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黑倒出两颗,就着昨晚剩下的半杯冷水吞了下去。
冰凉的液体滑过食道,激得我一哆嗦,胃好像更疼了。
但没关系。
得动起来。
我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到衣帽间。
没开大灯,只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随便抓了件厚实的连帽卫衣和牛仔裤套上。
拿起玄关鞋柜上的车钥匙时,指尖冰凉。
外面雨下得真大啊。
车库门打开,冷风裹着雨腥气猛地灌进来,吹得我打了个寒颤。
车子启动,雨刮器开到最大,疯狂地左右摆动,也只能勉强在挡风玻璃上撕开一小片模糊的视野。
街道空旷得像末日电影。
路灯昏黄的光晕在滂沱的雨幕里晕染开,像一个个悬浮的、湿漉漉的鬼眼。
车轮碾过积水,哗啦作响。
胃里的钝痛一阵强过一阵,像是有人拿了把钝刀子在里面慢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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