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梅寒蕊吴祥征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了还想让我顶罪?我当庭反水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青桃素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白班下班后,梅寒蕊一个人坐上公交车去了市中心的国营百货商场转了转,她想买一辆自行车,毕竟要想摆摊,仅凭一个人手拿肩扛,根本拿不了多少货物。但是一辆新的自行车的价格还是让她望而却步,最便宜的一辆自行车也得一百七八,可她现在手里算上上个月的工资,也只有九十四块钱。并且还要留出一个月的生活费来。她曾经听车间的同事说过,二手的自行车比较便宜,五六十块钱就能买一辆,她打算回头让同事给打听着买一辆二手的自行车。车间里好多人都知道梅寒蕊摆地摊的事,因为在她摆摊的时候,有人见过她。印染车间有个叫张静荣的女工,说她大姑家的表弟有一辆半旧的自行车,骑了不到三年,因为刚找了个对象,对象闹着要摩托车,所以就打算把自行车卖掉。买的时候一百八,现在八十块...
《重生了还想让我顶罪?我当庭反水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第二天白班下班后,梅寒蕊一个人坐上公交车去了市中心的国营百货商场转了转,她想买一辆自行车,毕竟要想摆摊,仅凭一个人手拿肩扛,根本拿不了多少货物。
但是一辆新的自行车的价格还是让她望而却步,最便宜的一辆自行车也得一百七八,可她现在手里算上上个月的工资,也只有九十四块钱。并且还要留出一个月的生活费来。
她曾经听车间的同事说过,二手的自行车比较便宜,五六十块钱就能买一辆,她打算回头让同事给打听着买一辆二手的自行车。
车间里好多人都知道梅寒蕊摆地摊的事,因为在她摆摊的时候,有人见过她。
印染车间有个叫张静荣的女工,说她大姑家的表弟有一辆半旧的自行车,骑了不到三年,因为刚找了个对象,对象闹着要摩托车,所以就打算把自行车卖掉。买的时候一百八,现在八十块钱就卖。
梅寒蕊觉得还是有些负担不起,就说等她再攒两个月的钱再说。
回去的时候,梅寒蕊没有坐公交车,而是一个人溜达着回去的。
在路上偶尔能看到一两个人扛着糖葫芦走街串巷的卖,路边,一名五十多岁的理发师正拿着剃须刀,给躺在躺椅上的男人刮脸。
又走了一会儿,梅寒蕊迎面碰到一个推着自行车卖面包的中年妇女,居然一边走一边叫卖。这番操作直接把梅寒蕊惊呆了。
这个女人真是大方啊,自己卖菜可都是坐在路边干等着,属于‘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她可拉不下脸来这样沿街叫卖……
第二天早上,梅寒蕊刚来到自己的工作岗位,那个质检包装车间的车间主任宋家伟又来了。
这个宋家伟是个二十七八岁年轻男子,自从梅寒蕊进厂后,总是有事没事的往印染车间里跑,更是经常在梅寒蕊干活的时候,时不时的凑到她的跟前去指点一番,这一度让梅寒蕊感觉到有些别扭。
她不明白这个宋家伟明明是其他车间的主任,干嘛要跑到自己岗位上瞎指挥。但是人家毕竟是领导,她也不敢多说什么。
车间里有好多女工,三十多岁的居多,她们不忙的时候也会东家长李家短的胡侃,尤其是对男女之间的事更加敏感,在得知年轻漂亮又能干的梅寒蕊还没有对象时,好几个热心的大姐都想给她介绍对象。
但是现在突然看到宋家伟有事没事的就往梅寒蕊身边凑合时,大家很快便都明白了宋家伟的心思。
但是,却没有人敢去撮合他们。
为什么呢?因为据她们所知,那个宋家伟之前是有未婚妻的,听说在百货大楼上班,前段时间都要谈婚论嫁了,不知怎么的这几天又没有动静了。
关键一点是宋家伟的未婚妻的大伯,是这家毛巾厂的副厂长,万一人家还没分手,自己要是上赶着给副厂长的侄女婿介绍对象,那还不把副厂长得罪了,以后还怎么在厂里上班?
所以在事情没弄明白之前,根本就没有人敢去撮合宋家伟和梅寒蕊的事,每次看到宋家伟来找梅寒蕊搭讪时,她们都装傻充愣的冲他点头笑笑,然后就目不斜视的去干自己的工作。
高玉枝急忙拦住几个步履匆匆的护士,问她们这个病房里的女孩子去哪里了……护士们却都摇头说不知……
梅寒蕊躲在医院大门的后边,看到匆匆走进医院的高玉枝进了病房楼后,急忙一路小跑的跑回了林家,她知道林正军这会忙着上班,家里没有人。
幸好林家的钥匙她是用一根红绳拴着挂在脖子上的,若是也放在那个包里,恐怕也一起被抢劫犯抢走了。
打开屋门,梅寒蕊来到母亲的房间,迅速打开床头桌子的抽屉,她从里面取出了户口本,然后带着户口本直奔派出所,重新补办了一张身份证。
她原来的身份证是和钱放在一起的,都被那个该死的抢劫犯给抢走了,若是没有身份证,她出去找工作都不好找。
当初被母亲接到林家时,为了让自己以林家子女的身份,去顶替林玉娇上山下乡,母亲特意把她的户口从奶奶家迁到了林家。
一想到这些,梅寒蕊嘴角不禁露出一丝讥笑,她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冷血的母亲,居然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去替一个继女去农村受苦。
办好了身份证后,她又来到邮局,把户口本寄回了林家。
然后她直奔汽车站,买了一张车票来到槐花镇。
她去了买她奶奶房子的陈老汉家,她对陈老汉说她想去奶奶家看看,把以前的一些老照片带走。
陈老汉爽快的把钥匙给了她:“去吧,我就知道你还得回来收拾一下你们的东西,你放心,你家里的东西我都没动,只换了一把锁,不过……”
陈老汉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梅寒蕊:“”当时你妈卖房子之前,好像已经把你奶奶家里一些值钱的东西都给变卖了……”
梅寒蕊苦笑道:“我知道……”
梅寒蕊闭着眼睛也知道,母亲卖奶奶的房子之前,肯定会先把奶奶家里那些能卖的东西全都卖掉……
梅寒蕊拿着钥匙来到奶奶家,看着房间里曾经熟悉的一切,不由得想起了从前和奶奶在这里生活的点点滴滴,一时间禁不住悲上心来。
她一边哭一边开始收拾着抽屉里的那些照片,其实照片并不多,不过十多张,多数都是自己小时候的照片,当然也有爷爷奶奶和父亲一家三口的合影,以及两张父亲年轻时候的照片。
第一张是父亲十八九岁时的单人照,他穿着一件白衬衣,清秀的脸上带着一丝学生气。
另一张是父亲结婚后的照片,大约二十六七岁的父亲抱着年仅一岁多的梅寒蕊,站在一株梅花的旁边拍的。那时的父亲已经是镇中学的一名语文老师,眉目舒朗气质沉静,浑身上下自带着一种儒雅气质。
后来奶奶告诉她,这张照片是在镇子后面的山坡上拍的,那里有许多的梅花,
十九年前的腊月初八,父亲抱着一岁多的梅寒蕊站在一树梅花旁边,让他的一个同事给拍了这张照片。他给女儿取名叫梅寒蕊,就是希望她能像寒冬里的梅花一般坚贞不屈,高雅纯洁……
梅寒蕊收拾好照片,又打开奶奶的衣柜,里面奶奶的衣服早已经被丢掉了。但是她读初中的时候穿过衣服还在里面,都乱七八糟的堆在衣橱的底部。
在衣柜最顶端的隔层,梅寒蕊看到了一个年代有些久远的,有些掉漆的枣红色的木头匣子。
梅寒蕊愣了愣,很快便想起了这是奶奶专门用来放针线的匣子,但是她记得这个匣子里面似乎另有乾坤。
她急忙把匣子取出来,打开盖子,最上面那一层的确放着一些针头线脑和顶针之类的东西,但是当她把最上面那一层抽屉抽出来之后,露出来的下面那个小抽屉里赫然放着一副银手镯,和一包用蓝布包裹的洋钱,一共十个。
梅寒蕊怔怔的看着那包洋钱,心中顿时泛起一丝窃喜,奶奶这些宝贝藏得巧妙,居然没有被母亲给搜刮去。
她记得小时候,奶奶经常在煤油灯下把这个木匣子拿出来翻看,并不止一次的对梅寒蕊说道:“蕊蕊啊,这些东西是咱家的传家宝,等你长大了,这副手镯和这包洋钱就留着给你当嫁妆。”
梅寒蕊并不知道奶奶的这些‘宝贝’到底值不值钱,毕竟那副镯子只是银的,又不是金子的,应该值不了几个钱。至于那些洋钱,前两年她曾听人说过,现在专门有人收购一些年代久远的洋钱,听说有的一枚洋钱能卖六七十块钱甚至更多。
但是她是不会卖的,毕竟这是奶奶留给她的唯一的念想了。
梅寒蕊把银镯子和洋钱全部放在同一个布包里,用针线把开口处全部缝死,然后又小心翼翼的缝在自己上衣的口袋里面,这样她就不怕会被人抢走了。
然后她又找到一个自己上学时用的一个书包,把那些照片全放进去,背着书包离开了。
把钥匙还给陈老汉后,梅寒蕊又来到了自己高考时的中学,她找到学校的领导,告诉他们一年前自己曾在这里参加高考,但是自己的大学录取通知书被人偷走了,现在那个人正顶替自己的身份在那所大学里读书,她想问问自己在这所学校读书时的档案还在不在,她要带着档案去那所大学为自己讨回公道。
反正自已经被林正军逼的一无所有了,既然你们对我如此的绝情,就别怪我对你们无义……
校领导对这种冒名顶替别人身份的行为很是不耻,便立刻让学校老师把梅寒蕊的档案调了出来,又给她开了一张证明,证明梅寒蕊两年前确实是从他们学校参加的高考。
第二天,梅寒蕊乘车来到了一百里外的京市,林玉娇就读的华南大学就在这里。
梅寒蕊带着自己的证明和身份证,对门卫说明了情况,门卫知道这件事事关重大,急忙上报了校领导。
当林玉娇在老师的带领下来到了校长办公室时,一眼就看到站在校长面前那个风尘仆仆、一脸怒容的梅寒蕊,林玉娇一张原本俏丽的小脸顿时血色全无。
“待遇方面是临时工待遇,每个月工资二十八元,厂里有食堂,吃饭自费,管住宿,宿舍是六人一间,上下铺的架子床……当然,若是干的好的话,以后也还是有机会转成正式工的。”
听到招聘人员的一番话,梅寒蕊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答应了下来。
她现在急需一份工作,自己根本没的选,至于车间里味道刺鼻,没关系,她先干几个月看看,最起码短时间内对身体应该不会造成什么危害。
梅寒蕊并没有打算去住厂里的集体宿舍,一个是集体宿舍人多拥挤,自己的一些私人物品没处放,尤其是奶奶留下的洋钱和手镯,放在宿舍里肯定不安全。
还有一点是,她打算赚两三个月的工资留着当本钱,然后去街上摆摊,做点小生意。
她记得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国家已经允许个体户从事自由买卖活动,只不过那时的人总以为在单位上班才是体面的事,对于那些个体户,尤其是在路边摆摊的人根本就不屑一顾,觉得上不了台面。
但是梅寒蕊毕竟有着上辈子的记忆,她明白用不了几年,那些最先开始搞个体买卖的人,每个月赚的钱可是要比国营单位的正式工工资还要高好多。
上辈子梅寒蕊双腿残疾后,被继父和母亲逼着嫁给了一个烧伤了脸的男人,男人明明自己貌丑找不到老婆,还嫌弃自己从妻子是个残废不能赚钱。
于是他就低价买了一个死人留下的轮椅,又找了一个木板在底下安装了四个轱辘,改造成一个滑轮车,拴在梅寒蕊的轮椅上,让她在大街上卖菜。
梅寒蕊天天在外面风吹日晒的,头顶上连个遮阳伞都没有,原本白嫩的脸蛋很快就变得又黑又红,还经常蜕皮。
虽然辛苦,但是每个月也都能赚个二十多块钱,这对于身体残疾的梅寒蕊来说,也已经很满足了。
而和她同在一条街上摆摊的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儿,在卖了半年多的蔬菜水果之后,用手里的钱租下了一间门面店,开始改卖馅饼,生意非常好。虽然不知道她每个月能赚多少钱,但是从她娘俩每天喜气洋洋的表情和女儿隔三差五的买新衣服来看,她们赚的并不少。
梅寒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辈子的自己身体健康,肯定会比上辈子赚的更多,重活一世,她一定要努力的想办法赚钱,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欺凌自己。
与此同时,林家几乎闹翻了天,林玉娇被学校开除后,卷着铺盖发疯似的回到家,急着要去找梅寒蕊报仇,却得知梅寒蕊已经离开林家不知去向。
林玉娇对着父亲发疯般的又哭又骂:“都怪你,若不是你抢了梅寒蕊的钱,让她一无所有,她又怎么会去报复我,和我鱼死网破……”
“她居然去学校揭发你?她疯了?”林正军顿时惊的脸色惨白,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之前真是小瞧了这个一向低眉顺目的继女,毕竟在这之前,梅寒蕊在家里对他这个继父的话都是言听计从的,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从来也不敢反抗。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呢?
林正军思来想去,觉得就是从那天在法庭上,梅寒蕊突然翻供,当时她一个人站在被告席上,言辞犀利,目光坚定,就像是突然换了魂一样,再也不把林家的人放在眼里。
林正军看着崩溃的、指着高玉枝破口大骂的女儿,心中顿时生出一丝懊悔。
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该去找人抢梅寒蕊的那九百块钱了,他一直以为她一个女孩子,身后没有人为她撑腰,即便有委屈也翻不起大浪来。
可是他却忽略了一个人对忍受委屈的极限性,老话说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再老实的人被逼的走投无路的时候,也会反抗的……
那边的林玉娇依旧指着高玉枝骂:“你怎么生了那么一个黑心肠的女儿?她自己过的不如意,也见不得别人过的好?非要拉着别人也跟她一起进泥潭?
梅寒蕊趁机扯着嗓子大声喊叫起来:“来人啊,救命啊……”
那个男人听到梅寒蕊的尖叫,似乎很恐慌,刚刚捂着自己右眼的那只左手又重新捂住了梅寒蕊的嘴巴,梅寒蕊不等他的手完全捂住自己的嘴,就张开嘴巴,对着那人的小指狠狠的咬了下去。
随即,那男人又是一声惨叫:“臭婊子,你敢咬我……”吃痛之下那个男人用力的把梅寒蕊一把推开了。
梅寒蕊回头惊恐的瞥了那人一眼,由于晚上灯光很暗,她并没有看清楚那人的长相,关键那个人又带着一个黑色的大口罩,根本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只能隐隐能看出他的身高,大约一米七五左右,身上带着一股浓浓的烟味。
梅寒蕊撒开腿就跌跌撞撞的往大杂院里跑,边跑边喊:“救命啊,抓坏人啊……”
由于太过害怕,梅寒蕊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发冷,没跑两步就摔倒在地上。
那个男快步跑上去,刚要上去抓她的头发,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一阵自行车的铃铛声:“你是什么人,你在干什么?”
梅寒蕊和那个男人同时回过头,只见一个男人骑着一辆自行车从后面飞快的驶来。
梅韩蕊惊讶的发现来人居然是宋家伟。在这种灯光不明的夜晚,看陌生人不容易看,但是看熟人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的。
刚才劫持梅寒蕊的那个男人见来有人来了,明显的有些慌张,不等宋家伟把自行车停放好,他拔腿便往外面跑去。
宋家伟把自行车往路边一扔,急忙走到梅寒蕊面前关切的问道:“小梅,你没事吧?”
惊魂未定的梅寒蕊看到宋家伟,心中的恐惧总算是消散了大半,她慌忙从地上爬起来,有些疑惑的问道:“宋主任,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宋家伟道:“你走后,我又回到我的办公室里拿了点东西,然后在门口和门卫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我骑着自行车刚走到西边大路上,就听到这边有人喊救命,我就赶紧跑过来看看,没想到居然是你……”
这时候,大杂院里有几个人听到了梅寒蕊喊的呼救声,也从大院里跑过来了。
“姑娘,刚才是你在喊救命吗?”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一边问梅寒蕊,一边用狐疑的目光看向宋家伟。
梅寒蕊点点头:“是的,但是那个坏人已经跑掉了……”
“哦……那人有没有伤到你,或者……抢你的钱?”
梅寒蕊摇摇头:“没有,那人上来并没有说要向我要钱,只是勒住我的脖子,似乎想要把我往西边的巷子里拉,我很害怕,就用圆珠笔扎了他的脸……”
大杂院里的几个人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怒骂道:“这个天杀的坏蛋,这是要劫色啊……”
另外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道:“姑娘,我看你还是去报警吧,我女儿也经常上夜班,若不赶紧把那个坏人抓住,我心中也不安呐,更何况,你说你用圆珠笔扎了那个人的脸,那他的脸上应该多多少少的有点伤痕,这样的话警察追查起来也容易些……”
“被扎了脸?”宋家伟一怔,又急忙道:“既然那坏人已经跑掉了,你还是赶紧先回家休息吧,天都这么晚了,你若是再去报警,时间就到了零点以后了,警察那个时候也不可能再出来查案了……”
梅寒蕊举起手里的那只圆珠笔,夜色中看不清楚上面有没有血迹,她想了想,对宋家伟道:“宋主任,刚才的事谢谢你了,天这么晚了,你先回家吧,我明天早上再去报警。”
梅寒蕊走上前去问道:“大叔,您的莲藕是要拉到哪里卖的?”
装车的男子道:“我们是送到城里的农贸市场和大饭店里……”
“那,这莲藕你们送货上门卖多少钱一斤啊?”
“一毛五一斤……”
梅寒蕊心中一动,她之前天天去农贸市场买菜,记得市场里面的莲藕都卖四毛,过年的时候能卖到四毛五到五毛。如果自己按照一毛五的进价买十斤回去,然后摆摊卖三毛五一斤,那是不是一转手就能赚两块钱。
“大叔,我来你这里拿货不用你送货上门,你看看能给我便宜些么?”
“不用我们送货,那就给你按一毛钱一斤。”
“那好,您给我称十斤放在我的背篓里,要是卖的好,我以后天天来你这里买藕……”一听到老板又给她让了五分钱,梅寒蕊很是高兴,急忙把背上的背篓取下来。
“啊?就要十斤啊?”那装车的汉子有些意外。
梅寒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用背篓背着,多了也装不下。不过你放心,如果卖的好,以后我天天来你这里买你的藕。”
“你是打算回去摆摊卖的吗?”
“是的……”梅寒蕊并没有隐瞒。
那男人一脸稀奇的看着梅寒蕊,心想这么年轻漂亮的一个小姑娘,一看就是个识字的,去厂里找个班上多好啊,居然要去摆地摊卖菜。
梅寒蕊也从卖藕的人眼中看出了不解,但是她也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没办法,现在是八十年代初,虽然国家对于这种规模不大的个人买卖行为已经不再禁止,但是在普通人的思想观念里,这种个人贩卖东西的行为还是上不了台面的,就算是有人摆摊也都是些上了年纪的农村老头老太,出来卖一些自己地里种的吃不了的菜,和自己家的鸡下的蛋,年轻人都认为进厂上班才是正道。
她记得上辈子自己自杀那一年,鹿阳城的街头巷尾已经出现了好多的小商贩,个人出摊卖菜的卖水果的已经不是稀奇事。而农贸市场也不再是人们买菜的首选地。
但是摆摊的商贩一多,赚钱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所以,她必须趁着这两年个体商贩还没有兴起的时候,找机会赚钱。
那藕农给梅寒蕊称了十斤莲藕装进背篓里,然后突然回头看了看梅寒蕊:“姑娘,你是打算背着回去吗?”
“对啊……”
“这莲藕刚从湖里捞出来湿漉漉的,如果你背着回家,恐怕就把你后背的衣服弄湿了,我这里有个蛇皮袋,给你披在后背上,可以挡一挡莲藕里面的水渍……”说完那个卖藕的从自己的板车上拿出一个旧的蛇皮袋递给她。
梅寒蕊没想到这个卖藕的人还挺热心,急忙向他道谢。
那男人取出一把削藕的刀,把那个蛇皮袋子从中间划开,转眼那蛇皮袋子就变成一整张大的,梅寒蕊披在后背上,上面的两个角正好系在脖子上。她背上背篓,那层蛇皮袋正好把挡住了莲藕里面留下的水迹。
没想到十斤莲藕只把背篓装了八分满,她又去看了看其他的一些菜,都是些萝卜南瓜之类的属于比较常见的菜,卖不上价格。而且农村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种的,吃不了就送给城里的亲戚。就算带到城里也没有多少利润。
梅寒蕊背着莲藕开始往回走,在路过一处农舍时,正好看到一个六十七八岁的老奶奶正坐在大路旁边的一个马扎上,前面放着两只绑着腿的母鸡,看样子是要卖鸡。
“姑娘,买只鸡吧,喂了两年的母鸡,不下蛋了才卖的……”
“奶奶,你这两只鸡多少钱一斤啊。”
“八毛一斤,姑娘,在你们城里大商场里,这种老母鸡可都要卖一块七八一斤呢,要不是老婆子我年纪大了,走不了路,我就自己抱着鸡去城里卖去了。”
梅寒蕊打量着地上的那两只母鸡,还挺胖的,一只最低也得三斤半多。如果带到城里按照一块五一斤卖,两只鸡最低能赚五块钱……
“行,两只鸡我都要了,您给我称一下吧……”
“好来……”老奶奶急忙拿出一杆秤,挨着称重。
“这一只,三斤六两……这一只,正好四斤,一共七斤六两,你给我六块零八分……”
梅寒蕊从兜里取出六块一毛钱给那个老人:“奶奶,给您六块一,多给您两分钱,你去买一盒火柴。”
老人一看这姑娘做生意还挺大方,高兴的向她道谢。
梅寒蕊一只手抱着一只鸡,兴致勃勃的往回走。
三四里路的路程,早上来的时候因为背篓是空的,所以她并没有感觉到累,但是回去的时候,后背装了十斤的莲藕,两只手里又抱着七斤多的鸡,所以在走了一里多路的时候,梅寒蕊就明显感到有些劳累,只好把背篓放下来,坐在路边休息一会儿。
但是她也不敢多休息,因为还要回去在上班之前把这些莲藕和鸡全部卖掉,当然,卖不掉的话,留着到明天也还能再接着卖,毕竟现在是深秋,莲藕也可以放上一两天。至于这两只鸡,卖不掉大不了拴在自己出租房里,给它喂点大米也饿不死它。
就这样,她中间歇了两次,终于把那一筐莲藕和两只老母鸡带着回到了市里。
她没回自己住的地方,毕竟自己住的那个片区都是些普通工人,没有几个人舍得吃鸡的,她多走了半里路,来到了一家市妇幼保健院的门口,把两只鸡放下,然后又把背篓放下,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妈呀,这一筐莲藕和两只鸡,真是重啊。
她又把背上的蛇皮袋取下来折叠好,铺在地上,然后拣着干燥的地方坐了下来,开始慢慢的把莲藕从背篓里往地上摆放。
刚把莲藕摆放完,就有一个三十左右的、骑着‘大金鹿’的男子从前面路过,车后座上还载着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女子,那女子一看到梅寒蕊面前的莲藕,急忙拍着丈夫的后背让他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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