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玉婉楚瑾玄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卖乖求离开,世子爷却不愿放手by玉婉楚瑾玄》,由网络作家“爱吃米的醋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到流芳轩,玉婉见三夫人带着翠鸣站在院子等她,“姨母,你怎么来了?”三夫人拉着玉婉的手往里走,“这么快回来,是不是没走到东苑。陈家和林家的女儿都抢着去,将你挤了回来。”三夫人这么说,玉婉心中好受不少。“碰见了素娥姑娘,我就回来了。”“世子爷知书达理,是个谦谦君子。他平日里不近女色,连个通房都没有,你别怕他。”三夫人沾了沾眼角,双眸发红,“姨母没有本事,在这府里总是低人一等。连累你也要看人眼色。”玉婉心里不滋味,“姨母,你别这么说,国公府有国公府的规矩,是我不适合这里。”三夫人拿出翠鸣的身契交给玉婉,“翠鸣是个好孩子。花瓶是妍儿打碎的,翠鸣看见了。妍儿害怕老夫人责怪,所以迁怒到翠鸣身上。”三夫人能说出来,玉婉有些吃惊,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我卖乖求离开,世子爷却不愿放手by玉婉楚瑾玄》精彩片段
回到流芳轩,玉婉见三夫人带着翠鸣站在院子等她,
“姨母,你怎么来了?”
三夫人拉着玉婉的手往里走,
“这么快回来,是不是没走到东苑。陈家和林家的女儿都抢着去,将你挤了回来。”
三夫人这么说,玉婉心中好受不少。
“碰见了素娥姑娘,我就回来了。”
“世子爷知书达理,是个谦谦君子。他平日里不近女色,连个通房都没有,你别怕他。”
三夫人沾了沾眼角,双眸发红,
“姨母没有本事,在这府里总是低人一等。连累你也要看人眼色。”
玉婉心里不滋味,
“姨母,你别这么说,国公府有国公府的规矩,是我不适合这里。”
三夫人拿出翠鸣的身契交给玉婉,
“翠鸣是个好孩子。花瓶是妍儿打碎的,翠鸣看见了。妍儿害怕老夫人责怪,所以迁怒到翠鸣身上。”
三夫人能说出来,玉婉有些吃惊,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婉婉,妍儿性子不好,责任在我。三爷嫌她不是个男孩子。老夫人又一贯看不惯我。她待二姑娘既宠溺又纵容,待我们母女就是横竖不喜欢。久而久之,妍儿的性情越发古怪,尤其是让她远嫁到湖州,她吓得夜不能寐。”
玉婉静静听着,不知是真是假,
三夫人将翠鸣打发出去,
“婉婉,我知你定会想,我为何不知自爱,为何又要再嫁,还嫁给个无赖。
当年彭家苛待我,你母亲得知,万分着急。可你父母得罪权贵不能入京。你父亲几经周折才找到张首辅做说客,迫使彭家同意和离,将嫁妆全部归还于我。
当时你外祖父母都不在了,我最亲的人只剩下你母亲。北地千里迢迢,我一个女人,不敢独自前往。经人介绍结识了胡大娘子,胡家是商贾,她家的商队纵横天下。
哎,一切怪我见识浅,轻信了她。”
三夫人痛哭出声。
玉婉蓦地心惊,屏气凝神,瞪大眼睛听着。
“胡大娘子邀我与一群夫人到国公府喝茶……待我清醒……人已躺下三爷的床上!被老夫人撞了个正着!
我知胡大娘子害我,但事已至此,我只能忍下,当无事发生。
但她想逼我做妾,霸占我的嫁妆绝无可能!我说国公府不放我走,我就撞死在你家大门口。
老夫人嫌我碍眼将我撵了出去。
胡大娘子奸计不成,事情也就这么算了。可楚三爷不依不饶天天来寻我,说是赔礼,却恼得街坊四邻传得沸沸扬扬。我……我还有了身孕。”
“姨母!”
玉婉蓦地心疼三夫人,“这些我母亲知道吗?姨母……”
知道又能怎么样!
父母在北地不能来京都,鞭长莫及,姨母一个女子孤孤零零受人欺辱。
玉婉遭受过同样的心酸,自然知道,那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无助。
潸然泪下。
“好孩子哭什么,都过去了。”
三夫人为玉婉擦拭眼泪,倾诉道:
“哎,我当时六神无主,买了打胎药,谁知被楚三爷发现,他跪在地上求我原谅,让我把孩子留下来,我不依,他派人看着我,可我犯了倔脾气,孩子打下来的时候已是个成型的男婴。”
三夫人哭得双目通红,
“兴许是报应!没过多久胡大娘子难产死了,楚三爷抱来礼哥儿。那时,我日日思念我那苦命的孩子,看见礼儿便不愿意撒手,一时糊涂嫁了进来。
开始还好,三爷虽没本事,但待我却还算体贴,只是我打胎伤了身子,子嗣艰难。
后来,他原形毕露,打起我嫁妆的主意!我才知他早败光胡大娘子的嫁妆,得知我嫁妆颇丰,才打起我的主意。
可是全都晚了!我一手养大礼哥儿,舍不得离开。后来又有了妍儿。”
玉婉抽抽搭搭哭成兔子,红鼻子红眼睛,模样娇媚,
“姨母,苦了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呜呜呜……”
三夫人叹口气,
“日子都过来了,也没多苦,只是妍儿看着霸道任性,性情却是胆小懦弱。二姑娘有老夫人撑腰,我的妍儿什么都没有。我只盼给她寻门好亲事。别再像我一般受苦。”
“姨母,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吗?”
玉婉囊着鼻子声音发颤,“不如你带妍妹妹和离好了。咱们回北地,我来养活你们。”
“傻孩子,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妍儿嫁出去就好了。”
三夫人拍了拍玉婉的脑袋,
“最近府中事多,婉婉小心些。老夫人寿辰,二姑娘也会回来,你得罪过她,她如她母亲一般阴毒,不会放过你。你要小心,姨母无能,不能事事保护你。”
玉婉一拍胸膛,
“姨母放心好了。她敢作妖,我让她看好看。”
三夫人眉间舒展,放下了心,“胡姨娘和胡春娇也要防着些。”
玉婉拍着胸脯,“我不出屋不就得了。”
*
十日后,定国公夫人寿辰,大雨过后,天色放晴。
小丫鬟引着玉婉穿过庭院,疾步而行,
“玉婉表姑娘,您快些。奴婢瞧见春娇小姐扶着醉酒的六少爷进了房间,一刻钟了还未出来。三夫人在前面陪客人,奴婢不敢声张,这儿要是出了丑事,奴婢可是活不了。”
玉婉随着她走得飞快。
老夫人寿辰高朋满座,玉婉不想惹事,连荔香院有戏班子唱戏都未过去看热闹。
躲在流芳轩,闭门不出。
可三房的小丫鬟还是把她揪了出来,说找不到三夫人,三房发生了十万火急的事。
她快步跟着小丫鬟沿着林廊穿过庭院,直奔荔香院。
荔香院虽地处偏僻,但紧邻贵人们听戏的春熙院,附近竹林优雅,保不准有人不耐听戏,闲逛到此。
进了院子,隐约可闻远处锣鼓之声。
玉婉见四下无人,正房房门紧闭,快步上前。
翠鸣小声提点,“小姐,小心有诈,咱们还是别多管闲事了。”
玉婉何尝不知。
只是这几日姨母受大夫人器重,协助掌家。
大喜的日子,楚相礼和胡春娇,一个姨母的继子三房嫡子,一个三房胡姨娘的侄女,孤男寡女同处一室。
当真做出些荒唐事,被宾客碰见,污了国公府名声。
姨母身为三房主母,定会受到老夫人和楚三爷的苛责。
玉婉找到兄长便会离开京都,她希望姨母与表妹能在国公府过得好些。
荔香院平常无人居住。
此时,房门紧闭,窗户却半敞着,男女调笑的声音听得真真怯怯。
简直是恨不得多引几个人前来观看。
翠鸣啐道:“胡春娇也太不要脸了些。她想嫁进来,三夫人一直说她轻浮看不惯她。她便想出这样的法子勾引礼少爷。她想引旁人来抓奸,坐实此事,令三夫人不得不接受她,真是太阴险了。小姐,怎么办?”
玉婉想绕到后窗,可刚走一半,顿觉不对,刚才引路的小丫鬟不见了!
草丛摆动好似藏着人。
说罢拂袖而去。
老夫人气得够呛。
大家皆不敢出声,唯有楚乐萱吵吵嚷嚷,“是那姓徐的看上玉婉,许诺钱财求父亲想帮忙,我见玉婉……唔……”
还未说完,被堵住嘴被拖了出去。
三夫人抱住玉婉嚎啕大哭,
“玉婉还未出阁。要是让旁人知晓她在国公府目睹此等丑事,她往后还怎么做人呀。”
玉婉心里觉得别扭,姨母这么说,岂不是提醒旁人她看过龌龊事。
“什么丑事?姨母,三老爷发生了何事?不就是被姓徐的按在地上揍?”
玉婉装糊涂。
“别说了,别说了。是姨母对不住你呀。我无脸见你爹娘。”
三夫人哭得凄惨。
大夫人神色尴尬,陪笑着献殷勤,
“惠琴,婉婉年岁小,她知道什么。府中下人也不会乱说,你放心好了。婉婉,快回去休息吧。你是个知轻重的好孩子,今天的事莫让旁人知晓。”
玉婉点头,模样乖巧可爱。
楚瑾玄还未离开,想来是有事与老夫人和大夫人商议。
三夫人只好带着玉婉先离开,刚出了明礼堂院子,看到了五姑娘楚乐妍,
“母亲,父亲疼得大吵大嚷,让您快些回去。”
玉婉担心楚三爷找姨母麻烦,
“姨母,三老爷身上有伤,自是脾气暴躁,多睡觉,恢复得能快些。我有个方子,很有效。”
三夫人神情冷淡,摆摆手,
“就用府医的好了。婉婉,你先回去休息,我回去看看。”
“姨母莫忧。”
玉婉回了静园,心绪不宁,
隐约觉得姨母好似想用她目睹了楚三爷的丑事,这件事讨些补偿。
她好心帮忙反被污了眼,传出去就是国公府待客不周。
要是污了她的名声,耽误她婚配之事,国公府是有责任的。
同国公府结门亲,或者国公府帮着寻个亲事,都是打发她最好的补偿。
玉婉总觉得三夫人对她的婚事格外关注。
玉婉打扮一番,来到文瑞院门口,要是不能从楚瑾玄身上打探出哥哥的消息。
她要尽早离开国公府。
“安庆小哥,世子爷回来了吗?”
安庆侧身,“表姑娘里面等吧。”
玉婉大喜过望,楚瑾玄公务繁忙,为了方便他处理公务,有一部分文书就放在卧房的书桌上。
她表面装得矜持,进了房间见四下无人,蹑手蹑脚,开始翻东西。
公文都是近期发生的事,科举在去年,间隔久远,此处并没有。
书架上的书并不多,摆列不整齐,想是楚瑾玄最近正在看得,下人还未收拾。
玉婉小心翼翼捏出来一本。
抖落了几下,掉落出一块碎纸片。
如法炮制,另外两本也有。
拼在一起“程*意已*京*赶”,玉婉不知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会不会是“程知意进京赶考”。
“世子爷,回来了,表姑娘在里面。”
玉婉手忙脚乱,忙将书放回原位。
“在做什么?”
楚瑾玄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摩挲着她的脸蛋,
“今日得闲了?”
微微泛起的胡渣扎得玉婉生疼,听楚瑾玄的口气阴阳怪气。
玉婉明白楚瑾玄的意思,即便楚瑾玄忙得不可开交,自己也得殷勤着天天来候着。
这几日懈怠,楚瑾玄定是恼了。
“呵……干嘛呀爷!”
话没说上两句,手已钻进内衫。
玉婉抓出楚瑾玄的手甩出来,
“世子爷!猴急什么!我今儿刚换了身新衫,你还没好好瞧瞧呢。”
楚瑾玄听出玉婉虽说得俏皮,但语气带着恼意。
想她私会刘庆春后,竟不让自己触碰,心里生起无名火,“既然没兴致,那就回吧。”
玉婉眺望远处的湖面,江月瑶千里眼?
“江姐姐好眼力,这么远也能瞧见是我。他不过是个问路人罢了,还望姐姐慎言莫要毁我清誉。我还有事失陪了。”
江月瑶有些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了,还望妹妹莫怪。”
玉婉朝楚瑾玄福身一礼,快步离开。
“玉婉,等等我。”
“我还有事,江小姐请自便。”
楚乐欢和楚瑾玄带着随从相继离开。
江月瑶顿时落了脸。
楚乐妍陪着笑同她一起走出桃林,
“江姐姐,我去帮母亲照顾客人,您去客房休息吗?”
“我家小姐累了,五姑娘请自便。”
瞧着楚乐妍走远,丫鬟茯苓不屑,
“庶出旁支也就是个打杂的命,还真当自己是主人家了。”
江月瑶无心说笑。
楚瑾玄公务繁忙,平日从不关心女子闺阁之事,今日居然陪着她们胡闹,是因为那个玉婉吗?
“去查查那个书生是谁?”
丫鬟劝道:“小姐,老爷让咱们安分守己,别多事惹世子不快。那个玉婉周身寒酸,举止轻浮,不可能入了得世子的眼。”
江月瑶虽觉得在理,可手上隐隐作痛,她咽不下这口气,
“我为她受伤,她却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她不感恩戴德,屡屡提及此事,怎能彰显我温婉大方,宅心仁厚。哼,她定是看破了我的苦肉计。下贱胚子!倒是不好对付。”
“小姐,大夫人看出来不就得了。往后您与她相处最多。至于旁人,还不是趋炎附势。六姑娘好吃懒做,不也常被夸成天仙。”
江月瑶听得顺耳,心里好受不少。
可思及楚瑾玄的冷漠着实让她发怵。
她右手手心划破,未曾包扎,不时有鲜血流出染红帕子,楚瑾玄看在眼里,一句都没问过。
全程心不在焉,沉默不语,直到岸上多了抹绿影。
楚瑾玄当时的神情,江月瑶看得真切,那是旁人仰望楚瑾玄时的神情,可望而不可即的期盼。
*
玉婉好不容易甩掉小尾巴楚乐欢,准备找个机会去文瑞院献个殷勤。
科场舞弊是大事,公文里会有记载。
说不定会在楚瑾玄的书房里发现蛛丝马迹。
玉婉上次去就看到了翰林院编修的补选名单。
刘庆春志大才疏,在京城又无依靠,一些可靠的小道消息,会让他对自己“得宠”更加信服。
眼下无人可用,癞蛤蟆充个狗,将就使唤了。
“玉婉表姑娘,三夫人突发恶疾晕倒了,您快去瞧瞧吧。”
小丫鬟慌慌张张跑得气喘吁吁。
玉婉心中一紧,
“府医怕是不顶事,快去请太医。我去求老夫人!”
小丫鬟挡在身前,眨眼支吾,
“啊?去请了!大夫人派人去请了!表姑娘,你先去看看好了。”
玉婉挑眉轻笑,“好。”
随着小丫鬟往前走。
到了地方,小丫鬟站在门外,指着院子分外紧张,
“表姑娘,你快进去吧。”
此地是三房院子后门,紧邻楚三爷的书房。
玉婉更加确定,有人故技重施要害她。
“你怎么不进去?”
审视着小丫鬟笑得阴森,
“老夫人寿辰那日为我引路的丫鬟已经抛尸荒野。你也想步她的后尘吗?是不是她的魂魄附你身上,想抓个替死鬼。”
小丫鬟捂着嘴,差点叫出声,吓得脸色撒白。
“附近有人盯着你?”
小丫鬟点点头。
“我不难为你。二姑娘来看热闹的时候,你推她一把,把门锁上就成了。事成,往后跟着我。”
玉婉大步迈进院子。
小丫鬟紧随其后,悄声嘀咕,“奴婢虚掩着门,里面是三爷和一个姓徐老爷,奴婢得罪了。”
“婉婉说得在理。我总得为礼哥儿打算。二姑娘与礼哥儿一母所生,用在礼哥儿身上也是正途。”
玉婉喜笑颜开,
“这就对了!姨母,秋露是二姑娘的贴身丫鬟,对二姑娘铺子上的生意定是熟稔。再者旁人也不知原委,看她打理生意,以为是二姑娘在自己经营,不会说旁的。等咱们把她的铺子变废为宝,三房的日子能宽裕不少。”
三夫人听得顺耳,握着玉婉的手感慨,
“让你为我操劳,姨母真是无用。”
玉婉笑道:
“姨母,跟我客气什么。我还有一事,求姨母相助。”
三夫人冷下脸,强扯着嘴角,“何事?”
玉婉轻语,“我想找个嬷嬷学规矩。听说大夫人请了宫中的嬷嬷教六姑娘,我也想学学。我想,昨日的事皆因我莽撞,我要是懂规矩就知道避着些,所以我想学学京中闺秀的生存之道。”
“好孩子!难得你如此懂事!”
三夫人激动不已,抚摸着玉婉的脑袋满脸堆笑,
“女子一言一行都关乎着家族体面,日后前程,自当重之又重。你有这份上进是好事。姨母我这就去求大夫人。”
玉婉心中苦笑,她来国公府住了一个月,第一次见三夫人如此开心。
“不知妍妹妹能否陪我?”
“当然!”
三夫人拍着玉婉手背轻轻抚摸,
“妍儿自当与你一处。她求之不得。妍儿,往后事事都要学婉婉知道吗?你成日与六姑娘玩在一处,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不知!真不知道你天天在想什么!”
三夫人板着脸怒斥楚乐妍。
玉婉又与三夫人说了些体己话。
“姨母,昨日为何不见皇子们来?”
“姨母,我觉得公主也不过如此。”
“姨母,我觉得大夫人并不中意勇毅侯世子,反倒是勇毅侯夫人有些上赶着。”
听得三夫人唏嘘不已,
“婉婉,姨母应早日把你接到京都,让你在那苦寒之地虚度光阴十余载,当真可惜了。”
“姨母,我现在努力学,也不晚。母亲常说姨母贤良淑德让我多学着些。”
三夫人叹口气,
“女子的好光景,只有几年而已,往后后悔也回不到曾经。婉婉,你放心,婉婉上进,姨母自会为你好好筹谋。”
玉婉笑得娇媚,福身告退。
翠鸣摆弄着三夫人送来的东西,
“小姐,你看这根人参好粗呀。三夫人说给你补身体。奴婢觉得三房好似变阔了。”
玉婉淡笑不语,兴许以前也宽裕,只是豺狼在侧不好露富罢了。
姨母“志向高远”,对皇家颇为向往,母亲“自甘堕落”与父亲私奔,想来,姨母会耿耿于怀吧。
瞧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秋露,玉婉问道:“往日里三夫人带二姑娘怎么样?”
秋露没想到玉婉会问这些,
“三夫人懦弱,随二姑娘欺负,因此二姑娘在外面的名声不大好,连带着孔夫人也因为这儿事,有些瞧不上二姑娘。可孔老夫人与胡家是姻亲,偏袒二姑娘多些,加上自幼订亲,孔家不好悔婚。”
“老夫人寿辰的戏子怎么回事?”
秋露知无不言,
“他是孔家姑爷的姘头,二姑娘看他不顺眼,给了他些钱财,想一箭双雕败坏您的名声。奴婢没参与,奴婢真心改过,求玉婉姑娘给奴婢一个机会。”
说罢叩头不已。
玉婉心道,秋露能在二姑娘楚乐萱身边长久生存,缺德事必没少干。
“我身边已有翠鸣和竹青,不知你可愿意做个嬷嬷,帮我管理府外铺子上的事。”
小厮安庆匆匆赶到别院,还未进房间,便听到同胞兄弟安福屁滚尿流的哭喊声,
“世子爷,小的错了,她的药材都是小的买的!一天一味药,她说她要做药膳给您补身体……呜呜呜……我怕您害羞,想您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天天辛苦日日操劳……我就没说……啊!啊!别打了,再打又要拉裤子了!呜呜呜……”
安庆捂住口鼻问门口的侍卫,
“怎么回事?世子不是说……珏秀姑娘孤身一人,他不忍她再受欺凌,让她住这儿。”
侍卫扶着廊下的柱子,
“死丫头跑了!还给我们全下了药,哎呦,我肚子……”
安庆不解,“她能看见你们?你们不是暗卫吗?”
侍卫猫腰蹲下,
“她趁给世子做羹汤的时候,把厨房里所有的物件都……都涂……涂上一层有迷药或者有泻药的……油……膏……”
伴随着不停得噗噗声,侍卫绝望地跪在地。
安庆突觉天旋地转,以为自己掉进茅坑,“你们怎么还让她跑了?”
侍卫嚎啕大哭,
“世子与她浓情蜜意,谁敢靠前!再说我……呜呜呜……我……我……我站这儿不动是我走不到茅房!呜呜呜……”
“安庆!”
屋内一声暴喝,安庆不敢再推脱,推门而入,扑倒在地,迅速爬起,屏住呼吸。
床上的男子声音发颤,
“给我找!上天入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让龙武卫所有人都去!”
*
定国公府厅堂
模样秀丽的妇人小跑而来,
“婉婉!玉婉!玉婉!你是玉婉!”
要不是丫鬟扶了她一下,她差点被门槛绊倒。
玉婉连忙上前福身施礼,“姨母!”
三夫人将她搂入怀中,
“您母亲来信说你会来京都看我,你怎么才到?我原打算与你一同过年。”
玉婉抿嘴微笑,
“北地与京都相隔千里,商队沿途做买卖,耽搁了。”
“你这儿孩子!世子爷也去了北地,让他把你带回多好,你为何不早告诉我一声。”
三夫人揽着玉婉往外走,
“来了就住下来,当自己家一样。老夫人和大夫人都是再和善不过的人。你的院子,我早给你准备好了,你看看喜欢吗?还需要添置什么?”
玉婉受宠若惊。
当年母亲与父亲私奔,连累姨母闺名。
姨母头嫁遭婆家厌弃,吃了不少苦,后来和离,二嫁到国公府三房当继室。
定国公府三房楚三爷是国公爷的庶子。
他身患腿疾,原配夫人早逝,留有一儿一女。
母亲常说觉得愧对姨母,姐妹二人多年不曾联系,想是因为自己擅自离家寻找兄长,母亲才会求助姨母。
三夫人笑得和蔼,
“你父母身体怎么样?你母亲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
玉婉答得违心。
三年前,兄长上京赶考,至今杳无音讯。
父亲白了头,母亲也常常偷偷哭泣,如今自己又不告而别,偷跑出来上京寻人。
父母一定很担心。
“姨母,麻烦您帮我给我爹娘捎封平安信。”
“那是自然。”
三夫人目光眷恋在玉婉身上,拉着她的手,带着她穿过庭院,来到一处院落。
“这是雪竹居,以前是二姑娘的院子,如今她嫁到了孔家,我命人将它收拾出来……”
“我的院子凭什么给个乡巴佬住!”
三夫人还未说完,一个花枝招展的年轻妇人从院子里冲了出来。
她穿金戴银打扮得颇为富贵,“她就是你那个穷亲戚?你妹妹和登徒子生得野种!”
玉婉愣住了?
她在说谁?
三夫人柔声细气,“二姑娘,你回来怎么不说一声……”
“我回来看我爹,用跟你说!你是不是觉得有个穷亲戚来了不得了。你程家人都死光,你神气什么!你个继室,你有什么资格……”
“她是你的母亲自然有资格教训你。”
玉婉确定这个泼妇在骂自己,她就是嫁到孔家的楚二姑娘,姨母的继女。
看她如此嚣张平日里定是没少为难姨母。
玉婉侃侃而谈,
“我从北地到京都千里迢迢,一路上流民,乞丐,市井无赖,连买笑唱曲的歌姬都有幸看过几眼,从未见人如你一般无礼。百善孝为先,当今圣上更是以孝治天下,堂堂国公府小姐敢辱骂继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母亲姓程,我也是程家人,我现在就要去问问府上的老夫人,大夫人,为何我初到贵府,贵妇的小姐就要咒我去死。我还要去问问国公爷,继母不是母亲,继后是不是母后吗?”
当今太后就是皇上的继母。
楚二姑娘哑口无言,脸色发青憋了许久,“你好大的胆子,给我掌嘴!”
丫鬟小声劝道:“二小姐,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回孔家了。万一撞见世子爷进府……不好。”
楚二姑娘神色惶恐,“算了!今天饶了你们,我们走!我的院子姓程的和狗不能进!”
抬腿要跑。
“慢着!”
玉婉厉声喝止,
“向我和我姨母道歉!否则,我不去问国公爷就去问京兆尹,继母是不是母亲?或者我也可以去孔家问问,他们家的儿媳好威风!”
“你敢!”
玉婉淡笑,“我有理,我有何不干!说不定贵人们听我讲得有道理,破格宣进宫受赏呢。这里可是京都,直达天庭。”
玉婉手指向上一指,气势十足。
楚二姑娘银牙咬碎,毫无办法。
孔家听说她口无遮拦,说不定会借题发挥休了她。
老夫人知道也会罚她。
“今日是我食言,还望……母亲,表妹,不要计较。”
说罢福身一礼,“可以了吗?哼!走着瞧!”
怒气冲冲,带着丫鬟扬长而去。
三夫人低声抽泣,
“婉婉,你第一天来就让你受委屈,是姨母没用。”
玉婉安抚,
“姨母心肠好,可怜她自幼丧母不忍苛待她,可她嘴歪眼斜,觉得您软弱可欺。姨母,我觉得今天的事需要禀告主事之人,虽说二姑娘说者无心,但听者有意。继母不是母亲,被言官听到会被弹劾。旁人会说国公府教女无方,姨母,您应向老夫人请罪。”
玉婉朝三夫人眨眨眼。
楚二姑娘霸道蛮横,既然已经得罪了她,没有机会捶死她,也要制造机会捶废她。
玉婉不由想起文瑞,要不是看他长得俊,今天准阉了他。
自己躲在定国公府,文瑞就是富甲天下也拿她没辙,哼,文瑞根本找不到她!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