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张的解释道。
“我没想到他会给我下药,我察觉时已经迟了。”
时亦安抬眸看他,季沉瞬间坐直了身体,僵硬地不敢看她。
她轻轻捧起季沉的脸,让他只能看着自己。
“有办法,却只想来找我,对吗?”
季沉何其敏锐,且不说这么久以来他接触到的那些药方和他的天赋,就说他泡的那些药浴便足够让他对药物足够敏感。
他一时疏忽中了招有可能,但在那么长的时间里他却任由药效发作才来找她,怎么想都是故意的。
季沉喉结上下滚动,紧张又恐惧,这些情绪缠绕而上,将他吞噬。
可这些情绪里,唯独没有后悔。
他的确卑劣不堪,他是个罪人,是该下地狱的罪者。
他从不否认这一点,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依然会在那狭窄逼仄的厕所隔间里独自忍受药效汹涌。
季沉闭了闭眼睛,呼吸都沉重了几分。
“是。”
他坦白自己的贪婪罪恶。
身体轻轻颤抖着,再次睁开的眼睛已然红了一圈。
“安安,求你,别离开我。”
他承受不起那样的代价。
若是安安离开他,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超出他理智的事情来。
时亦安身子前倾,唇轻轻落在季沉的眼尾处,轻笑一声。
“不会离开你,少爷。”
“少爷很聪明。”
指尖拨弄了一下季沉一撮短发,长睫轻轻一颤。
“这样的少爷让我很心动。”
季沉眼里迸发出一抹惊喜,左手搂住时亦安的细腰,将人扣入怀中。
“我很坏。”
他并不掩饰自己的罪恶,这般坦然直白到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猎人从来不会暴露自己的贪心,可偏偏在时亦安面前,他的罪恶无处遁形。
不,应该说无论是那在人前冷漠狠辣的他还是这个惯会在她面前装可怜来索取自己想要的拥抱亲吻的他,都被她包容接纳。
意识到这一点的季沉只觉得空虚的心被蓬勃的爱意填满,连声音都多了几分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