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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退婚!我把穿书女的剧本撕碎了 全集

林序初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马车来到福安巷。这里的院子多为大两进或小三进,住的虽非权贵,也至少是个小富。往里第五间便是此次目的地,房子主人名唤周来贵,金玉堂的管事,同时也是孟婆子的亲儿子。宋知鸢向胡伯使了个眼色。胡伯一挥手,带来的几个小厮立即上前将门推开,气势汹汹。砰!众人鱼贯而入,院内洒扫的仆婢吓了一跳:“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私闯民宅!“我告诉你们,我家老爷可是为太傅宋家办事的,是现任宋太太身边的红人!“你们……哎呦。”话没说完,就被小厮们直接推倒在地。来者不善。仆婢脸色大白,慌张往内院跑:“老爷!有匪徒!”周来贵正悠闲吃着茶,不耐烦训斥:“青天白日,天子脚下,哪来的匪徒!”仆婢哆哆嗦嗦指着门外:“确实有……有一群人闯进来了。”“我倒要见见是谁这么...

主角:萧承煜宋知鸢   更新:2025-05-14 16: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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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承煜宋知鸢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退婚!我把穿书女的剧本撕碎了 全集》,由网络作家“林序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马车来到福安巷。这里的院子多为大两进或小三进,住的虽非权贵,也至少是个小富。往里第五间便是此次目的地,房子主人名唤周来贵,金玉堂的管事,同时也是孟婆子的亲儿子。宋知鸢向胡伯使了个眼色。胡伯一挥手,带来的几个小厮立即上前将门推开,气势汹汹。砰!众人鱼贯而入,院内洒扫的仆婢吓了一跳:“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私闯民宅!“我告诉你们,我家老爷可是为太傅宋家办事的,是现任宋太太身边的红人!“你们……哎呦。”话没说完,就被小厮们直接推倒在地。来者不善。仆婢脸色大白,慌张往内院跑:“老爷!有匪徒!”周来贵正悠闲吃着茶,不耐烦训斥:“青天白日,天子脚下,哪来的匪徒!”仆婢哆哆嗦嗦指着门外:“确实有……有一群人闯进来了。”“我倒要见见是谁这么...

《重生退婚!我把穿书女的剧本撕碎了 全集》精彩片段


马车来到福安巷。

这里的院子多为大两进或小三进,住的虽非权贵,也至少是个小富。

往里第五间便是此次目的地,房子主人名唤周来贵,金玉堂的管事,同时也是孟婆子的亲儿子。

宋知鸢向胡伯使了个眼色。

胡伯一挥手,带来的几个小厮立即上前将门推开,气势汹汹。

砰!

众人鱼贯而入,院内洒扫的仆婢吓了一跳:“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私闯民宅!

“我告诉你们,我家老爷可是为太傅宋家办事的,是现任宋太太身边的红人!

“你们……哎呦。”

话没说完,就被小厮们直接推倒在地。

来者不善。

仆婢脸色大白,慌张往内院跑:“老爷!有匪徒!”

周来贵正悠闲吃着茶,不耐烦训斥:“青天白日,天子脚下,哪来的匪徒!”

仆婢哆哆嗦嗦指着门外:“确实有……有一群人闯进来了。”

“我倒要见见是谁这么嚣张,敢在我头上撒野!”

周来贵一拍桌子,怒气万丈要去算账,但只走了两步就萎了大半,惊讶地张着嘴巴。

“大……大小姐!”

还没反应过来,两个小厮已经上前,一左一右将他按在地上。

“放开我!”

周来贵惊骇不已,挣扎了两下,未曾挣脱,眼中怒意再起。

“大小姐这是做什么!敢问小人犯了何事,又是何处得罪了大小姐。

“就算要抓,也请大小姐说清罪名!”

“罪名?”宋知鸢冷声道,“你这宅子就是罪名!

“京都居、大不易。可你一个奴才,不但买了地段这么好的宅子,还用上了仆婢。

“这院中各处设计都有讲究,契合风水不说,家具摆件也属上等。甚至……”

她抓起周来贵先前的茶盏摔在地上:“茶器用的是官窑白瓷,茶叶喝的是峨眉雪芽!

“周来贵,我朝奴籍不允许有大笔私产。你来告诉我,你如何有的这些家底!”

画屏附和:“还能如何有的。谁不知道金银玉器的买卖挣钱,油水多。这些年你管着金玉堂,不知贪墨了主家多少银子!”

周来贵哪里肯认:“冤枉啊!画屏姑娘莫要血口喷人。大小姐,奴才这些东西都是主子赏的。

“奴才这些年为太太鞠躬尽瘁,奴才母亲更是伺候太太二十几年。

“太太体恤,常有赏赐,奴才与母亲经年积累才攒下的家底。

“金玉堂的账目都在,奴才从未贪墨,大小姐可以一本一本查。”

“查?”宋知鸢嗤笑,“我自然是要查的,但不是查你留在金玉堂的假账,而是查你家中的真账。

“让我猜猜你藏在哪里。房梁,床底,墙砖内?”

每提一个词,周来贵脸色就白上一分:“你……不可能,你怎么会……”

宋知鸢冷冷瞥他一眼:“来人,将宅子掘地三尺,不怕找不到。

“注意一些箱笼或书房的夹层与暗格,床板都给我掀了一寸一寸搜!”

不知知道房梁、床底、墙砖,还知道夹层、暗格、床板……

这些都是他分散藏东西的地方。不但有账本,还有他没摆在明面,为防万一留作后手的退路。

周来贵浑身一震,盯着宋知鸢,双目瞪圆,不敢置信。

宋知鸢敛眉。

上辈子她在周来贵身上栽过跟头,自然要吸取教训还回去。

后续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查到这些。

而今重来一次,自然就简单多了。

须臾,胡伯就抱着账本走过来:“小姐,搜到了,应该都在这。

“另外还发现了许多首饰与银票,足有上千两。”

宋知鸢俯身睥睨周来贵:“你还有何话好说!”

周来贵浑身颤抖,顿时慌了神。

胡伯瞥他一眼:“小姐想怎么处置?”

处置……

周来贵整个人一哆嗦:“大小姐不能处置奴才。

“奴才是太太的人,太太才是当家主母。就算要处置也该由太太来处置。

“太太,我要见太太!”

拿刘氏来压她?

宋知鸢差点气笑了:“太太贵人事忙,一个犯罪的奴才而已,不必麻烦她。来人,送官!”

送官……

周来贵满面惊恐。

若自家处置,他还有机会。

若报官,账本证据确凿,连太太都不好再插手。

他咽了口唾沫,将心一横,咬牙道:“大小姐今日是有备而来。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想要奴才做什么。”

这是要投诚的意思,但宋知鸢不接受,也不相信。

“我有什么需要你做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犯了罪就该接受律法惩治。

“你扯这些不相干的事作甚!胡伯,押官府去!”

竟是连讨价还价的余地都不给。

周来贵哪肯坐以待毙,突然暴起挣脱两位小厮的束缚,拼了命往外跑。

他要见太太,而今局面,唯有太太能救他。

危急关头,周来贵脚步如飞,身影转瞬消失在门口。

宋知鸢不慌不忙吩咐:“追,但别太快追上。此地去往宋府有三条路,有一条需经过长宁街,那一块人最多最繁华。

“逼着他往那边去,吸引的目光越多越好!”

话毕,她望向旁边的宝架,从架上随手拿了个貔貅小摆件掂了掂,嘴角勾起。

“不怕他跑,就怕他不跑,正好配合我再唱一出大戏!”


因而两人谁也没躲,欣然应允。

跟着宫婢一路前行,地点不在行宫宫殿,而在围场。

除了罗昭仪与襄阳县主,罗向容也在。

“臣女见过昭仪娘娘。”

宋知鸢与宋知雪跪拜行礼,但罗昭仪好似没听见一般,兴致勃勃与襄阳县主比试射箭。

这射箭有点与众不同,竟是以人做靶。

宫婢头顶频婆果,站在远处。

罗昭仪与襄阳县主手持弓箭,瞄准,射出。

咻,咻。

一箭正中果心,一箭偏移,擦着婢女的耳廓飞过,瞬间鲜血直流。

那婢女甚至不敢大叫,实在忍不住也只是咬着唇闷哼,身子却因为惊吓不受控制地跌落在地。

罗向容没心没肺地拍手:“这个好玩,比我们寻常射靶有趣多了,刺激。”

罗昭仪笑看襄阳:“还是县主技高一筹,本宫这准头差了些。”

襄阳县主摇头:“昭仪谦虚了。我可瞧得真切,是那婢女害怕偏了身子,而非昭仪技艺之故。”

眼神轻飘飘扫向婢女。婢女立时抖如筛糠。

下人们一个个噤若寒蝉,连大口喘气都不敢。三个主子倒是有说有笑。

罗向容甚至提议:“这婢女不行,拖下去另换一个,咱们再来一轮。阿姐,我也想试试。”

眼中是满满的跃跃欲试。

罗昭仪笑嘻嘻应了,让侍女又取了副弓箭来给罗向容,四目扫视全场,手指一一划过每一个仆婢。

“这回便他,他,以及她吧。县主觉得如何?”

襄阳勾唇:“甚好。”

没被选中的劫后余生,被选中的面若死灰。

三个人头顶三个频婆果,神色忐忑,宛如赴死。

咻,咻,咻。

三箭先后发出,罗昭仪中,襄阳中,唯独罗向容,击中小太监肩膀,瞬间鲜血直流。

小太监哼唧一声倒地,面色苍白,被拉了下去。

罗向容不服输,又道:“才一局,再来。我不信我射不中。”

罗昭仪与襄阳乐呵呵应承。

三人唱作俱佳,演就好一出大戏。

宋知鸢垂眸,眼底满是寒意。

早料到会被刁难,本以为最多是让她们久跪一会儿,宫中妃嫔常用的手段,并不鲜见,忍一忍就过去了。

没想到对方这么大胆,视人命如草芥,以此来震慑她们。

那发出的每一支箭,既是对奴才性命的威胁,也是对她们的恐吓。

宋知鸢蹙眉,眸色渐沉。

宋知雪亦是面沉如水,双手成拳,寸寸收紧。

又一轮结束。

罗昭仪好似才看到二人一般,惊讶道:“两位宋姑娘何时来的,本宫竟没瞧见。”

又转头训斥奴才:“都是瞎的吗,也不知道提醒本宫。姑娘快起身,赐座。”

可宋知鸢屁股还没坐实,襄阳县主便紧跟着开口:“我朝尚武,勋贵世家无论男女,大多都会学点骑射功夫。

“宋太傅当年还说,君子六艺,礼乐书数重要,射御亦不可或缺。

“我曾听闻太傅文武双全,御射之道甚至不比寻常武将差。他的孙女,想来也属此间佼佼。”

罗向容嗤鼻:“那是自然。要不怎么都夸宋大姑娘有家祖遗风呢。”

明面夸赞,语气嘲讽。

因着宋知鸢,她名声有损,吃了好大的亏,心里这口气一直憋着还没出呢,眼神恶狠狠地。

襄阳轻笑,笑意令人汗毛直立:“宋二姑娘更厉害。

“山林旷野,那么多禁军都寻不到三表哥,唯你能救。想必你本事更不一般。”

宋知雪心头一紧:“县主说笑了。臣女不过运气好些,刚巧碰上殿下而已,也是殿下自己吉人天相。”


空气中突然涌现一股骚臭味。

宋知鸢看着他身下吓出的水渍,鼻尖发出一抹讥笑,目光落到旁边碎裂的茶杯上,她顿了下,抬眸朝上看去。

是太子。

正犹豫要不要上去拜见,就听身后有人高呼:“长姐!”

宋知鸢回头:“二妹妹?”

宋知雪走过来,紧紧挽住她的手臂:“长姐,我刚巧在这边闲逛,就瞧见你惩治刁奴。

“长姐,这刁奴属实可恶。你既将他送了官,也该早点回家报于母亲才好。”

是该回去先发制人的。

宋知鸢蹙眉,再次朝太子方向瞄了一眼,脚步微动。

只这一个小小的侧身动作,手臂力道一紧:“长姐,这样的大事,不宜拖的。”

宋知鸢低头看向臂上紧缠的双手。

怎么感觉宋知雪有意阻止她与太子接触呢?

她眼珠转动,转而反握住宋知雪的手,笑着道:“好啊。我们一起。”

宋知雪呼吸凝滞,本想把人哄走,再找机会抽身去见太子,如今看来是不行了。她皮笑肉不笑应着。

目光扫向楼上,眸底怒意闪过。

书中提到太子微服时会来玉壶春,但时间不定,规律不定。

她唯有常来碰运气,好容易今天碰中一回,还被宋知鸢给毁了。

该死的宋知鸢。

宋知雪心里谩骂不停,面上却半分发作不得。

二人回到宋府,宋钰文刘氏一个个铁青着脸,还没发作呢,宋知鸢先一步发难。

“父亲母亲都知道了?

“母亲放心,我已将人送去官衙。官府出面,必能查明真相,还你清白,杜绝流言。”

“父亲,你莫怪母亲。这全是那刁奴的错,母亲最多是识人不清,受他蒙骗。

“官府行事,我们也不必担上干系,免得更加说不清。”

说着又哭起来:“他好生大胆,贪墨偷盗污蔑主子,还敢推我。

“在周家时,我就该拿下他,不该让他逃走的。可他说他的卖身契在母亲手里,我无权处置他。

“母亲,一个金玉堂的管事就敢这般嚣张大胆,在你我之间挑拨栽赃,谋取私利。

“也不知其他管事……

“母亲,我看不如趁此机会都查查,整顿一番的好,免得又闹出这样的事,到时候外界流言只怕……”

宋知鸢咬着唇,欲言又止。

宋钰文最爱脸面名声,哪里会让这种事再度发生,眉宇紧蹙,忍着强压的怒火开口。

“莫哭了,此事是你母亲考虑不周,你不是还伤着吗?

“可请大夫看过,要不要紧,快回房歇着吧。

“你放心,奴才的事有我跟你母亲盯着,必定给你个满意的交待。”

拿到表态,宋知鸢见好就收,擦着眼泪应下,起身告退。

一转身,表情变幻,脸上干干净净,哪有半点哭泣过的模样。

身后,宋钰文冷冷看向刘氏:“不过几个庄子铺面,咱们家差这点东西吗?

“你既然要给,就给的痛快点。若你大大方方的,何至于闹成这样!”

刘氏咬牙。宋钰文惯常这样,明明有些事他心知肚明,不出事他不管,出了事就全是别人的错,与他无关。

“知鸢舅舅可不是软柿子,若知晓这些,朱氏的嫁妆你觉得还保得住吗?”

刘氏脸色一变。她敢这么做,无非仗着朱万松不在。

朱万松经常出京,或云游,或巡视外地产业,或交朋访友。短则两三月,长则一年半载。

这回离开是最久的,快一年了。按道理,差不多该回来了。

“她要卖身契,你给她就是,省得她再闹。宋家百年清贵门第,名声不能有损。”

宋钰文当机立断,目光逐渐锐利:“周来贵是你的心腹,他母亲更是,他们知道多少事,你比我清楚。”

这话意味深长,刘氏神色大变,双手下意识握紧。

见她听懂了,宋钰文又道:“你惹出来的乱子你自己想办法解决,若处理不好,叫他们胡言乱语……你知道后果。”

丢下这句话,宋钰文甩袖离去。

哗啦,刘氏将茶盏茶壶扫落一地。

******

葳蕤院。

宋知鸢看着盒子里的卖身契心情大好,里面有管事的,还有其家人的,色色俱全。

刘氏这回是真的一点手脚没动,也不敢再动了。

胡伯匆匆来报:“小姐,周来贵畏罪自缢了。”

“畏罪自缢?”宋知鸢惊住。

胡伯肯定道:“衙门传来的消息,千真万确。而且仵作验过,确实是自缢。”

宋知鸢脸色变幻不定。真是自缢,还是被逼自缢?

正疑惑着,胡伯接着道:“另外,孟婆子也死了。当初说发卖也不过是把她送去了庄子上。

“今日庄子上来人禀报。儿子被抓后,孟婆子想来府里求情,半道上听闻儿子自缢而亡。

“她受不了刺激,大悲之下一口气没上来,跟着去了。大夫说是急火攻心。”

一连死了俩,太巧合了。

刘氏真狠啊。

宋知鸢心头一紧,神色冷肃。

上辈子她经历诸多波折后才翻出周来贵的罪行,想送官没送成。

刘氏宋钰文及时阻止,割舍了一波利益给她,以换取周来贵的处置权,将事情压下去。

后来听闻周来贵孟婆子被发卖了,她也没再管。

如今想来真的是发卖吗?

更进一步想,他们下此狠手真的只是为了保全名声吗?会不会还有其他事?

宋知鸢思索着,目光落在手边的卖身契上。

她心念微动,开口让胡伯将这几个管事叫过来。

这些人都不如周来贵得用,但往日里以周来贵马首是瞻,或许知道些什么也说不定。

******

来人站在院子里,宋知鸢坐于廊下,闭目养神,手指轻轻敲着卖身契,一下一下又一下。

看似漫不经心,但每一次叩击都仿佛叩在几位管事的心弦。

四月的太阳还不算毒辣,他们头上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水。

不知过了多久,宋知鸢敲击的动作顿停,睁开眼睛:“不必这么紧张,今日叫你们来,只为认认脸。

“你们以后为我办事,只需守好我的规矩,我必不会亏待你们。

“今日之前,你们若有逾矩之事,我可一笔勾销,不过问,不追究。

“但今日之后,若有人再敢犯浑,周管事便是你们的前车之鉴。”

这话恩威并施,让管事们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暗自警戒。

“我可以接受你们能力稍有不足,但我不接受你们忠心丝毫有损。”

管事们浑身一震,慌忙跪下,连道不敢。

宋知鸢轻飘飘挥手:“起来吧,不必动不动就跪。

“我刚接手产业,许多地方正在摸索,你们若知道些什么要紧的东西,记得告诉我。”

最后一句语气微妙,意有所指。管事们眼珠转动着,心思各异。

宋知鸢便明白他们听懂了。


“是吗?”襄阳抬眸,“可我听三表哥说你为他疗伤,还给他抓鱼打猎,了不得呢。

“两位姑娘既然来了,咱们比比,如何?”

罗向容立刻附和:“好啊。我也想领教领教两位宋姑娘的本事。”

宋知雪张嘴想要婉拒,襄阳没给她机会:“宋二姑娘可是觉得我不够格,不想给我这个面子?”

这话宋知雪不能应:“自然不是。只是……”

“不是就好。不过我们这当靶子的内监仆婢有限,恐怕要劳烦两位姑娘的丫鬟亲自上场呢。”

画屏冬青面色齐齐变幻。

宋知雪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县主,以人做靶有伤天和,不如换原本的靶子。”

襄阳目光如炬:“有伤天和?宋二姑娘是在说我吗?”

“臣女不敢。”

“那又何必婆婆妈妈,还是说宋太傅去后,宋家竟然连应战的胆气都没有了?”

襄阳目光在宋知鸢宋知雪身上逡巡一圈,意有所指。

宋知雪深吸口气:“县主,宋家并非无胆气,而是臣女有自知之明。

“县主技艺精湛,有能力保证人靶的安危。臣女却未必能。

“婢女举果做靶,于县主而言,不过是换种玩法。于臣女而言,攸关人命,因此恕臣女不能从命。”

语气平缓,态度柔和,不卑不亢。

未伤及襄阳颜面,又点出人命二字。襄阳若再坚持,便是故意让宋知雪杀人。

宋知鸢侧目看了她一眼,倒也不蠢,不算给宋家丢脸,这应对没什么问题,但太软和了。

别人已经将长矛刺过来,只挡回去有什么用。

守不如攻!

宋知鸢眼珠转动,起身站出来:“妹妹不想比,臣女倒愿意试一试。

“不过妹妹说得对。我们之间的嬉戏,何苦将奴才牵扯进来。

“刚刚听罗二姑娘说,这玩法比寻常有趣刺激。我有个更刺激的。我们互相为靶,如何?”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罗昭仪罗向容并襄阳整个人都愣住了。

宋知鸢微微勾唇,神态自若。

用他人性命做赌,算什么胆气。她宋家的风骨胆气绝不建立在无辜者的血肉之上。

以身入局,大勇无畏才是胆气。

罗向容不敢置信:“你什么意思,你想拿我们当靶子!”

宋知鸢摇头:“罗二姑娘错了,是我们互为靶子。你也可以用我做靶。这样才更有趣更刺激,不是吗?”

她眨眼疑惑道:“你不是很喜欢刺激吗?”

罗向容脸色瞬间泛白:“你……我阿姐可是昭仪,县主亦是身份尊贵,你怎么敢!”

“不过嬉戏而已。难道娘娘跟县主不是想同臣女嬉戏玩闹吗?”

本是冲着威慑来的,怎会是嬉戏玩闹。

但无论襄阳还是罗昭仪都不能在明面上承认。

宋知鸢又道:“罗二姑娘若觉得让娘娘和县主参与进来不好,不如我们来?”

她上前,随意取了糕点盘里的一小颗糖粒,双手在背后交织紧握,再回到身前:“猜子定先后如何?

“你若赢了,便我先为靶你来射箭。你若输了,就反过来。

“选一下吧,左还是右。”

罗向容哪里敢选,她只想让别人当靶子,可从没想过自己当靶子。

宋知鸢看出她的顾虑,也不逼迫,反而十分“善解人意”。

“我宋家世代文臣都有此等胆气,罗家祖上曾随太祖征战天下,应当更不会退缩,对否?罗二姑娘。”

叫的只是罗二姑娘,却辐射罗昭仪与襄阳。

“宋知鸢,你……”

罗向容还没骂出口,宋知鸢将手中糖粒甩掉:“罗二姑娘若有顾虑,我先来便是。”


管事们离去,宋知鸢沏了壶茶,捧着本游记翻阅。

约莫半个时辰后,胡伯再度进来,身后跟着点心铺的梁管事和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

入了内室,遣退众人。

梁管事上前:“大小姐,这位是小人的女儿,名唤霜叶。

“她与周管事私下有些情分,小人本来打算挑个好时机请太太做主,让他们成婚。

“但孟婆子不愿意,想让周管事娶太太身边的几位姑娘,这事便没叫人知道。”

宋知鸢了然,都是管事,也分三六九等。

梁家想“卖女求荣”攀上周家,孟婆子却想同刘氏更近。

人啊,就是这样。

主子们有主子们要争的圈子,下人们有下人们要争的圈子。

她看向霜叶:“说吧,你知道什么?”

霜叶低头:“正月底那会儿,有天晚上周来贵约了奴婢却临时爽约。

“第二日一大早才寻过来道歉,一身霜寒,似乎整夜没睡,身上还有淡淡的香火味。”

正月底,香火味……

宋知鸢坐直身子:“是我万佛寺落水之际?”

“是。奴婢当时很好奇,问他干什么去了。他说陪他娘一起给主子办事,赶车送走两个人。

“他也不知是什么人。马车帘子紧闭,里面的人没露面。孟婆子告诫他莫看莫问。

“周来贵听到里面低语,似乎是一个妇人带着个孩子。

“还听闻类似斗篷,梅花,推了姐姐,不是我等字眼。

“更多周来贵便不知道了,他还嘱咐奴婢莫要说出去。”

宋知鸢深吸口气:“那两个人被送去了何处?”

霜叶摇头:“周来贵只负责连夜送出京城,之后并不清楚。如今过去这么久,想来早已走远。”

宋知鸢了然,随口赏了个荷包,提了梁管事接受金玉堂。

眼睛微眯,又敲打道:“今日你们跟我说的话……”

梁管事是聪明人,立刻会意,拉过霜叶信誓旦旦保证。

“大小姐放心,这话我们从前没跟旁人说过,今后也不会说。我等全凭大小姐差遣。”

宋知鸢点头,示意胡伯把人送出去,自己坐在屋中,蹙眉深思。

从那几个字眼分析,那两人极有可能是落水的目击者。可为什么要送走呢?

负责驾车的是周来贵,那么命令谁下的,刘氏还是宋钰文?或者两人都有份?

动机为何?

宋知鸢眸光忽明忽灭,转瞬坚定起来,她要试探试探。

“画屏,你让胡伯准备车马,今日有些晚了,明日我们去趟万佛寺。”

画屏应道:“是。”

******

芳菲苑。

冬青匆匆来禀:“小姐,刚探听到的消息,大小姐预备明日去万佛寺,看来还是想查落水之事。”

宋知雪眉宇蹙起,脸色沉下来。

冬青语气很是担忧:“大小姐这般揪着不放,会不会真查出点什么?”

宋知雪烦躁起来。

若宋知鸢嫁入侯府,有侯府牵制,哪有这个闲工夫。

偏偏对方逃脱了,似乎是自那以后,她就一再受挫,诸多不顺。

真是麻烦。

宋知雪咬了咬后槽牙:“那就别让她查。我有办法让她去不成。”

她冷哼一声,站起身往前院而去。

次日。

宋知鸢收拾好行装,还没出院子,就迎面撞上宋钰文,被强行拉了回去。

“爹爹为何不让我去,总要给我个理由!”

宋钰文眉宇紧皱,脸色渐黑:“都已经查过了,万佛寺的人你甚至问了不只一遍。

“什么都没查出来,你怎么就是不死心!”

宋知鸢如何死心:“爹爹,女儿被人谋害落水,才会经历之后这许多事。

“流言诟病、他人指点、定亲退婚,女儿难道不该找出真相,将害我之人绳之以法吗!”

啪,宋钰文一掌拍在桌子上:“天真,他们既然有意为之,又怎会留下铁证把柄。

“你以为随便什么证据都能拿出来击倒一个侯府吗!”

侯府?所以他认为是侯府吗?

宋知鸢看着他:“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爹爹在怕什么?

“罗家是太祖亲封的侯爵,世袭不降。

“我宋家也是传承百年的名门。高祖是帝师,祖父为太子太傅。

“爹爹莫非连这点骨气都没有,祖父故去,连个落魄侯府都要处处忍让退缩?”

这话直接踩准宋钰文痛脚,他平生最恨旁人说他不类父,无才无能,无担当骨气。

“你……”

手掌高高举起,眼见就要打下来,宋知雪匆匆赶来,及时拦下。

她将宋知鸢拉开:“长姐误会爹爹了。爹爹是为长姐着想。侯府虽比不得从前,但现今罗大姑娘在宫中受宠。

“你许是还不知道,今早刚传出消息,罗婕妤晋封为罗昭仪。

“罗昭仪与贵妃交好,已成同盟。贵妃膝下燕王而今也是炙手可热。

“长姐先前退婚已经下了罗家好大的面子。后来罗向容的事又……”

宋知雪轻叹一声:“长姐,只怕罗家已然记恨上你。

“父亲是怕事情再度闹大,无法收场,罗家会把一切全算在你头上,引得罗昭仪出手对付你。”

说得当真冠冕堂皇。

宋知鸢只觉得讽刺,又觉得悲哀。

她宋家百年世家,门庭清傲,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她意味深长看了宋知雪一眼,又看向宋钰文,眼珠一转,嘴角勾起。

“爹爹如何确认凶手一定是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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