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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病房门被人推开。
我以为是秦寒语,可没想到来的却是沈幼初。
兴许是看到我腿上的石膏,也兴许是看到我在朋友圈的点赞,她沉默片刻后,说道:
“秦寒语马上就要举办画展,他需要抛头露面,不能有意外,而你有我,就算受伤修养也没有关系,家里有保姆会照顾你,我也会照顾你……”
“对了,还有我们儿子也同样离不开秦寒语……”
她的解释如同在我伤口上撒盐。
见到我不耐烦的表情,沈幼初也意识到了什么。
她顿了顿,说道:“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
我平静的转过身去:“不用了,我只想好好休息,你别来打扰我就好。”
沈幼初眉头紧锁,站在我床边沉默许久。
最终,她再次拿出那张被我丢掉的银行卡:“想吃什么,买什么都可以,这张卡不限额,而给秦寒语的那张卡,是有限额的。”
“我公司还有事,得走了。”
看着她离开,我没有说一句。
她的补偿对我来说是那么可笑。
门外,传来了沈幼初和儿子的声音。
“小乐,你都来了,为什么不进去看看爸爸?他现在受了伤,应该也很想见你的。”
“我才不要见到爸爸,爸爸坏死了,我只喜欢秦叔叔。”
听着一大一小的声音渐行渐远。
我用被子捂着脸。
好想好想哭。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世仿佛再也没有眼泪。
也是。
到了如今,为了这一大一小哭,还值得吗?
下午,我找律师办的离婚协议已经送来。
半小时后,秦寒语来到了我的病房。
他走进来后,先是确定屋内没有别人后,这才冷漠的说道:“你最好确定真的有事找我,而且是我想要的那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