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象台吃干饭的?
一点预警没有!”
小赵烦躁地刷着手机,屏幕的光映亮了他年轻却写满不耐的脸。
他负责的是博物馆新媒体运营,此刻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加班加得火冒三丈。
“完了完了,我晾阳台的衣服啊!”
负责拓片管理的王姐拍着大腿,一脸愁容。
我靠在一排冰冷的铁架旁,手里捏着半块冰冷的馒头——这就是我们被围困于此的简陋晚餐。
库房深处特有的阴冷顺着背脊往上爬,混杂着窗外那无休无止的、仿佛要淹没一切的雨声,一种难以言喻的烦躁和不安在心底滋生、蔓延。
白宫名单带来的巨大疑问,如同沉在心底的巨石,被这恶劣的天气和逼仄的环境搅动得更加浑浊不堪。
就在这时,一直对着窗外雨幕发呆的实习生小周,突然爆发出一种近乎撕裂的尖叫:“啊——!!!”
那声音尖锐得几乎要刺破耳膜,带着纯粹的、无法理解的惊骇,瞬间压过了所有的雨声和抱怨。
所有人都被他吓得一激灵,猛地扭头看去。
小周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法,僵直地站在库房唯一那扇狭长的高窗下,高高举着手机,镜头死死贴着布满水汽的窗玻璃。
他的脸因为极度的惊骇而扭曲变形,嘴巴大张着,却再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只剩下粗重急促的抽气声。
手机屏幕发出的惨白亮光,映着他毫无血色的脸,活脱脱一张惊悚剧的海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