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棠愉悦地扑进他的怀里,手由上至下游走着,点着火。
赵辛林好半天才克制住发昏的脑袋,只以为是自己精力不济之故,并没有想太多,见怀中佳人如此主动,便俯下身,准备喂饱她。
“主子,咳咳,府上……”
屋外,小厮听到屋里的动静,硬着头皮高声叫着。
赵辛林被打断了好事,十分不满,黑着脸开了门。
“小伯爷,夫人出事了。”
谟林院,
沈谟得知姜氏加罚后,今日多吃了一碗米饭。
午后,她在凉亭小憩,山药前来,在她耳边悄声道:“小姐,小伯爷回来了,先去了祠堂,眼下已经过来了。”
“好了,准备下,我们唱出戏给小伯爷看。”
沈谟起身,去屋子里换了身素白的衣裙,发髻松垮地随意挽着,斜靠着美人榻,未装扮的半张脸上还有淡淡的巴掌印。
她皱眉按着太阳穴,露出手臂的伤痕来。
那伤痕一看就是擦伤,面积挺大,延伸到掌心。
赵辛林忍着怒气来时,就看到这般场景,脆弱仿佛随时要随风而逝的美人儿孤独地坐在屋子里,看着惹人心疼,尤其她手臂和脸上的伤,更让她贴了几分柔弱了。
他升起的十分怒气蓦地降下去几分。
他好几日没进沈氏的院子,这些日子也甚少回家,只听随从说姜氏被罚,便匆匆赶回来,就听到母亲说都是沈氏害她,便怒不可遏地赶来谟林院。
眼下这么一看,怎么好像沈氏才是被罚的那个?
赵辛林没有第一时间进院子,而是让随从赵久去打听下这几日发生的事。
赵久应声而去。
院子里,传来沈谟和身边丫鬟的交谈声。
“给夫人准备的汤羹好了吗?”
“什么?您还要送吃的过去?昨儿挨打的伤还没好呢!”
“白芍!闭嘴!不许胡言!”
院子外的赵辛林眉头紧锁。
竟是母亲伤了沈氏?
母亲背地里竟还对他的女人动手?
赵辛林想起柏杨伯后院那些对姜氏唯唯诺诺的女人,心里有些不舒服了。
母亲手伸的也太长了些,从前管教父亲那些妾室便罢了,沈氏再愚钝不可教,身份低微,可毕竟是他的正妻啊,打她不就是打他这个丈夫的脸?
母亲作为一个妇人,竟不给府上男人脸面,还张口说沈氏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