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似乎瞬间冲上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我僵立在门口,如同被钉死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
目光像失控的探照灯,带着巨大的惊愕和难以言喻的恐慌,扫过这令人窒息的、属于我的“神殿”。
然后,它停在了房间深处,靠窗的位置。
那里,放着一台老式的脚踏缝纫机。
深色的铸铁机身布满划痕,木质台面磨得油亮。
机头上缠着各色丝线,旁边散落着一些碎布头。
一个身影背对着门口,坐在缝纫机前的小板凳上。
正是那个在酒吧里、在雨巷中消失的灰色身影。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旧棉布衣,肩膀瘦削得惊人,仿佛用力一碰就会碎裂。
听到破门的巨响,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像一片被狂风骤然卷起的枯叶。
她猛地低下头,双手死死捂住脸上的口罩,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死白的颜色。
整个人蜷缩起来,似乎想把自己缩进那台冰冷缝纫机的阴影里,彻底消失不见。
房间里只剩下缝纫机旁那盏小台灯发出的、微弱的滋滋电流声,和我自己沉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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