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
是夜,月色凄冷。
苏绾宁提着一盏孤灯,带着琉璃,走进了阴森的冷宫。
空气里弥漫着霉味和绝望的气息,远处传来疯女人的哭喊。
在一间破败的宫室角落,苏绾宁看到了栗妃。
曾经艳丽的容颜如今只剩憔悴和疯狂,她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蜷缩在墙角。
听到脚步声,栗妃猛地抬头,眼中充满血丝和恨意。
“是你!
是你害了我儿!”
她嘶哑地喊道。
苏绾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神色平静无波。
“你儿子,已经被废为陈王,三日后就要去封地了。”
“听说,去封地的路上,不太平呢。”
栗妃身体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恐惧,随即抓住苏绾宁的裙角:“求求你,放过他!
他是无辜的!
都是王美人那个贱人!
是她!”
苏绾宁轻轻踢开她的手。
“求我没用。”
她从袖中取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扔在栗妃面前。
“冤有头,债有主。”
“是你自己没用,护不住儿子,斗不过对手。”
“是王美人抢了你的位置,是萧景辰踩着你儿子的尸骨往上爬。”
“要报仇,自己去。”
栗妃死死盯着地上的匕首,眼神从绝望转为疯狂,猛地扑过去,将匕首紧紧攥在手里。
苏绾宁转身,带着琉璃,毫不留恋地离开。
身后,是栗妃压抑不住的、如同困兽般的嘶吼。
废太子萧景瑞离京的日子定下了。
就在启程前夜,冷宫方向忽然火光熊熊。
宫中顿时大乱,内侍宫女们提着水桶奔走呼号,场面混乱不堪。
趁着这片喧嚣,一道散乱着头发的身影,从冷宫一处不起眼的角门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
是栗妃。
她双眼通红,脸上凝固着疯狂与怨毒,手里死死攥着一物。
她只有一个方向——王美人的清芷宫。
殿门被猛地撞开。
王美人正对着菱花镜顾影自怜,闻声惊愕回头。
栗妃如同一只从地狱爬出的恶鬼,扑了上来。
“贱人!”
“还我儿子!”
她扬起手中的匕首,狠狠刺下。
“还我锦绣前程!”
冰冷的刀锋一次次没入温热的躯体,伴随着栗妃压抑的嘶吼。
王美人在极致的惊恐和剧痛中倒在血泊里,眼中还残留着难以置信。
栗妃看着脚下逐渐冰冷的尸体,扔掉匕首,发出一阵尖锐凄厉的狂笑。
笑声未落,她猛地转身,奋力撞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