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像冰锥一样刺穿我的大脑。
就在那寒芒即将落下,死亡冰冷的触感几乎要贴上我皮肤的瞬间——“当家的!
后院!
快!
有个带崽的想翻墙!”
院子外面,一个粗嘎得像砂纸摩擦的声音,带着点急促和狠厉,穿透了灶房的死寂,猛地炸响!
<我面前那个举着凶器、即将落下的黑影,动作骤然一滞。
他侧过头,似乎在倾听。
那两点寒光般的眼睛,在我脸上极快地扫了一下,冰冷得没有任何温度,像是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收回了手,猛地转身,像一阵黑色的旋风,和另一个黑影一起,迅疾无比地冲出了灶房,消失在昏暗的院子里。
脚步声急促地远去,奔向屋后。
灶房里只剩下我和扑倒在地的娘亲。
死寂重新降临,比刚才更加沉重,更加粘稠。
那浓烈的血腥味肆无忌惮地弥漫着,塞满了每一个角落,钻进我的每一个毛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