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下来。
或许……真的是骚扰电话吧?
而那只鸟,不知何时又飞了进来,停在窗台上。
我把我的担忧告诉了老公。
他也觉得事情不对劲,立刻又给太奶打了个电话。
这一次,太奶的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焦急和恐惧。
“孩子!
坏了!
坏了!
我之前……可能看走眼了!”
太奶的声音都在发抖。
“太奶,到底怎么回事?!”
我急得快哭了。
“那只鸟……它……它可能不仅仅是你母亲的执念……它……它可能被更厉害的东西给……给附身了!
或者说……它本身就是那个东西,只是……只是利用了你母亲的执念来接近你们!
那个镜子里的你,就是它制造出来的幻象,它想……它想彻底取代你!”
“什么?!”
我和他都惊呆了。
太奶急促地说:“那种东西,专门吸食人的生气,尤其是产妇和新生儿,阳气弱,是它们最好的补品!
王大妈的死,恐怕……恐怕就是它的杰作!
它现在……它的目标,可能就是你和孩子!”
我吓得浑身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太奶!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他焦急地问。
“听着!”
太奶的声音异常严肃,“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用你的血,来喂它!
用你的至亲之血,暂时满足它,也用你血脉中的力量,来暂时压制住它!
然后,立刻搬家!
越快越好!
记住,千万不要回头!”
太奶详细地告诉了我们做法:取我的指尖血,滴在白米饭上,在它下次出现的时候喂给它。
那天晚上,当那只鸟再次出现在床头柜上,用那双闪着绿光的眼睛盯着我的时候,我强忍着恐惧,按照太奶的吩咐,把那碗滴着我鲜血的米饭,放在了它面前。
它歪着头,看了看那碗米饭,又看了看我,眼神里充满了贪婪和……一丝疑惑。
它低下头,开始啄食那碗血色的米饭。
随着它不断地啄食,我感觉到一阵阵的眩晕和无力,像是身体里的生命力,正在被一点点抽走。
他紧紧地抱着我,脸色惨白。
终于,那只鸟把碗里的米饭吃得干干净净。
它抬起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振翅一飞,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我们连夜逃离了那栋楼,像逃离一个噬人的地狱。
我们搬到了一个新的城市,远远地离开了那个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