辙,她将花刺放进标有“SU”的证物袋时,指尖划过袋口的玫瑰火漆印——那是顾承川昨夜亲手封上的。
电梯下行的数字跳动如 Morse 码,林晚月摸着包里的录音笔,想起今早偷听到的对话片段:苏曼对着电话冷笑,“顾氏的股权书藏在书房第三层抽屉”,背景音里混着陈默惯用的蓝月亮洗衣液清香。
她按住胃部翻涌的恶心,望着电梯镜面里自己发梢的碎钻——那是发布会当晚被顾承川吻落的耳钉残骸。
地下车库的感应灯像濒死的星子次第亮起,顾承川的保时捷 Panamera 停在B-07车位,车牌尾号“0709”在阴影里泛着冷光。
男人摇下窗,指间夹着的 Lucky Strike 烟盒上印着荆棘玫瑰,烟灰落在他敞开的衬衫领口,恰好盖住锁骨处的咬痕——那是她昨夜在他公寓,用施华洛世奇水晶指甲掐出的印记。
“穿这么正式?”
他碾灭烟头,指腹敲了敲方向盘上的玫瑰图腾,“不是去赴死,是去参观坟场。”
车内循环播放着肖斯塔科维奇的《第七交响曲》,第二乐章的炮火声与暴雨拍打车顶的声响重叠。
林晚月注意到他左手虎口新添的擦伤,形状与发布会那晚她抓碎玉坠的力度吻合。
车子驶入滨江别墅区,铁艺大门上的玫瑰雕花挂着水珠,像凝固的血滴。
顾承川停在1907号别墅前——这个数字既是顾氏破产年份,也是她父亲坠楼的日期。
他绕到副驾开门时,西装袖口露出半片纹身:藤蔓缠绕的“M”字母正在被玫瑰刺撕裂,与她锁骨下的玫瑰纹身形成镜像。
“书房在二楼。”
他递来一杯加了三块冰的威士忌,杯壁凝着的水珠滴在她手背,“19岁生日那晚,我在这里被注射了过量镇定剂。”
他解开衬衫袖扣,露出小臂内侧的针孔疤痕,“苏曼说,这样才能让所有人相信‘顾承川死于先天性心脏病’。”
雪松香混着雨水味扑面而来,林晚月的目光被书架上的银框照片吸引:年轻的苏曼穿着 Vera Wang 婚纱,无名指戴着的梨形钻戒正是陈默三个月前“求婚”时送她的款式。
照片里站在苏曼右侧的男孩手腕内侧有烫伤疤痕,与顾承川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