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有时候为了省钱，我一整天只吃一个干馒头。
馒头吃不完，就用塑料袋装起来。
第二顿配上榨菜，再啃几口。
找到兼职，起码可以买点菜吃了。
每天晚上，我站在超市的货架前理货。
手脚不停，一干就是四个小时。
直到双腿发麻。
超市老板偶尔会看不过去。
叹着气递给我一瓶快过期的牛奶:
小姑娘，你这样撑得住吗?
我总是接过牛奶，点头道谢。
等老板转身离开，再小心翼翼地把牛奶塞进书包。
实在舍不得喝掉。
超市门口总蹲着一只瘦骨嶙峋的流浪猫。
每次看到我就眼巴巴地叫着。
声音细弱又沙哑。
我心里酸得厉害。
犹豫好一阵，才打开书包拿出牛奶。
把剩下的一小半倒给它。
看着它满足地舔着牛奶，我心里又甜又酸。
咪咪和我一样，都是一个人呢。
回到家后，我忍着饥饿。
坐在昏暗的台灯下，翻开陆淮北给我的参考书。
这本书真的很好，把知识点拆得特别细致。
连我这种基础薄弱的人也能一点点看懂。
我开始用最笨的办法死磕。
一道题做五遍、十遍，直到再也不会错为止。
基础知识像拼图一样逐渐清晰。
我的内心也终于有了一丝踏实感。
……
周一的周测，我比上周做得顺手。
出成绩那天，我又期待，又害怕。
我紧张地展开成绩条。
居然。
真的不是倒数了
排名从垫底，升到了中下。
我终于进步了
我攥紧了成绩条。
心脏因激动，而剧烈跳动着。
我相信。
只要能进步一点点。
就能进步更多。
8
晚上打工结束后。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超市。
街灯昏暗。
巷子两侧的老楼影子交织，几乎看不清前路。
我正快步回家。
却隐约听见巷口，传来低沉的争吵声。
夹杂着闷哼和撞击声，让人心惊肉跳。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一边在心里提醒自己，一边加快脚步准备离开。
可刚迈出几步。
心里却莫名地隐隐不安。
或者偷偷看一眼。
偷偷报警也行。
犹豫再三。
我还是转头朝巷口走去。
路灯昏黄的光圈下，有几个人影在晃动。
我停下脚步。
隔着一段距离紧张地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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