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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卖乖求离开,世子爷却不愿放手by玉婉楚瑾玄

爱吃米的醋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回到流芳轩,玉婉见三夫人带着翠鸣站在院子等她,“姨母,你怎么来了?”三夫人拉着玉婉的手往里走,“这么快回来,是不是没走到东苑。陈家和林家的女儿都抢着去,将你挤了回来。”三夫人这么说,玉婉心中好受不少。“碰见了素娥姑娘,我就回来了。”“世子爷知书达理,是个谦谦君子。他平日里不近女色,连个通房都没有,你别怕他。”三夫人沾了沾眼角,双眸发红,“姨母没有本事,在这府里总是低人一等。连累你也要看人眼色。”玉婉心里不滋味,“姨母,你别这么说,国公府有国公府的规矩,是我不适合这里。”三夫人拿出翠鸣的身契交给玉婉,“翠鸣是个好孩子。花瓶是妍儿打碎的,翠鸣看见了。妍儿害怕老夫人责怪,所以迁怒到翠鸣身上。”三夫人能说出来,玉婉有些吃惊,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主角:玉婉楚瑾玄   更新:2025-05-18 09: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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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玉婉楚瑾玄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卖乖求离开,世子爷却不愿放手by玉婉楚瑾玄》,由网络作家“爱吃米的醋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到流芳轩,玉婉见三夫人带着翠鸣站在院子等她,“姨母,你怎么来了?”三夫人拉着玉婉的手往里走,“这么快回来,是不是没走到东苑。陈家和林家的女儿都抢着去,将你挤了回来。”三夫人这么说,玉婉心中好受不少。“碰见了素娥姑娘,我就回来了。”“世子爷知书达理,是个谦谦君子。他平日里不近女色,连个通房都没有,你别怕他。”三夫人沾了沾眼角,双眸发红,“姨母没有本事,在这府里总是低人一等。连累你也要看人眼色。”玉婉心里不滋味,“姨母,你别这么说,国公府有国公府的规矩,是我不适合这里。”三夫人拿出翠鸣的身契交给玉婉,“翠鸣是个好孩子。花瓶是妍儿打碎的,翠鸣看见了。妍儿害怕老夫人责怪,所以迁怒到翠鸣身上。”三夫人能说出来,玉婉有些吃惊,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我卖乖求离开,世子爷却不愿放手by玉婉楚瑾玄》精彩片段


回到流芳轩,玉婉见三夫人带着翠鸣站在院子等她,

“姨母,你怎么来了?”

三夫人拉着玉婉的手往里走,

“这么快回来,是不是没走到东苑。陈家和林家的女儿都抢着去,将你挤了回来。”

三夫人这么说,玉婉心中好受不少。

“碰见了素娥姑娘,我就回来了。”

“世子爷知书达理,是个谦谦君子。他平日里不近女色,连个通房都没有,你别怕他。”

三夫人沾了沾眼角,双眸发红,

“姨母没有本事,在这府里总是低人一等。连累你也要看人眼色。”

玉婉心里不滋味,

“姨母,你别这么说,国公府有国公府的规矩,是我不适合这里。”

三夫人拿出翠鸣的身契交给玉婉,

“翠鸣是个好孩子。花瓶是妍儿打碎的,翠鸣看见了。妍儿害怕老夫人责怪,所以迁怒到翠鸣身上。”

三夫人能说出来,玉婉有些吃惊,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婉婉,妍儿性子不好,责任在我。三爷嫌她不是个男孩子。老夫人又一贯看不惯我。她待二姑娘既宠溺又纵容,待我们母女就是横竖不喜欢。久而久之,妍儿的性情越发古怪,尤其是让她远嫁到湖州,她吓得夜不能寐。”

玉婉静静听着,不知是真是假,

三夫人将翠鸣打发出去,

“婉婉,我知你定会想,我为何不知自爱,为何又要再嫁,还嫁给个无赖。

当年彭家苛待我,你母亲得知,万分着急。可你父母得罪权贵不能入京。你父亲几经周折才找到张首辅做说客,迫使彭家同意和离,将嫁妆全部归还于我。

当时你外祖父母都不在了,我最亲的人只剩下你母亲。北地千里迢迢,我一个女人,不敢独自前往。经人介绍结识了胡大娘子,胡家是商贾,她家的商队纵横天下。

哎,一切怪我见识浅,轻信了她。”

三夫人痛哭出声。

玉婉蓦地心惊,屏气凝神,瞪大眼睛听着。

“胡大娘子邀我与一群夫人到国公府喝茶……待我清醒……人已躺下三爷的床上!被老夫人撞了个正着!

我知胡大娘子害我,但事已至此,我只能忍下,当无事发生。

但她想逼我做妾,霸占我的嫁妆绝无可能!我说国公府不放我走,我就撞死在你家大门口。

老夫人嫌我碍眼将我撵了出去。

胡大娘子奸计不成,事情也就这么算了。可楚三爷不依不饶天天来寻我,说是赔礼,却恼得街坊四邻传得沸沸扬扬。我……我还有了身孕。”

“姨母!”

玉婉蓦地心疼三夫人,“这些我母亲知道吗?姨母……”

知道又能怎么样!

父母在北地不能来京都,鞭长莫及,姨母一个女子孤孤零零受人欺辱。

玉婉遭受过同样的心酸,自然知道,那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无助。

潸然泪下。

“好孩子哭什么,都过去了。”

三夫人为玉婉擦拭眼泪,倾诉道:

“哎,我当时六神无主,买了打胎药,谁知被楚三爷发现,他跪在地上求我原谅,让我把孩子留下来,我不依,他派人看着我,可我犯了倔脾气,孩子打下来的时候已是个成型的男婴。”

三夫人哭得双目通红,

“兴许是报应!没过多久胡大娘子难产死了,楚三爷抱来礼哥儿。那时,我日日思念我那苦命的孩子,看见礼儿便不愿意撒手,一时糊涂嫁了进来。

开始还好,三爷虽没本事,但待我却还算体贴,只是我打胎伤了身子,子嗣艰难。

后来,他原形毕露,打起我嫁妆的主意!我才知他早败光胡大娘子的嫁妆,得知我嫁妆颇丰,才打起我的主意。

可是全都晚了!我一手养大礼哥儿,舍不得离开。后来又有了妍儿。”

玉婉抽抽搭搭哭成兔子,红鼻子红眼睛,模样娇媚,

“姨母,苦了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呜呜呜……”

三夫人叹口气,

“日子都过来了,也没多苦,只是妍儿看着霸道任性,性情却是胆小懦弱。二姑娘有老夫人撑腰,我的妍儿什么都没有。我只盼给她寻门好亲事。别再像我一般受苦。”

“姨母,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吗?”

玉婉囊着鼻子声音发颤,“不如你带妍妹妹和离好了。咱们回北地,我来养活你们。”

“傻孩子,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妍儿嫁出去就好了。”

三夫人拍了拍玉婉的脑袋,

“最近府中事多,婉婉小心些。老夫人寿辰,二姑娘也会回来,你得罪过她,她如她母亲一般阴毒,不会放过你。你要小心,姨母无能,不能事事保护你。”

玉婉一拍胸膛,

“姨母放心好了。她敢作妖,我让她看好看。”

三夫人眉间舒展,放下了心,“胡姨娘和胡春娇也要防着些。”

玉婉拍着胸脯,“我不出屋不就得了。”

*

十日后,定国公夫人寿辰,大雨过后,天色放晴。

小丫鬟引着玉婉穿过庭院,疾步而行,

“玉婉表姑娘,您快些。奴婢瞧见春娇小姐扶着醉酒的六少爷进了房间,一刻钟了还未出来。三夫人在前面陪客人,奴婢不敢声张,这儿要是出了丑事,奴婢可是活不了。”

玉婉随着她走得飞快。

老夫人寿辰高朋满座,玉婉不想惹事,连荔香院有戏班子唱戏都未过去看热闹。

躲在流芳轩,闭门不出。

可三房的小丫鬟还是把她揪了出来,说找不到三夫人,三房发生了十万火急的事。

她快步跟着小丫鬟沿着林廊穿过庭院,直奔荔香院。

荔香院虽地处偏僻,但紧邻贵人们听戏的春熙院,附近竹林优雅,保不准有人不耐听戏,闲逛到此。

进了院子,隐约可闻远处锣鼓之声。

玉婉见四下无人,正房房门紧闭,快步上前。

翠鸣小声提点,“小姐,小心有诈,咱们还是别多管闲事了。”

玉婉何尝不知。

只是这几日姨母受大夫人器重,协助掌家。

大喜的日子,楚相礼和胡春娇,一个姨母的继子三房嫡子,一个三房胡姨娘的侄女,孤男寡女同处一室。

当真做出些荒唐事,被宾客碰见,污了国公府名声。

姨母身为三房主母,定会受到老夫人和楚三爷的苛责。

玉婉找到兄长便会离开京都,她希望姨母与表妹能在国公府过得好些。

荔香院平常无人居住。

此时,房门紧闭,窗户却半敞着,男女调笑的声音听得真真怯怯。

简直是恨不得多引几个人前来观看。

翠鸣啐道:“胡春娇也太不要脸了些。她想嫁进来,三夫人一直说她轻浮看不惯她。她便想出这样的法子勾引礼少爷。她想引旁人来抓奸,坐实此事,令三夫人不得不接受她,真是太阴险了。小姐,怎么办?”

玉婉想绕到后窗,可刚走一半,顿觉不对,刚才引路的小丫鬟不见了!

草丛摆动好似藏着人。


说罢拂袖而去。

老夫人气得够呛。

大家皆不敢出声,唯有楚乐萱吵吵嚷嚷,“是那姓徐的看上玉婉,许诺钱财求父亲想帮忙,我见玉婉……唔……”

还未说完,被堵住嘴被拖了出去。

三夫人抱住玉婉嚎啕大哭,

“玉婉还未出阁。要是让旁人知晓她在国公府目睹此等丑事,她往后还怎么做人呀。”

玉婉心里觉得别扭,姨母这么说,岂不是提醒旁人她看过龌龊事。

“什么丑事?姨母,三老爷发生了何事?不就是被姓徐的按在地上揍?”

玉婉装糊涂。

“别说了,别说了。是姨母对不住你呀。我无脸见你爹娘。”

三夫人哭得凄惨。

大夫人神色尴尬,陪笑着献殷勤,

“惠琴,婉婉年岁小,她知道什么。府中下人也不会乱说,你放心好了。婉婉,快回去休息吧。你是个知轻重的好孩子,今天的事莫让旁人知晓。”

玉婉点头,模样乖巧可爱。

楚瑾玄还未离开,想来是有事与老夫人和大夫人商议。

三夫人只好带着玉婉先离开,刚出了明礼堂院子,看到了五姑娘楚乐妍,

“母亲,父亲疼得大吵大嚷,让您快些回去。”

玉婉担心楚三爷找姨母麻烦,

“姨母,三老爷身上有伤,自是脾气暴躁,多睡觉,恢复得能快些。我有个方子,很有效。”

三夫人神情冷淡,摆摆手,

“就用府医的好了。婉婉,你先回去休息,我回去看看。”

“姨母莫忧。”

玉婉回了静园,心绪不宁,

隐约觉得姨母好似想用她目睹了楚三爷的丑事,这件事讨些补偿。

她好心帮忙反被污了眼,传出去就是国公府待客不周。

要是污了她的名声,耽误她婚配之事,国公府是有责任的。

同国公府结门亲,或者国公府帮着寻个亲事,都是打发她最好的补偿。

玉婉总觉得三夫人对她的婚事格外关注。

玉婉打扮一番,来到文瑞院门口,要是不能从楚瑾玄身上打探出哥哥的消息。

她要尽早离开国公府。

“安庆小哥,世子爷回来了吗?”

安庆侧身,“表姑娘里面等吧。”

玉婉大喜过望,楚瑾玄公务繁忙,为了方便他处理公务,有一部分文书就放在卧房的书桌上。

她表面装得矜持,进了房间见四下无人,蹑手蹑脚,开始翻东西。

公文都是近期发生的事,科举在去年,间隔久远,此处并没有。

书架上的书并不多,摆列不整齐,想是楚瑾玄最近正在看得,下人还未收拾。

玉婉小心翼翼捏出来一本。

抖落了几下,掉落出一块碎纸片。

如法炮制,另外两本也有。

拼在一起“程*意已*京*赶”,玉婉不知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会不会是“程知意进京赶考”。

“世子爷,回来了,表姑娘在里面。”

玉婉手忙脚乱,忙将书放回原位。

“在做什么?”

楚瑾玄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摩挲着她的脸蛋,

“今日得闲了?”

微微泛起的胡渣扎得玉婉生疼,听楚瑾玄的口气阴阳怪气。

玉婉明白楚瑾玄的意思,即便楚瑾玄忙得不可开交,自己也得殷勤着天天来候着。

这几日懈怠,楚瑾玄定是恼了。

“呵……干嘛呀爷!”

话没说上两句,手已钻进内衫。

玉婉抓出楚瑾玄的手甩出来,

“世子爷!猴急什么!我今儿刚换了身新衫,你还没好好瞧瞧呢。”

楚瑾玄听出玉婉虽说得俏皮,但语气带着恼意。

想她私会刘庆春后,竟不让自己触碰,心里生起无名火,“既然没兴致,那就回吧。”


玉婉眺望远处的湖面,江月瑶千里眼?

“江姐姐好眼力,这么远也能瞧见是我。他不过是个问路人罢了,还望姐姐慎言莫要毁我清誉。我还有事失陪了。”

江月瑶有些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了,还望妹妹莫怪。”

玉婉朝楚瑾玄福身一礼,快步离开。

“玉婉,等等我。”

“我还有事,江小姐请自便。”

楚乐欢和楚瑾玄带着随从相继离开。

江月瑶顿时落了脸。

楚乐妍陪着笑同她一起走出桃林,

“江姐姐,我去帮母亲照顾客人,您去客房休息吗?”

“我家小姐累了,五姑娘请自便。”

瞧着楚乐妍走远,丫鬟茯苓不屑,

“庶出旁支也就是个打杂的命,还真当自己是主人家了。”

江月瑶无心说笑。

楚瑾玄公务繁忙,平日从不关心女子闺阁之事,今日居然陪着她们胡闹,是因为那个玉婉吗?

“去查查那个书生是谁?”

丫鬟劝道:“小姐,老爷让咱们安分守己,别多事惹世子不快。那个玉婉周身寒酸,举止轻浮,不可能入了得世子的眼。”

江月瑶虽觉得在理,可手上隐隐作痛,她咽不下这口气,

“我为她受伤,她却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她不感恩戴德,屡屡提及此事,怎能彰显我温婉大方,宅心仁厚。哼,她定是看破了我的苦肉计。下贱胚子!倒是不好对付。”

“小姐,大夫人看出来不就得了。往后您与她相处最多。至于旁人,还不是趋炎附势。六姑娘好吃懒做,不也常被夸成天仙。”

江月瑶听得顺耳,心里好受不少。

可思及楚瑾玄的冷漠着实让她发怵。

她右手手心划破,未曾包扎,不时有鲜血流出染红帕子,楚瑾玄看在眼里,一句都没问过。

全程心不在焉,沉默不语,直到岸上多了抹绿影。

楚瑾玄当时的神情,江月瑶看得真切,那是旁人仰望楚瑾玄时的神情,可望而不可即的期盼。

*

玉婉好不容易甩掉小尾巴楚乐欢,准备找个机会去文瑞院献个殷勤。

科场舞弊是大事,公文里会有记载。

说不定会在楚瑾玄的书房里发现蛛丝马迹。

玉婉上次去就看到了翰林院编修的补选名单。

刘庆春志大才疏,在京城又无依靠,一些可靠的小道消息,会让他对自己“得宠”更加信服。

眼下无人可用,癞蛤蟆充个狗,将就使唤了。

“玉婉表姑娘,三夫人突发恶疾晕倒了,您快去瞧瞧吧。”

小丫鬟慌慌张张跑得气喘吁吁。

玉婉心中一紧,

“府医怕是不顶事,快去请太医。我去求老夫人!”

小丫鬟挡在身前,眨眼支吾,

“啊?去请了!大夫人派人去请了!表姑娘,你先去看看好了。”

玉婉挑眉轻笑,“好。”

随着小丫鬟往前走。

到了地方,小丫鬟站在门外,指着院子分外紧张,

“表姑娘,你快进去吧。”

此地是三房院子后门,紧邻楚三爷的书房。

玉婉更加确定,有人故技重施要害她。

“你怎么不进去?”

审视着小丫鬟笑得阴森,

“老夫人寿辰那日为我引路的丫鬟已经抛尸荒野。你也想步她的后尘吗?是不是她的魂魄附你身上,想抓个替死鬼。”

小丫鬟捂着嘴,差点叫出声,吓得脸色撒白。

“附近有人盯着你?”

小丫鬟点点头。

“我不难为你。二姑娘来看热闹的时候,你推她一把,把门锁上就成了。事成,往后跟着我。”

玉婉大步迈进院子。

小丫鬟紧随其后,悄声嘀咕,“奴婢虚掩着门,里面是三爷和一个姓徐老爷,奴婢得罪了。”


“婉婉说得在理。我总得为礼哥儿打算。二姑娘与礼哥儿一母所生,用在礼哥儿身上也是正途。”

玉婉喜笑颜开,

“这就对了!姨母,秋露是二姑娘的贴身丫鬟,对二姑娘铺子上的生意定是熟稔。再者旁人也不知原委,看她打理生意,以为是二姑娘在自己经营,不会说旁的。等咱们把她的铺子变废为宝,三房的日子能宽裕不少。”

三夫人听得顺耳,握着玉婉的手感慨,

“让你为我操劳,姨母真是无用。”

玉婉笑道:

“姨母,跟我客气什么。我还有一事,求姨母相助。”

三夫人冷下脸,强扯着嘴角,“何事?”

玉婉轻语,“我想找个嬷嬷学规矩。听说大夫人请了宫中的嬷嬷教六姑娘,我也想学学。我想,昨日的事皆因我莽撞,我要是懂规矩就知道避着些,所以我想学学京中闺秀的生存之道。”

“好孩子!难得你如此懂事!”

三夫人激动不已,抚摸着玉婉的脑袋满脸堆笑,

“女子一言一行都关乎着家族体面,日后前程,自当重之又重。你有这份上进是好事。姨母我这就去求大夫人。”

玉婉心中苦笑,她来国公府住了一个月,第一次见三夫人如此开心。

“不知妍妹妹能否陪我?”

“当然!”

三夫人拍着玉婉手背轻轻抚摸,

“妍儿自当与你一处。她求之不得。妍儿,往后事事都要学婉婉知道吗?你成日与六姑娘玩在一处,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不知!真不知道你天天在想什么!”

三夫人板着脸怒斥楚乐妍。

玉婉又与三夫人说了些体己话。

“姨母,昨日为何不见皇子们来?”

“姨母,我觉得公主也不过如此。”

“姨母,我觉得大夫人并不中意勇毅侯世子,反倒是勇毅侯夫人有些上赶着。”

听得三夫人唏嘘不已,

“婉婉,姨母应早日把你接到京都,让你在那苦寒之地虚度光阴十余载,当真可惜了。”

“姨母,我现在努力学,也不晚。母亲常说姨母贤良淑德让我多学着些。”

三夫人叹口气,

“女子的好光景,只有几年而已,往后后悔也回不到曾经。婉婉,你放心,婉婉上进,姨母自会为你好好筹谋。”

玉婉笑得娇媚,福身告退。

翠鸣摆弄着三夫人送来的东西,

“小姐,你看这根人参好粗呀。三夫人说给你补身体。奴婢觉得三房好似变阔了。”

玉婉淡笑不语,兴许以前也宽裕,只是豺狼在侧不好露富罢了。

姨母“志向高远”,对皇家颇为向往,母亲“自甘堕落”与父亲私奔,想来,姨母会耿耿于怀吧。

瞧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秋露,玉婉问道:“往日里三夫人带二姑娘怎么样?”

秋露没想到玉婉会问这些,

“三夫人懦弱,随二姑娘欺负,因此二姑娘在外面的名声不大好,连带着孔夫人也因为这儿事,有些瞧不上二姑娘。可孔老夫人与胡家是姻亲,偏袒二姑娘多些,加上自幼订亲,孔家不好悔婚。”

“老夫人寿辰的戏子怎么回事?”

秋露知无不言,

“他是孔家姑爷的姘头,二姑娘看他不顺眼,给了他些钱财,想一箭双雕败坏您的名声。奴婢没参与,奴婢真心改过,求玉婉姑娘给奴婢一个机会。”

说罢叩头不已。

玉婉心道,秋露能在二姑娘楚乐萱身边长久生存,缺德事必没少干。

“我身边已有翠鸣和竹青,不知你可愿意做个嬷嬷,帮我管理府外铺子上的事。”


小厮安庆匆匆赶到别院,还未进房间,便听到同胞兄弟安福屁滚尿流的哭喊声,

“世子爷,小的错了,她的药材都是小的买的!一天一味药,她说她要做药膳给您补身体……呜呜呜……我怕您害羞,想您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天天辛苦日日操劳……我就没说……啊!啊!别打了,再打又要拉裤子了!呜呜呜……”

安庆捂住口鼻问门口的侍卫,

“怎么回事?世子不是说……珏秀姑娘孤身一人,他不忍她再受欺凌,让她住这儿。”

侍卫扶着廊下的柱子,

“死丫头跑了!还给我们全下了药,哎呦,我肚子……”

安庆不解,“她能看见你们?你们不是暗卫吗?”

侍卫猫腰蹲下,

“她趁给世子做羹汤的时候,把厨房里所有的物件都……都涂……涂上一层有迷药或者有泻药的……油……膏……”

伴随着不停得噗噗声,侍卫绝望地跪在地。

安庆突觉天旋地转,以为自己掉进茅坑,“你们怎么还让她跑了?”

侍卫嚎啕大哭,

“世子与她浓情蜜意,谁敢靠前!再说我……呜呜呜……我……我……我站这儿不动是我走不到茅房!呜呜呜……”

“安庆!”

屋内一声暴喝,安庆不敢再推脱,推门而入,扑倒在地,迅速爬起,屏住呼吸。

床上的男子声音发颤,

“给我找!上天入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让龙武卫所有人都去!”

*

定国公府厅堂

模样秀丽的妇人小跑而来,

“婉婉!玉婉!玉婉!你是玉婉!”

要不是丫鬟扶了她一下,她差点被门槛绊倒。

玉婉连忙上前福身施礼,“姨母!”

三夫人将她搂入怀中,

“您母亲来信说你会来京都看我,你怎么才到?我原打算与你一同过年。”

玉婉抿嘴微笑,

“北地与京都相隔千里,商队沿途做买卖,耽搁了。”

“你这儿孩子!世子爷也去了北地,让他把你带回多好,你为何不早告诉我一声。”

三夫人揽着玉婉往外走,

“来了就住下来,当自己家一样。老夫人和大夫人都是再和善不过的人。你的院子,我早给你准备好了,你看看喜欢吗?还需要添置什么?”

玉婉受宠若惊。

当年母亲与父亲私奔,连累姨母闺名。

姨母头嫁遭婆家厌弃,吃了不少苦,后来和离,二嫁到国公府三房当继室。

定国公府三房楚三爷是国公爷的庶子。

他身患腿疾,原配夫人早逝,留有一儿一女。

母亲常说觉得愧对姨母,姐妹二人多年不曾联系,想是因为自己擅自离家寻找兄长,母亲才会求助姨母。

三夫人笑得和蔼,

“你父母身体怎么样?你母亲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

玉婉答得违心。

三年前,兄长上京赶考,至今杳无音讯。

父亲白了头,母亲也常常偷偷哭泣,如今自己又不告而别,偷跑出来上京寻人。

父母一定很担心。

“姨母,麻烦您帮我给我爹娘捎封平安信。”

“那是自然。”

三夫人目光眷恋在玉婉身上,拉着她的手,带着她穿过庭院,来到一处院落。

“这是雪竹居,以前是二姑娘的院子,如今她嫁到了孔家,我命人将它收拾出来……”

“我的院子凭什么给个乡巴佬住!”

三夫人还未说完,一个花枝招展的年轻妇人从院子里冲了出来。

她穿金戴银打扮得颇为富贵,“她就是你那个穷亲戚?你妹妹和登徒子生得野种!”

玉婉愣住了?

她在说谁?

三夫人柔声细气,“二姑娘,你回来怎么不说一声……”

“我回来看我爹,用跟你说!你是不是觉得有个穷亲戚来了不得了。你程家人都死光,你神气什么!你个继室,你有什么资格……”

“她是你的母亲自然有资格教训你。”

玉婉确定这个泼妇在骂自己,她就是嫁到孔家的楚二姑娘,姨母的继女。

看她如此嚣张平日里定是没少为难姨母。

玉婉侃侃而谈,

“我从北地到京都千里迢迢,一路上流民,乞丐,市井无赖,连买笑唱曲的歌姬都有幸看过几眼,从未见人如你一般无礼。百善孝为先,当今圣上更是以孝治天下,堂堂国公府小姐敢辱骂继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母亲姓程,我也是程家人,我现在就要去问问府上的老夫人,大夫人,为何我初到贵府,贵妇的小姐就要咒我去死。我还要去问问国公爷,继母不是母亲,继后是不是母后吗?”

当今太后就是皇上的继母。

楚二姑娘哑口无言,脸色发青憋了许久,“你好大的胆子,给我掌嘴!”

丫鬟小声劝道:“二小姐,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回孔家了。万一撞见世子爷进府……不好。”

楚二姑娘神色惶恐,“算了!今天饶了你们,我们走!我的院子姓程的和狗不能进!”

抬腿要跑。

“慢着!”

玉婉厉声喝止,

“向我和我姨母道歉!否则,我不去问国公爷就去问京兆尹,继母是不是母亲?或者我也可以去孔家问问,他们家的儿媳好威风!”

“你敢!”

玉婉淡笑,“我有理,我有何不干!说不定贵人们听我讲得有道理,破格宣进宫受赏呢。这里可是京都,直达天庭。”

玉婉手指向上一指,气势十足。

楚二姑娘银牙咬碎,毫无办法。

孔家听说她口无遮拦,说不定会借题发挥休了她。

老夫人知道也会罚她。

“今日是我食言,还望……母亲,表妹,不要计较。”

说罢福身一礼,“可以了吗?哼!走着瞧!”

怒气冲冲,带着丫鬟扬长而去。

三夫人低声抽泣,

“婉婉,你第一天来就让你受委屈,是姨母没用。”

玉婉安抚,

“姨母心肠好,可怜她自幼丧母不忍苛待她,可她嘴歪眼斜,觉得您软弱可欺。姨母,我觉得今天的事需要禀告主事之人,虽说二姑娘说者无心,但听者有意。继母不是母亲,被言官听到会被弹劾。旁人会说国公府教女无方,姨母,您应向老夫人请罪。”

玉婉朝三夫人眨眨眼。

楚二姑娘霸道蛮横,既然已经得罪了她,没有机会捶死她,也要制造机会捶废她。

玉婉不由想起文瑞,要不是看他长得俊,今天准阉了他。

自己躲在定国公府,文瑞就是富甲天下也拿她没辙,哼,文瑞根本找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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