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崇礼头不回说。
“有备用的吗?”姜离随口问。
崇礼屈指叩桌面:“台灯给你用。”
姜离本来准备没灯泡明天缝裤子,可是听到崇礼这么说,就不能拂他的好意,毕竟刚利用他拒绝给赵一昶缝裤衩。
说的那些话他肯定听到了。
姜离捏着针线站到他旁边:“我不打扰你看书,站这儿就行。”
崇礼把台灯拿过来离她近点,身体往后靠,将书本拿在手上,两人共用一盏台灯。
每年的五月初气温都会升高。
这个小镇不例外。
她今晚把长裤挽到膝盖,大概之前在洗什么东西,小腿又细又直。
崇礼目光停留片刻收回,心不在焉翻下一页。
“嘶。”姜离的手忽然被针扎到。
她立刻把指尖放到嘴边吮掉血珠,看到崇礼拉开抽屉,取出一片需要剪裁的创可贴。
“不用。”姜离笑着摊开手掌给他看,“这种伤哪要创可贴,你看,都好了。”
崇礼的视线放在她的手掌上,从掌纹到手指再到指尖,每处指关节都落进他的眼里。
“家里没别人了?”
他忽然问。
姜离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回答:“我爷爷奶奶前两年死了,我妈和我弟弟有了新的生活。”
崇礼听出言外意:“我们不会永远待在这。”
暗示他们要走,让她趁早有心理准备,不要太过依赖他们。
姜离忽略他的暗示,按捺内心的激动,厚着脸皮问:“是不是也包括我?”
“想和我们走?”崇礼微微讶异。
背井离乡不是那么容易的。
姜离说:“反正我在这里没有牵挂,我想跟你到大城市看看。”
崇礼无意识将重点放在“跟你”而不是“跟你们”,他只是觉得心情忽然间说不上来的好。
“再说吧。”
姜离应了一声,打好结,咬断线头,讨好地问:“礼哥,你有没有要缝的衣裳?我帮你。”
崇礼说:“没有。”
姜离谄媚地把台灯放回到原来的位置:“那你看书,我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