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
“起哥喂我嘛～”她嗲声嗲气地说，把红酒杯凑到他嘴边。
“林总好福气啊，嫂子真黏人！”
合作方的胖子醉醺醺地拍他肩膀。
严瑶娇笑着把红酒喂进他嘴里，液体顺着下巴流进衬衫领口，凉得他打了个寒颤。
林起觉得极度烦躁。
什么时候起，他满脑子都是姜意了。
“你他妈乱喊什么！”
林起突然掀翻果盘，哈密瓜块黏在严瑶新买的裙子上。
严瑶一脸受伤地看着他。
整个包厢瞬间死寂，点歌屏正播到《真相是假》的高潮部分。
林起什么也顾不上，踹开包厢门冲进洗手间，洗了把冷水脸。
却感觉自己在镜中看到了姜意的脸。
他鬼使神差地掏出手机。
颤颤巍巍地在搜索栏打下“诗京花园女尸”几个字。
引入眼帘的几条新闻让他的血液瞬间涌上脑袋。
不可能......不可能！
他一遍一遍地翻看。
可时间、地点，全都对的上。
他只觉得胸口一阵钝痛，一拳砸向镜子。
碎的四分五裂的镜子映出他扭曲的脸。
06林起在警局第三次擦拭那把钥匙时，金属齿缝里的血垢正在月光下泛出褐光。
警察说这是从姜意指缝里抠出来的。
她坠井时攥得太紧，法医不得不锯断两根掌骨才取出来。
钥匙是铜制的，柄端刻着歪歪扭扭的“起”字。
三年前搬进出租屋那晚。
姜意在五金店买了把最便宜的锁，蹲在楼道里刻了一整夜。
他当时夺过刻刀骂她蠢。
“这种锁一脚就能踹开。”
此刻钥匙齿尖正扎进他掌心，疼痛带着铁锈味。
警察又递来手机，屏幕碎的把屏保的两人隔得支离破碎。
法医掰开姜意右手。
林起听见自己膝盖砸在地上的闷响，那只青紫的手心里，居然还攥着半块月饼。
五仁馅的油脂渗进掌纹。
“死亡时间在凌晨三点，死者却带着月饼。”
警察皱眉记录，“林先生知道原因吗？”
林起把额头抵在冷铁桌沿。
他们的纪念日就在中秋。
可今年中秋，中秋严瑶说自己难受犯病。
他当时想着不管是中秋还是纪念日，什么时候都能过。
可严瑶犯病，说不定就想不开呢？
姜意托跑腿送来月饼时，他正把严瑶咬过的半块莲蓉馅扔进垃圾桶。
后来姜意给他打电话他迟迟不接，于是她亲自来送。
监控显示姜意在楼下等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