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蓝蝶廖仲清的现代都市小说《那一夜烟火,绽放心头优秀文集》,由网络作家“风月都相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那一夜烟火,绽放心头》是“风月都相关”的小说。内容精选:蝶和贺南之约好先散步再午休。等贺南之回房拿东西的时候,身子突然被抱进了旁边的房间里。那里是贺南之的书房。熟悉的青松香,带着潮水般的热浪,炙热蔓延。贺沧澜从后面抱住她,大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来,性感双唇很快口允住了她粉嫩的唇瓣。她发不出声音,上身被他的手臂困着,连双腿也被他的长腿拢的无法动弹。他似......
《那一夜烟火,绽放心头优秀文集》精彩片段
她与贺南之坐在一起。
除了贺挽澜和苏婉客套性的感谢她对贺南之的用心指导时,蓝蝶微笑回应了几句外,全程她都识趣地保持沉默。
菜品很丰盛,与易安那天给她送的午餐味道相似。
嘴快的南南告诉她,是国宴名厨做的菜,整个京市有名餐厅的地道b京菜,都不如贺家后厨做的正宗。
她简单吃了几口,便不再动筷,默默地饮着果汁杯里现榨的冰鲜西瓜汁。
手机振动,她拿起来,居然是贺沧澜发来的信息。
她装作无意的抬眼一瞥,那人正和身旁的大哥贺挽澜聊的开心,丝毫不像刚给她发信息的样子。
打开,字不多:“没胃口?还喝冰!今晚继续针灸?”
蓝蝶没忍住唇角的微翘。
上次做了三次针灸,她怕疼,更怕针扎,第三次死活不做了。
是那个男人连哄带骗,连要强她的威胁话都说出口了,一副霸道无赖样,才吓得她把第三次针灸做了。
贺沧澜肯定是注意到了她的微表情,紧跟着来了第二条信息:“蓝蝶,你今天是自己送上门了!”
小姑娘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桌上。
不想在饭桌上和他有任何的眼神交流,也不知道要回他什么,索性把手机扔在桌上,眼不见心不烦!
忽听贺沧澜的声音:“听说南南最近的芭蕾舞长进了不少。”
贺南之嘻嘻笑着:“小叔,毫不谦虚的说,有京圈芭蕾公主亲自指点,贺家芭蕾二公主指日可待!”
苏婉笑着:“这丫头,哪学的这么不谦虚,我看看这脸皮能剥下几层来!”
贺沧澜淡笑:“下午有昆曲,正好有现成的舞台,南南可得露一手!”
说完,目光移动向了蓝蝶:“师徒共演,集齐两位芭蕾公主,蓝老师,可以赏脸表演吗?”
贺沧澜说完,周围一堆人跟着附和,甚至还有崔慕锦的应和:
“蓝蝶,留下来吧,赏个曲儿,跳个舞,吃过晚饭,让司机送你回学校。”
知道无法推脱,蓝蝶客气地应了一声“好!”
抬头不经意瞥过贺沧澜,看到了他唇角勾起的得逞的坏笑。
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午餐过后,蓝蝶和贺南之约好先散步再午休。
等贺南之回房拿东西的时候,身子突然被抱进了旁边的房间里。
那里是贺南之的书房。
熟悉的青松香,带着潮水般的热浪,炙热蔓延。
贺沧澜从后面抱住她,大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来,性感双唇很快口允住了她粉嫩的唇瓣。
她发不出声音,上身被他的手臂困着,连双腿也被他的长腿拢的无法动弹。
他似乎并不满意简单的吻,单手直接抚上了雪,原。
蓝蝶羞愧的难以自持,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却怎么也脱不了身。
“蓝蝶,你去哪了?”外面传来了贺南之的声音。
房间里的蓝蝶已经被贺沧澜吻的昏天暗地。
她甚至无法把现在的他和刚才那个车上下来的傲慢稳重权臣联系在一起。
稍微喘息的时候,她迅速低语:“放开我!”
贺沧澜嘴上放开了,手却没松开。
蓝蝶羞愤的打掉他的手:“你无耻!”
男人贴到她耳畔,磨着她的耳垂:“量好了尺,寸,下次才可以给你买n衣。”
说完,又坏笑补了一句:“这么细的身子,没想到,料很足!”
“贺沧澜!”她转过身,挥起拳头打他,一拳一拳,全部落在他的胸膛。
男人完全不躲,只低头看着那个红了眼眶,粉了面颊,又娇又凶的小姑娘,认认真真地打他,唇角,一直勾着浅笑。
“小蝶这么优秀,男孩子也差不了。”
奶奶早就从楼上看到了男人大概的样子,看到了那辆黑色特殊号牌的迈巴赫。心里大概猜出了几分。
也看到孙女和那个男人的亲密,不像刚认识的样子。
估计小姑娘害羞,不好意思说呢。
下午时分,一辆崭新的兰博基尼雷文顿开进了小区。
居然是一台如此带着野性的超跑。
蓝蝶有点哭笑不得。在京市经常出现大堵车的情况,开着超跑也跑不起来啊。
自己这样一个柔弱小女子,驾驭一台公牛样式的超跑,的确够拉风。
好在,颜色选的比较低调,整体也以内涵为主,不算张扬。
来人恭敬地把一个牛皮袋给了蓝蝶,所有材料手续已经办妥。
车牌也很特别,LD521。
蓝蝶悄悄汗颜,某些人在表达自己那狂热的原始冲动的时候,从来不带掩饰的。
谁也无法从他那矜贵傲气,成熟稳重的气质上,猜出这样的砸钻石砸车的事情是他会做出来的。
就绝对是他说的大老粗无疑了。
只是,他会不会对别的女人也这样……
蓝蝶总会多出一些这样的想法,让自己苦恼。
归根结底,他诱惑太多,自己对他又了解太少。
傍晚时分接到他的视频,人已经到了沪市。
蓝蝶看到他周围房子的样子,带着民国时期的古色古香,便多嘴了一句:“住的复古酒店?”
“怎么?想来陪我?”贺沧澜一脸坏笑。
“你脸真大。”
逗笑一番,贺沧澜告诉他,住的确实是早些时日的独栋洋楼,是外祖父崔家祖辈留下来的老宅。
在贺沧澜18岁的时候,外祖父当做成人礼送给了他。
“崔教授是上海人吗?”
“嗯,还是个沪上名门千金,和你一样难伺候。”贺沧澜的一句调侃话,让蓝蝶听了不是滋味。
贺家主母、名门千金、京大教授、难伺候……
蓝蝶这只无依无靠的小蝴蝶,怎么都觉得,单单是崔慕锦,就是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
“怎么不说话了?”贺沧澜看出了蓝蝶的走神。
“贺沧澜,谢谢你,车收到了。”蓝蝶突然感觉自己明白了自己的位置,他一时兴起想要养几天的雀儿罢了。
“嗯。”他抚摸了一下屏幕上蓝蝶水灵灵的脸蛋,声音带着微喘:“蓝蝶,忙完了,我带你来这座洋楼住上几天,冬暖夏凉很舒服。”
“好。”她没再拒绝。
“别动,我亲亲你!”
蓝蝶看着屏幕上的贺沧澜,他也看着蓝蝶,然后,慢慢靠近屏幕,印下一吻。
抬眸,是他清澈如水的凤眸,带着情,欲,却也有化不开的爱意。
“蓝蝶,晚上有个饭局,有女人,但是我不稀罕。”贺沧澜隔着屏幕,摸着屏幕上那个小姑娘粉嫩的脸。
“嗯!”
蓝蝶轻声答应着,莫名的,鼻子泛酸,一行清泪,从眼中,缓缓流下……
贺沧澜无声无息为蓝蝶办的事情,远不止这些。
在新月份需要偿还银行贷款的时候,银行工作人员说,所有的欠款已经结清了。
“是谁来结清的?”蓝蝶基本已经猜出了。
银行工作人员礼貌回应:“蓝小姐,对方是直接与总行联系的,我们员工也不是很清楚。”
“哦。”
小姑娘瘦瘦白白,气质绝佳。
愣神的功夫,发现周围很多人在看她:“蓝主播,可以签个名吗?”
一堆人蜂拥上来索要签名,这阵仗,属实让蓝蝶吓了一跳。
她其实只是个19岁的小姑娘,大学还没有毕业,一直对于自己的走红没有任何的概念。
“会开车吗?”贺沧澜忽然来了一句。
“当然。”18岁拿出驾照的时候,父亲蓝生送了她一台保时捷橙色跑车庆祝。如今,已经被抵债了。
“嗯,”贺沧澜点了点头:
“明天我去给你看看车,然后直飞沪市几天,你听着电话点,我让司机办好牌照给你开过来。”
……
“不需要。”蓝蝶迅速穿上了n衣,找t恤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
直到看到悠闲地靠在椅背上的贺沧澜,燃起了雪茄,五指间青烟缭绕,俊脸上带着不折不扣的坏笑。
蓝蝶皱眉,双臂环抱胸前:“你这人真的是够了。”
“烟味不喜欢?我开净化器了。”男人故意装糊涂。
“衣服给我。”蓝蝶的火气噌噌的,不安分的小脚狠狠地踢到了贺沧澜腿上。
贺沧澜微眯着眼,打量着她:“挺狠,是想把人踢废吗?”
“废了正好。”蓝蝶想发狠,可惜实在不会,说着说着自己先绷不住笑了起来。
这样美丽又生动的小姑娘,贺沧澜越看越喜欢,单臂揽到怀里,在那娇美的红唇上,一下一下的啄。
蓝蝶娇笑着躲闪“烟味难闻酒气太重你好涩”……
直到男人摁灭手中烟,重新又抱着她亲吻了一番,把蓝蝶亲到脸颊绯红,才放开她:
“乖,以后给你的东西,全收着。一次不收,上衣没了,两次不收,下衣没了,要是有第三次,直接不给衣服穿,不让出门了。听见没?”
蓝蝶要笑死了:“你真是个又傻又无赖的……”她凑到他耳边“流,氓”。
贺沧澜点了点头:“你自个儿知道就行。等着点,以后有你受的。”
“我不要,你去找别人。”蓝蝶迅速穿好t恤。
贺沧澜一把擒住她的后颈,扬起她的小脸,一脸怒色:“再乱说,收拾你。”
蓝蝶撇嘴,不理他。
最终还是被他抱着送回了二楼,看着她进了门,他才下楼离开。
晚上好一番折腾,导致蓝蝶第二天一直熟睡,直到电话响。
是谢天华的电话。
简单聊了几句,很委婉地说会安排同事发晚会相关材料到蓝蝶邮箱,让她今天可以在家看看。
贺沧澜果然给她请了假!不过这种事必然不是他亲自去说。
名流权贵圈里对一些事向来讳莫如深,谁也不会对别人的私生活多嘴,除非是豁出去不想混了。
毕竟,水太深,有时候多嘴一句,事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挂断电话,蓝蝶看了眼时间,迅速从床上弹了起来,都九点半了。
她赶紧找衣服,不经意看到了上半身的斑斑红痕,脸瞬间红如炭火。
好在那人还算有良心,锁骨以上没给留下痕迹,穿个高领点的衣服就不会看出什么。
蓝蝶穿好衣服,忐忑地走出卧室。
客厅里,奶奶正坐在沙发上,认真听着京剧。
“小蝶,起来了?”奶奶一脸慈祥。
“奶奶。”蓝蝶有种心虚的感觉。
“去洗漱吧,奶奶给你热饭。”
蓝蝶喝着热乎乎的红枣小米粥,一抬头,看见奶奶正笑眯眯地盯着她看。
“奶奶,我脸上有东西?”
“小蝶,和奶奶说说,你是交男朋友了吗?”
蓝蝶差点没把手里的碗掉地上。
奶奶呵呵笑着:“也到年龄了,有合适的可以谈,起码也多个人疼你,唉!说说,是做什么的?多大了?”
蓝蝶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她和贺沧澜之间的关系,到底算什么,她完全不确定。
甚至哪天奶奶让他来家里吃顿饭,她没有把握他会答应。
“奶奶,就是个普通打工的,长得还行,刚认识没多久,先谈谈再说吧。”蓝蝶小声说。
简洁明亮的办公室里,蓝蝶见到了工作时的廖仲清。
男人穿着雪白的衬衣,深色的西裤,戴着金边眼镜,正认真阅读着手里的文件。
那种世家子弟从小浸润出来的教养与气质,客套与疏离,在此时此刻的男人身上,展露无疑。
蓝蝶仿佛又看到了那天从红旗车上走下来的男人,还有电视新闻中那个在国际会议端庄大气又有着傲人气场的男人。
这才是他在人前的样子吧。
或者说,工作时候的廖仲清,本就是这个样子的。
他只是轻抬了下头,说了声:“蓝蝶,坐。易安,倒杯热牛奶来。”
便又凝着眉,继续低头看文件,并不时接电话,都是和工作有关的事。
蓝蝶在沙发上默默等。
一开始,她还挺直了脊背,端庄地坐着。
廖仲清实在太忙,视她如空气,她便也不再端着,松散了下来。
实在无聊的很。
昨夜没睡好,今天起了个大早,蓝蝶一边玩手机,一边打哈欠,再后来,直接缩在沙发一角,睡着了。
近一个半小时后,廖仲清终于忙完,站起了身,轻轻舒展有些酸痛的身体。
小蝴蝶呢?凤眸抬起,捕捉到了那个歪着头,缩成一团,在沙发睡的正香的美人。
廖仲清内心无限柔软。
他到旁边休息室拿来了凉被,给她盖好。
俯身认真打量着身下的美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了一吻……
身下的蓝蝶软软的哼唧了一声,居然调整了下姿势,抱着廖仲清给她盖上的凉被,美美的睡了起来。
男人唇角带上了笑意,他迅速起身,离开了那具让他意乱情迷的娇躯。
他当然知道蓝蝶来是为了什么。
所以他绝不会在这时候要了她。
虽然,这样的潜规则,在社会上比比皆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心照不宣的用r体交换。
那是别人,而蓝蝶,绝不可以。
廖仲清首先就得从自己做起,以免让她误以为用她的身体就可以交换想要的(虽然最终他也是用这种办法让她成了自己的专属)
而其他任何人如果敢用这样的条件威胁自己的女人,廖仲清一定会让对方见不到明天太阳升起。
他电话给易安,安排清园后厨做上三荤三素外加汤粥小菜送来。
下午有个重要的会,午餐就和她将就在这里吃吧。
他瞥了一眼那个熟睡的女子,在她身旁坐下来。
一手翻阅手机,另一手,直接摸过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
蓝蝶是睡到自然醒的。
第一反应是在什么地方,然后看到了那个坐在她身旁的男人。
脊背挺的特别直,正拿着手机,认真地看着什么。
不看手机的手,握着她的右手。
她用那只被他握着的右手,轻微晃动了下:“廖仲清。”
“醒了?”男人放下手机,顺便也放开了她的手。
“实在抱歉,居然睡着了。”蓝蝶迅速从沙发坐了起来。
“去休息室整理下衣服和头发,你这样子,别人还以为你是来和我睡的。”
这样带了戏谑的话语,从那个满身正气的男人嘴里说出来,蓝蝶一时有点没回过神来。
只是简单应了声“好,”便迅速走了出去。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廖仲清已经坐在了休息室的沙发上,前面茶几上,摆着六菜两粥两汤两份水果。
男人利落地摘下衬衫袖扣,挽起,露出两截精壮紧实的小臂。
昆曲结束,便是蓝蝶和贺南之的芭蕾舞表演。
舞台上的蓝蝶,忘却所有烦恼时候,俨然就是高贵优雅的芭蕾公主,美好却不容任何人亵渎。
“这女的真绝了!脸蛋是真漂亮,身段是真柔软……”
周其琛低声对着贺沧澜说,眼睛却一直瞄着台上的蓝蝶。
他没看到,此时,贺沧澜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一旁的廖仲清抓紧踢了他一脚:“说什么呢,你当我妹妹仲秋是吃素的?”
周其琛悻悻地打住。自己和廖仲秋,今年金秋办婚礼,再馋别的妹子,明面上必须要规矩。
这边廖仲清凑到贺沧澜身旁:“蓝蝶怎么进的贺家门?你给办的通行证?”
贺沧澜淡淡的应了一声:“不是。”
“到手了吗?”廖仲清笑的不怀好意。
贺沧澜若无其事地弹了弹手里的烟灰,微抬凤眸,姿态散漫。
半晌,薄唇轻启:“别再和我提她!”
廖仲清嘴张了张,终是把话咽了下去。这么快就喜新厌旧了?
不过也正常,这个圈子,从来不缺佳人!
当晚他们果然再也没有一次交集。
晚餐结束已经八点多,蓝蝶拒绝了贺家让司机送她的意思,坚持自己坐地铁回去。
京市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一阵凉风起,天边开始传来雷声。
“妈,蓝蝶没带伞,不会淋到半路上吧。”
贺南之拿出电话就拨了出去,连拨了三个都没人接:“怎么回事?怎么打不通蓝蝶的电话。”
贺沧澜和一帮朋友一直聚在一起喝酒聊天。
外面的雷声伴着闪电,丝毫影响不了欢聚在一起的这帮子弟们。
廖仲清突然发现,贺沧澜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豆大的雨点落下来,密密麻麻。
蓝蝶正快速走在回家的路上。
地铁站距离蓝蝶住的小区,步行有十五分钟左右的距离。
晚上九点多的京市路上,还是熙熙攘攘。
路过的醉汉冲着蓝蝶吹着口哨,嘴里说着一些下流的调戏话语。
蓝蝶怕极了!她赶紧加快了脚步,索性在路上小跑了起来。
冰凉的雨点打在身上,很快便湿透了一片。大雨来的猝不及防。
透过车窗,贺沧澜看着那个在雨中奔跑的少女。
她像一只在风雨中飘零凄美的蝴蝶,却又顽强地昂着头,不向风雨低头。
蓝蝶的浑身湿透,玲珑饱满的曲线,在路灯昏暗的光下,闪着极致魅惑的光。
她是真的美!美到惨绝人寰。
可是这样的美,既然不属于自己,又有什么可值得怜惜。
车子在雨中缓缓开着,贺沧澜冷冷的看着那个奔跑的苗条身影。
驾驶座上的易安有点坐不住:“贺总,去给蓝小姐送伞?这样子会生病的。”
后面始终没有答声,车里笼罩着极低的气压,不一会,一道略带微哑的声音传来:
“她自找的。”
易安的心里沉了一下,心里着急,却也不便再多说什么。
那个身影跑的太急,好像绊了一下,单膝跪到了地上,很快又爬了起来。
“真蠢!”
贺沧澜冷声,粗喘着气,强压住想冲下车抱起她的冲动。
人家都不搭理自己,自己又在装哪门子深情呢?
车里,男人的拳渐渐攥紧,手背上的青筋,根根突起,指节因为捏紧,已经泛了白。
后座上躺着一个十分别致的首饰盒,一看就价值不菲。
澳洲产粉钻,举世有名。那是他在每天的忙碌中,硬挤出了时间,亲自去选的一套粉钻饰品。
蓝蝶正笑着呢,台长谢天华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小丫头,傻乐什么呢?还不快去准备!”
“嗯嗯,谢谢谢叔叔!马上去!”
三个谢字出口,和结巴了一样。
小姑娘欢快地跑了出去,轻盈的身段,飘扬的裙角,像极了一只美丽又快乐的蝴蝶!
“唉!”谢天华轻轻叹息了一声。
如果没有家庭的变故,小蝴蝶本该就是这样的快乐……
一档精品的文化节目,让蓝蝶和贺沧澜的母亲崔慕锦教授意外相遇。
崔慕锦在文学界是数得着的专家,为人比较低调,加上贺建波地位的缘故,很难公开参加电视台的节目。
若不是谢台长亲自登门邀请了多次,又仔细斟酌了节目的文化含金量,她是断不会抛头露面的。
崔慕锦对那个穿着蓝色裙子的女孩印象颇深。
年龄不大的女孩子,在采访三位到场学者的时候,思路清晰,出口成章,丝毫不怯场。
她本是一个镶边的角色,说白了就是给主持人董姐打下手的,却处处配合周到。
不抢主持人的风头,又能恰到好处的配合,得体又优越的形象,让人很难不注意到她。
和台上的优雅端庄不同,下了节目的她又是另一幅样子。
走路轻盈,说话温柔,带着属于她19岁的天真,言语神情里不时流露着少女的娇俏和生动。
“哪所学校的?”崔慕锦语调温和。
蓝蝶礼貌回答:“崔教授,我是京大的大三学生,在台里实习。”
崔慕锦笑了笑:“怪不得,原来是京大的学子。哪个系的?”
“播音主持系!”
台长谢天华走过来寒暄,蓝蝶礼貌告别后,识趣地走了。
“原蓝生集团的小千金,很优秀的小姑娘,芭蕾舞跳的尤其棒。家中变故,父母突然离世,挺可怜的。”
谢天华见崔慕锦似乎对蓝蝶有点兴趣,便简单介绍了一嘴。
“挺可惜的!”崔慕锦淡淡回应了一句,便转移了话题。
对于这个层面的人物,任何人的悲欢离合,只要不关系到自己家族的利益,向来漠不关心,连谈资都不需要。
而让崔慕锦格外多看了蓝蝶一眼的原因,是因为大儿子贺挽澜的女儿贺南之,正值青春叛逆期。
学芭蕾舞学的厌烦,文化课也不上心,急需一位年龄相差不大,品学兼优又会跳舞的伴读。
能进入贺家家门做伴读的,非过五关斩六将,根本是踏不进第一道门槛的。
很快,蓝蝶从小到大所有的资料,便已经被人送到了崔慕锦手里。
清清白白,品学优异,芭蕾公主,落难千金。这便是蓝蝶在崔慕锦脑海中的初印象。
门响,播音主持系的院长进来了。
崔慕锦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家常,聊到学术,又自然而然地聊到了院里的学生。
“系里有挺出挑的学生吗?”
“还真有!一直是全国校花榜首!”院长浅笑。
“没想到王院长一介巾帼,也关注颜值啊!”崔慕锦打趣。
“那当然,播音主持嘛,颜值差了对不起观众!”
王院长打开了话题,聊到最后,把她眼中出挑的那位学生的名字报了出来:
“播音主持系的蓝蝶!”
崔慕锦轻轻“哦”了一声。
蓝蝶是在大约一周后接到了贺家总管的电话,以及王院长的电话说明。
她很庆幸这样的馅饼砸到了自己头上!
贺家开出的价格很高,但有一点,需要先和贺南之见面,对方同意后,才可以签订伴读协议。
到贺家那天,蓝蝶穿了一件白色衬衣,黑色半裙,中规中矩的打扮。
除非出镜需要,她向来不爱化浓妆,只淡淡涂了点隔离,用了粉色唇釉,便一身清爽的出发了。
直到进了贺家澜庭苑的门,蓝蝶才明白,有些差距,与生俱来,耗尽一生,也窥探不见别人的冰山一角。
她已经见惯各种大场合和世面,仍然觉得在这种家庭面前,还是浅薄了。
家庭的原因,贺南之看起来规规矩矩,不过,那也只是看起来。
小姑娘十六七的样子,只比蓝蝶小三岁。
“你们两个聊聊!”贺挽澜的妻子苏婉很是温柔:“南南,要懂礼貌!”
苏婉和蓝蝶笑着点头后,便出了门。
“你是校花级别吧?”贺南之上下打量着蓝蝶。
“没错。”蓝蝶笑意真诚。
“挺不谦虚啊,有什么资本拿出来亮一亮?”贺南之一脸漫不经心。
“能踏进贺家的门,坐在这里和你说话,就是资本!”蓝蝶依然惯有的软音,却不卑不亢,自信大方。
“吆喝!”贺南之不由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让她眼前大亮的美人。
以前来的伴读,在贺南之的面前,总会十分拘谨,言谈中也透着不自信。
今天的小姐姐,不仅人长得美,更是在话语上不经意的碾压她。
她喜欢!
“怎么称呼你?”贺南之挑着眉。
“南南,我叫蓝蝶!”
南南?贺南之嘻嘻笑了一下:“你真不见外,居然叫我南南!”
蓝蝶浅笑:“我也不希望你见外,你可以直接叫我蓝蝶!我有很多你这个年龄的秘密,会和你分享!”
吆西,成功拿捏!
苏婉再次进来时,两个人已经开心的聊了起来。
贺南之说:“妈妈,我希望有空的时候和蓝蝶去京大看看!”
苏婉赞赏的看了蓝蝶一眼:“好!”
在小厅签合同的时候,蓝蝶隐约听到外面人声,其中一句是:“沧澜回来了!”
忙碌了一周的贺沧澜,从香港回来了!
白衬衣,黑西裤,庄重沉稳的样子,在院子里层叠的假山旁,自带了一份风雅。
正与母亲崔慕锦闲谈的他,无意间抬头,便瞥见了从小厅里出来的蓝蝶。
白衬衣,黑裙子,清新纯净,不染纤尘的样子,与他的装扮,倒像是刻意说好了的。
他轻轻皱起了眉。
蓝蝶也看见了他!
心里是波涛翻涌的震惊,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苏婉陪着她走了过来。
走近时,蓝蝶礼貌道别:“崔教授,再见!”
崔慕锦淡淡地应了一声。
对于无关紧要的人物,她显然没有介绍给贺沧澜的必要。
蓝蝶看也没看他一眼,径直地往澜庭苑的正门走去……
蓝蝶默默地收起了手机,脑海中,回荡着那个男人好听又带着撩拨的嗓音,似乎,鼻腔里,又盈满了他身上的青松香。
蓝蝶迅速走到卫生间水龙头处,捧起清水,一遍一遍洗脸。
她想清醒一点。
她很懊恼,听到他的声音,她还是会没来由想生气,想对他发脾气。
丛月说,那是作,是对他撒娇。
有人来,是丛月。
“蝶儿,你干嘛去了,怎么在这里洗开脸了?”丛月满脸不解。
“天太热了。”蓝蝶回避过去,牵住了丛月的手。
“正好,杜少康那二货给咱们送来了冰粥,我刚取上来,找你去吃呢。”
蓝蝶忍着笑:“主动送冰粥,才勉强得到二货的称呼吗?”
丛月豪气地揽住蓝蝶的肩膀:“烦死了,天天追在屁股后面,跟屁虫也没他跟的勤。”
“真好,你要珍惜。”蓝蝶是真的羡慕,丛月和杜少康这种青梅竹马的美好感情。
其实,她和康霁安,也是这样青梅竹马的感情。
只是,一切都回不到从前!
“蝶儿,我听小道消息,宋屹想在你毕业论文答辩结束当天和你表白。”丛月一脸神秘。
蓝蝶愣了愣:“这不耽误人家嘛,让少康和他说说吧。”
“多优秀的人,工作好人品好年龄合适,关键对你好!哪像那些渣男子弟,仗着手里的钱和权,不把人当人……”
“也不全是。”蓝蝶没底气,语气也很轻。
“怎么,你是反悔了?你不能看着人长得帅就迷惑在对方的西裤下!还大你十岁,老男人!”丛月仍然一脸没好气。
自从眼见着蓝蝶生了那次病,小小的一团窝在床上,一直沉默着掉眼泪,她嘴里提到廖仲清时,就再也没用过什么好词。
“说什么呢!什么西裤,什么……老男人。你小点声。”
两闺蜜在夏夜里开心谈笑着……
第二天,蓝蝶和台里打了招呼,吃过早餐,便准备去见那个总会让她忐忑不安的男人。
她的裙子很多,大部分都是她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蓝生集团小公主的时候买的。
自从家中变故,她买的衣服和护肤品很少,钱都用来维持家用和给蓝田吃药用,余下的部分就去还贷款。
这个月的贷款还没还,很奇怪她也没收到银行的账单。
翻来找去,选了一件纯白色的素色连衣裙,低调,还因为,是长裙,相对保守。
头发盘了起来,别上了一支精致的翡翠发簪,素色中带着新绿,混着她身上的兰花香,清纯欲滴。
想起了他说的不涂口红,蓝蝶索性素颜朝天,只做了基础护肤。
九点半,手机响起:“蓝小姐,我在您宿舍楼下,请下来吧。”
是易安来的电话。
易安远远看着那个画中仙款款而来,恭敬地打开车门:“蓝小姐,好久不见,请!”
“谢谢易叔叔。”蓝蝶笑容甜甜,身子轻盈地上了车。
因为那个车牌的缘故,一路畅通无阻。
蓝蝶终于见到了那个神秘的国安所在地,独栋,望而生畏的严肃。
远远看去,处处透着气派与庄严,里面人人穿着统一的工装,都是一丝不苟的端庄与礼貌。
易安直接开到了专属车库,坐上了廖仲清专属的电梯。
蓝蝶开始没来由的紧张,她轻轻抿了抿唇,左手悄悄捏了捏自己的包,用小动作缓解。
易安装没看到,只是悄然勾了勾唇。
电梯在26楼停下了。
易安到了一处古色古香的门前,敲门:“贺总,蓝小姐带来了。”
里面熟悉的声音传来:“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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