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光灯不断。
“嫣然,怎么回事?”
顾铭琛声音压抑,寒意刺骨。
“是…是剪辑的!”
夏嫣然失声尖叫,冷汗花了妆。
顾铭琛铁青着脸,拽着她手腕快步离开,临走前冷冷扫我一眼:“别动。”
我垂首立着,肩膀“微颤”——在外人看来是惊吓,实则是压抑的笑意。
夏嫣然的闺蜜李薇走近,目光惊疑不定。
“那录音…录音?
我手机里只有音乐。”
我抬头,一脸无辜。
李薇脸色骤变,快步离开。
我静立角落,看着混乱的会场,心如止水。
录音不足以定罪,却已在他们间种下猜忌。
恐惧会让他们自乱阵脚,暴露出更多。
指尖触碰口袋里的银质怀表,冰冷。
今晚的成果,只是序幕。
我布下的网正缓缓收紧,猎物已在网中挣扎,却不知捕猎者下一步的棋路。
酒店外,霓虹勾勒出都市冰冷的轮廓,雨丝开始敲打玻璃,如同我为他们谱写的哀歌前奏。
会场的惊变余波未平,顾铭琛和夏嫣然的世界已是暗流汹涌。
顾铭琛的黑色轿车连续三天停在律师事务所门口。
夏嫣然取消了所有通告,对外宣称“身体不适”。
我的手机上收到一条言简意赅的信息:“来公司,立刻。”
顾铭琛的办公室里,空气沉闷得几乎凝固。
他没抬头,修长的手指在钢笔上缓慢摩挲,那支笔在他指间,似乎随时能化为利器。
“你在酒会上的表现很让人意外。”
他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种无形的重压,让人呼吸都变得小心。
“顾总,我不知道手机怎么会…够了。”
他终于抬眼,目光冰冷锋利,直刺人心,“我需要你去夏嫣然家取一份文件,她的经纪人会在那里。”
这就是我等待的机会。
夏嫣然的公寓,白色大理石地板冰冷光滑,每走一步,都感觉寒气从脚底渗上来。
她的经纪人刘美华递来一个密封的文件袋,眼神躲闪,不敢与我对视。
“顾总特别交代,只能给他本人。”
我低头应声,眼角余光却清晰地捕捉到她办公桌上一张便签纸,上面潦草的字迹写着“保险柜密码重置”。
回去的路上,文件袋被我随意扔在副驾驶座上。
我拨通了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搜索夏嫣然与刘美华过去三天的通讯记录。”
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