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王爷,您是不是有点入戏有点深。
“那不是在演戏吗?”
“你演戏不能认真一点吗?万一被别人看出破绽怎么办?”
“我……”
算了,还是别得罪他,服个软也掉不了一块肉。我上前替他捏了捏肩膀,说道:“奴知错了,王爷别生气!”
见我这样,他脸色才缓和几分,冷哼道:“下不为例!”
还下不为例,你还想在扬州待多长时间?我默默翻了个白眼。
之前他防我像防洪水猛兽,我倒还轻松些。
现在却莫名其妙跟我使小性子,我TM得像奉承祖宗一样奉承着他,怎一个 “累” 字了得呀。
瑞王阖眸仰靠软榻,任我指尖在他肩颈游走,似乎要睡着了。
我甩了甩酸涩的手腕,正想离开,却听他漫不经心道:“你生在扬州,可知有何好玩去处?陪本王逛逛。”
我噙着一抹促狭笑意:“王爷莫不是打趣我?让奴带您逛,只能带您逛窑子了!”
对于扬州,我熟悉的地方只有勾栏瓦舍,哪家妓院什么特色,我比那些嫖客都门清。
听到我这句调侃,瑞王竟“噗呲”笑出了声,摇了摇头说道:“这要传回京城,皇兄非骂死本王不可!”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伏身在他耳边,说道:“那换个去处?那让奴带王爷逛逛扬州的深巷如何?”
他扭头与我对视,勾唇轻笑道:“只怕你又想借着本王的身份,出去耀武扬威吧!”
“怎会?”我笑的有几分虚伪,抓着他的衣服撒娇道:“奴这次是有正事要办!”
午后,我便将瑞王拐去了扬州城南,进了一条巷子,站在一座新翻修的宅子门口。
瑞王抬头看了看门头匾额上的“赵府”俩字,问我道:“说吧,你跟这家人是有仇呀,还是有怨?”
“王爷怎么能这么看奴呢,奴真的是来办正事的!”我扬手,示意侍卫上前砸门。
“谁呀?不想活了是吧!”门内传出一声粗粝喝骂。
紧接着,宅门打开,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封了我翠华楼赵捕头。
看到瑞王,他面色骤变,踉跄着下阶行礼,狼狈间摔了个狗啃泥,正好扑倒在我脚边。
我俯视着他,温柔的寒暄道:“赵捕头,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呀!”
他慌忙爬起来,给我连磕了三个响头,声音发颤:“小……小人拜见瑞王殿下!拜见芍药姑娘!”
“赵捕头发达了哈,什么时候换的大宅子,得不少钱吧?”
这是一处三进的大院子,他五十两就要强买,房主不从,被他寻了个借口,抓进了牢里。
原屋主家人四处托关系,花光家产,又将这宅子贱卖,才凑足了赎人的五千两。
最后这宅子和那五千两银子,全落到他赵捕头腰包里!
真真是吃人不吐骨头渣呀!
此刻赵捕头面色惨白,颤抖着抹去额间冷汗,说道:“小人之前有缘不识金镶玉,得罪了芍药姑娘,一直想把误会和您解释清……”
“误会?哪里有什么误会呀?”
他轻飘飘一个‘误会’就想把我们之间的恩怨揭过?我绿芍药要真这么好欺负,早就骨头渣都不剩了。
我笑意愈浓,缓缓说道:“你之前对我的诸多照顾,我可一直记在心里呢!”
听到这话,赵捕头两股战战,裤裆已洇湿一片,连连磕头辩解道:“那些事都是侯爷指使的,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我以后给您当牛做马为奴为婢……”
“好!”我就等着他这句话呢,轻笑道:“我收下你这个奴才了!来人,笔墨伺候,让他写卖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