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隔着布料陷进皮肉。
谢婉枝看着母亲近在咫尺的脸,发现她眼角多了几道陌生的细纹。
这个认知比鞭伤还疼——她竟没注意母亲什么时候开始老了。
"那为什么..."
"因为他需要恨的理由!"
母亲突然崩溃,"他母亲发病是事实!总要有人当这个罪人!"
门外团团开始狂吠。
谢婉枝的视线模糊起来,鞭伤火辣辣地疼,但比不上胸口撕裂般的窒闷。
周砚辞每次提起母亲都眼神阴鸷,却从不说具体发生了什么。
她以为是不忍回忆。
"婉枝..."母亲突然跪下抱住她,"妈不该打你..."
血腥味混着香水气息。
谢婉枝僵硬地回抱,掌心碰到母亲突出的肩胛骨。
小时候发烧,这个怀抱总是安全温暖的,现在却颤抖得像个迷路的孩子。
"我信您。"谢婉枝轻声说,"可周砚辞也信他母亲。"
母亲的身体骤然紧绷。
她松开手,踉跄着站起来整理旗袍。
团团冲进来狂吠,绕着谢婉枝打转。
狗狗闻见血腥味,急得直蹭她小腿。
母亲盯着狗看了很久,突然冷笑:"竟然还和他一起买了一只狗。"
谢婉枝弯腰抚摸团团发抖的背脊。
狗狗舔她手背的伤口,湿润的鼻头碰触她的皮肤。
"给你三天。"母亲的声音从走廊传来,"狗送走。"
"可它..."
"那是周砚辞的狗!"母亲突然转身,"你还要留着睹物思人?"
谢婉枝的指甲掐进鞭伤,疼痛让她保持清醒。
团团才吐了三次。
如果突然换环境...
房门重重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