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冯安给自己带回来的是什么东西后,阮书禾整个人都不太好。
她知阿母希望她和霍铮琴瑟和鸣,早日要个子嗣,可这几日下来,她对那男女之事排斥得很。
霍铮不爱自己,根本不会顾及自己感受,每每在那事上弄疼自己。论这夫妻之礼,霍铮比自己热衷。
如今阿母给这样的东西,他大抵会都用在自己身上,会逼着自己去和他做书上那些事。
阿母当真是糊涂。
见阮书禾满脸通红,羞得不敢说话,霍铮将她拉入怀里,温声道。
“这些东西,若对于外人,确实是不妥当,可我们是夫妻。这些就变成了助兴和情趣。”
“我们多研习下,对于促进我们感情,总有帮助。你阿母用心良苦,你可不能辜负了她的心意。”
听了霍铮这话,阮书禾心里满是担忧。这霍铮看起来很是积极。她晚上大抵在房里要遭大罪。
霍铮作为武将,又高又壮,体力又实在太好,那两晚硬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
她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就像个弱不禁风的纸鸢,任他摇摆。
她开始害怕夜晚的到来。
回到侯府,霍铮和阮书禾直接回了清风苑。
阮书禾本想把那书籍和药藏起来,找机会扔掉。
霍铮却眼疾手快,将那书籍和药瓶子锁到了他的箱子中。
这两日下来,他当然看出阮书禾对这夫妻之礼是不情愿的。
可他活了二十余年,以前从未体验过男女之事。
如今好不容易成了婚,他又出征两年,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欲望,难得有时间在家中。
她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又是明媒正娶的夫人,那一切都是天经地义之事,他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他还得与阮书禾好好培养一番感情。他自己是不用培养的,可阮书禾需要。
这周公之礼,行多了,自然有利于促进双方感情。否则外姑也不会把这些东西给到阮书禾。
如此一来,他对自己这位外姑多了几分感激。
看来外姑外舅对他成见再深,亦是希望两人好好过日子的。
晚膳时,两人去了正堂,却看到柳玉坐在角落里低声抽泣。
阮书禾迟疑片刻,走了过去:“你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进府这两年里,府里无人把她当霍铮的夫人,但是这柳玉,对她有过恩情。
她感染风寒时,玉兰到处找不到人帮忙,那陆太夫人根本不理她,是柳玉着女府医给自己医治。
柳玉擦了把泪,哽咽了下,没有说话。
霍铮见状,走了过来,皱了皱眉:“怎么,娣妇仍未能将卫姬和庄姬送走?”
看到霍铮过来,柳玉才哭诉道:“君姑不肯交掌家权,非要把她们留在府里,说是习惯了她们伺候。”
“那两位妾室还哭着求夫君别赶她们走,说是甘愿当夫君的妾室。如今君姑也同意了此事。”
霍铮属实没想到陆太夫人这样离谱,心里一阵烦躁:“霍庭在哪?我去寻下他。”
柳玉哽咽了下:“他大抵在君姑院子里跪着,求君姑把那两位妾室给放了吧。”
霍铮一听,怒从中来,迈步就往陆太夫人的院子里去。
待霍铮离开,阮书禾给柳玉递过帕子:“擦下眼泪吧。”
她不知发生了何事,但如今看来,那两位妾室好像变成了霍庭的妾室,所以柳玉哭得这般厉害。
霍铮真是狡诈,居然祸水东引。
柳玉伸手接过帕子,抬头看了她一眼,感激道:“多谢您,伯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