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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主母睡错郎,疯批摄政王又争又抢墨瑾苏萝

星辰入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萝垂眸,假意抬袖委屈擦泪,实则眼底流露一丝冷光。待墨瑾彻底走远。靖安侯这才扑通一声,摔坐回座椅!靖安侯夫人看向苏萝的目光复杂极了,命人死死关紧门闩。正堂里只有他们三人。“我看那摄政王嚣张跋扈,分明是昨夜借着酒意,欺辱我靖安侯府,故意占苏萝便宜!”苏萝闻言,只是低低垂泪不语。“你!”靖安侯夫人恨铁不成钢地指着苏萝,“你就不知道反抗吗!?就不知道喊叫吗?”“昨夜天黑......屋中烛火尽灭......”苏萝哭的不能自已,“我以为那就是世子。”“糊涂!混账!”靖安侯夫人怒骂,“你是个糊涂!他摄政王是个混账——唔唔!”靖安侯急忙捂住夫人的嘴:“慎言!”“墨瑾不是走了吗?!还慎什么言?!”靖安侯夫人脸红脖子粗,却被靖安侯低低骂了一声:“糊涂...

主角:墨瑾苏萝   更新:2025-06-28 19: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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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墨瑾苏萝的其他类型小说《心机主母睡错郎,疯批摄政王又争又抢墨瑾苏萝》,由网络作家“星辰入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萝垂眸,假意抬袖委屈擦泪,实则眼底流露一丝冷光。待墨瑾彻底走远。靖安侯这才扑通一声,摔坐回座椅!靖安侯夫人看向苏萝的目光复杂极了,命人死死关紧门闩。正堂里只有他们三人。“我看那摄政王嚣张跋扈,分明是昨夜借着酒意,欺辱我靖安侯府,故意占苏萝便宜!”苏萝闻言,只是低低垂泪不语。“你!”靖安侯夫人恨铁不成钢地指着苏萝,“你就不知道反抗吗!?就不知道喊叫吗?”“昨夜天黑......屋中烛火尽灭......”苏萝哭的不能自已,“我以为那就是世子。”“糊涂!混账!”靖安侯夫人怒骂,“你是个糊涂!他摄政王是个混账——唔唔!”靖安侯急忙捂住夫人的嘴:“慎言!”“墨瑾不是走了吗?!还慎什么言?!”靖安侯夫人脸红脖子粗,却被靖安侯低低骂了一声:“糊涂...

《心机主母睡错郎,疯批摄政王又争又抢墨瑾苏萝》精彩片段




苏萝垂眸,假意抬袖委屈擦泪,实则眼底流露一丝冷光。

待墨瑾彻底走远。

靖安侯这才扑通一声,摔坐回座椅!

靖安侯夫人看向苏萝的目光复杂极了,命人死死关紧门闩。

正堂里只有他们三人。

“我看那摄政王嚣张跋扈,分明是昨夜借着酒意,欺辱我靖安侯府,故意占苏萝便宜!”

苏萝闻言,只是低低垂泪不语。

“你!”靖安侯夫人恨铁不成钢地指着苏萝,“你就不知道反抗吗!?就不知道喊叫吗?”

“昨夜天黑......屋中烛火尽灭......”

苏萝哭的不能自已,“我以为那就是世子。”

“糊涂!混账!”靖安侯夫人怒骂,“你是个糊涂!他摄政王是个混账——唔唔!”

靖安侯急忙捂住夫人的嘴:“慎言!”

“墨瑾不是走了吗?!还慎什么言?!”

靖安侯夫人脸红脖子粗,却被靖安侯低低骂了一声:

“糊涂!他眼线遍布安国!左侍郎之前议论他专政残暴,当夜便被割舌,你怎敢说他?!”

靖安侯夫人面色又白了白,被骇得不敢开口。

靖安侯眉头拧成死结,良久,像咽下去一只苍蝇:

“事已至此,只能作罢。摄政王那边,本侯无力追究,陛下又病重昏迷,也无人能替侯府做主。”

“今日之事,本侯不会让世子知道。”

他平静看向苏萝,暗藏不为人知的算计,面上却做出一副慈父模样,叹息劝道:

“你与世子好好过日子,毕竟过了门,就是我周家新妇。”

“你父兄去世得早,我们做公婆的,能帮你遮掩的就帮你遮掩。”

“唉......我们都将这事烂在肚子里吧。”

苏萝通红着眼,面上感激道:“多谢父亲......”

“下去吧!”

靖安侯沧桑地挥了挥手。

待苏萝远去无影时,靖安侯眼底沧桑转变为深深的谋算。

只听靖安侯夫人咬牙切齿,啐了口水:“呸!真是晦气。”

“本就不喜这苏萝落败的家道,如今她还出了这样的事,真是给我儿子丢人。”

想起自从丈夫战死后,动不动就想自|杀殉情的苏萝母亲,靖安侯夫人越发觉得儿媳那泼天富贵的家产,几乎唾手可得,心气儿这才顺了些,又道:

“罢了,她清不清白都无所谓,被|奸不奸辱都无所谓。”

“她脏了,就不能再让儿子碰她。”

“凡事从长计议。”

......

刚走出自己院子的苏萝,尚有泪光的眼里涌现出狠辣,唇角也勾起一抹笑。

云染替她卸下发间的钗环,忍不住担忧蹙眉:

“姑娘算计摄政王,不担心摄政王报复吗......”

“不担心是假的,我也曾赌过,像摄政王这样的人,残暴蛮狠又嚣张跋扈,若是算计了他,会待我如何?”

“会如碾死一只蝼蚁那般杀了我。”

“还是,为美色所惑......?”

昨夜她可是卖力地伺候好了他。

不敢说其他的。

她这天下第一美人的皮囊,还是很能令人色令智昏的。

“那姑娘赌对了。摄政王没有杀您。”

云染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点。

......

靖安侯府外。

全是暗器机扩筑成的王室马车徐徐前行。

车内,焚香、点茶。

一本佛经被扔在旮旯里垫凳子,墨瑾轻笑:

“啧,左侍郎那老东西削发为僧后,竟劝本王向善......”

“他以为他做了那么多错事,躲寺庙里就能赎罪了?”

一等侍卫陈嵩道:“这靖安侯也该收拾了。”

“不急。”墨瑾冷笑一声。

陈嵩打了个寒颤,这才开口:

“从前流水般的美人,燕瘦环肥各式各样的都往您这儿送。全都被您扔了出去,怎今日放过了那苏萝?”

“昨夜毒酒,不足以令本王昏头。”

“苏萝之父,苏老将军,曾救过本王一命。而她......”

墨瑾眯了眯眼,想起一桩陈年往事,目光稍微平和几分,又想起昨夜好滋味,一口浓茶入喉浇灭燥热,他扯了扯衣襟,哂笑一声,

“还算好姿色。”

窗外传来一声婴儿啼哭声,还有男人与女子拍哄声:

“好了,好了,别哭了。”

“我的乖儿子,爹爹日后就让你承袭爵位。”

“世子尽是哄人,您还有正妻苏小姐呢,万一她也生出儿子......”

“那女人除了美貌和家产一无是处,空有皮囊的无趣之人,怎比得上娇娇你这朵解语花?”

男子笑嘻嘻哄道,

“哄不哄人的,今夜我喂她一碗绝嗣汤你就知道了。”

“既然娇娇担忧,我便让她这辈子都生不出孩子。”

哟。

陈嵩看戏似地挑开一角帘子,正是赶巧,还碰上了苏萝夫君?

墨瑾喝着茶,看向擦肩而过那辆车里的几个人,剑眉微不可察一蹙,眼底弥漫着危险的戾气。

“这连孩子都有俩了,要说那苏萝也是可怜。”陈嵩摇摇头,“这算是骗婚吧?”

......

一连三日。

靖安侯府世子周宴都没有回府。

周家京郊的一处庄子。

一辆低调神秘的马车停下。

就连戴着斗笠的车夫也故意压低沿边遮住面容,环顾四周无人后,这才悄悄道:

“侯爷,夫人,到了。”

“三日前表小姐便诞下了一对龙凤胎呢,恭喜贺喜侯爷与夫人!”

靖安侯爷夫人李紫嫣欣喜点头:“那可太好了。”

她与靖安侯周知章走进屋中,见到了一对白白胖胖的龙凤胎,高兴得难以言表。

夫妇二人急忙掏出银子,打赏了不少下人。

刚生完三天的李娇娇,脸上敷着恰到好处的淡妆,遮掩了刚生完孩子之后的憔悴,又故意衬出初为人母的柔美。

按照大夫推算,她生产之日本是五天之后。

可她却吃了催胎药,让孩子生在了三天前。

为的便是在新婚之日抢走世子爷。

让那素未谋面的表嫂嫂独守空房。

想必没有丈夫作陪的表嫂嫂一定很伤心吧?说不定会难过的哭肿眼睛呢。

李娇娇心里畅快,但看着一人抱着一个孩子的李紫嫣、周知章,面上还是很抱歉道:

“姨母、姨父,是我不懂事了,我不该在表哥大婚之日生产。”




“表嫂一定会很生气表哥没在洞房吧?”她一双无辜眼盈满歉意,看向周宴。

周宴心疼坏了,急忙道:

“生气就生气呗。还是娇娇你善解人意,哪怕是在这庄园产子也毫无怨言。”

随后又看向李紫嫣,“母亲,咱们将表妹接回侯府吧。”

李紫嫣犹疑了下:“娇娇是我姐唯一的女儿,长期住在庄子确实也遭罪,一双孙子总不能流落在外。”

“但若被苏萝发现......”周知章皱眉。

“发现就发现!”周宴冷哼,“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仅是娇娇的男人,更是这一双儿女的父亲,怎能这点担当都没有?”

“糊涂!你三天前刚成婚,就有一双儿女,你让我老脸往何处搁?侯府颜面还要不要?”

周知章训斥,“你的礼贤德义在哪里?光是那些流言蜚语便能将你们压死。”

可看着那一双白胖胖冲他咯咯笑的孙子,周知章犹疑了下:“罢了,接回去也可以,切勿让苏萝知晓。”

“而且回去之后,你就算装,也得装的对苏萝好些。”

“毕竟......”

“有些事,还要靠她。”

......

第四日。

苏萝正在房中浇花,一边在心中默算将军府产业还剩多少。

前世被周宴这一家子哄骗,成婚前她就送给周宴不少值钱的东西,城南的打铁铺、包括皇城中心最热闹的那间旺铺。

结果呵,周宴转头就以“变卖”的名义送给了外室李娇娇。

从她兜里掏出来,送给外室私生子。

她婆母爱打叶子牌,公公爱喝名酒, 姑子爱胭脂首饰。

靖安侯府是后起之秀,在此之前,都没什么钱的,要面子便花钱大手大脚,里子自然也就亏空了。

院外传来脚步声。

云染低声道:“瑞清嬷嬷来了。”

下刻,便见瑞清嬷嬷满脸笑意走来,冲苏萝行礼道:

“今儿赶巧,表小姐来了,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提壶浇花的手一顿,苏萝佯装不知:

“表小姐?怎么以前没有听说过?”

“当年夫人的亲姐姐远嫁边境,在三年前病故,留下这孤女,便打算来京城投奔咱侯府。”

苏萝哦了一声,好奇问:“她没有自己的家吗,何谈投奔?”

“嗯......这......”瑞清嬷嬷道,“许是家道有些变化。”

苏萝走到正堂时。

便见一个白衣胜雪的纤细女子,外罩了件厚实大氅,头上戴着一顶柔|软的卧兔儿,怀中抱着粉白的婴孩。

那女子眼眸流转间,不着痕迹打量苏萝。

她原以为苏萝只是个无趣空洞的官家小姐,就算美,也是那种千篇一律的艳俗而已。

但今日苏萝穿着一袭浅蓝色掐腰水袖长裙,腰系白玉流苏。

娥眉似黛、琼鼻樱唇、模样雅美如画,像出尘的仙。

李娇娇心里闪过一丝异样。

原来表哥新妇这么美。

若是她不使点手段,日后怎么留得住表哥?

呵,虽然美,但表哥已经说了,会给这女人一碗绝嗣汤。

生不出孩子还拿什么和她争抢?

想到这里,李娇娇心里又自觉宽慰了不少,看苏萝的目光都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与同情。

她抱着孩子,乖巧垂眸,遮去眼中的一切心思,唤道:“表嫂嫂。”

正在拿拨浪鼓逗孩子的周宴太过高兴,还没察觉苏萝来了,笑着道:

“不亏是亲生的,这眉眼鼻唇真像我......”

“咳咳!”周知章重重咳了声。

抱着男婴的周宴看到苏萝后,忙道:“不亏是表妹亲生的,这眉眼真像我表妹。”

苏萝心中轻嗤了声。

周宴将孩子抱给奶娘,这才理了理衣襟,今日的苏萝很美,他都有些看晃眼了。

呵呵,这女人,总是想着法的吸引他注意力。

但别自作多情了!

他心早就给了娇娇,绝无可能多看苏萝两眼!

周宴平静疏远地移开眼睛:“新婚当夜,军中有急事,我不得不离开,想必你大度,不会介意。”

苏萝当然不介意!

她与摄政王的春风一夜还不错。

不等苏萝开口,周宴便柔情地看向李娇娇:“这是我表妹娇娇,日后便在侯府住下了,希望你把她当做亲妹妹一般照顾。”

“还有......”

“我......我表妹的这一双儿女,你也要视如己出尽心抚养。毕竟他们都是我的......外侄。”

苏萝心底呵呵呵......

前世她就是太单纯,不愿意把人往坏了想。

才会被这家人偏得团团转。

好一个外侄。

这渣男贱女吸血婆家都赶一块了。

正好,她要让他们身败名裂。

她握着杯盏转了转,看向李娇娇,欲言又止地担忧道:

“表妹这是还没出月子吧?”

李娇娇脸色一怔,一时间竟被噎到了。

“......嗯。”她堪堪点头。

“听嬷嬷说你是边城人士,怎么没出月子就来了京城?难道你夫家也是京城人士?若你夫家是京城的,怎么从前没来过侯府串门?我大婚之日也没见你参宴呢?”

李娇娇再次一怔!

这话她要怎么答?

她再次难以启齿地看向周宴。

周宴的话都哽在喉咙里,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他看向周知章与李紫嫣。

周知章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好在李紫嫣把话接了过去,犹疑道:“她那夫家......”

苏萝恍然大悟:“看来那夫家真不是个东西!”

四人齐齐看向她!

苏萝道:“你那夫家想必全都不是东西,才会让你挺着肚子,没出月子便来投奔侯府。”

周知章与李紫嫣脸色不太好看。

李娇娇神色很尴尬,有些不知所措,开口辩解几句:

“我夫家待我很好,我夫君也很宠爱我......”说到这处,余光里带着一丝隐晦情意,看向了周宴,“我夫君是天下第一好的男子......”

周宴很享受这样的夸赞。

“既如表妹说的这般好,那为何表妹抱着一双儿女来侯府?”

苏萝很是替李娇娇愤慨,“表妹不必替你夫家遮掩,同为女子我都理解。必是夫家太过畜生,才气得你没出月子就来投奔侯府。”

一口一句畜生。

一口一句不是东西。

李紫嫣脸色出现细微变化。

周知章心里也很不爽。

周宴坐立难安,几次愈发作,却无法反驳。

毕竟他们什么都不能说。

不然还能上赶着说自己就是那婆家?

确实。

一个女人,刚生完孩子就去投奔亲戚,那必然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婆家死绝了,要么婆家不是东西。

所以......

苏萝又问:“难道是你婆家都死绝了吗?”




昨日她重生在坐进喜轿那刻,真是时机太过尴尬。

情急之下,只能出此下策。

前世,她本是千娇万宠的大将军府嫡女。

但在一年前,父亲战死沙场,被扣上通敌罪名。

六个哥哥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只剩下她与母亲孤苦相依。

彼时正是将军府最艰难之时,因她父亲通敌,亲朋好友纷纷断绝关系。

而自幼与她有婚约的靖安侯府,却信守承诺、继续这门婚事。

但成婚当夜,世子却借口军中急事,匆匆离去。

后来她才知,大婚那夜,世子外室正在生产,诞下了一对龙凤胎。

世子抛下新娘,急着去探望。

再之后,公婆哄骗她用将军府大半财产,来填补侯府亏空。

人性永远是贪婪的,哄骗不够,公婆还密杀她母亲。

之后,靖安侯府吃绝户,将苏萝锁进地窖生生饿死。

儿媳泼天的遗产,也变成了婆家的银子。

侯府阴谋如此之深,她又怎会让他们得逞?

所以,成婚当夜,她孤注一掷,在摄政王酒中下了合|欢毒。

在酒席间,苏萝“不慎”将酒洒在摄政王墨瑾衣上,又让心腹婢女将他引入室内更换衣物。

毒发的墨瑾神志不清,难辨方向。

这一引,便将他不小心引错房间,引到了“洞房”。

再后来。

便有睡错新郎这事。

她就是要恶心侯府,反击渣夫。

就是要傍上一个“情夫”来还击侯府。

而且这情夫还是摄政王。

他们能奈她何?

不过,好像就是......

被墨瑾识破了?

可被墨瑾识破,还留她一命,说明了什么。

苏萝眼底弥漫出阴湿的笑意。

......

一个时辰后。

靖安侯府正堂。

墨瑾金尊玉贵地坐着,掌中捧一盏茶,撇清茶沫。

而他对面,坐着难言的靖安侯夫妇。

靖安侯屁股好似长了钉子,如何都坐不住,脑子里变换了千百种解决事情的方法。

这件事情,堪称奇耻大辱。

他不知如何解决,才能既保全侯门颜面,又能不得罪摄政王。

摄政王代理朝政,不是皇帝,却手段残忍,比皇帝还有话语权。

摄政王要谁三更死,绝不会留他四更天。

什么侯府贵族,在绝对强权下,不过是蝼蚁,任人宰割罢了!

靖安侯耻辱地咬紧后槽牙。

什么儿媳,一个女人罢了,睡错了便睡错了,全部都比不上他仕途,比不上侯府重要。

但靖安侯夫人便不同了。

她妇人之见,不在朝堂不知利害,看摄政王的那目光,好似要把他杀了。

睡错她的儿媳妇,还敢如此嚣张,当真以为她侯府好欺负吗?!

她气得推攘靖安侯:“侯爷!您说句话呀。”

靖安侯紧攥着茶盏,咔嚓一声,将茶盏硬生生攥裂一丝缝。

茶水顺着裂缝哗啦往下流。

墨瑾歪了下头:“侯爷对本王有意见?”

怒从心中起,却又被生生压下!

靖安侯满掌心都是狼狈的茶水:

“老臣怎会有意见?今日之事......”

他头垂了下去:“今日之事,必是家中儿媳与王爷遭人暗算,王爷......亦是受害者。”

墨瑾玩味问道:“所以?”

靖安侯屈辱摔袖:“不如这件事,便、便掀过去吧!”

大家谁都不要深究,便是最好结局。

他不会告诉儿子。

但以后也不会让儿子碰那苏萝。

等把苏萝娘家的家产都挪进侯府库房,填补了那一笔巨额亏空,便将那苏萝一脚踹开。

再或者......

既然已经开了这个头,若是摄政王喜欢这种感觉。

他也不介意将儿媳送上王府,以此谋求侯府前途。

墨瑾应该会记他的情吧?

毕竟他都把新婚儿媳送给摄政王玩了。

他摄政王不得给侯府一点好处?

一切,顺势而为。

想到此处,低头喝茶的靖安侯眼底划过一丝老辣算计,那短暂的屈辱已经逐渐消散。

就在这时,已经整理过着装的苏萝身穿窈窕长裙,正偷偷抹泪,慢慢走进正堂。

因着墨瑾坐在上位,无可避免地与正对门进来的苏萝目光相接。

苏萝泪珠涌出,透过水雾般的眸子,她看见了男人无情的目光,还有他极具侵略性的一丝笑。

他笑?笑什么!

她心里生出微妙的怪异之感。

那刻,墨瑾好似将她看的明明白白。

虽是衣着严实的衣裙,可在墨瑾那双深渊般危险的眼睛里,却好像什么都没穿。

墨瑾坐姿随性,指尖把玩着一颗珍珠。

珍珠在他指尖捏了捏。

苏萝瞳孔明显一缩。

那是她昨夜新婚面妆,额心贴的一颗珍珠。

此刻,那男人眼底暗含不羁与野性,甚至冲她极快地勾过一丝恶趣浅笑。

算计他的人,都死绝了。

算计他还活着的女人,只这一个。

墨瑾把玩着珍珠,带着令人绝望的狠戾,缓缓开口:

“知晓此事的人,本王已全部扑杀。”

“剩下的,只有诸位。”

他扫了眼靖安侯夫妇,再扫了眼苏萝。

正堂里只有四人。

先前还打算兴师问罪、大发雷霆之怒的靖安侯夫人,莫名被这句话吓得脸色惨白,猛地站起身环顾四周,她那贴身嬷嬷呢?

她那个......率先发现儿媳睡错人的贴身嬷嬷呢?!

只听门外传来一声尖叫:

“不好了,不好了,贵嬷嬷‘自缢’了!”

一具脖子上套着绳子的女尸被拖进正堂!

靖安侯府夫人气得哆哆嗦嗦,指着墨瑾刚要骂什么。

却被靖安侯将那根手指迅速拦下去,对她摇了摇头!

靖安侯夫人无力地跌坐回椅子!

她懊丧至极,却不敢说半个不字。

“本王记得。”墨瑾站起身,拍了拍靖安侯肩膀,

“侯爷当初是因救了陛下,才被破格封侯,却并无封地,官职也停留在从二品很久了吧?”

靖安侯眼底涌出亮色:“是,正是。”

“一品也并非全无机会。”墨瑾勾唇,“侯爷要好好表现才行呢。哈哈哈。”

男人叉腰,大步流星走出正堂,在与苏萝擦肩而过时——

他薄唇泛起哂笑,低声密语:

“苏姑娘,在玩火啊。”




红罗软帐,水声缠|绵。

外头的丫鬟听红了脸:

“屋里要了三回水,何时是个头?”

“我这烧火的铲子都快抡冒烟了!”

天蒙蒙亮时,屋里歇了动静。

烧水丫鬟们这才松口气。

今夜是将军府嫡女苏萝与靖安侯世子的大婚之日。

等到天亮该去给公婆请安时,那将军府嫡女也没有动静,便派嬷嬷来请。

一请二催三喊,屋中一片静悄悄。

那嬷嬷去回禀了靖安侯夫妇。

靖安侯夫人紧皱眉头,看着闭紧的房门忍不住道:

“里头怎么回事?把门给我撞开!”

“轰”一声!

房门开后,嬷嬷先进去看。

大红喜被里,女子雪肤玉貌、如瀑青丝散在枕边,面颊尚带一丝事后的红晕。

正如小猫般俯趴在男子胸膛上安睡着。

嬷嬷看的好羞耻。

正当嬷嬷将目光移在男人脸上时,忽然见鬼般爆发出一阵惊叫:

“啊!!!”

随即死死捂住嘴,浑身抖得像筛子般退出门:

“完了、完了!”

“错了、错了!”

“什么错了?你这不沉稳的,有什么好喊的?”

正当靖安侯夫人不悦时。

那嬷嬷哆哆嗦嗦凑上前,难以启齿地秘密回禀:

“里头的不是世子爷......”

“什么?!”

手中团扇哐当落地,靖安侯夫人面色猛变!

靖安侯一个箭步也想冲上去看,却被靖安侯夫人拽住摇了摇头:“我去。”

她走到床边,没眼看地看了几眼——

看到那男子面容时,吓得险些昏死过去!

直接吓得跌坐在地!

老天爷啊!

要了老命!

新郎不是她儿子!

这是......

这是当今摄政王啊!

惨了惨了,那她儿子呢?

正当靖安侯夫人大脑一片空白时。

苏萝眼皮微动,睁开一双朦胧水眸,疑惑看向险些吓晕在地的侯夫人:

“婆母这是......?”

“......”靖安侯夫人踉踉跄跄从地上站起来,复杂又愤怒,“你且自己看!”

床榻上男子面容俊美如画、好似谪仙神祇,但眉眼间的冷峻寒凉却叫人心中胆颤。

他华服凌乱松垮,九块板正腹肌上吻痕朵朵。

那双俊眸倏地睁开——

骇得苏萝脸色惨白!

骇得她直接抓住被子遮挡!

墨瑾扫了眼凌乱的屋中,危险地眯了眯眼,猛地攫住女子手腕!

苏萝惊叫一声!

墨瑾眸子冷沉至极,扫了眼靖安侯夫人寒声道:“滚出去!”

“臣、臣妇这就退下......”

待靖安侯夫人退到门外便察觉不对劲,气得跺脚:

“这是我家,我退什么退?!”

“那摄政王酒后乱性睡错我家新媳,还这般理直气壮?简直、简直是无法无天!”

“谁?是谁?!”

“你说屋里的人是谁?!”

靖安侯听到摄政王三字时险些一头栽过去!

经过无数大风大浪的靖安侯黑着脸许久,咬牙切齿地重重砸出一句话:

“在这安国,他墨瑾便是天,便是法!”

当今圣上久病未愈,已多日未处理朝政,三年前将事务全交于摄政王代办。

坊间早有传言,圣上是病皇帝,而墨瑾才是真皇帝。

屋内。

苏萝两腿酸软,如受伤白兔般浑身颤颤。

眼泪汪汪地瞪向墨瑾,就要哭出声。

她不知怎么办。

墨瑾神色阴晴不定,但好在心情没有坏,但也绝对没有那么好。

目光冷淡默然地放在苏萝身上打了一圈转:

精美的锁骨、细白的腰、莹润的足。

雪玉般的肌肤上,留下不少暧昧红痕。

这女子太过脆弱,像一揉便皱的宣纸,受不得半点用力,啧啧啧。

“本王怎么在这里?”墨瑾面目无情,毫无事后半分温柔,身姿气场伟岸,随手捞起玄黑长袍,冷白指骨将盘扣一颗颗系上脖子:

“苏萝,你装什么。”

“我乃世子新妇,你......你占尽我的便宜!是摄政王便可无法无天了吗?”

墨瑾黑瞳森冷如深渊,令苏萝不敢对视.

她心惊胆战地偏开头,却被男子攫住下巴,将她脸强硬地扳了过来:

“昨夜承|欢,本王看你享受的很,现在你哭什么?”

“谁占谁的便宜,还说不准。”

“无耻!放开我!”苏萝泪痕凌乱,浑身颤抖的不像话,哆哆嗦嗦骂:“你这畜生!畜生!!”

墨瑾力道逐渐加大,像要捏碎她颌骨,冷笑嘲讽:

“还有更畜生的,你尝试一下?当真你婆母的面......嗯?”

“滚!”苏萝一巴掌扇在墨瑾脸上。

“力气不小,难怪体力这么好。”

男子被打偏了头,唇角渗出血丝。

他唇角过了一丝放|浪的笑,但冷眸却越发无情。

大掌覆在女子香软玉嫩的锁骨上,指尖顺着线条勾了勾,反抓过苏萝双手举在头顶,骤然冷怒!

“胆敢算计本王!”抚过细腰的手猛然掐住她脖子。

“本王看你是疯了!”

“呜——”

濒临窒息的苏萝以一种极其羞耻的姿势,被男人掐住脖子半跪在床上。

墨瑾周身弥漫的杀气,叫她恐惧害怕。

求生本能迫使她,极其慌张可怜地晃了晃墨瑾袖袍。

不。

不能死。

不要杀我......

泪水从苏萝眼底争先恐后地滚落!

泪湿透了墨瑾的袖袍。

墨瑾阴沉沉地盯着她,欣赏她濒临死境的惶恐脆弱,还有那可怜兮兮的姿态。

这白嫩玉颈,如新生奶猫的脖子那般脆弱。

只要虎口稍稍收紧......

这水润娇嫩的人,便能香消玉损。

他太过狠辣,苏萝几乎以为自己死定了。

命悬一线的那刻——

男子却舌尖微抵上颚后划过唇角,似乎在回忆某种美味。

蓦地——

松了手。

苏萝狼狈地跪到在他身侧,爬俯下去大口大口呼吸。

“聪明反被聪明误。”

男人音质好听至极,如玉击石,却极尽阎罗般无情。

他呵了一声,走出贴满“囍”字的新房。

看着满屋狼藉。

苏萝无比后怕地捂住胸口深深呼吸。

余下的恐惧让她泪水争涌而出,她心情复杂到了极点,紧咬的嘴角却勾起一丝怪异的、胜利的笑。

呵呵呵呵......

聪明反被聪明误。

虽是兵行险招。

但不管如何,她活下来了。

侯府,别来无恙啊......

她眼底涌出黑暗至极的恨意......




李娇娇脸色骤然煞白!

再也不敢哭,死死捂住嘴!

陈嵩将李娇娇主仆扔出打铁铺,高高在上地讥讽道:

“像你这样的女人,我家主子见了无数个,都是些没有自知之明的傻子。”

“聪明的,不想被割舌头的,就滚啊!”

李娇娇被吓得连哭都不敢了,面色难看地带着冬燕坐上马车。

马车上,李娇娇惴惴不安,吓得仍有些发抖:“那男人气场太可怕了。我从未见过这样可怕的人。”

“再晚走一步,说不定我已被割去舌头。”

但冬燕更担心的是:“姑娘,我们没有买回打铁铺,怎么和世子交代呀!?”

“这......容我仔细想想......”李娇娇焦头烂额,坐立难安道,

“若被世子发现我把打铁铺卖了,必会追问我把铺子卖了做什么,我又该怎么回答?”

“绝不能让他发现,我卖铺子去买了抽幻烟。”

待到马车将要到侯府时,焦急的李娇娇忽然说道:“有了!”

旋即,面色变得沉稳了几分:“我有法子了。”

......

坐等地契的周宴满脸期待,但见到哭红眼圈的李娇娇时。

赶忙一个箭步站起身:“可是有人欺负你了?怎么哭得这样伤心?”

李娇娇哭得肝肠寸断,又乖巧隐忍:“对不起,表哥,我不想给你添麻烦,但是我真的没办法了......”

“有个男人,先前看上了我的打铁铺,逼迫我低价转卖给他。”

“我被逼得实在无法,只好卖给他,但却迟迟没给我结算银子。”

这样编的话,正好瞒住卖铺子买幻烟把钱花个精光的事,李娇娇心中暗自得意,又道,“如今表哥找我要回铺子,我就大着胆子求他把铺子还给我!”

“却不曾想,鸠占铁铺的他不仅不还给我,还叫人割我舌头,想灭我的口!”

“他说这样就没人知道,是他抢了我的铺子。”

靖安侯府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姨父不仅是靖安侯,还是救过陛下一命的恩人!

想必那墨袍男人,也不过是个普通富商而已。

她完全可以在周宴面前颠倒黑白、博得同情,动用靖安侯府势力,用强权去压迫那男人乖乖让出打铁铺。

甚至,一分钱都不用出。

还能哭一哭,激起周宴的愤怒与保护欲!

狠狠报复、折磨那男人,以找回她今天丢失的面子!

且等着吧!

她要让那男人跪地求饶!

哭泣的李娇娇,心底涌现出无限期待与喜悦。

甚至还提前生出了即将报仇的快|感!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周宴眼底逐渐布满怒意,愤愤不平地站起身,一拳砸碎一个茶盏,“我靖安侯府从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敢欺负我单纯善良的娇娇,我要让他后悔活在世上!”

他抽出架上的宝剑,牵着李娇娇冲出门外:“让本世子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这么嚣张!”

李娇娇暗暗窃喜,继续煽风点火地哭道:“其、其实,他还强抱了我,但我洁身自好,拼命躲开了......”

“什么?!”周宴要气炸了!忍不住爆句粗口:“他.娘.的!我要弄死他!”

马车停到打铁铺前时。

李娇娇优雅地擦去眼角泪珠,狠辣地看着那立在打铁铺中巡视的墨袍男子。

方才她摔的有多狼狈。

就要这男人死的有多惨。

店外看不见,半掩门扉的库房里,一仙姿玉色的女子正巧手翻转,组装出一件件精细绝伦的兵器。

墨瑾掌中抛着弩箭,身姿颀长、半倚门扉,看似随性,却又给人难以接近的极强压迫感。

那女人的手好似琼白软酪,在日光下散发淡淡柔光,却鼓捣着一堆冰冷的兵器。

他多看了会儿。

身后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走路之人心浮气躁,带着滔滔怨气。

今日暗卫带少了的墨瑾,眸中划过不耐烦,刚转身时,就听李娇娇哭着道:“是他,就是他。表哥,就是他。”

“怎么又是这两个蠢货。”陈嵩眉头皱成川字,“王爷玩他们,就跟玩狗似的。那女人不知利害,还敢来?”

周宴怒气冲冲杀到墨瑾跟前,愤怒质问:“就是你抢走了我家娇娇的打铁铺?还不给银子?还要割她舌头?还强抱了她?”

陈嵩见势,拉开一条座椅,恭敬地伺候墨瑾坐下。

墨瑾展臂,后背舒服地靠在座椅上,大喇喇地翘着二郎腿,薄情的俊眸一片讥讽,不屑与之说话。

不是什么人,都值得他开口的。

那样,太掉价。

外面闹哄哄的,戴着面纱的苏萝朝外看去,见到周宴李娇娇时,忽然就乐了:“有好戏看了。”

此时,陈嵩让另一个侍卫秦政屿,拿来了购买打铁铺的地契,直接砸在周宴脸上:“瞪大你的狗眼。”

“合法买卖,已过割赋税。谁强买了啊?当初是你哭着说缺银子,求着我买的!”

陈嵩哄笑一声:“还说我家主子强抱你?就你这姿色,排队求我们主子赏脸,都不够资格!”

被这般羞辱的李娇娇脸色青白交加,气得浑身颤抖,哭着继续道:“世子爷,瞧见没?他们太嚣张了!”

“根本就是他们仗着人多势众,抢了我铺子!”

“我什么时候骗过表哥?表哥你一定要为我做主!”

“自然!”周宴道,“我家娇娇从来没骗过我!既然你们如此胡搅蛮缠,就别怪刀剑伤人!”

“先把你们收拾一顿,打服了,自然会道歉,乖乖归还铺子!”

周宴攥紧手中利刃:“比一比吧,谁的拳头硬。”

他呵了一声:“我可是从四品副将,上过战场杀过敌的。”

他带着护卫杀了过去。

墨瑾摇了摇头,似阎罗睥睨小鬼,不屑一顾。

戴了面纱还不够的苏萝,又找了一顶斗笠遮脸,生怕他们认出看热闹的自己。

苏萝与云染扒在库房门后偷看。

过会儿,苏萝拿起四支刚磨好的利箭递给墨瑾,探个脑袋悄悄道:“王爷不试试手感?”

墨瑾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苏萝这样的女人。

苏萝装作义愤填膺道:“也不知道这都是些什么人,敢在摄政王面前撒野,您还不狠狠收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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