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昇目无尊长,口出妄言,今日罚跪祠堂。”
“母亲!万万不可。”沈枝枝哭着喊道:“夫君他受了伤,明日还要去宫里当差,他去祠堂一跪,身体定然吃不消啊。母亲,二爷是您的亲生儿子,您不能如此对他。”
夫妻二人一唱一和,用“母子亲情”绑架卫昭容。
百战百胜的招数,对卫昭容却无效。
“哭什么哭,哭丧啊,给我把嘴闭起来。”
卫昭容一声冷喝,沈枝枝立刻闭上嘴。
“不去跪祠堂也行,但是谢昇,从今往后咱侯府不准再出现庶子两个字。明德侯府三子,皆我所出,都听见了吗。”
前一句话对谢昇说,后一句则是对兰院所有人说的。
侯府人多嘴杂,不出明日,卫昭容的话就会传遍整个侯府。
谢昇这下终于确信,母亲变了。不知谢澜给母亲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能让一个人的态度两极反转。
“哼——” 谢昇一挥衣袖,忿忿离去,沈枝枝也立马跟着跑了出去。
哄闹了许久的兰院,恢复了宁静。
谢澜
“母亲,对不起。” 谢澜低着头,一脸沮丧和不安。
他不希望母亲与二哥产生隔阂,都是一家人,因他生了嫌隙,他很难过。
谢婉柔嫁到威远将军府已经两年,回娘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上次回来,谢澜敏感地发现大姐瘦了些。
可谢婉柔回家匆忙,谢澜没来得及跟她说话,她便走了。
他想打听一下谢婉柔在威远将军府过得怎样,可无从打听。侯府其他人怠慢谢婉柔不是一天两天,并不会真正关心她。
除了谢澜,没有人发现谢婉柔瘦了,更没人发现她脸上的笑意勉强,手腕处有可疑的淤青。
“母亲,大姐她在将军府过得好吗?”
“不好,傻丫头太善良,天天被雷烈山欺负。”
“什么!”谢澜急了:“被欺负,她为何不说?”
自然是因为娘家人都靠不住呗。
母亲偏心,对谢婉柔向来冷落,唯一知冷知热的庶弟,自个儿都过得艰难,又何必说出来让他担心。
因此,谢婉柔只能自己扛着。
她的性子能怎么扛,无非忍耐退让。可这样,只会让雷烈山得寸进尺。
卫昭容拧着眉:
“是我不好,平日忽视了柔儿,以至她受了欺负回娘家也不敢说。威远将军府是狼窝虎穴,柔儿在那里,只会被啃得血肉模糊。唯有和离,才是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