绝不姑息。
“二位,其实你们想要的报应已经应验了。我虽学道不久,但承蒙师父倾囊相授,相面一门也是初览门径。这对夫妻面门已无大富大贵之相,马叔的儿子又已早逝,这支马氏只剩不过十数年延续,只是你们不应赶尽杀绝。”
王不正在事务所里确实钻研过一本关于相面术的古籍,不过这话中半真半假,只是为了让两位老鬼走的最后一程心里舒服一些。
两只老鬼秉着复仇火焰,一心只想报复马家,若是想乱杀无辜,王不正早就被掐死了。只可惜,他们不能有断头小红的结局。
当初断头小红冥钞满天飞,又有仇家磕头赔罪,自然走的欢欣雀跃。
再看这两只老鬼冷清凄惨,带走他们的正是威力巨大的天罡镇煞符。
马叔的夫人总归是得救了,那两只老鬼的深怨报复终究没有得逞。
这让王不正想起,以前有些独居老人会突然间变得神神叨叨的,发疯之后过不了多久,就会死在家中。等别人发现的时候,尸体早已经臭了。
这种情况跟两只老鬼的报复手段极其相似,先是把马婶儿折磨的茶不思饭不想,连觉都不敢睡。等马婶儿被自己活活吓死之后,再来慢慢的折磨老马,直到马家失去最后一丝人丁香火。
得救之后的马婶儿身子虚弱到了极点,嘴巴一张一合如同苍蝇在发出嗡嗡响声,她想要寻些水喝,并且表示自己非常的饥饿。
马叔兴奋的一把鼻涕一把泪,顾不上感谢王不正,匆匆忙忙就钻进了厨房。
王不正摇头叹息,倒不是介意马叔的表现,只是他在想,马婶儿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招来脏东西的正是自己的小毛病。
趁此机会,王不正不动神色跟进厨房,开门见山道,马萧川,胡家。
此时的厨房再无他人,马叔打鸡蛋的手停在半空中,恍然大悟。
马家与胡家本来是世家,而马婶儿吐痰的那个坟头正是胡家老太爷的。
马叔落寞道:“马萧川是家父,多年前曾得罪过胡家,这次胡家迁坟也是为了远离我家的祖坟。”
马叔继续煮面,长叹一声,也怪不得别人,人家死都不愿意跟我们做邻居,是我们马家的问题!
程雅欣一家对茅山术法多有了解,这次王不正牛刀小试,得到了全家人的刮目相看。
“喂…喂…
尚哥?”
王不正尝试着对着镜子说话,大叹这么高级的吗?可视通讯都整出来了?
那背头像是被吓了一跳,手上还拿着个怪异的粉色梳子,极为骚气。说了句。
“卧槽,接的还挺快...”
背头又问。“上面怎么样?这几天有没有生意?”
“倒是接了一单,师父。你那梳子...”
“哦,你说这个啊。”尚嘉乐拿着怪异的梳子接着说:“这叫彩云梳,孟婆的物件,我先借来用用。
得了,不说这个了,赶紧说说那单子吧?”
看那梳子明明是粉色,怎么还说是彩云呢?王不正不明白,但还是如实把断头女鬼的事给他讲了一番。
背头耐心听完,先是连连称赞王不正,后来又不禁一阵唏嘘。大叹缘分使然,天底下还有这么巧的事。
可他紧接着又问,打钱了没呀?用的哪张卡呀?
听完王不正的回答,那背头一副佯怒的表情,说道:“小王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为公司办事怎么能用你自己的卡呢,我柜子里不是还闲着一张吗?以后就用那张。”
王不正没办法,三个人的公司也是少见了。
“那要是打那张卡上,短信怎么看?”王不正提出了这个尖锐的问题。
“你是不知道我手机在哪,还是不会使智能机?还用不用我教教你?
笨啊?不会充电吗?”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王不正学了再大的本事,尚嘉乐的几句话又被治的服服帖帖的。
王不正心说背头突然找自己,不会就为了这点儿事吧?
结果,尚嘉乐还真就是为了这点儿事,嘱咐了几句,不外乎是钱打到哪张卡上,莫要私吞,最后他要上来查账。
王不正只好连连答应,又问:“师父,酆都的情况怎么样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回去?我先给你瞧瞧吧!”忽然,尚嘉乐离画面越来越远,眯着眼似乎在找什么按钮。忽然画面一闪,出现了这样的一幕。
只见阴郁无比的酆都城下,万鬼横行,明显能看出是两拨鬼将正在厮杀。随着画面的拉近,就看到鬼群之中刘哲峰拿着一个看不出是什么的武器,正在豪情拼杀。
随后镜面中又回归尚嘉乐,只见他仍是摆弄着那把彩云梳,脸上洋溢着自信:“看清楚了?一时半会儿是回不去了!不过也不必过于担心为师,对于守家这种事儿,为师还是在行的!”
要说此时的王不正不担心那是假的,毕竟只有眼前的这位背头才能破除自己的极阴命格,想到自己身上还挂着不明不白的诡异人皮,王不正担忧道:“师父,那我剩余的三颗痣怎么办?总不能让这张人皮一直跟着我吧,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破除这极阴命格,不然我这天天睡觉都睡不踏实。”
“诶!”尚先生长叹一声:“本来还指着让你在事务所帮我多挣点钱,既然你问到这了,为师也就实话实说了。在酆都我帮你打探到了一点消息,给你点提示吧,龙江,去找一位南珂大师,他或许能帮到你!”
“南珂?哪两个字?”
“南北的南,金珂的珂!这是我好不容易从白无常谢必安那里套出来的消息!行了!就到这了!若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再来找我!”
“龙江那么大,我去哪找啊?能再具体一点吗?”
“喂!喂!”
嘟嘟嘟···镜面中逐渐模糊,画面消失。。
就这样挂了?王不正拍着八卦镜瘦弱的躯体,期待着还能看见背头的画面。
他反过来一瞧,那半截金令已经不闪了,此时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抛去在事务所正捏着小金令火急火燎的王不正不谈,酆都这里,刚刚跟王不正断开连接的尚先生,望着城下的鬼蜮战场,陷入了沉思。
这时候,白无常谢必安从他身后出现,发出阴冷的声音:“这下你该放心了?能帮的,我也都帮了,你也该把心思放在当下的局势之中了!”
尚嘉乐眼中闪过一丝阴冷,并未回头看白无常,而是道;“虽说南珂大师已经归隐,可他毕竟是学道中途皈依佛门,又曾属南派。我不得不担心,他跟摩诃门现在的关系!”
暗示王不正龙江之行,是尚嘉乐思虑良久狠下心做出的决定。此时身在酆都,阳间之事他难以插手,否则这趟龙江之行他与刘哲峰定一同陪伴。
摩诃门本是一冷门小派,其创始三祖原本属于茅山南派分支,三位老道摒弃道家祖师爷,转投他门,信奉地藏王。本就是欺师灭祖的行当,所以当时的信徒为数并不多。
正如前些日子,夜袭事务所意图抢夺小金令的黑衣和尚便属摩诃门。
如今地藏王联同十大阎王集体闭关,摩诃门却在短时间内突然壮大,并有鬼王协助,这让尚嘉乐不得不怀疑其中的缘由。
“南无大愿地藏王菩萨摩诃萨。”尚嘉乐看着自己手中的另一半小金令,长叹一声:“南珂大师,希望你见到王不正说的第一句话,不要是这几个字!”
龙江再往北就是佳木斯市,地理位置已靠近祖国最北部较为寒冷的地区,不过对于此座城市王不正并不陌生。
几年前他还曾频繁往返于龙江石市两座城市,不为别的,当时只为了在冰雪之境燃起一小堆火热的爱情。
曾几何时,王不正也是那么一位天真少年,跟常人一样,喜欢金钱,向往爱情。
大学期间,倒追王不正的女生不在少数,可这位小伙儿偏偏搞起了网恋,还搞出一篇跨越千里的可歌可泣之恋。
只可惜,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这千里虽有了,婵娟却无为而终。
说到龙江,不免就想起了七河镇。这是王不正曾经心心念念想着的那位姑娘的故乡。
火车只能到达勃莱县,距离七河镇还有八十公里。剩下的路程要转搭客车前往。
多年都没有再这么折腾过的王不正,觉得够麻烦的了,但想想再忍两个小时便能见到故人,还是值得的。
这个季节正是龙江最冷的时候,下午五点,王不正早早来到七河镇中学的门口,裹紧厚厚的羽绒服开始等待。
半个小时之后,随着大批中学生争先恐后的奔跑出校门,王不正从中看到一位纤瘦笔直的身影。
不过纤瘦的身影身边还跟着一位年轻男老师,一脸的献媚不停的在自顾自的讲话。
直到当俩人四目相对,纤瘦的身影终于停下了,她呆在原地,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一瞬间,似乎已经有泪花在闪动。
无数的甜蜜回忆,就在几秒之中,斥满了二人的脑海。
正如夕阳西下,美好总是短暂的,那感动的眼神终究被冰冷替代,女方率先开口:“你早就知道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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