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真心?哪有金钱来的值》,是作者“姜六耶”笔下的一部古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黎姝杜珊珊,小说详细内容介绍:她16岁继承母亲倾城容貌,20岁踏入母亲旧途,周旋于男人堆里。一开始,他们馋她美色,她图他们的钱,彼此心照不宣——她是他们解闷的玩物,是无聊时的消遣。京圈太子爷放话:“玩玩得了,谁会娶个肚子里不知揣着谁种的女人”;金融巨鳄嗤笑:“能用钱买的,不过是货架上的商品”;只手遮天的权贵更狠:“玩具罢了,丢了就丢”。但她哪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她是渗进骨血的毒,悄无声息啃噬他们的高傲。等那些男人从云端摔进泥沼,跪着求她给颗真心时,她勾唇笑得妖冶:“真心?在我这,不值一文。”...
主角:黎姝杜珊珊 更新:2025-07-07 11: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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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黎姝杜珊珊的现代都市小说《真心?哪有金钱来的值番外》,由网络作家“姜六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真心?哪有金钱来的值》,是作者“姜六耶”笔下的一部古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黎姝杜珊珊,小说详细内容介绍:她16岁继承母亲倾城容貌,20岁踏入母亲旧途,周旋于男人堆里。一开始,他们馋她美色,她图他们的钱,彼此心照不宣——她是他们解闷的玩物,是无聊时的消遣。京圈太子爷放话:“玩玩得了,谁会娶个肚子里不知揣着谁种的女人”;金融巨鳄嗤笑:“能用钱买的,不过是货架上的商品”;只手遮天的权贵更狠:“玩具罢了,丢了就丢”。但她哪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她是渗进骨血的毒,悄无声息啃噬他们的高傲。等那些男人从云端摔进泥沼,跪着求她给颗真心时,她勾唇笑得妖冶:“真心?在我这,不值一文。”...
黎姝蹙起柳眉,“听着耳熟。”
“哎呦,南城的半壁江山都姓霍,可不耳熟么!而且干的是什么知道么,房地产,咱们脚下踩的这片地就是他杜珊珊的!”
听杜珊珊这么一说,黎姝也想起来了,“我住的那小区地皮就是他的,最近正拆迁,搞得周围暴土扬尘,烦死了。”
杜珊珊拿话戏她,“他配你姑奶奶,可配的上?有本事你今天就让他钻你裙子底下,当你的裙下鬼。”
黎姝自己也知道跟人家差着十八层地狱底跟天堂那么远,但嘴上还是不饶人,“不过就一地产土财主罢了,也值得我费心?”
杜珊珊白了她一眼,“你个黄毛丫头懂个屁。”
接着又跟她咬耳朵,“那房地产只是他明面上的生意,他背地里路子可野着呢,咱们南城那些钱庄赌场夜总会,都是他的。”
这可都是要人命的买卖。
不过,也是来钱最快的买卖!
黎姝被她说活了心,眼珠子滴溜溜转,粉饼盒“啪”一下合上,“去就去!要是我成了,回头你跪着叫我老板娘!”
杜珊珊见黎姝当了真,噗嗤一声笑开。
还不等她开口,同在更衣室补妆的几个小姐妹就嘲讽出声了。
“你去?你拿什么去?”
“你们俩都是下等端啤酒的,还想到顶楼去?”
蝶澜会所客人分三六九等,散客只点啤酒,最多来瓶黑桃。
中档最少也是人头马起跳,运气好还有小费。
高档客人一晚上那少说也是个几十万,一般都是位高权重,在圈子里都能叫上名头的了。
卖酒小姐也是一样。
她俩都是中档的。
杜珊珊是因为姿色不够,黎姝是太过吝啬。
黎姝来这半个月就小有名气,一个是因为她那张祸水一样的妖媚面孔,另外一个,就是她不肯让人沾身。
都来这了,再怎么清高也得出点血,偏她黎姝,能碰下手都是恩赐。
上回有个客人摸了她腿一把,被她指着鼻子骂了祖宗十八代。
要不是她这张脸实在够劲儿,丽姐早给她一脚踹出去了。
不过这年头什么人都有,还真有人吃她这套。
这半个月,她的业绩竟然不差。
以至于蝶澜的这些姐妹早看她不顺眼了。
“还当老板娘,就连给杜珊珊舔鞋都轮不上你。”
“也不撒泡尿照照,真把自己当公主了。”
“放你妈的屁!”
杜珊珊丢了口红就冲上去打人。
黎姝正撸胳膊要上去帮忙,门口就响起一道呵斥。
“闹什么!”
转头一看,是丽姐。
丽姐不仅是她们顶头上司,听说还很有后台,被她骂了几句,几人都老实了。
她视线环顾一周,落在了黎姝身上。
“黎姝,跟我上去。”
上去那就是要上VIP的意思了,今天最要紧的大人物,莫过于杜珊珊。
迎着周围一众不平的目光,黎姝瞬间抖擞起来了,临走时还嘚瑟道,“等着叫姑奶奶老板娘吧!”
那副轻狂模样把屋里几个气得鼻子都歪了。
但黎姝也就是口嗨一下,一出门就追上丽姐道,“丽姐,那杜珊珊不会强暴我吧?”
丽姐婀娜的背影卡顿了下,转头笑骂道,“你个猪脑子,人家杜珊珊什么身份,你当他是那些酒囊饭袋?”
黎姝切了声,不服气的嘟囔,“什么身份不也是个跟着下半身来这的男人么。”
“闭嘴!”
丽姐厉声呵斥,“一会儿上去你要是敢这么胡说八道,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末了丽姐在她身上扫了眼,轻蔑道,“至于你,还是先入杜珊珊的眼再担心这些有的没的吧。”
-
果然,正如丽姐所说,黎姝一上顶楼就灭火了。
她站在十几个人里,周围环肥燕瘦,各有千秋,原本她引以为傲的脸顿时跟批发了一样不值钱。
黎姝打量了下左边的小白花,又打量了下右边的温柔气质型。
果然,这年头她这样的妖艳贱货型太少了,要不丽姐也不会拉她上来凑数。
黎姝想着就算是入不了眼也好好瞅瞅这杜珊珊长什么样,下去好跟杜珊珊吹牛逼。
结果她站的脚都疼了,里面只走出来了一个助理模样的男人。
“霍总在谈事,各位请回吧。”
好不容易有这机会,姑娘们都心有不甘。
黎姝倒是想得开,她琢磨着,好不容易上顶层一趟,怎么也得捞点油水再下去。
助理见她们不走,吩咐保镖每人发红包打发了。
黎姝一看红包眼睛就亮了,迫不及待的打开开始数钱,引来了不少鄙夷的目光。
她一一回瞪,装什么,不缺钱谁来这。
-
包间内。
陈特助侧身关上了门,不叫外人看到内里的情形。
寂静的房间内,只能听到痛苦压抑的“唔唔”声。
暗红色的真皮沙发上,男人的面容半明半暗,垂落沙发的手上捏着杯口,随意的喝了口。
“文总,咱们这么多年的合作伙伴,你在这个时候摆我一道,是不是说不过去。”
杜珊珊唇角的笑意一如既往的温和谦逊,只是在室内烘托气氛的暗光中,显出几分森然。
视线上移。
倒吊在包房顶的男人半边脸肿胀的不成人形,嘴里塞着东西,根本说不出一句,只能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
深夜滋生罪恶,灯火掩盖恶行。
黎姝就借着夜色遮挡,去工具间找了两条抹布,戴个口罩挨个屋收拾卫生要小费。
把几个房间晃了圈,她把抹布一扔,躲进个露台开始数钱。
先前杜珊珊助理给了一千,加上这几个屋赚的……
乖乖,这一晚上连杯酒都没喝就赚了一千八!
黎姝朝手指呸了下,又数了一遍。
就在她全神贯注之际,突然听到的打火机响。
咔——的一声。
火焰燃起这方灰暗的天地,一抬头,她看到了立在露台围栏边的男人。
他背依靠着围栏,眸光浅淡,矜贵儒雅的面容在背后的霓虹闪烁中,好似融为了一体,构成了一个不属于她的世界。
黎姝没想到露台还有别人,同时她也很清楚,能出现在顶楼的客人都是她得罪不起的。
她立刻起身,挤出个笑来,“不好意思先生,打扰了。”
对方没有开口,香烟的雾气丝丝缕缕,将本就浓稠的夜色缠的更紧,更深。
完完全全遮挡住了那双淡色的瞳。
黎姝也没指望这些大人物能多礼貌,把钱往兜里一塞站起身。
若她就这么走了,这段相遇不过就是灯红酒绿中不值一提的小插曲。
可她往外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了什么。
刚才所有包间她都打过秋风,唯独没去的就是杜珊珊的那间。
莫非……面前这个就是杜珊珊?!
“别说,这船上的清洁工身材都这么好,这腰细的,有一尺七没?”
黎姝耳尖听到,赶紧把那些碎玻璃扫到垃圾袋里想要开溜。
刚一动就被叫住,“等等。”
说话的男人长了个沉迷酒肉的肥头大耳,怀里搂着他的新宠小蜜,眼神却色眯眯的盯着黎姝的细腰。
“转过来,给爷看看。”
黎姝没动,他觉得失了面子,呵斥道,“聋了!爷让你转过来!”
贵客生气,身为东道主的谢东阳出言解围,“钱少还是这么好细腰,不过这只是个清洁工,还是叫人家走吧。”
谢东阳家里是做船只生意,南城港口的生意不少,一般人都会给他这个面子。
可钱少显然没有收敛的意思,骂骂咧咧,“爷看上她是她的荣幸。”
“赶紧的,再废话,我直接让人给你剥光了。”
谢东阳皱了皱眉,只是一个清洁工也不值当跟钱少争执,也就没再理会。
黎姝心里把那死胖子骂了千遍万遍,才勉强转头。
她刻意压低嗓子,佝偻着背,“钱少,我耳朵不好使,您说什么?”
她刻意扮丑,想以此打消钱少对她的兴趣。
不然被发现了,且不说这些人不会轻易放过她,程煜那也会听到风声。
到时候可就不只是失身这么简单了。
可黎姝显然低估了钱少的变态程度,明明她都已经扮成上了年纪的清洁工了,他还是没放过她的打算,一双被肉挤成缝的眼睛瞄着她的口罩跟帽子。
“把脸露出来!”
这里的动静吸引了其他几个公子哥,几人纷纷看向黎姝。
她的身材过于妖娆,哪怕是穿着清洁工的衣服也掩盖不了那种勾人的韵味。
有人笑着道,“别说,这清洁工的身材还真是不错,比那些嫩模都好,钱少的眼睛还真毒啊。”
钱少得意洋洋,“那是。”
见黎姝还不动,他失去了耐心,直接冲了过去。
“还敢躲!”
“再躲我找人废了你!”
正拉扯的时候,原本沙发上坐着的几个纷纷站起身来,看向他们身后。
原本还拉扯她的钱少也跟立定了一样,对着她身后赔笑。
“程哥。”
听到这两个字的刹那,黎姝的脊背瞬间僵硬。
程煜?!
刚才还吆五喝六的钱少这会儿跟老鼠见了猫一样上前搭话,“程哥您来了,我们刚才还想去请您呢。”
程煜根本就没看钱少一眼,径直朝着沙发处走去,周围的人早已把主位腾了出来。
擦身而过时,他身上那种熟悉的味道混合着海水的咸一起灌入了黎姝的鼻腔。
回忆比海水更加波涛汹涌。
明明站在船上,黎姝却觉得自己好像站在激荡的海水之中。
可今天并不是什么久别重逢,她是他圈养的玩物,他是她永远也不想见到的仇人。
她恨他,也诅咒过他。
但现在,她只希望她永远也不要见到他!
趁着他们寒暄,黎姝低着头想要趁机离开。
刚走出几步,就听到背后那道熟悉的嗓音。
“慢着。”
短短两个字,将黎姝定在了原地。
她第一反应是程煜发现她了。
可他下一句却让她那颗已经要跃出嗓子眼的心又往回落了落。
“把沙发擦干净。”
黎姝跟了程煜四年,知道他这是厌恶别人坐过的地方。
他不会用别人用过的杯子,哪怕是喝酒,也得是新开的酒才行。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居然会心甘情愿的握着她常年冰凉的脚,给她暖着。
她最关心的只有她的钱够不够房租,够不够吃饭。
原来在钱面前,情情爱爱都他娘的是个屁。
“喂!黎姝,你傻站着那干什么呢?”
杜珊珊的大嗓门把黎姝从回忆中惊醒。
她不想告诉任何人这段发烂发臭的回忆,应了一声,拿着纸巾回去,因此错过了后面的新闻。
“……有消息称,今日程煜先生跟岳栀微小姐即将抵达南城探亲……”
-
短短的小插曲并没有打击到黎姝,要说活了这二十年,她学会了什么。
就是她什么都不能没有,就是不能没钱。
但在勾搭上霍翊之这条大鱼之前,小虾米也是不能放过的。
这晚黎姝一到蝶澜就感觉里面气氛不对,多了很多脸生的保镖,看穿着不像是蝶澜的。
更衣室里平时早就串场去的姑娘们都聚在一起,面露愁云。
黎姝一脸狐疑,“怎么都堆在这,来扫黄的了?”
杜珊珊比黎姝到的早些,拉着她耳语,“是来闹事儿的了,西门的秦叔带着几十个人过来把客人都撵走了,说是要包场。”
提起秦叔,黎姝就想到那晚他对着那辆宾利点头哈腰的情形。
她翻了个白眼,“不就个混混么,搞这么大的架势,今晚我们岂不是要喝西北风?”
“喝西北风都是好的,你是不知道,秦叔是圈里出了名的变态,落在他手里,剥层皮都算是轻的。听说他其中一个情妇,之前大出血进了医院,连抢救室都没来得及进就……”
听杜珊珊讲了秦叔那些手段,黎姝狠狠打了个寒颤。
“砰!”
包间里,桌上的酒瓶都砸的稀碎。
秦叔手下的头号马仔冯六指着顶层的领班破口大骂。
“秦叔来了!你们就拿这些东西招待?黄小蝶跟眉澜呢!给我出来!”
顶楼的领班贝芙姐早些年也是从场子下来的。
用顶楼小姐妹埋汰人的话说,贝芙姐那是为了钱连自己的亲妈姐妹都能卖出去的主儿。手下这么两颗摇钱树,自然不能给秦叔祸害。
她扭着肥臀谄笑上前,“哎呦,瞧您这话说的,要是小蝶跟眉澜在,那都不用叫,一听秦叔来了,飞奔着就得来了。只是太不凑巧了,她们俩都不在。不过我已经让她们往回赶了,秦叔来了,甭管她们伺候谁,哪怕是玉皇大帝,也都不能跟秦叔比,您说是不?”
贝芙这番话说的又奉承又谦卑,给足了面子。
见秦叔的面上没有刚才那么难看,她话锋一转,“只是秦叔好不容易来一趟,我可舍不得让秦叔干等着,这样,我们这刚来了一批小丫头,哎呦,嫩的都能捏出水来了,我先叫来陪您老说说话,咱们啊,边玩边等。”
暂时应付了。
贝芙姐出门时脸上才显出着急,“韩老板呢?怎么还没回来!”"
随着人越来越少,程煜突然踹开了门,走向最后几个女人。
“把脸露出来!”
几人见到程煜吓了一跳,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拉下口罩,露出几张陌生的脸。
程煜意识到又被她跑了。
他脖颈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
“黎、姝。”
“抓不到你,老子跟你姓!”
“给我通知南城所有的警局,不惜一切代价,把她给我抓出来!”
听到程煜的话,阿武迟疑了下,“程哥,这样是不是闹得太大了,老爷子那边怕是瞒不住。”
程煜这次是陪着岳栀微来的,他爹的意思也很明白,让他早点把婚事定下来。
要是被他知道这个节骨眼上他为了个女人兴师动众,肯定要动怒。
程煜自然也知道,可一想到黎姝从他眼皮子底下溜了,他心中就有种躁怒。
不单单因为她愚弄了他。
更因为,她居然胆敢不认他。
原来的黎姝恨不能二十四小时都挂在他身上,但凡是个女人靠近他,她都要作天作地。
他那会儿笑骂她是狗皮膏药,说她看他比狗看肉都看得紧。
她骑在他身上扯着他的领带,刁蛮道,“就是要看紧点,你被别人叼走了怎么办?”
可眼下他就在她面前,她居然装聋作哑。
向来只有他程煜甩女人的份儿,现在居然被女人给甩了。
程煜觉得心口像是有团火在烧,非得把她抓出来才能灭掉。
他恨声道,“给我找,老爷子有什么话让他找我说。”
-
黎姝不知一只无形的手正在朝她并拢。
下船第二天,她先去医院把那一万交上又回家收拾东西。
她没有丢掉那些劣质高仿,甚至连自己夜市买的内衣裤都好好的放在了整理箱里。
眼看她连超市买牙刷赠的漱口杯都打包进去,来帮她搬家的陈素忍不住委婉道,“这些霍总给您的住处都有,您不拿也是可以的。”
黎姝扯了扯唇,把指甲刀也丢里面。
把纸箱子递给陈素的时候,她才抬起脸,拍了拍手。
“你们霍总包我,我要是风光呢,的确用不到这些,可我万一被你们霍总扫地出门,他让我脱掉他买的衣服滚出去呢?”
陈素眉心蹙了蹙,显然是不赞同,“霍总为人绅士,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哦?”
黎姝突然靠近陈素,引得他的面上出现了一抹慌乱。
她没有收敛,反而用那双勾魂的眼睛盯着他白净的面皮,笑容暧昧又带着刻薄。
“怎么,你被他包养过?”
陈素的耳朵都红了,“黎小姐,请你说话放尊重一些。”
黎姝嗤笑一声,“既然没被他包养过,就别跟我说什么会不会。男人啊,都一样。”
许是被她气到了,一路上陈素没再跟她说话。
黎姝看着车窗外流动的车流,想起了她搬去程煜家的那天。
那是一个顶好的大晴天,她收拾着东西,吹着曲儿。
刚好宋楚红回来,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是怎么回事了。
“呦,这么高兴,太子爷一个月给你多少啊?”
黎姝猛地关上皮箱,“你当我是你!我又不是被包养的!”
“嘿你这孩子,我是你亲妈我能害你吗,现在不要钱,等程煜腻歪了你,你想要都要不来。”
当时的黎姝是什么说的?
她说:程煜不一样,我们会结婚,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回到这个家!
“呵呵……哈哈哈……”
坐在后排的黎姝毫无征兆的笑了起来,引得前排的陈素皱紧了眉。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程煜。
更没想到,程煜仅仅凭借着一眼就认出了她。
还好杜珊珊够仗义,没供出她来。
怕被程煜发现,她动都不敢动,终于挨到了人群散开。
刚松了口气,突然一道视线朝着她射了过来。
黎姝头皮一紧,好在程煜看的并不是她,他盯着杜珊珊离开的背影,脸色阴沉。
……
化妆间
“你个杀千刀的,你差点害死我!”
死里逃生的杜珊珊满屋转,手上拿着一瓶矿泉水猛灌,喝得太急,还呛了两下。
她气急败坏,“你跟程煜到底什么关系,他这么找你,你是绿了他还是勾引他爸了?!”
黎姝也看到了杜珊珊刚才的凶险,也没犟嘴,嘟囔着,“没那么严重,只是……”
好过一场。
黎姝是在校园里认识程煜的,那个还未通往现实世界的乌托邦。
他会在那些同学对她指指点点的时候一把揽过她的肩。
“她是老子认准的媳妇,她妈就是我妈,以后谁再敢说一句不好听的,老子废了他。”
也会单膝跪在她面前,换掉她脚上单薄的鞋。
“我这辈子都没这么伺候过人,赶紧的,亲我一口。”
那时候的黎姝还不像现在这样唯利是图,她不肯花程煜的钱,不要他贵重的礼物。
她以为这样,他们就是平等的。
可她错了,人生来就是分三六九等的。
程煜一出生就站在京城的城门楼尖上,而她,她一出生就注定要在泥里打滚。
走出校门,两人真正的差距才开始显露。
第一次争吵是他想要她,被她拒绝。
或许是那些风言风语还是在她心里埋下了刺,她不想自己那么易得。
程煜生来就是天之骄子,他怎么能忍受三番两次的拒绝?
经常是一摔门就跟朋友去喝酒开趴玩到天亮。
那时的两人还是有感情在的,每次争吵过后程煜都会放低身段哄她。
虽然每次都会和好,但是黎姝很清楚,他们之间的裂痕已经出现了。
只是她掩耳盗铃的装作一切如旧。
再后来,程煜有了女友。
黎姝是从报纸上看到这条消息的,一整个版面都是程煜跟岳栀微的照片。
如果岳栀微是程煜的女朋友,那她算什么?
她生气。
她作闹。
她发疯。
开始程煜还耐着性子哄她,说是家里安排的相亲,应付而已。
可他跟岳栀微出现在媒体前的次数越来越多。
甚至,岳栀微找上了门。
跟黎姝预想的扯头发不同,岳栀微优雅从容,淡笑着跟她握手。
她说,程煜跟她提过黎姝,她不介意她的存在,希望他们以后能和睦相处。一些她不方便出席陪玩的场合,她都不介意黎姝代劳。
短短几句话,撕碎了黎姝伪装的自尊。
她严阵以待,可岳栀微甚至不把她当做一个对手。
当晚,黎姝质问程煜。
或许是她闹得太多,这次程煜没有哄她,不耐烦的说,“圈里不都这样吗,外面怎么玩无所谓,家里都要娶个老婆摆着。栀微都能体谅,你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那天是他们吵的最凶的一次,她用最恶毒的话诅咒他。
诅咒他父母双亡,断子绝孙。
她说等他结婚那天,她就脱光了衣服站在宴会厅上,告诉所有人他给小姐的女儿洗了四年的脚却毛都没捞到!
或许就是这样的话激怒了程煜。
程家三代从政,程煜作为程家独子,不能有任何污点。
“阿煜为了找你,动用了不少警力。我之所以会先他一步,是因为我拦截了他的消息。可这只是暂时的,如果阿煜找到你,还知道你在会所当一名陪酒小姐,你觉得他会怎么样?”
听到“陪酒小姐”四个字,黎姝像是被剥光了衣服。
跟了程煜这么久,她深知程煜的个性。
他倨傲张狂,不可一世。
他碰过的东西,哪怕是砸碎了也不会给别人。
那日她不过情绪上头威胁他几句,他都想要她的命。
要是他知道她进了会所,给他带了绿帽子,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掐死她。
男人就是这样,自己怎么风流无所谓,却要求身边的女人忠贞不渝。
换了别的男人,黎姝会直接让他哪凉快哪待着,可偏偏那个人是程煜。
他的权势地位,都不是她能抗衡的。
岳栀微见时机到了,从包里拿出了一本护照,里面还夹着机票。
“这是你的护照,我帮你买了出国的机票,你离开之后,我会给予你一些金钱的补偿,最主要的是……”
她看向黎姝,上扬的唇角像是无形的刀子,割掉她的自尊,“那边没人知道你的出身,你的职业,你可以重新开始。”
这样诱人的橄榄枝,她认为黎姝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于是在黎姝朝着护照伸手的时候,她面带笑意的推了过去。
然而下一秒。
黎姝当着她的面撕掉了那本护照,碎裂的纸张后面,是她讥讽的笑。
“你提到我的出身职业了,就该知道,女人的钱,我花不惯。”
临走前,黎姝像是想起来了什么,转头看向岳栀微。
“对了,忘了告诉你,我是见到程煜了,只是他那时候正忙着跟船上的三姐妹玩呢,并没有发现我。”
“啧啧,那三姐妹啊,不仅长得一模一样,柔韧性也是非同一般,程煜在船上三天,都是她们陪着,怕是腿都玩软了。”
见岳栀微的笑容变得僵硬,黎姝继续往她心上插刀子,“回头你记得给程煜熬点补肾的汤,免得他年纪轻轻就亏空了。”
不过岳栀微显然不是能被这三言两语击垮的人,她并没有失态。
但在黎姝走后,她松开了紧攥的掌心,上面多了一排指印。
望着窗外女人妖娆妩媚的背影,她眸光渐沉。
枯坐片刻,她拨了一个号码,“喂,哥,忙吗?”
离开咖啡店,黎姝仰头看着头顶刺目的阳光,一阵目眩。
她在岳栀微面前表现的毫不在乎,但她只要一想到程煜正布下天罗地网抓她,她就一阵不安。
甚至走路的时候都要回头多看几眼,提防着有什么人突然从她背后套她麻袋。
要想不躲躲藏藏,她得保证自己抱的大腿足够粗壮才行。
半小时后。
黎姝站在被称作北桥的北钱庄门口。
她之前从杜珊珊嘴里听说过北桥,她说这里涵盖了南城所有见不得光的生意,来的都是不可说的贵人。
有人戏称,在北桥见到玉帝都不会惊讶。
那时黎姝只是听个热闹,现在实打实的站在北桥那气势压人的门头下,不免咽了咽口水。
这么大的场子,还只是杜珊珊的生意之一,那他得多有钱!
玻璃幕墙折射着刺目阳光,整栋大楼如同一座竖立的堡垒。
黎姝迈过旋转门,到了前台。
“霍……咳咳,霍先生在吗?”
穿着旗袍的迎宾小姐目光在黎姝身上打量了一圈,下巴微扬,眉目中都是被客人权气财熏出的傲气。
“姐,我今天就能上班。”
丽姐打量了下黎姝,了然道,“缺钱。”
黎姝连连点头。
废话,不缺钱能来这上班么。
她打算先赚两个月的钱,解了燃眉之急再说。
丽姐完全看穿了黎姝那点小心思,不过她并没有点破。
来这的男女都是抱着这个念头,赚两个月快钱就走。
实际上这就是个泥潭,进来了就从脚缠紧了,谁也别想脱身。
第一天上班,黎姝比她想象中适应的还快。
或许真就是那些人骂的那样,她骨子里流着低贱的血。
就连那些她无比嫌弃的卖酒赔笑技巧,也都历历在目。
只是记忆里张着血盆大口陪笑的宋楚红换成了她。
被油腻的手臂搂着喝酒的时候,她笑的比宋楚红更加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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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姝进蝶澜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用她刚认识小姐妹杜珊珊的话说,一尺六的腰,两尺的胸,九十斤的骨头里装了八十斤勾男人的钩子。
晚上8点,黎姝正对着镜子描眉画眼。
杜珊珊朝着她腰上狠狠掐了把,“我看你要不了几天就会被大老板包了,到时候可别忘了我。”
“放屁。”
黎姝给人推一边,抚平腰间的褶皱,嫌弃道,“我可没那么没出息,当情妇还不是要被扫地出门,要当我就当阔太太。”
杜珊珊啐了她一口,笑骂道,“阔太太?就你那妖精一样的脸,哪个富豪嫌自己头上不够绿,把你娶进门在头上种树?”
“你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看我不撕了你!”
黎姝打人下手忒黑,杜珊珊不敌,躲到安全距离指着她骂,“你说说你跟我这较什么劲,有本事你今天就跟人家做阔太太去。”
黎姝正在补眼线,闻言白了她一眼,“你以为我去不了?那是姑奶奶我瞧不上他们。”
“好好好,别人瞧不上,今来这个你肯定能瞧上。”
“谁啊?”
这半个月两人打惯了,杜珊珊也不记仇,凑过去神秘兮兮道,“霍翊之,你听过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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