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承认?”周时凛的拇指摩挲她腰侧软肉,突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回床垫。
天鹅绒被单的凉意激得她一颤,随即被他滚烫的体温覆盖。
细雨敲窗的声响忽然变得清晰。
他这次吻得很慢,像在品尝什么珍馐,舌尖描摹她唇形的力道温柔得不可思议。
温晚不自觉地仰起脖颈,手指插入他微潮的发间。
“周时凛…”她喘息着唤他全名,声音像浸了水的绸缎。
“叫阿凛。”他含住她耳垂轻吮,手掌顺着她小腿曲线往上滑,“我的小名。”
温晚怔了怔。
这个在商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男人,此刻正用哄小孩的语气诱哄她喊小名。
她突然咬住他肩膀:“不叫。”
周时凛眸色一暗,掐着她大腿的手骤然收紧:“再说一遍?”
“阿凛…”她突然改口,尾音却拐了个弯,“…好凶。”
这声带着鼻音的“阿凛”像颗子弹,精准击中周时凛心脏。
他呼吸明显粗重起来,却反常地放慢动作,指尖从她眉心一路描摹到唇角。
“教你个道理。”他声音低得近乎温柔,“男人在床上…越温柔越要命。”
温晚还没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就被他突如其来的细致折磨得溃不成军。
周时凛这次耐心得可怕,像在拆一件精密的礼物,每个褶皱都要亲手抚平。
当晨光穿透雨雾时,温晚已经说不出完整句子。周时凛将她汗湿的额发拨开,吻她颤抖的眼皮:“还嘴硬吗?”
温晚摇头,嗓子哑得不成样子:“…阿凛。”
这个称呼让周时凛瞳孔微缩。他忽然扯过丝被裹住两人,像巨龙圈住最珍贵的宝藏:“睡吧。”
手掌还安抚性地拍着她后背,“天亮带你去吃云吞面。”
温晚在他怀里昏昏欲睡时,听见他贴在耳边说了句粤语。
她迷迷糊糊用指甲刮他胸口:“…你说什么?”
“我说——”周时凛咬她耳朵,“温晚是周时凛的,一辈子都是。”
细雨渐渐停了,远处维港传来渡轮的汽笛声。
温晚在坠入梦乡前,感觉有无名指被什么冰凉的东西圈住。
但她实在太累,最终只是蜷在周时凛怀里,像归港的船终于泊进专属的港湾。
晨光穿透薄纱窗帘时,温晚是被颈后的温热呼吸惊醒的。
周时凛的手臂还横在她腰间,掌心贴着她的小腹,无名指上那枚铂金素圈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她微微一动,身后人就立刻收紧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