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鸢谢淮禹的其他类型小说《雨未落情已断by沈知鸢谢淮禹》,由网络作家“西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有人忍不住笑出声,“什么年代了还送手工围巾?”“这种廉价毛线,沈总戴了怕是要过敏吧?”“这男的是谁啊?穿得这么寒酸怎么混进来的?”陆郁川脸色煞白,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沈知鸢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拿起那条围巾,当众围在了脖子上。“我很喜欢这份礼物。”她的声音不大,却让全场安静下来,“比起昂贵的商品,我更珍惜亲手制作的心意。”说完,她拿起谢淮禹送的那条项链,冷冷道:“至于这个,虽然昂贵,但毫无心意。”项链被扔进垃圾桶的声音格外刺耳。整个宴会厅瞬间陷入诡异的寂静,随即爆发出阵阵附和:“沈总说得对!手工的才有温度!”“手表不行,这条围巾针脚多有特色啊!”“这位先生真是心灵手巧!”谢淮禹站在原地,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那是他花了...
《雨未落情已断by沈知鸢谢淮禹》精彩片段
“这……”有人忍不住笑出声,“什么年代了还送手工围巾?”
“这种廉价毛线,沈总戴了怕是要过敏吧?”
“这男的是谁啊?穿得这么寒酸怎么混进来的?”
陆郁川脸色煞白,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沈知鸢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她拿起那条围巾,当众围在了脖子上。
“我很喜欢这份礼物。”她的声音不大,却让全场安静下来,“比起昂贵的商品,我更珍惜亲手制作的心意。”
说完,她拿起谢淮禹送的那条项链,冷冷道:“至于这个,虽然昂贵,但毫无心意。”
项链被扔进垃圾桶的声音格外刺耳。
整个宴会厅瞬间陷入诡异的寂静,随即爆发出阵阵附和:
“沈总说得对!手工的才有温度!”
“手表不行,这条围巾针脚多有特色啊!”
“这位先生真是心灵手巧!”
谢淮禹站在原地,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那是他花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飞遍了好几个国家的专卖店,反复对比了十几个款式才选中的。
而现在,它像垃圾一样被丢弃,只为了给陆郁川撑腰。
其实仔细想想,这段时间以来,这样的场景还少吗?
她可以为陆郁川抛下重要会议,却记不住他的生日;
她可以彻夜照顾生病的陆郁川,却在他高烧不退时连个电话都没有;
她可以为了陆郁川的一句话飞越半个地球,却连陪他吃顿饭的时间都吝啬给予。
每一次,她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陆郁川,就像今天毫不犹豫地丢掉他的礼物一样。
谢淮禹轻轻抚过自己的心口,那里曾经为她跳动得那么热烈,如今却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原来爱一个人,真的会被消耗殆尽。
那些曾经的悸动、期待、痛苦,都随着她一次次的选择,一点点地消磨干净。
他不会再为她难过了,因为心已经空了。
接下来,宴会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陆郁川身上。
那些刚才还在嘲笑他寒酸的宾客,此刻争先恐后地围着他献殷勤。
谢淮禹站在角落,扯了扯唇。
这就是上流社会的游戏规则,沈知鸢的一个眼神,就能让所有人趋之若鹜。
这样也好。
反正离婚之后,沈知鸢大概会直接让陆郁川入主沈家,现在带他进入大众视野,不过是提前铺垫罢了。
宴会结束,宾客陆续离开。
谢淮禹站在门口,一一送别客人,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仿佛他仍是那个无可挑剔的沈家女婿。
直到最后一位客人离开,他才微微松了一口气,转身时,却看到沈知鸢和陆郁川站在门口。
外面下着大雨,雨幕如织,冷风裹挟着湿气灌进来。
陆郁川瑟缩了一下,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沈知鸢眉头一皱,立刻解下披肩披在他肩上。
“还是冷……”陆郁川瑟瑟发抖。
沈知鸢目光一扫,忽然落在谢淮禹身上。
他手臂上搭了一条羊绒围巾,米白色的柔软质地,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把你的围巾给郁川。”她开口。
谢淮禹指尖一颤,脸色瞬间白了几分。
“这是我奶奶……”
“我知道是你去世的奶奶亲手做的。”沈知鸢打断他,“郁川只是借用一下,你何必斤斤计较?”
“既然如此,我就打到你明白什么是沈家女婿的本分!”
鞭子撕裂衣料,在皮肤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谢淮禹疼得发抖,却始终不肯松口。
“我不吃……”
鲜血浸透了衣衫,他的视线开始模糊。
最后看到的,是沈知鸢依然在打电话的背影。
黑暗吞噬意识前,谢淮禹想,这样也好,痛过这最后一次,就再也不会为她痛了。
谢淮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耳边传来院长恭敬的声音:“沈总,谢先生身上的鞭伤很深,有些地方已经伤到了真皮层……”
“用最好的药,派最好的医生。”沈知鸢的声音冷冽,“不要让他留疤。”
“是,我们一定尽全力。”
院长离开后,沈知鸢转身才发现他已经醒了。
她快步走到床边,眉头微蹙:“感觉怎么样?”
谢淮禹试着动了动,背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他强撑着说:“没事,这里有专人照顾。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
出乎意料的是,沈知鸢没有离开。
她在床边坐下,目光复杂地看着他:“母亲为难你,为什么不叫我?”
谢淮禹想起她当时专注和陆郁川通话的背影,苦涩一笑:“我看你很忙。”
他顿了顿,轻声问:“如果我叫你,你真的会第一时间赶到吗?”
“当然。”沈知鸢回答得毫不犹豫。
谢淮禹愣住了。
这个答案和他预想的完全不同。
“家族那边我已经处理好了。”她继续道,“以后不会有人因为孩子的事找你麻烦。”
“知道了。”谢淮禹垂下眼睛,“你去忙吧。”
“为什么总催我走?”沈知鸢皱着眉问。
谢淮禹有些错愕:“你不是……很忙吗?”
忙着公司的事,忙着陪陆郁川。
“最近不忙。”她伸手替他掖了掖被角,“这几天我可以照顾你。”
这完全出乎谢淮禹的意料。
接下来的几天,沈知鸢竟然真的留在医院照顾他。
帮他调整病床,喂他吃饭,甚至亲自给他换药。
有一晚他疼得睡不着,沈知鸢就坐在床边,像哄孩子一样轻拍他的背,直到他沉沉睡去。
这种温柔让谢淮禹恍惚回到了他们最亲密的那段时光。
但他却不会再沉溺。
他已经决定离开,不会回头。
一周后,谢淮禹背上的鞭痕淡了许多。
这天沈知鸢给他涂药时,他不小心闷哼了一声。
她的动作突然顿住。
谢淮禹疑惑地回头,却看到她眸色暗沉,红唇紧抿,而双腿……
他神色微微一变。
沈知鸢却已慢慢靠近他,呼吸渐渐急促。
就在她的唇即将碰到他的唇时——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打破了病房里的暧昧。
两人同时转头,只见陆郁川站在门口,手里原本拿着的果篮摔在地上,水果滚了一地。
“沈律师,我刚发了一份离婚协议给你,这是我和我太太结婚第一天就签好的,你看看有什么问题吗?”
谢淮禹站在落地窗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
“谢先生,协议我看过了,没什么问题。”电话那头传来律师专业的声音,“距离三年期满还有一个月,到期后协议自动生效,直接去民政局领离婚证就行。”
“好的,谢谢。”
挂断电话,谢淮禹抬头看向墙上的婚纱照。
照片里的他穿着白色西装,笑得心满意足。
而站在他身边的沈知鸢,一身洁白婚纱,面容姣好,却连一丝笑意都没有。
爱与不爱,一目了然。
“这一天终于快到了,你一定很开心吧。”
他轻声自语,指尖轻轻划过照片中女人冷艳的侧脸。
大门传来开锁的声音,谢淮禹迅速收回手,转身迎上去。
“回来了。”他接过沈知鸢脱下的外套,又蹲下身为她换上拖鞋,动作熟练得像演练过千百遍。
沈知鸢揉了揉眉心,神色清冷:“下个月沈氏集团周年庆,需要你出席晚宴。”
谢淮禹整理外套的手顿了顿,摇头道:“我去不了。”
“为什么去不了?”沈知鸢皱眉。
谢淮禹刚要开口,沈知鸢却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眼神冷了下来:“是因为我这段时间都在陪郁川?我们结婚第一天我就告诉过你,我有喜欢的人。你也说过不会干涉。”
谢淮禹的心猛地一疼,像是被人生生撕开一道口子。
是啊,谁家妻子新婚第一天就告诉丈夫自己有心上人,还签了三年后离婚的协议?
他不过是如她所愿,下个月就不在这里了,所以不能参加那个晚宴罢了。
三年前,谢氏和沈氏两大豪门公布了即将联姻的消息。
谢淮禹从小暗恋沈知鸢,得知能娶到她后欣喜若狂。
可新婚之夜,沈知鸢却递给了他一份离婚协议。
“我有喜欢的人,但他家境平凡,沈家不许他娶我。”她语气冷淡,话亦直白,“我会用三年的时间,成为沈氏家主,届时,再无人敢反对,这三年,我们就做表面夫妻,到期离婚。”
那晚,谢淮禹如她所愿签了字,却在阳台抽了一整夜的烟。
可婚后不到三个月,陆郁川就因为和沈知鸢赌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知鸢疯了一样找他,动用了所有关系,却始终没有他的消息。
那段时间,她整夜整夜地不回家,回来时也总是满身酒气,眼神阴郁得可怕。
直到有一天深夜,她喝得酩酊大醉回来,抱住他倒在床上。
她的吻落下来,带着浓烈的酒气,可说的却是——
“郁川……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和别人在一起?你不信我吗?”
谢淮禹浑身僵硬,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住,疼得几乎窒息。
原来……她找到他了。
可陆郁川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
那晚是他们的第一次,可沈知鸢抱着他,喊了一整晚别人的名字。
第二天醒来,沈知鸢看到床单上的血迹,眼神微怔,却什么都没说。
谢淮禹也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替她准备好换洗的衣物,甚至在她出门前,还轻声提醒她今天有重要的会议。
他装作若无其事,可心里早已鲜血淋漓。
从那以后,他更加小心翼翼地对她好。
她胃不好,他就每天早起熬养胃的粥;
她工作压力大,他就学着按摩,替她缓解疲惫;
喜欢安静,他就从不在她面前吵闹,连走路都放轻脚步。
渐渐地,沈知鸢似乎也把他当成了丈夫。
她开始会在出差回来时,给他带一份小礼物;
会在他感冒时,给他泡上一杯感冒药;
甚至会在深夜钻进他的怀里入睡,掌心贴在他的腰上,温软恬静。
沈知鸢再也没提过离婚的事,仿佛那份协议从未存在过。
谢淮禹甚至天真地以为,或许,她真的会爱上他。
直到三个月前,陆郁川分手回国。
沈知鸢几乎是立刻回到了他的身边。
她陪他吃饭,陪他逛街,甚至推掉重要会议,只因陆郁川一句 “心情不好”。
谢淮禹站在窗前,看着沈知鸢的车又一次驶向陆郁川的公寓,终于明白。
真爱就是真爱,哪怕他付出再多,也抵不过陆郁川的一个眼神。
好在,三年的契约婚姻,终于要到期了。
他告诉自己,就当这三年是一场梦。
现在,梦醒了,他也该离开了。
“怎么不说话?”
沈知鸢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谢淮禹怔怔地看着沈知鸢,喉咙发紧。
她……不记得离婚协议的事了?
这三年,他每一天都在数着日子,生怕期限一到,她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可如今,她竟像是完全忘记了这件事。
他张了张口,刚想提醒她,沈知鸢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刚一接通,那头便传来陆郁川的声音,谢淮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却看到沈知鸢的脸色骤然一变。
“等我,我马上到。”
她挂断电话,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因为太过着急,身体重重地撞上他,谢淮禹踉跄了一下,后背撞在门框上,疼得闷哼一声。
可沈知鸢连头都没回,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
谢淮禹扶着墙,慢慢走回卧室,脱下外套,肩膀处已经泛出一片淤青。
他拿出医药箱,沉默地给自己涂药,心里却像是被钝刀一点点割开。
他坐在床边,怔怔地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直到手机铃声响起。
是沈知鸢。
“来市中心医院一趟。”
谢淮禹心头一跳,下意识问:“出什么事了?”
“来了再说。”
谢淮禹赶到时,远远就看到沈知鸢站在手术室门口,而陆郁川靠在她身侧,眼眶泛红。
谢淮禹脚步一顿,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呼吸都变得艰难。
“怎么回事?”他走过去,轻声问。
沈知鸢抬眼看他,“郁川的母亲突发白血病,需要立刻骨髓移植。”
谢淮禹一怔,“然后呢?”
“全城都找遍了,没有合适的。”沈知鸢淡淡道,“我做了配型,结果匹配。”
谢淮禹瞳孔一缩,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要捐骨髓?”
“捐骨髓有风险,你……”
“叫你来不是让你同意的。”沈知鸢打断他,“手术需要家属签字。”
家属……
谢淮禹心脏狠狠一疼。
是啊,在法律上,他还是她的丈夫。
可在她心里,她的家属从来都不是他。
谢淮禹死死攥紧手指,指甲几乎陷进掌心。
“好。”他听见自己说,“我签。”
护士递来手术同意书,他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的名字,每一笔都像是划在自己心上。
沈知鸢松开陆郁川,转身走向手术室。
在门关上的前一秒,谢淮禹终于忍不住喊了她一声:“沈知鸢!”
她回头看他,眼神淡漠。
谢淮禹嘴唇颤抖,最终却只是轻声说:“……小心。”
沈知鸢眸光微动,却什么都没说,转身进了手术室。
门关上的瞬间,谢淮禹的眼泪终于砸了下来。
他终于明白,沈知鸢对陆郁川的爱,深到可以连命都不要。
“淮禹!”沈知鸢大步走到陆郁川面前,手指轻轻抚上他脸上的红痕,眼神心疼得像是被烫伤了一般,“他打了你?怎么回事?”
陆郁川红着眼眶将事情说了一遍,沈知鸢的脸色越来越沉。
“不就是条围巾,至于动手打人?”她转头质问谢淮禹,声音冷得像冰。
“不就是条围巾?”谢淮禹声音发抖,“沈知鸢,那是我奶奶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沈知鸢一怔。
结婚三年,谢淮禹永远温柔体贴,连大声说话都不曾有过。
此刻他泛红的眼眶和颤抖的肩膀,竟让她有一瞬的陌生。
“郁川不是故意的,”她语气缓了缓,“他也已经赔偿了,你还要怎样?如果对金额不满意,我来赔。”
说着,她从包里掏出支票本,龙飞凤舞地签了个数字递过去:“这样够了吗?”
谢淮禹看着沈知鸢递来的支票,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沈知鸢见他迟迟不接,眉头微蹙,又撕下一张支票,重新写下一个数字。
“不够?”她语气冷淡,仿佛只是在谈一场交易,“那这样呢?”
一张又一张支票被推到谢淮禹面前,金额越来越大,可他的心却越来越冷。
终于,他伸手接过最后一张支票,指尖微微发抖。
“够了。”他声音很轻,却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沈知鸢。
不光这张支票够了……
他们这段婚姻,也够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可还没迈出两步,身后就传来沈知鸢冰冷的声音——
“站住。”
谢淮禹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钱你拿了,那记耳光的事,还没完。”她语气不容置疑,“给郁川道歉。”
谢淮禹浑身一僵,缓缓转过身,眼眶通红:“你说什么?”
沈知鸢眼神冷漠:“我说,道歉。”
“如果我不呢?”他声音发颤。
“谢家和沈家,还有合作。”沈知鸢语气平淡,却字字如刀。
谢淮禹瞳孔骤缩,心脏像是被狠狠刺了一刀。
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会用他父母的心血来威胁他。
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
终于,谢淮禹缓缓低下头,声音沙哑:“……对不起。”
陆郁川捂着脸,假惺惺地开口:“谢先生,你是真心道歉的吗?还是……你们上流社会的人,道歉都这么敷衍?”
谢淮禹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下一秒,他猛地弯下腰,对着陆郁川深深鞠躬——
“对不起!”他声音哽咽,却字字清晰,“陆先生,是我不该动手,请您原谅!”
说完,他直起身,看向沈知鸢:“这样可以了吗?”
沈知鸢盯着他泛红的眼眶,不知为何,心头微微一刺。
她忽然想起,三年前他高烧不退时,也曾这样红着眼眶看她,可那时的他,眼里全是依赖和爱意。
而现在,那双眼睛里,只剩下死寂般的平静。
她喉咙发紧,想说些什么,可最终只是冷声道:“可以了。”
谢淮禹转身离开,背影挺直,没有一丝犹豫。
身后,传来沈知鸢温柔的声音:“还疼吗?我帮你上药。”
陆郁川轻声回应:“疼……你轻一点……”
谢淮禹脚步未停,眼泪无声滑落,又被他迅速擦去,不留一丝痕迹。
一周后,沈知鸢突然回了家。
谢淮禹很诧异,按理说她应该寸步不离地陪着陆郁川才对。
“今晚家宴,换衣服。”她简短地说。
谢淮禹了然,默默换上得体的礼服跟她出门。
家宴上,众人推杯换盏,寒暄不断。
聊着聊着,话题就转到了她和沈知鸢身上。
“你们结婚都三年了,也该要个孩子了。”
“是啊,知鸢如今是家主,总得有个继承人。”
“淮禹啊,你可得抓紧了……”
谢淮禹垂着眼,沉默地听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
就在这时,始终没说话的沈知鸢突然开口。
“不急。”
她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餐厅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但碍于沈知鸢如今的家主身份,没人敢再多说什么。
气氛骤然凝滞,这顿饭最终在诡异的沉默中结束。
饭后,沈母站起身,目光锐利地看向谢淮禹:“淮禹,跟我去书房一趟。”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要敲打他生孩子的事。
沈知鸢显然也看出来了,皱眉道:“有什么话,直接跟我说。”
沈母刚要开口,沈知鸢的手机却突然响了。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神色微变,立刻走到一旁接起电话,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郁川?怎么了?”
沈母冷哼一声,直接对谢淮禹道:“跟我来。”
谢淮禹抿了抿唇,沉默地跟了上去。
书房门一关,沈母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跪下。”
谢淮禹缓缓跪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知道错在哪了吗?”沈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谢淮禹垂着眼睫,沉默不语。
“啪!”
沈母猛地拍桌,“错在知鸢说不急着要孩子,你竟然不规劝!”
她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瓷瓶,重重放在桌上:“这是助孕的药,从今天开始,你每天喝,必须和知鸢同房,直到怀上为止。”
若是从前,谢淮禹一定会顺从地接过。
可这一次,他抬起头,声音很轻却很坚定:“这药我不吃。”
沈母瞳孔一缩:“你说什么?”
“这药我不吃。知鸢暂时不想要孩子,我尊重她的决定。”
这些年每次同房,沈知鸢都会做措施。
即便偶尔情动失控,事后也会第一时间吃避孕药。
他曾天真地以为她只是暂时不想要孩子。
现在才明白,她是从未想过和他有孩子。
如今他已决定离开,更不会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徒增牵绊。
“你说什么?”沈母声音陡然拔高。
“我不吃。”谢淮禹重复道。
“反了你了!”沈母气得发抖,“身为丈夫,不尽本分!知鸢给那个陆郁川的妈捐骨髓,你也不拦着!”
她厉声喝道:“拿家法来!”
很快,佣人就将家法拿来,是一根浸过盐水的藤鞭。
沈母执鞭而立,厉声道:“我再问最后一遍,这药你吃不吃?”
谢淮禹摇头。
“啪!”
第一鞭抽下来,火辣辣的疼瞬间从后背蔓延到四肢百骸。
谢淮禹咬紧牙关,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你到底吃不吃?”
谢淮禹仍然咬紧牙关摇头。
鞭子一下又一下落下。
透过落地窗,他看见花园里的沈知鸢还在打电话。
她背对着书房,姿态放松,时不时轻笑一下,显然和陆郁川聊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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