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凛目视前方：“刚才在医院门口跟你说话的那个男人，是谁？”
他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随口闲聊。
宋时微也没有多想，随口答道：“他叫陈观棋，是病患家属，以前在京大的时候，也算是校友。”
她没有提陈观棋母亲那茬糟心事，只简单交代了两人表面的关系。
“校友？” 贺凛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听不出喜怒：“你们很熟？”
“也不算很熟，我研究生快结束的时候，在学生会共事过一段时间，后来他就出国了，也是他家属住院之后无意间碰上的。”
“嗯。”
没有威胁。
贺凛点头，没有再继续追问。
车厢内再次安静下来。
宋时微百无聊赖地刷着视频，正巧看到一条方鹿蹊的访谈视频，鬼使神差地点开来看。
视频中的年轻女人皮肤白皙，眼神干净，一头黑长直披在肩上，回答主持人刁钻的问话时不卑不亢，进退得宜，笑起来的时候脸颊边上还有两个小酒窝。
蓝牙耳机里传出的说话声音也是软软糯糯的，让人听起来很舒服。
难怪会被称作国民初恋。
画面里，主持人正在问方鹿蹊对理想的另一半的要求。
方鹿蹊一扫先前规规矩矩答题的模样，俏皮一笑：“我希望他个子在一米九以上，八块腹肌，双开门身材，脸呢要兼具东方的骨相和西方的深邃，性格沉稳严谨，做事一丝不苟。”
“最重要的是，不能太年轻，我喜欢年龄差。”
宋时微：“……”
这不是在报贺凛身份证吗？
她没忍住，偷瞄了贺凛一眼。
正好对上男人看过来的眼神，四目相对，被他眼底的暗沉惊了一下，迅速地将视频退了出去。
他的眼神……
好像不是很高兴。
宋时微不确定，反倒是贺凛先开口。
“在看什么？”
好严肃的语气。
宋时微轻吐出一口气：“没什么，就是随便看看。”
贺凛：“超过十分钟的视频时间，对视力有害。”
宋时微：“哈哈，过了这么长时间吗，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