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舌头辩解:“妾是无心之过。”
李蕖不让:“妾亦是一时失手,还请老太太从轻发落。”
大舌头呜呜装可怜。
李蕖也呜呜啜泣。
周缙按了按眉心:“将,白氏遣归。”
在场众人皆是一愣。
反应过来,周缙已经掀帘子走了。
白氏大喊一声‘三爷!’,又气又急,双眼翻白,当场厥了过去。
老太太扫了一眼愣在地上的李蕖:“着阿丽亲自动手,不可放水!”
“是。”荣嬷嬷可怜的看了李蕖一眼。
姚氏也看了李蕖一眼。
不是可怜的看,是高看的看。
仅作世族联姻棋子为用的白氏女被遣回府,生路渺茫。
白氏完了。
寸宽的竹尺长约一臂,每一次重重落下,空气阻力都会让其呈现反弓趋势。至掌面时,啪的一声,力道骤聚,震的整个掌面麻到钻心的疼。
李蕖疼的生理性落泪冒汗,双掌轮换,好容易挨完五十下。
打完之后,手掌已红肿淤血。
李蕖知道,这不仅仅是处罚,也是老太太给她的警告。
回到芳华苑,怀春带着大夫早已等候多时。
龇牙咧嘴的上完药,包扎完毕,李蕖便亲自去看望徐嬷嬷。
徐嬷嬷老胳膊老腿的,在碧青手里吃了亏。
红果正用热鸡蛋,轻轻的在徐嬷嬷淤青的脸颊滚,疼的徐嬷嬷哎呦呦的喊。
李蕖很过意不去,坐在圆凳上,歪头跟红果一起就着劲看徐嬷嬷‘受刑’。
“对不起,连累嬷嬷了。”
徐嬷嬷叹口气:“姨娘泄了心头郁气就行,只下回咱们千万别再干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了。”
李蕖一怔。
徐嬷嬷哎哟哦的呼:“轻点轻点。”
红果很无奈:“已经很轻了,嬷嬷您别害怕。”
“老奴什么风浪没见过,怎么会害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