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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野里的星(安夷沈韫)

旧月安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今天是安夏带男朋友回来见父母的第一天。安夷穿着白色的棉质长裙,披散着一头乌长发,坐在窗户边的沙发上安静等待着。保姆这时端着药从门外走了进来,在门口说:“安夷,我们得吃药了。”安夷小巧的鼻尖在听到保姆的话时,微微皱了皱,不过很快,她脸上扬起一丝甜美微笑,对保姆说:“好的,阿姨。”在安家的下人眼里,安夷永远都是如此的乖巧懂事,好像从未见她有过恶劣的情绪,永远都乖乖巧巧,柔柔弱弱,令人心疼。保姆端着药进来,安夷端着碗,皱着眉喝了。药到底,忽然外头传来车声,安夷将碗塞到保姆手中,她开心叫道:“姐姐回来了!”她跑的飞快,倒是把保姆吓了一跳。安夷小小的身子趴在窗户上。她看到一辆黑色的车正好停在楼下,车上下来两个人,正是她的姐姐安夏跟她的男朋友。...

主角:安夷沈韫   更新:2025-05-27 10: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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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夷沈韫的其他类型小说《旷野里的星(安夷沈韫)》,由网络作家“旧月安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是安夏带男朋友回来见父母的第一天。安夷穿着白色的棉质长裙,披散着一头乌长发,坐在窗户边的沙发上安静等待着。保姆这时端着药从门外走了进来,在门口说:“安夷,我们得吃药了。”安夷小巧的鼻尖在听到保姆的话时,微微皱了皱,不过很快,她脸上扬起一丝甜美微笑,对保姆说:“好的,阿姨。”在安家的下人眼里,安夷永远都是如此的乖巧懂事,好像从未见她有过恶劣的情绪,永远都乖乖巧巧,柔柔弱弱,令人心疼。保姆端着药进来,安夷端着碗,皱着眉喝了。药到底,忽然外头传来车声,安夷将碗塞到保姆手中,她开心叫道:“姐姐回来了!”她跑的飞快,倒是把保姆吓了一跳。安夷小小的身子趴在窗户上。她看到一辆黑色的车正好停在楼下,车上下来两个人,正是她的姐姐安夏跟她的男朋友。...

《旷野里的星(安夷沈韫)》精彩片段


今天是安夏带男朋友回来见父母的第一天。

安夷穿着白色的棉质长裙,披散着一头乌长发,坐在窗户边的沙发上安静等待着。

保姆这时端着药从门外走了进来,在门口说:“安夷,我们得吃药了。”

安夷小巧的鼻尖在听到保姆的话时,微微皱了皱,不过很快,她脸上扬起一丝甜美微笑,对保姆说:“好的,阿姨。”

在安家的下人眼里,安夷永远都是如此的乖巧懂事,好像从未见她有过恶劣的情绪,永远都乖乖巧巧,柔柔弱弱,令人心疼。

保姆端着药进来,安夷端着碗,皱着眉喝了。

药到底,忽然外头传来车声,安夷将碗塞到保姆手中,她开心叫道:“姐姐回来了!”她跑的飞快,倒是把保姆吓了一跳。

安夷小小的身子趴在窗户上。

她看到一辆黑色的车正好停在楼下,车上下来两个人,正是她的姐姐安夏跟她的男朋友。

安夷见两人在佣人的欢迎下进了大厅,她又飞快的转身,匆匆下了楼。

她的动作极快,照顾她的保姆在她身后追赶着,她也没听。

等飞奔到楼梯口,她看到楼下的安夏和她身边年轻男子,她开心大叫:“姐姐!”

便从楼上冲下,飞快的速度冲进了安夏的怀里。

安夏完全没反应过来,被她撞得整个人往后倒,还好身边的男人扶住了她,才防止她摔倒。

安夏稳住身子后,笑了,她语气带着责怪:“安夷,小心点,摔到了怎么办?”

安夷在她怀中仰起头,乌黑的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姐姐。

接着,她又看向安夏身边的男人,眼神里满是好奇的打量。

男子样貌出众,气质干净,穿着虽然简单休闲不太起眼,却可看出家境应该不凡。

他……就是安夏的男朋友?

面对安夷的打量,男人微弯曲着身子,朝安夷伸手,面带笑容,声音温暖:“安夷,你好,我叫沈韫,是你姐姐的男朋友。”

男人笑容阳光清爽,仿佛夏天的风。

安夏的眼光一直都很不错,安夷是知道的,而这个明显更佳。

安夷看了姐姐一眼,见姐姐一脸幸福的笑,在一旁未有否认。

她这才怯生生的,跟那双手朝她一直伸着的手,轻轻握住,她蚊子一样小声说:“你好,我叫安夷。”

安夷比安夏小四岁,今年才大一。

可是因为从小病魔缠身,所以她长得并未有姐姐安夏高挑,所以在沈韫面前,他只是个刚成年的小女孩。

两人握了握手后,安夷的手迅速从沈韫手上收回,这时安夷的父母从书房出来,安夏最先注意到,隔着一段距离,高兴的朝安清辉那端唤了句:“爸爸,妈妈。”

她便携着男友沈韫朝父母走了去。

而安清辉和妻子也高兴的很,他们似乎是跟沈韫很早就认识了,双方打了招呼后,安清辉第一个动作便是伸手将沈韫给搂住,笑着问:“你父亲最近怎样?”

沈韫很是礼貌笑着回:“最近父亲身体还不错,劳您牵挂了。”

这时,安夏在一旁替沈韫抢答:“而且时间也比较悠闲,沈叔叔一直在家念叨着要跟您下棋呢。”

面对女友的抢答,沈韫看了安夏一眼,眼里都是笑。

安清辉夫妇见两人眼里都是情意绵绵实在高兴的很,连忙让佣人沏茶过来,夫妻两又引着沈韫去书房聊。

所有人好像都忽视了站在那远远看着的安夷。

就连她的姐姐,也在此时忘记了她的存在,只同着自己的父亲,携着身边的男友朝书房走。

倒是这时,即将进书房的沈韫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停住,朝身后孤零零站着的安夷看了一眼,他问安夏:“安夷不一同过来吗?”

安夏这才想起,她看向自己的父母。

她母亲安夫人刚想说话。

丈夫安清辉却先她一步,轻描淡写的对沈韫说:“她身子不好,让她早些上楼休息吧。”

这时照顾安夷的保姆走了上来,扶着她在她身边小声提醒了一句。

安夷扬起开心的笑,便转身同保姆上了楼。

既然安清辉都如此说了,沈韫也不再多问,又笑着同安夏一起随在安清辉身后进了书房。

安夷站在那楼上看着,她嘴角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姐姐的男友,看上去很让人羡慕呢。”

保姆听到安夷这句话,也笑着说:“听说背景很好,出生名门沈家,祖父曾为官,父亲为商,家里叔伯们也均是达官显贵,安夏交了这样一个男友,安先生满意的很。”

名门沈家。

安夷听过,父亲的公司就和沈氏有业务往来。

沈氏这样的人家,何止是满意,这是高攀。

安夷又问:“他们好像很恩爱?”

保姆也很是为安夏欣慰:“是的呢,两人郎才女貌,以后安夷就有姐夫疼了。”

安夷也开心的笑着,好像真为这事高兴似的。

到下午,佣人送上来一份礼物,是沈韫带过来的,送给安夷的第一次见面礼。

是安夷最喜欢的兔子娃娃,她很喜欢,拿在手上左右摆弄着,可摆弄了许久,她突发奇想的拿了一把小刀,在兔子娃娃心口,一刀一刀,挖了个洞。

她要它的心。


沈韫只当她又在胡言乱语。

他面不改色说:“在这坐着,我去盛面条。”

小姑娘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直到进入厨房,沈韫将厨房门给扣上,才算是彻底甩开了那道视线,他靠在门上,发了会儿呆,直到面条在锅内咕嘟咕嘟作响,他才反应过来,揉了揉没眉心,便立马从门上起身,去捞锅内的面条。

好在安夏没多久便赶了过来接妹妹安夷,她又气又急,自然是免不了把安夷狠狠训了一顿,小姑娘如今倒是乖的不行,哪里还有之前的狂言,连反驳都不敢,任由姐姐安夏训着。

而沈韫在旁边站着看着,也不像上次还劝上两句。

他觉得,这猖狂的小姑娘,确实该收拾收拾,他不能收拾,安夏收拾也是没分别的。

等安夏训斥累了,忽然想到什么,她立马又走到沈韫身边问:“安夷没给你添麻烦吧?”

沈韫对女友笑着说:“没有,挺好的,还算听话。”

安夏听到沈韫的回答,她松了一口气,她说:“没有就好。”她又说:“安夷从小胆子小,想来她也不敢在你这胡闹。”

胆子小?

沈韫听到安夏话里的这三个字,他莫名有些想笑,看来安夏对她这个妹妹似乎还不太了解。

是的,小姑娘胆子确实挺小的,小到来他这耍流氓,胡乱放狠话了。

当然他也只是在心里如此想想,表面上却是浅笑,并未否认。

安夏又问:“对了,安夷怎么又被你找到了?”

这话倒是把沈韫给问住了,其实他也觉得奇怪,两次失踪,人每次都被他给碰着,可他想了想,也只把这一切归结在缘分上。

他说:“大约是来找你的时候,她恰巧在我们附近,而你每次都走的急,所以就遇上了我。”

安夏扫了一眼依旧老实站在那的安夷,好像除了沈韫这个解释,也没其余解释可解释了。

她也没追问下去,想了想便说:“既然人找到了,那我还是先送她回去吧,我家里人都快急死了。”

沈韫倒是也没有挽留,他说:“好,我送你们。”

安夏嗯了两声,便走过去拉住了安夷。

安夷老实巴交的任由安夏牵着。

沈韫替她们开了门,送着她们到电梯口,电梯正好停在了所住的楼层。

安夏和沈韫拥抱了下,才带着安夷进电梯。

等电梯门即将合上时,沈韫朝安夏挥了挥手,而安夷的视线一直落在沈韫身上,像是在盯着自己的猎物,相当具有侵略性。

沈韫假装没有看见,也不看她,只是对安夏微笑着。

电梯门彻底关上后,他才觉得自己松了口气,他回了房间。

屋内此时乱糟糟的,沈韫便在那有条不紊的整理着,整理完客厅后,他又去了卧室,桌上有几本书被翻动过,沈韫将书收了收,正要放入书架内,忽然有本书内掉落一张纸。

沈韫皱眉将掉落在桌上的纸条捡了起来看了一眼,上头有一行稚嫩的字。

字的内容是:“想同你做爱。”

简单又粗暴,而且还透露着点点粗俗。

沈韫猛然将纸条往手心狠狠一捏,许久,他将纸团丢在了纸篓里,继续若无其事般的在那收拾着桌子,可是收拾完,他发现自己丢了一样东西。

放在抽屉里的平安符不见了。

那是母亲在他二十岁那年替他求的,那东西对他来说还算重要。

他的东西基本上不会乱放,所以也不会有丢的可能,唯一的去处,便是,安夷。

沈韫找到手机,给安夏打了一通电话。

其实他也没多想,只是觉得自己应该给安夏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安夏接听,当她问沈韫什么事时。

沈韫沉默了几秒,到嘴边的话,毫无预兆的变成了句:“我问你们到家了没有。”

安夏在电话内笑着答:“没呢,哪里有这么快,我刚等着家里的司机接到我们。”

沈韫也温声说:“好,到家了给我个电话。”

安夏说:“好的。”

沈韫嗯了一声,两人没有多说,便又挂断了电话。

沈韫有点点头疼。

这时,他手机又响了,是他家里打来的电话,他母亲在电话内问她,星期二是否回家,说奶奶想他了。

沈韫那天有课,不过,他还是回了母亲一句回去。

沈夫人欢喜的说好,又如往常一般询问沈韫生活上的事情,沈韫一一回答着母亲的问话。

母子两向来不是爱用电话多聊的人,所以聊了几句后,沈夫人便有挂电话的意思了。

沈韫连忙问了句:“母亲,如果符丢了会怎样?”

沈夫人有些没听懂,她问:“符丢了?”

沈韫说:“平安符。”

沈夫人大惊:“沈韫那东西怎么能丢,你奶奶说你今年会有劫难!那东西是替你应劫的!”

一向温柔娴淑的母亲,语气突变激动大声。

沈夫人见沈韫没说话,越发着急了,她问:“符丢哪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能够丢了呢,你这孩子不像是会丢东西的人!”

在沈夫人眼里,儿子沈韫不是这种粗心大意的人。

面对母亲连连质问,沈韫忙说:“没有丢,我只是问问而已。”

电话那端的沈夫人,却活生生的被吓出一身冷汗。

沈韫不可能跟母亲说,符,被一个小姑娘偷走了。


安夏的怒气是彻底熄了,她点头,算是认同了。

安夏如今学校课业很重,她也不习惯在家里住,所以回来一趟后,便又回了学校。

等她一走,向青霜便去了安夷房间。

她今天很开心,躺在床上把玩着那枚特殊的平安符。

而向青霜进来后,便在门上敲了两下,安夷将平安符往手心一收,扭头看去,一看到来人,忙从床上爬起来,冲下床开心的唤了句:“妈妈!”

向青霜一脸慈善的笑,她问:“今天又淘气了?”

安夷主动抱住她,脑袋在她怀中蹭着撒娇说:“对不起,我又让您担心了。”

一旁的佣人,看到母女俩,都忍不住在心里感叹,安夷倒是比安夏更黏安夫人。

向青霜从来不会责备安夷,这次也一样,和安夷说了几句话后,关切的盯着安夷喝了药,便陪着她躺在床上,母女俩在那翻着故事书。

晚上安清辉回来,他大约是听见了白天关于安夷事迹,他随口问了句:“听说今天她又跑出去了?”

安清辉提到这件事,向青霜温婉的眉眼带点无奈,她说:“是的,我和安夏马不停蹄的找,好在人没事。”

安清辉没再说话,可微皱的眉头,显示他的不悦。

向青霜见丈夫不高兴,隔了一会儿,她问:“不如,我们送安夷去医院调养?”

她试探性的问着。

安清辉挑眉看向妻子,许久,未有说话。

向青霜适时又说了句:“如今安夷的身子越来越弱了,我也有些管不住她,倒不如送她去医院调养,对她更有好处。”

这些年,向青霜从进安家门起,便对安夷比对亲生女儿安夏还要好,事事为她考虑,基本无错处可挑。

她的提议,大多安清辉不会拒绝,所以这件事,安清辉想了想,便对向青霜说:“那就如此安排。”

第二天早上,安清辉对安夷吩咐了她去医院调养身体的事情。

在餐厅伺候的佣人一听,全都受惊似地看向安清辉,在给安夷夹菜的向青霜也看向丈夫。

安清辉对照顾安夷的佣人说:“江妈,今天就去收拾东西,等会便陪安夷过去。”

安夷哭着大喊了一句:“爸爸!”

安清辉突然一筷子拍在桌上,一声巨响,安夷咬着唇不敢再言语,眼泪汪汪看着他。

一般,安清辉决定的事情,谁都不敢说话,包括一向最疼爱安夷的向青霜。

安夷最终什么话都没说,低着头在那默默吃着饭。

下午安夷走的时候,向青霜一直在安慰着哭泣着的安夷。

安夷哭着问向青霜:“妈妈,爸爸就这么不喜欢我吗?就因为我逃跑出去偷玩两次,他就要惩罚我,把我关进那吃人的医院吗?”

向青霜给她擦着眼泪说:“怎么会呢,安夷,你爸爸最喜欢的人就是你跟安夏,他这么做,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医生也建议你去医院调养。”说到这,她脸上带着内疚:“也怪我,因为心疼你,所以一直都由着你胡来,如今我是再也不敢如此由着你了。”

安夷哭了一下午,嗓子都哑了,看上去格外可怜:“所以爸爸决定这件事情时,您也答应了对吗?”

安夷红着眼睛看着她。

向青霜一愣,立马说:“我怎么会答应呢,只是我劝不住你爸爸。”

向清霜一脸心疼:“傻孩子,你先过去住几天,等我再劝劝你爸爸咱们再做打算如何?”

这时,车库里的车开了过来,正好停在门口。

一向温顺的安夷,突然狠狠将向青霜推开,转身便朝车上跑。

向青霜都没反应过来,身子往后不稳的退了退,好在一旁的佣人立马扶住了她。

她焦急的大喊了句:“安夷!”

安夷没有回头,当车门被关上后,她脸上一片冷然。

安夷被送去了医院调养的第二早上,便在医院自杀了。

在自杀的前一个小时,她给安夏打了一通电话,安夏没有接听,猜到她绝对是为了不要去医院的事而来找的她。

安夏不知该怎么回应她,所以直接将手机丢在旁边,任由铃声响着。

铃声响到最后一声,自动断掉后,安夷的电话便再也没有打来过。

安夏也终于安下心,开始在宿舍内收拾着自己。

她的舍友在一旁问她:“安夏,听说你有个妹妹?”

安夏正对着镜子化妆,听到舍友如此问,她停下擦口红的动作,半晌,她才回了句:“嗯,是的。”

她并不想多谈安夷,可她的舍友又说:“怎么一直都没听你说起过,我们还以为你家是独生就你一个呢,我听人说上次她来了学校,好多人见着了,说跟你不太像。”

安夏擦口红的力道有点重,她唇上瞬间是血红的一道口子,映衬出她的脸无比惨白。

安夏语气越来越淡了,她说:“她像爸爸,我像妈妈,所以不太像,而且她身体一直都不好,所以你们也没见过。”

安夏怕对方再继续问下去,她用力将唇上的口红擦掉,便去了洗手间。

她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看着自己夸张的唇,她冷着脸想,看来让安夷去医院是对的,只有她去医院关起来,就不会有人知道她的存在了。

安夷自杀的事情,因为联系不上安夏,所以在医院照顾安夷的佣人,把电话打到了正在上课的沈韫手机上。

沈韫看到来电提醒还觉得有些奇怪,他摁了接听键后。

里头有个陌生的中年女人哭哭啼啼问:“请问您是沈韫吗?”

沈韫看了一眼讲堂上的老师,他皱眉,只能低着头声音极低的回了句:“我是。”

陌生的中年女人在电话内无比激动说:“我们找安夏,她现在在您身边吗?”

沈韫不解,将手机拿了下来,看了一眼号码,可以肯定应该是安家的人。

他又将电话放在耳边:“抱歉,我在上课,安夏不在我身边,请问您找她什么事?”

对方开始大声哭泣,她说:“我们想通知安夏,安夷自杀了,就在刚刚!”

“什么?”沈韫忽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东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沈韫在外头和许教授说完话后,他再次进来,见刚才还无比吵闹的寝室,此时无比的安静,而且所有人全都眼神诡异的看着他。

沈韫同样很是不解的回看向他们。

寝室内都没人敢说话,全都假装自己很忙,各自低头去研究着手上的电脑。

这个气氛了,沈韫觉得似乎有问题,他朝书桌走去,在书桌上看到自己的手机后,他便走了过去,将手机从书桌上拿起解锁进行查看。

只是一瞬,沈韫脸色绿了。

对,绿了。

可是,很短暂,他便恢复了正常,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将手机锁了屏,顺手放入黑色长裤的口袋内,他便抱起桌上早已经整理出来的书。

沈韫对寝室里头的人说:“我先走了。”

所有人都尴尬笑着回:“哦、哦、好的。”

沈韫收回视线没再看任何人,淡定的抱着书从寝室里走了出去。

沈韫到达宿舍楼下后,他拿出手机冷着脸,翻出那条短信,他在短信内编辑了短短一行字:“安夷,别再胡闹。”

他编辑的很快,完成后,直接点了发送,之后他收了手机继续朝前走。

可沈韫没想到,这仅仅是他噩梦的开始。

第二天沈韫祖母生日,他回家了,一家人吃饭的时候,沈韫的手机不断震动,不断响着。

沈家老宅里,吃饭基本没声音的饭桌上全是沈韫手机的动静,所有人全都看向他。

沈韫的母亲皱眉,看着他欲言又止。

沈韫不急不慢的放下筷子,同桌上的人说了句抱歉,便拿出了手机,他几乎没有点开去看,直接将消息清理掉,将手机重新放入口袋内。

沈韫的祖父和祖母坐在桌子的最上头,而其余都便是沈韫的伯伯伯母们,平时都是大忙人的人,今天全都抽空过来陪着老母亲过寿,其余便是堂弟们堂妹们,可惜沈韫是这里头最年长的,所以和那些还年幼的堂弟堂妹们,几乎不是很熟。

而沈韫的祖母,也格外喜爱沈韫这个长孙。

祖母见沈韫手机一直响,便询问:“沈韫,可是有事要忙?”

沈韫笑着说:“没有奶奶,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短信而已。”

沈韫的父亲,沈兴文很怕扰了母亲寿宴的兴致,便对沈韫说:“把手机关机吧。”

沈韫回了句:“是。”他又直接将手机关了机。

之后沈韫的手机这才停歇。

一顿饭又开始继续。

沈家是世代的名门望族,家里规矩很严,几乎讲究的是食不言寝不语,桌上除了沈韫的叔伯叔嫂们给寿星翁夹菜祝寿外,几乎没有人说题外话,而沈韫从小也不是个话多的人,陪着祖母吃饭,他也没怎么说话。

寿宴吃至尾声,沈韫等祖母和各大长辈放下筷子后,他才放下手上的银筷离席,家里佣人开始着手收拾。

沈家的儿子儿女们全都陪着老太太老爷子茶话去了。

而沈韫离席后,便去了隔壁厢房,他第一件事情便是将手机开机。

才刚开机,又是数十条短信冒了进来,全都是些令人面红耳燥的污言秽语。

沈韫站在那,耐心的一条一条删着。

小姑娘不仅没有适可而止,还越来越猖狂起劲了。

那些短信内容看的沈韫直皱眉头,他简直不敢想行这些话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发出来的。

沈韫在那删着短信时,完全没发现沈夫人,也就是沈韫的母亲尾随着他来到了厢房。

沈夫人见沈韫专注的看着手机,并且还是紧皱着眉头,她站在他身后唤了句:“沈韫。”

沈韫迅速将手机紧握,然后回头看向他身后的母亲。

沈夫人盯着他手心紧握的手机问:“你干嘛呢,今天一天都盯着自己手机看。”

沈韫还算淡定说:“学习上的事。”他将手机放入口袋内,便主动问:“您没去陪奶奶吗?”

沈夫人说:“我抽空过来看你,顺便问你平安符。”

果然,沈韫就知道母亲会问这点,他来之前就想好该怎么回答了,他说:“平安符一直都放在我住的地方,今天没有带过来。”

沈夫人皱眉问:“你真确定没有丢吗?”

沈韫很肯定的说:“没有。”他又说:“您放心这种事情我不会跟您开玩笑。”

沈夫人是知道儿子不会撒谎的,所以她倒也没有怀疑什么,反而开始问沈韫:“你跟安夏最近怎么样?”

沈韫有些心不在焉回了句:“没什么问题。”

紧接着,他手机又震动,他没有去查看。

好在这时,佣人来厢房说是老太太请沈韫过去说话,沈韫只觉得自己得了救,便说:“母亲,我们过去吧。”

沈夫人只能如此,同着沈韫从厢房出来,去了老太太那。

老太太太久没见过沈韫了,所以晚上本该回学校的沈韫硬被老太太留在家里留宿了一晚。

老宅这边歇的早,沈韫一般都是准时十点睡,不过他看了一会儿书,差不多十点左右,他合上书去洗了个澡,便准备睡了。

他躺在床上,伸手正准备去关台灯,安静了两个小时的手机,此时又开始震动了两声。

沈韫皱眉,他的手在台灯上停顿了几秒,最终他又拿起了手机,他将短信点开。

是安夏发过来的。

沈韫紧绷的心松懈了些,安夏问她今天有没有帮她同奶奶说生日快乐。

沈韫说:“说了,奶奶有点想你。”

沈家对安夏印象一直都很不错,见过安夏一面的奶奶,也一直都很惦记着安夏,不过安夏今天有事,所以没有过来贺寿。

安夏说:“那我就放心了。”

沈韫刚想继续发些什么,这时安夏又发了一条短信过来:“我爸爸说想同你家聊我们订婚的事。”

在沈韫的认知里,他和安夏订婚是迟早的事,所以他也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便回安夏:“好,我跟我家人说,让他们定日子。”

沈韫心里一直藏着一件事,于是他问安夏:“安夷呢。”

安夏说:“应该休息了,她在医院我在学校。”

沈韫迟疑了会,又说:“安夏,安夷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

这话,让安夏心里瞬间一惊。


在接完沈韫的电话,车上只有安夏跟安夷两个人时,安夏紧绷的神经这才终于松懈下来。

她看着身边的安夷,她虽然气消了,可还是忍不住问:“安夷这是这个月第几次了?你以前从来不这样的,你知道妈妈有多担心吗?”

面对姐姐的话,安夷脸上多少是有些内疚,内疚过后,在安夏的严厉的眼神下,她慢吞吞回:“姐姐再也不能像以前陪我了吗?我一个人在家只是有点…寂寞而已。”

她低垂的脸上难得的全是落寞。

在安夏印象中,安夷虽然从小到大恶病缠身,可她性子一直都很乐观坚强,很少在她面前不开心过。

望着如此的她,她在想她的语气会不会太凶了。

她神色稍微缓和一些,立马又说:“姐姐没有不陪你,安夷,我只是最近有点忙而已。”

她手落在她头上:“你要是无聊,家里有小黄还有妈妈以及照顾你的阿姨啊,不会寂寞的。”

安夷忽然抬起头问:“姐姐,我一辈子都得这样待在家吗?我也想上学,有自己的朋友,并且天天能在学校和姐姐见面。”

“不行!”安夏竟然无比激动的回。

这音量足以让车内都带着回音,安夷有点害怕的看着安夏。

安夏意识过来自己失态,又忙着说:“姐、姐姐是担心你的身体,你明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哪里还能去学校?安夷,全家都很担心你,所以你更加不能胡来,在家安心养着身体才是你最重要的事情。”

她伸手将安夷搂在怀里,安慰她说:“安夷,别任性。”

是吗?真的是担心她的身体吗?还是……怕别人知道她妈是小三,而她安夏是小三的女儿?

安夷在她怀中面无表情着,安夏看不见安夷的表情。

回到家,安夏送着安夷上了楼后,便去了母亲向青霜的房间,到达里头,她对向青霜便是一顿咆哮:“妈!你怎么不看好安夷,你知道她今天又跑去找我的事情了吗?!”

向青霜正坐在床边和人打电话,在听到女儿的咆哮后,她立马将电话一掐,然后便从床边起身看向安夏。

她暂时没说话,而是走到门口检查门是否闭合了。

而安夏是个谨慎的人,她之所以会这么大声咆哮,是因为门在她进来后便被自己亲手锁上。

向青霜望着女儿安夏叹气,她说:“安夷如今越来越不听话了,妈妈有时候也管不住她,刚才我联系了医院,决定将安夷送去医院调养。”

安夏脸上的怒气这才熄灭些,可紧接着,她又问:“爸爸会同意吗?而且安夷会闹吧,那是她最讨厌的地方。”

向青霜说:“现在不是她会不会闹的问题了,她身体不允许她如此胡闹,我看送她去医院调养,会比较好。”

安夏虽然心里略微放下些心来,可多少是有些不忍的。

她站在那没说话。

向青霜走到安夏面前,她牵起安夏的手说:“别不忍心,我们都为了她好。”

安夏抿紧了唇。

是啊,她们也是为了她好,她在心里如此宽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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