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从第一天起,这就是个精心设计的局——选没有监控的公园,找能配合演戏的老人,再用舆论把我钉死在“肇事者”的柱子上。
而我,不过是他们钓养老金的鱼饵。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老妈发来的语音:“小廷啊,妈这眼睛...不做手术也行,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她带着方言的声音里掺着电流声,像根细针扎进耳膜。
我把脸埋进掌心,闻到拘留室特有的霉味混着自己的汗臭。
曾经以为“清白”两个字重如泰山,现在才明白,在有些人眼里,不过是二十万现金的重量。
窗外传来第一声鸟鸣时,我终于在笔录纸上签下名字。
墨水渗进纸纹,像道永远不会愈合的疤。
明天,我要走进豺狼环伺的社区,撕开他们精心编织的网——哪怕这双手会被撕得鲜血淋漓,也要把真相从泥里挖出来。
3.铁栅栏外的梧桐叶打着旋儿落下来,砸在我刚领的《取保候审决定书》上。
林夏塞给我顶黑色鸭舌帽:“压低帽檐,李东明的人在社区门口蹲三天了。”
我把领口竖到下巴,运动鞋蹭过路边的野狗——它瘸着条腿,跟李大爷那天“骨折”的左腿一模一样。
社区超市老板远远看见我,立刻把正在结账的张婶往里拽。
<玻璃门“哗啦”合上时,我听见半句:“就是他...撞了老李头...”“张婶!”
我快步追上去,帽檐滑到鼻尖,“那天您也在场,我真没——”“别碰我!”
张婶后退半步,塑料袋里的鸡蛋晃得哗哗响,“李东明说了,你要是再来纠缠证人,就...”她没说完,往超市里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