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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妹惨死轿中,重生后四个前夫悔哭了无删减+无广告

霖下渊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宋瑶瑶心中笃定,没人能扛得住这般酷刑。她自己也曾尝过溺水之苦,那种脏水灌满心肺的窒息感,至今难忘。可眼下,宋若雪被一次次按回水里,却硬是一声不吭。宋瑶瑶不禁有些慌了,她担心若宋若雪就这么溺死在此,到时候谁去替她和亲?她忙扭头看向宋炎,放软了语气劝道:“好弟弟,莫要把事儿闹大了,这般摁下去,她不会真溺死在这水里吧?”宋炎冷哼一声,脸上带着几分阴狠:“溺不死,我心里有数着呢。她从前水性就好,还会憋气。今日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水中的挣扎愈发剧烈,宋炎这才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抬手往上松了松劲儿。三根木棍的力道随之减了些,宋若雪猛地从水中冒出了头。宋炎见状,得意地大笑起来:“我姐姐提出的条件,你可听清楚了?若不答应,...

主角:宋若雪宋瑶瑶   更新:2025-05-14 16: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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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若雪宋瑶瑶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妹惨死轿中,重生后四个前夫悔哭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霖下渊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瑶瑶心中笃定,没人能扛得住这般酷刑。她自己也曾尝过溺水之苦,那种脏水灌满心肺的窒息感,至今难忘。可眼下,宋若雪被一次次按回水里,却硬是一声不吭。宋瑶瑶不禁有些慌了,她担心若宋若雪就这么溺死在此,到时候谁去替她和亲?她忙扭头看向宋炎,放软了语气劝道:“好弟弟,莫要把事儿闹大了,这般摁下去,她不会真溺死在这水里吧?”宋炎冷哼一声,脸上带着几分阴狠:“溺不死,我心里有数着呢。她从前水性就好,还会憋气。今日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水中的挣扎愈发剧烈,宋炎这才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抬手往上松了松劲儿。三根木棍的力道随之减了些,宋若雪猛地从水中冒出了头。宋炎见状,得意地大笑起来:“我姐姐提出的条件,你可听清楚了?若不答应,...

《替妹惨死轿中,重生后四个前夫悔哭了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宋瑶瑶心中笃定,没人能扛得住这般酷刑。
她自己也曾尝过溺水之苦,那种脏水灌满心肺的窒息感,至今难忘。
可眼下,宋若雪被一次次按回水里,却硬是一声不吭。
宋瑶瑶不禁有些慌了,她担心若宋若雪就这么溺死在此,到时候谁去替她和亲?
她忙扭头看向宋炎,放软了语气劝道:“好弟弟,莫要把事儿闹大了,这般摁下去,她不会真溺死在这水里吧?”
宋炎冷哼一声,脸上带着几分阴狠:“溺不死,我心里有数着呢。
她从前水性就好,还会憋气。今日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水中的挣扎愈发剧烈,宋炎这才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抬手往上松了松劲儿。
三根木棍的力道随之减了些,宋若雪猛地从水中冒出了头。
宋炎见状,得意地大笑起来:“我姐姐提出的条件,你可听清楚了?若不答应,今日就把你溺死在这水里!”
宋若雪大口大口地吸着气,甩了甩头上的水珠。
即便身形被三根木棍架着,她眼中却不见丝毫退缩与畏惧,反倒把下巴一扬,高声道:
“我奉太子令在三清观修行,就算你们要我回去,没有太子令,侯府也不能强行把我掳走!
你们这般肆意妄为,就不怕太子怪罪下来?我今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宋炎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宋炎最听不得宋若雪这般威胁,顿时怒从心头起,手上猛地一用力,木棍又将宋若雪狠狠按回了水中。
宋瑶瑶站在岸上,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你若答应我,我自有法子带你回侯府。你若是非要逞强,那也行,就让你尝尝和我作对的下场。”
宋炎更是张狂到了极点,瞪大了眼睛吼道:“管你是谁的人,不管是太子的人,还是天王老子的人,我今日想取你性命,谁都拦不住!”
“是吗?哪家的公子,这般有派头,连太子的名号都镇不住啊?”
一道温润的嗓音裹挟着推门声,从荷花池旁的明月台处悠悠传来。
宋瑶瑶和宋炎皆是一惊,忙扭头望去。
清风居士推门而出,手中折扇“唰”地一展,几枚飞针如闪电般射出,精准无误地扎在了摁住木棍的那三人手上。
宋炎只觉手背一阵刺痛,仿若被针狠狠戳中了麻筋。
手一松,木棍便脱了手,宋若雪瞬间重获自由,从水中冒出头来。
她冲着清风居士的方向急切大喊:“师傅,救我!”
宋瑶瑶上上下下打量着清风居士,心中暗忖,这被宋若雪称作师傅的人,可真是生得一副好皮囊。
在这繁华无比京城之中,怕也是数一数二的俊俏模样。
没想到三清观竟藏着如此俊美的道士。
一时间,她的目光都有些舍不得挪不开了。
宋炎手背被扎,看向清风居士时,满脸怒容:“师傅?什么师傅,我看你就是这道观里和她相好的吧!
生得一副小白脸模样,还来做道士,敢情就是想骗骗这些道姑丫鬟,干些爬床苟且之事的货色罢了!
你一个道士,竟敢用飞针伤我,你可知我是谁?我可是侯府的二公子,你这破道士,十条命都抵不上我一根毫毛!”
宋瑶瑶收回落在清风居士身上的目光,看向正从水里往岸边游的宋若雪,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姐姐这是打的什么主意?让你的师傅来水中救你?他再怎么说也是个外男,你如今浑身湿透,莫不是和这师傅有什么猫腻?
不然怎会冒着坏了清誉的风险,让你这男师傅来救你?”
此刻宋若雪那单薄的道袍紧紧贴在她的身躯上,宋瑶瑶心中笃定,宋若雪定不会当着这么多外男的面上岸。
这倒春寒的时节,可比冬日还冷得刺骨。
她要是不上岸,在水里多泡半炷香的工夫,也够她受半年风寒病苦的了。
谁让她那么傲气,不肯替自己去和亲。
多吃些苦头,也是她活该!
清风居士瞧着这咄咄逼人的兄妹俩,并未言语,只是轻轻招了招手。
房梁上不知何处,瞬间跳下一个身着劲装的女暗卫。
那女暗卫瞧了一眼清风居士的手势,立刻转身进屋,眨眼间便拿了件斗篷出来。
而后身形快如鬼魅般,跃进水中,将宋若雪整个身形用斗篷严严实实地裹住,一把将她提溜上岸。
接着又是一个利落的横抱,抱着宋若雪快步走进房里去更衣了。
宋瑶瑶万没想到房顶之上竟藏着暗卫,还偏偏是个女的。
一时间,看宋若雪吃瘪的满心期待落了空,只觉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憋闷得很。
宋炎见宋若雪安然无恙地被人救走,顿时火冒三丈。
他“唰”地拔出佩剑,咬牙切齿地向前冲去:“破道士,凭你也敢坏我好事,受死!”
他本就是个冲动莽撞之人,做事全凭一股热血,压根儿没考虑此刻身处三清道观,满心只想大开杀戒。
未曾想,院门右处转出一道明黄色的身影。
太子大步跨出,伴随着威严怒喝:“宋侯爷家的公子,好大的威风啊!连孤手下的人都敢杀!
难不成孤记错了本朝律法?敢情如今宋侯爷公子就能随意杀人了?
清风,是不是外面的天变了?宋侯已经带兵打上金銮殿,成了本朝新帝?这律法,都得由宋二公子来定了?”
清风居士见状,只后退一步,规规矩矩地拱手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宋炎也懵了。
打死他也想不到,这看似人迹罕至的荷花池旁的居士屋里,竟住着太子殿下。
那个得病的疯太子!谁敢惹?
前年国公府世子嘲笑太子寿命短,被太子当街骑马撞死。
陛下半句惩罚都没有!
他不过是侯府公子,如何敢惹?
一时间,他心慌得厉害。
还是宋瑶瑶眼疾手快,一把按下他的肩膀,他才回过神来,“扑通”一声跪在地,战战兢兢道:
“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恕罪,方才不知太子殿下在此......”
他心念电转,瞬间将方才所言过了一遍,想起自己方才那些大不敬的话,尤其是那句“太子还是天王老子来我都不怕”,顿时懊恼不已。
可就在这懊恼间,他脑子突然一转。
宋若雪深知梅青是他的心病,自梅青那事儿过后,宋若雪在他面前从不主动提梅青,为何今日却突然提起?
就因为她突然提起这事,才害得自己怒火攻心,口出狂言。
他心念急转,瞬间明白过来,宋若雪是故意的!
她故意提起梅青,故意激怒自己,故意任由自己责罚!
她早就知道这屋里有太子殿下!
才让自己如今当着太子的面,虐待太子的人,还对太子出言不逊......
这太子向来脾气暴躁,怕是饶不了自己了!
一切都是宋若雪的算计!
这个贱人!
「太子:我是神经病,神经病杀人无责!」

侯府正厅。
侯夫人刚听完管家的低声禀报,整个人“噌”地一下从那张雕花梨木椅上直直站起。
“什么?她去道观不过是拿一回药,怎就得罪了太子,还被罚入道观修行了?
养了她这么多年,平日里看着是个机灵的,怎么现在成了这般没眼力见的玩意儿了?
太子那是什么人物?怎么敢去得罪太子?这可如何是好?”
侯夫人有些担心。
“在侯府当奴婢,也好过去那杀神手底下啊......不知若雪她会不会受委屈......”
一想到那冰冷严苛的圣旨已然下达,她心更是揪成一团:“难不成真要让瑶瑶你去那苦寒边关和亲受苦?这绝对不行!”
亲女才团聚没一会儿,又是个福星,自然不能就这么远嫁。
养女虽听话懂事,可惜不祥,替妹和亲,说不定也能避祸。
侯夫人定了定神,忙吩咐管家速速将此事报与侯爷知晓。
一旁的宋瑶瑶,身着藕粉色绣锦罗裙,云鬓轻挽,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的脖颈边,更添几分楚楚动人之态。
她本正端坐在侯夫人身侧,手指轻轻绕着帕子一角,听了这消息,身子猛地一僵。
原以为能彻底将宋若雪送出京城,没成想她竟出家了。
如此也好,往后她再没机会在二皇子面前晃悠了。
至于和亲一事,有二皇子庇佑,自己又何惧之有?
这般想着,宋瑶瑶微微松了口气,面上却仍装出一副紧张模样,抬眸望向侯夫人,轻声道:
“母亲,或许是姐姐不愿回来吧......不然平日这样机灵的人,怎么会突然得罪太子?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姐姐也不会不愿回侯府......”
侯夫人仿若未闻,在厅中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念叨着:“她若真这么想,那可真是小肚鸡肠!侯府养了她这么多年,岂有她不想回便不回的道理?
怎么去趟道观都能惹出这般祸事,谁敢触太子殿下的霉头啊!
哪怕侯爷回来了,怕也是束手无策。人若被扣在道观,上哪儿再寻个女儿替你去和亲?”
宋瑶瑶眼珠子滴溜一转,计上心头。
她放缓语调,柔着声音开口道:“母亲,您先别着急,倒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她虽出了家,可总不至于不顾骨肉亲情吧。
要不,明儿一早,让奶娘她们去道观找找看。反正她已然得罪了太子,可让她再冒一回险,偷偷跑出道观,也未尝不可。”
侯夫人静了一瞬,也觉得此计可行。
她复又看向宋瑶瑶,抬手轻轻抚摸着她圆润粉嫩的小脸:“那便依你。你是母亲的亲骨肉,无论如何,母亲是断断不会送你去那么远的地方受罪的。
说起来,咱们家瑶瑶不愧是是个小福星!
自打你进了侯府,你爹就在仕途上那是平步青云,一路顺遂。可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你接了圣旨去和亲,苦了你!”
宋瑶瑶嘴角上扬,漾出一抹甜美的笑,顺势依偎进侯夫人怀里。
三清观内。
宋若雪跟着引路的小道童,七拐八绕,终是来到一处偏僻居所。
那屋子瞧着破旧不堪,仅有一张窄小的木板床,孤零零地摆在角落里,四下环顾,竟连张像样的桌子都寻不见。
观里几位道士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这屋子闹鬼的传闻,说是常年无人敢住。
引她来的妙真道长见此情景,不禁摇头叹息,上前一步,神色略显愧疚:
“姑娘,太子殿下有令,要您在观内做最脏最累的活儿,住这最差的屋子,实在是委屈您了。”
宋若雪一袭素色道袍加身,面容虽略显苍白,却难掩眉眼间的倔强与淡然。
她微微摇头,目光平静地扫过屋内陈设,心中竟涌起一丝庆幸。
这般简陋的屋子,比起侯府那阴暗潮湿、满是异味的马厩,不知好了多少。
至少有床有被,能睡个安稳觉。
再看这吃食,虽皆是素菜,却干净爽口,比在侯府时常常饿肚子的日子强上太多。
忆起前世在侯府如履薄冰、苟延残喘的岁月,她不禁自嘲:出了家,倒落得个清净自在。
宋若雪转身,朝着妙真道长盈盈下拜,轻声道:“多谢道长收留,劳烦您费心了。”
起身后又郑重叮嘱:“若是观主归来,还望您即刻通禀一声,我有要事求见观主。”
妙真道长见她知礼懂事,心中赞许,点头应下。
这妙真道长宅心仁厚,虽明知太子下了那针对性极强的指令,可他不愿见宋若雪受苦,便寻了个由头,将她安排到厨房做事。
面上只说厨房活儿又脏又累,最是磨炼心性,适合修行。
宋若雪初入厨房,见众人忙碌,二话不说,自告奋勇上前帮衬厨娘。
她本就出自侯府,自幼也学了几手精湛厨艺,做起菜来,动作娴熟,切丝雕花,样样在行。
那些厨娘见她心灵手巧,又不摆架子,自是满心欢喜,纷纷与她热络起来。
这一日下来,宋若雪虽手脚未停,却丝毫不觉疲累,反而心中畅快:
既不用在侯府忍饥挨饿,也无需在宋奶娘家遭受那非人的虐待,这般日子,倒也安稳。
待夜幕降临,宋若雪躺在小床上,听着窗外簌簌风声,长叹一声,思绪飘远。
可惜自己如今无权无势,空有满腹诗书,外加这点厨艺。
若是前世能有机会习武学艺,练就一身高强本领,如今重生归来,哪怕拼了这条性命,也要将那些曾践踏自己尊严、辜负自己真心的人,杀个片甲不留!
可眼下,自己力量单薄,那些仇人各个位高权重,动动手指便能将她碾碎。
这复仇之路,漫长且艰辛,还须从长计议。
没成想,第二日清晨,宋若雪刚睡醒,还未及起身,就见妙真道长匆匆推门,焦急说道:
“若雪,你亲生父母寻来了!虽说你是奉太子令在此修行,可亲生父母找上门来要见你,你总得出去见见。
此刻他们在外面闹得沸反盈天,砸了祭祀用的烛台不罢休,连香炉都推倒了!”

宋夫人踏入三清观,一眼就瞧见了那道身着素色道袍的瘦弱身形。
烛火摇曳,光影斑驳,宋若雪的侧脸在这明暗交错间若隐若现。
她微微仰头,目光迎向宋夫人。
刹那间,宋夫人竟恍惚觉得,这眉眼、这轮廓,有几分像自己年轻时的模样。
宋夫人心底泛起一阵迷茫,思绪飘远。
打从宋若雪小时候起,那些个贵夫人见了她,就常念叨这孩子和自己长得像。
可谁能料到,一场滴血验亲,却揭开了惊天秘密——养在身边多年的,竟是个假千金。
宋夫人不禁暗忖:“难不成真是在自家养久了,模样也跟着越来越像?”
眨眼工夫,宋夫人已款步走到宋若雪跟前。
她嘴角轻轻上扬,勾起一抹看似亲昵的弧度,双手向前伸出,意欲握住宋若雪的手,嘴里还念叨着:
“天可怜见的,怎么就得罪了太子殿下呢?在这道观干粗活,人都瘦成什么样了,快过来,让母亲看看。”
宋若雪却眼神一凛,满是戒备地死死盯着宋夫人的一举一动。
见对方的手伸来,她毫不犹豫地用力甩开,同时往后退了一步,整个人如临大敌。
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活脱脱一只竖起全身尖刺、护着自己的小兽。
这突如其来的抗拒,让宋夫人的手僵在半空,笑容也瞬间变得尴尬无比。
她干笑两声,开口道:“这是怎么了?才几日不见,连母亲都不认得了?好歹咱们也母女相称十几年,就算没有血缘,可养了你这么久......
你该不会是埋怨母亲没本事,没法把你从这道观捞出去吧?别急,过几天我就去求皇后娘娘,她老人家定不会任由太子胡来。”
宋若雪一听这话,冷哼一声,脸上却冷若冰霜,语气淡淡:“不劳宋夫人费心,我在这三清观过得舒坦,吃喝不愁,住行也不差,可比在侯府自在。”
此刻的她,全然没了以往在宋夫人面前的乖巧模样。
从前那标准的闺秀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仿若换了个人,陌生得让宋夫人心里直发慌。
宋夫人瞧着宋若雪这倔强的神情,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她暗暗咬牙。
这丫头,脾气这么倔,一点也不像我,更比不上瑶瑶乖巧懂事。
以前仗着有个盛京第一贵女的名号,就敢目中无人,如今没了侯府撑腰,落魄成这样,还自以为高人一等。
要不是为了哄她回去替瑶瑶和亲,自己才懒得搭理。
宋若雪对宋夫人的心思洞若观火,心中毫无波澜。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周身寒意更甚,直言道:“我听闻乡下养猪,平日里好吃好喝伺候着,把猪养得膘肥体壮。
猪平日里什么农活都不用干,等日子到了,就一刀宰了,拿肥美的肉回报农家。
如今宋夫人言之凿凿说养了我这些年,莫不是也到了‘杀猪’的时候?”
宋若雪脑海中忽而闪过曾经身为魂魄时,二皇子那句冷血的“养猪千日,用猪一时”。
在二皇子眼里,她是待宰的肥猪;在侯府众人心中,又何尝不是?
小时候,侯府拿严苛标准约束她,身材要恰到好处,吃饭不能随心,出门玩耍受限,喜欢的物件更是想都别想,只能依着夫子教导规规矩矩过日子。
稍有不顺宋夫人意,她就摆脸色。
宋侯爷也对她不闻不问。
只有当她顶着盛京第一贵女的光环,博得皇上皇后欢心,回侯府时,那些人才会露出点笑模样。
想到这儿,宋若雪满心愤懑。
从前自己不过是侯府养的一头猪,一旦猪不愿听话地被摆上案板,便要被千夫所指。
他们不允许猪像人一样为自己的生存谋划。
宋夫人听了这番话,气得脑袋嗡嗡直响。
她抬手扶额,怒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张口闭口养猪,粗俗不堪,夫子当年就是这么教你的?”
宋瑶瑶见势不妙,赶忙从后面小碎步跑来,扶住宋夫人,柔声细语劝道:“母亲莫气,您细想想,这说不定是好事呢。
原以为姐姐在道观受苦,瞧现在这样子,没准过得比从前还好。
说不定她也不是真得罪太子,往后跟着太子,往后日子兴许不差呢。”
三言两语,看似为宋若雪说话,实则将她贬低得更加不堪。
二弟弟宋炎在一旁瞧着,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插话道:“她不就这德行?顶着盛京第一贵女名号,先是跟二皇子不清不楚,后头又招惹一堆男人,把侯府名声都给败坏了。
如今她怕是受不了瑶瑶姐以前的日子,爬了太子爷的床,攀了高枝,被太子安置在这道观,什么得罪太子,糊弄鬼呢。”
宋夫人听完,只觉头疼欲裂。
她手指狠狠戳向宋若雪,气得声音都抖了:“你这不知礼义廉耻的东西!枉我们还操心你在道观的安危。
你老实说,是不是爬上太子床了?知不知道太子还能活几天?你真以为他能护你周全?
你爹在朝堂步步艰辛,你倒好,还敢跟太子搅和,以前瞧你伶俐,如今怎蠢笨如猪!”
宋夫人只觉天旋地转,此刻再看宋若雪,哪还有半分像自己的地方,分明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她咬牙切齿:“你这白眼狼!”
此时,妙真道长正在后院布置法会,听闻前堂喧闹,匆匆赶来。
他先向宋夫人微微躬身行礼,带着歉意说道:“宋夫人,实在对不住,许是本观的道姑行事不周,惹您不快了。
夫人先去上香吧,莫要在大堂再生口角,冲撞了三清画像也不太好。”
说着,道长背在身后的手轻轻摆动,示意宋若雪先行离开。
宋若雪也不愿多留,不想搅了道长精心筹备的法会。
她转身抬脚欲走,却听到宋夫人对妙真道长说道:“近日法会期间,我这一家子打算在道观小住几日,还望道长帮忙安排几间客房。”
妙真道长点头应下。
宋若雪脚步一顿,心下念头急转。
这宋夫人来道观,铁定是想软硬兼施,逼自己回去替宋瑶瑶嫁人。
可为什么她要在这儿住下?
她回头扫了一眼众人,目光锐利。
她很快发现,宋夫人带来的丫鬟群里,有个丫鬟身形与自己极为相似。
乍一看,仿若自己站在那儿。
一瞬间,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她心底悄然滋生。

宋若雪站在回廊下,心中警铃大作。
她聪慧过人,已敏锐猜到侯府一家的阴谋诡计——掳走自己,用身形相似的丫鬟替代。
她黛眉紧蹙,心中暗道:得赶紧去明月台告知清风道长,如今这道馆里,能护她的怕只有这位道长了。
她刚抬脚准备从角门离开,身后便传来急切的呼喊:“姐姐,可否再听我一言?”
回头看去,竟是宋瑶瑶。
只见宋瑶瑶莲步轻移,裙摆飞扬,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焦急。
宋若雪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不耐烦地回视她,杏眸圆睁,没好气地喝道:“有屁快放!”
宋瑶瑶微微一怔,显然没料到如今的宋若雪说话如此不顾及京城贵女的仪态。
从前的宋若雪,即便心中不满,也会维持表面的端庄。
她很快回过神来,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眼神却透着几分嘲讽:“姐姐如今傍上贵人了,脾气倒是大了不少。
不过,不管姐姐是傍上了清风道长,还是太子殿下,终归是要回侯府的,不过是时间早晚罢了。
姐姐如今不过是个婢女,还在奢求什么呢?依我看,姐姐还是乖乖跟我们回去,省得吃些苦头。”
宋若雪怎会听不出这威胁之意。
但电光火石之间,她猛地想起:宋瑶瑶为什么会相当明确地指出清风道长名讳?
难不成她知道前几日清风道长救了自己的事情?
当时观音道上根本就没有人,宋瑶瑶是如何知道的?
难不成自己的行动早就被监视了?
如果当时的情景被监视的话,自己对太子所说的燕良机之类的言语,恐怕也早就泄露!
一时间,她心中警铃大作,恐怕这件事情要重新跟太子殿下商量了。
眼下,面对宋瑶瑶,她却不显山不露水。
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寒光闪烁:“你不过是自己不愿去和亲,便想找人替你,真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一家子在这装模作样!”
宋瑶瑶脸色一沉,眸子瞬间冰冷,冷笑一声:“你愿也好,不愿也罢,都得替我去。
你如今的处境,不就是我从前身为普通百姓时的模样吗?
当了十几年千金贵女,倒忘了自己本就是贱骨头,生来就是被人摆布的了?”
说着,她猛地抓住宋若雪的手,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宋若雪眉头一皱,满脸不耐烦,用力一挥手,挣脱了她的手,冷冷道:“我不会替你去和亲,能不能把我带回去,就看你有没有这本事!”
宋瑶瑶却借着这股力气,身子往后一仰,顺着台阶滚了下去,嘴里发出一声尖叫。
一直在不远处关注这边情况的宋家二弟弟宋炎,见此情形,眼睛一瞪,大喝一声,飞身而下。
他自幼习武,身姿矫健,一个箭步便冲到台阶下,稳稳接住了宋瑶瑶。
宋若雪心中冷笑,知道这是宋瑶瑶故意为之,懒得再和他们纠缠,转身就走。
却被大弟弟宋川一把拉住。
宋川瞪大双眼,满脸愤怒:“你干什么?打了我姐姐还想走?
你心肠怎么如此歹毒,嫉妒我姐姐也就罢了,还将她推下楼梯,一个下人,竟敢对侯府千金动手!”
这宋川,对着宋瑶瑶倒是一口一个姐姐。
从前自己亲力亲为教他读书识字,他却因此厌弃自己管的太宽,从小到大也不肯喊一声姐姐。
宋若雪微微一笑:“从前我为侯府千金的时候,你还教唆下人算计我呢,这笔账怎么算?”
宋川一时间如鲠在喉,只能怒目而视。
这个女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恶劣!
明明她当时说过原谅自己,不会把这事广而告之的!现在是想反悔吗?
本来他想着,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就算没有血缘,也愿意多接济接济宋若雪的。
可是她总是一副千金小姐的模样。
从前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如今也是。
反正她永远不会正眼看自己,得到她的认可,比登天还难!
宋夫人匆匆赶来,看到躺在台阶下的宋瑶瑶,脸色瞬间煞白。
她心疼地大喊:“快快将瑶瑶扶上来!怎么了,瑶瑶?身子可摔坏了?”
宋瑶瑶虚弱地摇摇头,眼中泛起泪花:“母亲,母亲不要怪姐姐,是我想劝姐姐,姐姐生气也是应该的......是我抢了姐姐的贵女之位,都怪我。”
宋夫人将宋瑶瑶紧紧抱在怀里,心疼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转而怒视宋若雪,手指颤抖着指责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从前占了她这么多年荣华富贵,她从未怪过你,你却将她推下楼梯,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宋夫人快气疯了。
本来觉得手心手背都是肉。
可宋瑶瑶差点受伤了!
从前宋若雪都这样听话,懂得忍让弟弟,为什么这次不能再让一次?
宋若雪脊背挺得笔直,目光坚定地迎上宋夫人的视线。
从前被骂时,她总是低眉垂眼,恭顺承受,如今这般直视,却让宋夫人的责骂声渐渐弱了下去。
“反了天了!”宋夫人心中怒火愈甚,她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
啪——
一巴掌落在宋若雪脸上。
宋夫人从未打过她,今日是头一回。
宋夫人自己也愣了一下。
宋瑶瑶在后头远远瞧着,心中痛快。
她早就觉着宋夫人对宋若雪还存着几分好心,今日,总算是将宋夫人那几分心思全浇灭了。
宋夫人也有几分怔忪。
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从不舍得打,只是今日,她实在太过分了!
不过是替妹和亲而已,怎么她就有如此狠心,非要将瑶瑶推下去!
可一时心中又愧疚起来,但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难道要让自己一个长辈给她道歉吗?罢了,从前她最是懂事,今日实在过分了些,给她一个教训也好。
宋若雪却嘴角上扬,笑中藏着几分讥诮:“你们软硬兼施,不就是想绑我回去替宋瑶瑶和亲吗?
既然这么喜欢贵女身份,怎么又不敢去和亲?不敢和陛下说,是怕陛下骂你们逃避世家责任吗?”
打巴掌而已,算得了什么?她在宋奶娘手下挨过多少打,都被侯府默许。
说什么灾星就该磨磨性子才能避祸。
早已习惯。
众人没想到宋若雪竟将此事挑明,一时间都有些尴尬。
宋夫人恼羞成怒,指着宋若雪鼻子骂道:“你在说什么?下贱胚子,满脑子自私自利!妙真道长,你们道观的道姑竟敢伤我侯府千金,是不是该罚?”
妙真道长额头冒出冷汗,赶忙挥手示意宋若雪下去,嘴里连声道:“该罚该罚,若雪,还不下去领罚!”
宋若雪心领神会,不再理会众人,转身朝着明月台奔去。
她深知,必须尽快找到清风道长,将侯府的阴谋揭露,否则自己怎么被绑走的都不知道。
这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枉费自己从前费心费力为他们做许多事。
绕过亭台楼阁,宋若雪很快来到明月台。
往日里围绕在明月台的小药童,此刻因法会都被支走,门口冷冷清清。
她抬手敲门,许久无人应答。
难道清风道长不在?
她侧耳倾听,却听到房间里传来微弱的呼救声。
她心中一惊。
清风道长可是她重生后唯一的依靠,绝不能出事!
她咬咬牙,回身撞开门,冲了进去,大声喊道:“清风道长,你没事吧?”
同时,她紧紧握住袖中藏好的短刀,这是她在厨房帮忙时偷偷拿来防身的。
她顺着呼救声的方向走去,很快看到大帐中两个身影,呼救声正是从那里传来的。
房间里弥漫着冷冽的药香味,她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正想退出,一枚飞针从大帐中射出。
“谁!”
清风道长的声音传来。
大帐猛地掀开,宋若雪瞪大双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清风道长和太子殿下......
太子竟然真的与清风道长......
她呆立当场,大脑一片空白。
太子殿下看清她的面容后,脸瞬间涨得通红。
整个房间都充斥这他的怒吼:“滚!”
「太子:造黄谣!孤是直男,直男!!」

说这话的是侯府的管家。
他身形精瘦,却难掩那股子常年跟在权贵身后练就的世故劲儿。
想当初,他在侯府伺候宋若雪时,那腰弯得恨不得与地面平行。
可宋若雪成了假千金后,他就换了副嘴脸。
他微微仰头,眼角的余光瞥见门后的宋若雪,哪里还有半分从前的恭敬。
他漫不经心地抬手,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大小姐,您也都听见了,侯夫人念您心切,这事儿可耽搁不得,快随我回侯府。”
宋若雪站在门后,身姿纤细却挺得笔直,心中冷笑:那侯夫人平日里吃斋念佛,冷心寡情,哪里会真心思念自己?
怕不过是找个冠冕堂皇的由头,要将她软禁起来罢了。
她抬眸,扫了一眼管家身后那几个身形壮硕、面色不善的家丁,心下了然。
今日这阵仗,摆明了是有备而来,无论如何,这管家都不可能空手而归,定要将她押回侯府,直至那和亲圣旨降临宋府。
重生一世,宋若雪岂会轻易就范?
她面上瞬间换上一副怯懦胆小的模样,微微福身,轻声细语道:“管家,若雪昨日才刚经历退婚之辱,实乃不祥之人。
前些时日又染了病,这会子正要去三清观拿药,祛祛身上的晦气。您看,可否容我先去趟三清观?
万一这晦气传给了夫人,若雪可就万死莫赎了。”
说罢,她微微垂首,看似紧张地揪着衣角。
管家一听,眼珠滴溜一转,想起侯夫人那忌讳不祥的性子,不禁犹豫起来。
侯夫人笃信神佛,之前就因宋若雪脸上那块与生俱来的红色胎记,被高僧道士说成是不祥之兆,是克人福运的扫把星,便对她疏离冷淡。
虽然后来的宋若雪向京城最好的妆娘学了化妆技巧,将眼下那块小小的如桃花一般的胎记遮住。
也改变不了侯夫人避讳的心思。
如今宋若雪这理由,倒也让他犯了难。
他清了清嗓子,挑眉问道:“大小姐,那三清观的药,当真能管用?”
宋若雪心中一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微微抬头,柔声道:“三清观可是京城最负盛名的道观,自然是灵验无比。您就行行好,趁着天色尚早,多送若雪一程吧。”
管家沉吟片刻,终是朝一旁招了招手,唤来一个小厮,低声吩咐几句,让他先行回侯府禀报。
随后,他转过身,对着宋若雪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既如此,大小姐,顺路去一趟倒也无妨,只要您肯乖乖回府。”
宋奶娘和那不成器的亲父,平日里对着宋若雪非打即骂,嚣张惯了。
这会他们见了侯府的管家,却满脸堆笑,忙不迭地从屋里捧出几包用油纸裹得严实的特产,塞到管家手里,陪着笑脸道:
“我家瑶瑶打小儿就好这口,如今进了侯府,也不知能不能吃上。请替我们捎过去,让她解解馋。”
管家瞥了眼那几包油渍麻花的东西,眉头微蹙,面露嫌弃。
宋若雪瞧在眼里,心中冷笑。
他们对养女倒是关心得很,怕不是因为如今这养女成了侯府的高门贵女,所以要多有巴结罢了。
自己哪怕是亲女,也只不过是个脸上有胎记的不祥丫鬟。
所以这所谓的亲生父母,从来就没有看得起自己。
枉费自己上一世还用那些所谓的孝道来规训自己,强迫自己顺从他们。
“侯府里山珍海味应有尽有,便是这特产,也能寻到最地道的。她又怎会稀罕你这些低贱的吃食呢?”
这话一出,如同戳中了奶娘的死穴。
她顿时恼羞成怒,抬手就要朝宋若雪挥去。
宋若雪却不躲不闪,脊背挺得直直的,眼神冷峻地直视她。
“我等会儿还要面见侯夫人,这张脸要是被你打坏了,你猜侯夫人会如何责罚你?”
那股子倔强劲儿,让奶娘的手生生停在了半空。
奶娘气得浑身发抖,破口大骂:“你这贱货!在侯府待了几年,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回了家,还不是得给我洗衣做饭!”
骂完,她冷哼一声,将特产狠狠塞回怀里,跺着脚回房去了。
宋若雪见状,也不言语,转身稳步迈进轿子。
不多时,轿子稳稳停在三清观门前。
宋若雪下得轿来,先是规规矩矩地向管家行了一礼,柔声道:“管家,若雪进去寻道长拿药,片刻就回,烦请您稍等片刻。”
管家瞧着她这副怯生生的模样,心中暗自笃定,这么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以往在侯府,宋若雪也是乖巧听话,他料想今日接她回府不过是手到擒来之事。
于是,他微微点头,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大小姐自便,我等在这儿候着便是。”
宋若雪心中松了口气,抬步走进三清观。
她常来此地祈福,对观内路径熟稔于心,很快便寻到那位相熟的道长。
她伸手从脖颈间摘下那枚太极八卦项链,双手递上,神色急切:“道长,此事关乎若雪生死,我有急事要寻观主,劳烦您将此物呈给观主,就说是故人相托。”
道长与宋若雪也算旧识,平日里没少受她香火钱的恩泽。
此刻见她这般焦急,自是不敢怠慢,接过项链,匆匆往后院走去。
宋若雪站在原地,有些心焦。
这观主到底会不会帮忙?
若他不肯援手,又该如何是好?
没一会儿,道长折返,手中依旧拿着那项链,满脸歉意地摇头。
“若雪姑娘,非是贫道不愿相助,实在是观主近日外出云游去了,最快也得三日之后方能回观。姑娘,恐怕只有等三日以后,您才能见到观主了。”
宋若雪闻言,如遭雷击。
三日之后?
只怕那时,她早已沦为和亲的牺牲品,被押解上路,再无半点反抗之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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