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长如玉骨的手掐住裴昭的腰,与他意料之中的强硬截然相反。
这一截细腰,轻如柳,软如棉,手感之下,细腻弹滑。
陆言卿脸上的红晕更浓了,如烟似雾,还透着一层薄薄的粉。
他咬咬牙,手上用了些力道,随后便听到一声闷哼。
“嗯……”
“抱歉,是我不懂。”
他下意识的羞惭,极有礼数。
裴昭环着他的颈脖,身体疲惫,人也懒洋洋的趴了下来。
“没事,你继续。”
两人这样肆无忌惮的纠缠,从汤泉之中,到庭院竹席,从日头正盛,到夜半鸣蝉。
裴昭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会儿。
她醒来的时候,那双朦胧的眼里,便不再是迷离和绮丽。
她盯着身旁睡的正酣,露出半副绝美身姿的男人,眼里闪过杀意。
她把人绑在床上,起身穿衣,到庭院中唤了剑兰。
剑兰手持双剑,衣袂染血,被月光映照的寒冷的面庞带着一抹嗜血,“将军,此人身份神秘,身边也有个武功极高的护卫,与属下过招,属下竟无法取胜,他已离开搬救兵,若是招来了人,只恐今日事情会暴露。”
“四周可有他留下的痕迹?”
“有一辆远安伯府的马车。”
“远安伯府……”裴昭皱着眉回忆了一下。
京中王公贵戚遍地,她认识的不少,可远安伯府她只记得那个老伯爷了。
除了老伯爷有张阿谀奉承的嘴,他家的子弟没一个有出息的,世袭三代,到老伯爷这也就尽了。
难道她睡的这男人,是伯府的?
裴昭打算进去问问他。
“将军,您难道要留活口?”
剑兰瞪大了眼睛。
战场上,将军可是杀伐果断,挥刀无情的。
汤泉山庄的主人是她,今日事情可不能泄露出去。
这男人留不得。
裴昭睨了她一眼,“瞎说什么呢,这里是京城不是边疆,别动不动打打杀杀的。”
“可是您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