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知道了啊。
陆凌刚掌管陆氏那会,人转得像陀螺,胃口很差,什么都吃不下,唯独就想喝粥。
这家餐厅的鲜虾粥有名,我便和主厨学了一阵。
我在厨艺上天分实在不高。
每天不是手上烫起许多水泡,就是被活蹦乱跳的鲜虾贴脸开大。
手下小北看着我粗暴的掌刀,一言难尽:“哥,你是挑虾线,不是挑人脊骨头。”
于是,小北那群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咽着我做的粥,难吃得直翻白眼。
几个来回,我学会了,捧着便当盒去找陆凌。
陆凌在看文件。
我自作主张的,抽走文件,让她顾着身体要紧。
陆凌嗤笑了声。
打开便当盒,迎着我期待的目光,将粥从头到尾淋在我身上。
“许之槐,想讨好我啊,这样才是。”
那天,我洗了很久的眼镜,久到足够眼眶的炙热消退。
再戴上时,我想,既然陆凌不喜欢我做的粥,那就到她常去的餐厅偷偷给她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