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我的手,带着人出了府,骑着马飞驰而去。
两个时辰过去了,他倒是进了城,可是是抱着柳絮进的城,一队黑骑跟在他们身后,威风凛凛,而柳絮而娇弱地依在顾随之的怀里,身上披着一张白狐的披风。
那披风我眼熟,是我亲手从嫁妆里挑的白狐皮为他缝制的,系带上还绣着竹叶的绣案。
如今那张白狐披风正紧紧裹着柳絮。
宾客们眼睁睁看着顾随之抱着柳絮走了进来。
柳絮在顾随之怀里羞红了脸,轻轻捶着他:“表哥,快放我下来。”
2.
她眼如秋水,弱风扶柳般走上前来,站定在我面前:“这是沈小姐吧,对不起,表哥都是因为我才耽误了你们订婚的吉时,都是我的不是。”
她说着,眼睛里浮起了水汽:“如果不是身子不争气,我的丫环急了才跑进城来找表哥,我已狠狠罚了她,我的事怎么能和沈小姐订婚的事相提并论。”
“还请沈小姐不要怪罪,否则真是柳絮罪该万死了。”
我还未说一句话,顾随之急着上前来护住她,然后看着我:“柳絮知道我们今日订婚,又误了吉时,在路上便哭了一场,如今她也跟你道歉了,你这样不作声,是要她下不了台吗?”
“你可是丞相千金,贵女中的典范,这样的一件小事,也这样不依不饶?我又不是毁婚,不过是晚了些罢了。”
柳絮用手帕轻捂在他嘴边,哀求地看着他:“表哥,别再说了,沈小姐不愿意原谅我也是情有可缘的,都是我的错,要不,我给你跪下赔罪好不好?”
说着,作势便要跪下。
顾随之一把拉起她:“够了,沈映雪,你难道真的要柳絮给你跪下才罢休吗?”
我终于开了口:“世子,从你们搂抱着进来,我一个字还未说,倒是你,一个接一个的罪名往我头上扣,又是娇横又是嫉妒又是小气,我真怕我一句话不说,今天你都能定我的死罪。”
“你我订亲,是两家的大事,吉时是去钦天监求的,交换庚帖的时辰也是在庙里找大师算过的,这不是我生不生气的事。这关系着两家人的脸面。”
“你不如问问长辈,你做得妥不妥,这样的大事,哪里轮得到我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