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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网文大咖“把酒叙”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与姐姐双重生,却成了娇养团宠》,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古代言情,谢殷闻昭昭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重生前,在她嫁入东宫要成为太子妃当天,亲生父兄将她绑了,让她姐姐去替嫁给太子。这些年来她对爹跟哥哥们掏心掏肺,为他们谋划前程,助他们步步高升,得到的却还是他们的厌恶和算计。重生后她选择了另外一条路,随改嫁后的母亲一起进入了王府。她倒要好好看了,这一次没了她的帮助,她的这些白眼狼爹爹和哥哥们还怎么出人头地。而叫她意外的是,王府里的长辈跟几位继兄都是真心待她,她不过是回馈了一二,就迅速成了整个王府里被捧在手心上的团宠。...
主角:谢殷闻昭昭 更新:2025-07-05 18: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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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殷闻昭昭的现代都市小说《与姐姐双重生,却成了娇养团宠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把酒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把酒叙”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与姐姐双重生,却成了娇养团宠》,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古代言情,谢殷闻昭昭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重生前,在她嫁入东宫要成为太子妃当天,亲生父兄将她绑了,让她姐姐去替嫁给太子。这些年来她对爹跟哥哥们掏心掏肺,为他们谋划前程,助他们步步高升,得到的却还是他们的厌恶和算计。重生后她选择了另外一条路,随改嫁后的母亲一起进入了王府。她倒要好好看了,这一次没了她的帮助,她的这些白眼狼爹爹和哥哥们还怎么出人头地。而叫她意外的是,王府里的长辈跟几位继兄都是真心待她,她不过是回馈了一二,就迅速成了整个王府里被捧在手心上的团宠。...
闻俏俏在旁边轻嗤:“不过是烧鸡腿罢了,也值得她这么高兴?昭昭这丫头到底是眼皮子浅,没见过好的,吃了人家的烧鸡腿,就上赶着唤人家‘四哥哥’。”
她又笑吟吟望向闻如风,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哥哥们从前经常带我去吃烧鸡腿和其他好吃的,我才不会眼馋别人施舍的东西呢!”
闻如风的身体有些僵硬。
他们仨兄弟确实经常带俏俏出去下馆子。
至于闻昭昭……
从小到大他们还没带她出去吃过。
但那都是她咎由自取,谁叫她不懂事,非要和俏俏抢东西呢?
那是他们给她的惩罚。
闻俏俏见他不说话,不禁柔声道:“大哥在想什么?”
“我在想,昭昭和从前有些不一样,她现在不黏着咱们了。”
以前闻昭昭总是追在他们屁股后面,恨不能给他们当贴身丫鬟。
可是他进白鹤书院这么久,除了接俏俏的时候会偶尔撞见她,其他时候从不见她出现在自己面前。
闻俏俏想了想,道:“也许她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吸引大哥的注意,好叫大哥为她吃醋。她心里肯定还是在意大哥的,否则又怎么会提前这么多天为你准备生辰礼呢?”
想到闻昭昭书案上的贺寿词,闻如风不禁重新踏实下来。
他严肃道:“你说得不错。不过这丫头太任性了,竟然学会了这种不入流的龌龊手段!我生辰那日,还是不要叫她来了,免得她又要搞破坏!”
…
闻昭昭不知闻如风所想,只在丝帛上安安分分地绣完了那副字。
她把丝帛送去铺子,请匠人用紫檀木制成雕花砚屏。
临近寿宴前日,闻昭昭在铺子里抱回制作好的砚屏,途径闹市,却被人从酒楼上喊了一声。
她仰起头。
谢泽靠在雕花窗边,笑眯眯冲她举了举酒杯:“愣着干什么?上来呀!”
他身边簇拥着几个纨绔公子,都是当日从金味斋逃出来的,这段日子为了表达对闻昭昭的感激,陆陆续续给她送了不少礼物。
闻昭昭想了想,踏进酒楼,打算给他们敬一杯酒。
酒楼里,闻如风正在谢泽对面的雅间举办生辰宴。
邀请的都是闻家兄妹的挚交好友,酒桌上热热闹闹的。
只是不知怎的,闻如风总有些魂不守舍。
他不时朝门那边看上一眼,像是在等什么人。
“大哥,”闻俏俏含笑捧出锦盒,“这是我送给你的生辰礼。”
闻如风打开,锦盒里躺着一支毛笔。
闻俏俏娇声道:“是我自己亲手做的毛笔。大哥喜欢吗?”
闻如风笑道:“心意难得,我自然是喜欢的。我一定会用你送的这根毛笔,写出最好的文章——”
他突然顿住。
其实闻昭昭以前也送过他毛笔,同样是她亲手做的。
当时他面对闻昭昭期待的眼神,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哦,他说这种东西便宜又廉价,指责闻昭昭根本没有心。
后来那根毛笔不知被他丢到哪儿去了……
他一直认为自己对两个妹妹是一碗水端平的态度,原来他待昭昭和俏俏,如此差别巨大吗?
他正陷在回忆里,突然有人推开了雅间的门。
闻昭昭抱着砚屏出现在门外。
雅间瞬间寂静下来。
闻如风看着她,不知为何,原本魂不守舍的心忽然间平静了。
如同某种失而复得。
他还没说话,闻如雷率先道:“大哥,你不是说没叫她吗?她怎么自己跑来了?”
闻如云嘴最毒,微笑道:“我还以为她攀上镇北王府的高枝儿,真能舍下咱们。瞧瞧,这不又巴巴儿地跑过来献殷勤了?想来是被谢四公子厌弃了吧?可惜啊可惜,别人不要的东西,我也不要。”
“行了。”闻如风等他们说完,才对闻昭昭冷淡道,“既然来了,那就坐下来吃杯酒吧,省得你又说我们偏心俏俏。”
闻昭昭道:“如果我说我走错雅间了,你们信吗?”
闻俏俏蹙起柳叶眉:“昭昭,你何时这么喜欢撒谎了?大哥都给你台阶下了,你还要故意拿乔吗?”
闻如云晃了晃杯中酒,邪魅地勾起唇角:“贺礼都带来了,还说不是来参加生辰宴的。怎么,你是不是非要我们低声下气地哄你,你才肯老实?闻昭昭,你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配不配。”
闻昭昭和他们说不清。
她转身要走,闻如雷一个箭步冲上前,竟将她推了进来。
她猝不及防跌倒在地,死死护住怀里的砚屏,不忿地抬起头:“你干什么?!”
“哟,这么宝贝这玩意儿?”闻如雷挑了挑眉,一把夺过砚屏,“我倒要瞧瞧,你究竟给大哥准备了什么贺礼!”
闻如雷拆开裹在外面的锦布,一面精巧的砚屏映入眼帘。
丝帛上用金线绣着笔走龙蛇的贺寿词,紫檀木屏架雕琢缠枝葫芦花纹,整座砚屏精致华贵舒展大气,一看就知道是花了大心思制作的。
闻如风有些意外。
他起身,拿过砚屏:“昭昭,这是你送给我的生辰礼?”
“都说了不是给你的!”闻昭昭恼怒否认,“还给我!”
闻如雷一把攥紧她伸过来的手。
他厉声:“闻昭昭,你自己带着生辰礼跑到大哥的生辰宴上,现在却又说这东西不是给他的!你胡闹也该有个限度!我们从前就是太惯着你的缘故!”
他拽着闻昭昭,将她往雅间外面拖:“既然东西已经送到,那你可以滚了!你留在这里我嫌恶心,别又毁了大哥的生辰宴!”
“放开我!”闻昭昭使劲儿挣扎,腕骨被捏得生疼,“你们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闻如风叹了口气:“昭昭,你实在太不像话了。除了我,你还能给谁庆生?生辰礼我收下了,希望你以后改改性子,多向俏俏学习。”
“生辰礼?”
一道桀骜不驯的声音,陡然从外面传来。
谢泽带着一帮纨绔子弟出现在雅间门口。
他站姿慵懒,不耐烦地扯了扯挂在脖颈上的金项圈,狞笑:“姓闻的,我大哥亲自写给祖母的贺寿词,你拿在手里就不怕折寿?!”
"
谢殷慢慢弯起唇角:“这么说,你很希望我帮你写贺寿词?”
闻昭昭硬着头皮:“很希望。”
谢殷很遗憾:“可是我近日公务繁忙,恐怕没空帮你写。”
闻昭昭:“……”
这人跟有病似的。
明知她没打算找他写,还非得亲口拒绝她一遍才肯罢休。
小心眼。
反正明日要去书院,闻昭昭记得学堂里有几位世家小姐的字很漂亮,她打算问问她们能否帮忙写一副贺寿词。
次日。
闻昭昭和谢泽的马车刚行驶到书院门口,就听见了喧哗声。
下了马车,谢泽阴阳怪气:“闻昭昭,他又是你哪位哥哥?”
闹事的是闻如风和闻俏俏。
他们今日是来白鹤书院报到的,两人特地换上了崭新的衣裳,兴冲冲地过来,谁知却被书院的仆从拦在了外面。
闻昭昭走上前:“大哥、姐姐。”
闻如风看见她,顿时眼睛一亮:“你来得正好!这几个仆从硬说我们不是这里的学生,不让我们进去!你快跟他们说清楚!”
闻俏俏抱着新买的笔墨纸砚。
周围都是看热闹的学生,不是富家公子就是官家小姐,不时窃窃私语,仿佛是在笑话他们。
她看了眼闻昭昭穿着的白鹤书院服制,脸上不大好看。
前世她才是名正言顺进入书院的人,闻昭昭连给她当丫鬟都不配。
可是这一世却颠倒了。
她还得仰仗闻昭昭,才能进入白鹤书院。
不过一想到再过三年,爹爹就能官拜一品尚书,几位兄长都会出人头地有大出息,还能帮她当上太子妃,而闻昭昭只能草草嫁给一个小吏,闻俏俏心里就没那么难受了。
闻如风见闻昭昭沉默不语,不由数落道:“昭昭,你倒是说话啊!从前大哥教你在外面大大方方的,你都忘了?你瞧瞧你姐姐,落落大方的,多讨人喜欢!你怎么一点儿也比不上你姐姐?!”
闻昭昭低下头,小声道:“对不起。”
闻如风愣了愣:“什么?”
闻昭昭攥紧衣裳,哽咽道:“其实祖母没有让你们来白鹤书院读书,是我骗你们的……”
闻如风猛然瞪大眼睛。
闻昭昭泣不成声,怯怯道:“因为大哥一直逼我把读书的机会让给姐姐,可我心里实在舍不得……从前在家的时候,姐姐能学习琴棋书画,而我却只能给她洗衣做饭,我甚至连字都认不全……可是大哥,我真的太想进步了,所以就编了个谎言。呜呜呜对不起!对不起!”
她捂住脸,哭着奔进书院。"
谢泽虽然是王府公子,可他自幼没了母亲,身边也没有亲姐妹,因此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收到妹妹做的鞋。
他当即就试穿起来,喜滋滋地问道:“二哥有吗?”
“有的。”闻昭昭点点头,“已经派人送去义庄了。至于三哥哥,听闻他现在还在西域行商,归期未定,府中绣娘也不知他的尺码,因此没做他的。”
“你别管他,做针线伤眼,可别累着自己了!”谢泽从圈椅上蹦跶起来,踩着新靴履得意地走了几圈,“不错,不错!大小合宜,穿着也很舒服!我出门炫耀一圈去!”
闻昭昭目送他箭步冲出去,不由绽出一个笑脸。
从前在闻家的时候,她也常常给哥哥姐姐做鞋。
只是他们每每收到都没什么反应,如同打发丫鬟似的叫她放那儿里就成。
如今见谢泽喜欢,她心底不由也泛起浅浅的喜悦。
在万松院用过午膳,谢泽忙着出府找那帮狐朋狗友吃酒玩耍,向他们显摆妹妹做的新鞋,谢殷则去了衙门。
闻昭昭陪着老太妃看了几折戏,回到自己院子已经临近黄昏。
她正整理书案,不期然谢殷的心腹随从扶山过来相请:“闻姑娘,我们家大人请您去沧浪阁说话。”
沧浪阁是谢殷在王府的居处。
闻昭昭不解:“请我?”
这几个月以来,她和谢殷都没什么交集。
好端端的,请她过去干什么?
她惴惴不安地来到沧浪阁。
楼阁已经上灯,层层檐角垂落大红贴金宫灯,黄昏中朱门玉户雕甍绣槛青松琉檐,呈巍峨朝天之势。
她被领进谢殷的书房。
谢殷大刀金马地端坐在圈椅上,正翻阅文书。
他面前铺着的绒毯上,随意扔着一双靴履。
正是闻昭昭早上送的那双,只是两只鞋底子同时脱落,看起来就像是小摊上便宜贩卖的劣质货物。
闻昭昭:“……”
谢殷真的穿了她送的鞋。
而且还把鞋底子穿掉了。
谢殷嗓音淡漠:“闻姑娘很意外?”
闻昭昭垂眸不语。
谢殷翻了一页文书:“午后去了一趟官衙,临行时恰巧换了闻姑娘送的鞋。可惜刚到衙署,鞋底就掉了。”
闻昭昭想象了一下当时的画面。
有点好笑。
但她现在不太敢笑。
“闻姑娘送我和送四弟的靴履,似乎不太一样。”谢殷合上文书,似笑非笑地掀起眼帘,“如此粗制滥造的靴履,闻姑娘如何拿得出手的?还是说,在闻姑娘心里,某只配穿这种鞋?”
闻昭昭:“……”
他待她那般严厉,还总想将她撵出府去。
配不配的,他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然而面对青年威严摄人的目光,她只得硬着头皮解释:“兴许是当时赶时间,所以急了些,没处理好鞋底的缝线。大不了……大不了我重新替世子缝制鞋底就是了。”
她本以为谢殷会数落她一顿,然后打发她走。
毕竟他贵为王府世子,岂会缺一双鞋?
可是对方却道:“好。”
说完,还示意仆从拿针线盒来。
闻昭昭:“……”
她只得在仆从的相请声中,重新处理那双靴履。
窗外天色渐渐暗了。
华贵莹白的明瓦窗倒映出灯烛的暖黄光晕,闻昭昭的影子出现在无数磨薄的贝壳上,依稀可见少女低垂螓首,层叠垂落的橘青浣花锦褶裙像是小鸟收拢起来的漂亮尾羽。
谢殷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冷眼看着她。
少女梳双髻,扎在髻上的鹅黄丝绦分外娇艳。
可这样明媚鲜丽的颜色,本不该出现在他的书房。
闻昭昭清楚地感受到来自身后的沉冷视线。
仿佛艳鬼的绞索,如有实质般压在她的肩头。
她抿了抿唇瓣,肚子不合时宜地发出一声叽咕声响。
她今夜还没用晚膳。
谢殷悠悠道:“闻姑娘饿了?”
他的声音带着笑,似是好意,却又藏着十分的恶。
闻昭昭垂着头:“没有……”
顿了顿,她的目光落在光洁如玉的地砖上。
谢殷的影子倒映在那里,修长挺拔凤仪鹤姿。
他把她和母亲看作外来的侵略者,始终排斥她们,始终抱着要将她们撵出王府的心思。
谢殷……
他的私心里,其实极重视镇北王府,极重视他的至亲吧?
他想保护他的家。
闻昭昭乌润潋滟的杏眼里泛起几丝涟漪。
她一边缝鞋底,一边像是无意中提起:“我从八岁起,就学着做鞋子、做衣裳。我哥哥姐姐的靴履绣鞋,有许多都是我亲手做的。家中事务冗杂繁忙,我时常要忙到半夜才顾得上吃饭。如今不过是稍微饿一会儿而已,这不算什么。”
谢殷重视亲情。
她愿意在他面前展现出同样重视亲情的一面。
她想告诉他,从某些方面来说,他们是同一类人。
既然是同一类人,难道他们不应该惺惺相惜吗?
只是可惜她此刻看不见谢殷的表情,因此无从判断他的心思。
谢殷抱臂而立,正倚靠在书案旁。
他的视线从鹅黄丝绦移到她的背影。
十四岁的少女,后脑勺圆圆鼓鼓,因为低头的缘故,露出半截雪白细腻的后颈,再往下,是被灯火勾勒描摹出的稚嫩身段,宛如一支娉婷纤盈尚未绽放的青荷。
他看不见她缝鞋底的动作。
但能从肢体幅度,判断出她对这种事情相当熟稔。
谢殷见过闻家兄妹是如何对待她的。
闻昭昭……
她是被闻家排斥的存在。
他温声道:“听闻姑娘的描述,你在闻家的处境还真是很可怜。不过,闻姑娘可曾听过一句俗语?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果一个人不喜欢你,那不是你的错。但如果所有人都不喜欢你,那必定是你自己的问题。”
闻昭昭停下缝鞋底,在绣墩上转了个身,面朝谢殷。
她正色:“世子爷错了。他们不喜欢我,不是我的问题,而是因为他们纯粹就是一窝坏种。再者,我也并不需要他们喜欢我。”
“为何?”
“因为垃圾的喜欢,没有任何价值。”
"
她今夜被谢厌臣吓到了,说话的声音软了几分,眼瞳蕴着雾水,连眼尾都浮上一层薄红,仿佛晕染开的蓼花汁液。
谢厌臣好奇地凑近她:“吓到了?”
捕捉到少女杏眼里的泪珠,他腼腆地弯起眉眼:“不好意思啊,吓到你了。不过你比谢泽那小子强一点,去年百鬼夜行的时候,我差点把他吓到尿裤子。”
闻昭昭愣了愣,问道:“你……你说你想要我的脸,是故意吓唬我?”
“大哥都说了不能动你,我可不敢不听他的话。”谢厌臣遗憾地扫了一眼她的小脸,“虽然我确实很想收藏你的脸,但你毕竟是大哥的人,所以我不能动你。”
顿了顿,他又道:“对了,我追过来是想告诉你,你的鱼灯落在佛殿里了。喏。”
他把藏在身后的那盏鱼灯递给闻昭昭。
闻昭昭接过鱼灯,复杂地看他一眼。
谢厌臣依旧弯着眉眼:“我孤零零住在义庄上,好无聊啊。昭昭妹妹,你要不要去看看我的藏品?虽然它们全都比不上你的脸,但也算出类拔萃,颇为养眼。有断手、头颅、白骨琵琶……”
闻昭昭:“……”
谢谢。
她对他的“藏品”一点兴趣也没有。
她有道:“我和闻俏俏是双生子,我们长着一样的脸。为什么你只想收藏我的,却不想收藏她的?”
谢厌臣吃吃笑了起来,眼瞳亮晶晶的:“你们长得完全不一样呀。她没你好看,我不稀罕她的脸。”
闻昭昭无法理解谢厌臣,她和闻俏俏明明就长得一模一样。
此时楼下的宴饮已经临近尾声。
参加百鬼夜行的伶人们都离开了楼阁,那些官员也在心腹随从的陪护下相继下楼。
闻昭昭等到楼里没了动静,才道:“我也要回去了。”
她推开厢房的门,沿着长廊往楼梯走。
踏出门槛的时候,余光瞥见一根细细的绳子从那口朱漆箱笼的缝隙里探出来,顺着墙角一路朝楼下蜿蜒而去。
她眉心微蹙。
这里怎么多了一根绳子?
正迟疑,一点橘红色的火星子突然从捻绳尽头燃烧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厢房蔓延而去!
火星子,捻绳,硝石……
电光火石间,闻昭昭如梦初醒,抓住谢厌臣直奔下楼!
他们刚跑到下面一层,上方陡然传来爆炸巨响!
熊熊大火瞬间吞噬了楼阁!
闻昭昭的耳膜被震得疼痛难忍,脑海中一片空白,只余爆炸后的一线嗡鸣声。
她捂住耳朵,狼狈地蜷缩成团。"
可是……
可是前世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
闻昭昭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猛地挽起裙裾,翻身跳进围栏。
少女稚嫩的声音穿透整座校场:“四哥哥,快下来!”
爬得慢的少年们还算走运,趁着塔楼还没有坍塌,迅速跳了下来。
可是谢泽爬得太高了。
在塔楼第十层,他一脚踹开闻如雷,蕴着轻功直奔塔尖而去!
随着一声“咔嚓”,那根主桅杆彻底断裂!
塔楼坍塌!
少年们惊叫着纷纷逃窜,场外观众同样面露惊骇,不约而同地白了脸色。
千钧一发之际,谢殷逆流而行,骤然出现在桅杆旁。
他用脊背扛住了断裂的桅杆!
闻昭昭赶来的时候,看见谢殷孤零零背负着巍峨如山摇摇欲坠的塔楼!
他浑身肌肉贲张,额角冒出细密冷汗,玄黑色绣金翘头履在地面碾出些许尘埃,旋即深深陷进了泥土之中。
塔楼重若千钧,他以一人之力生生扛住!
他为塔楼上那些命悬一线的少年们,争取了逃生的时间。
那双黑色绣金翘头履已经深深陷进地面,他膝盖弯曲,浑身肌肉紧绷到了极限。
冷汗打湿了他漆黑的睫毛,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鼻尖缓缓滴落。
闻昭昭远远看着他。
不知怎的,明知谢殷面善心黑,可是亲眼看见他像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霸王一般,以一人之力替那些无辜少年扛起塔楼的这一幕,她的心脏仍然避免不了狠狠跳动。
她走近了,清楚地看见谢殷唇角渗出的血渍。
手帕按在他的唇角上,擦去了他唇角的脆弱。
谢殷垂眸同闻昭昭对视。
良久,他薄唇轻启,恶意毕现:“滚。”
像是在谴责闻昭昭,害谢泽身陷险境。
闻昭昭退后两步,仰头望向塔顶。
太高了。
高空上,无数彩色飘带被风吹起,遮蔽视线,她什么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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